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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王点了点头,“你收拾收拾,城郊有座别院,这几天就搬过去,我已派了人手,你指点着将药制出,再回家。另外,在我面前不用守那些规矩,正常说话就好。”
所谓的正常说话,就是不用在他面前用谦称了吧?这样很好,林晓霜点点头,却有些惊诧他所说的前半段,抬了头看向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我还要上学,要进宫陪梅塞公主……”
燕王摆了摆手打断她:“平日你怎么做,照常就是,那些你不用顾虑,只是这些日子你不用回家,我会派车接你过去,否则你哪里来的时间制药?”
想想确实是这样,林晓霜只得应了:“什么时候过去?”
“事不宜迟,越快越好,你若无课,现在就过去吧。”燕王说道。
“可我家里还不知道……”
“那你现在过去说一声。”
林晓霜点了点头,依礼退下,出得门来,祁亮站在大门边,倚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冲着她笑:“晓霜妹子,王爷吩咐我送你!”
“如此有劳祁大哥了。”林晓霜笑了笑,上了马车,祁亮压低了帽檐,一甩马鞭,马车飞驶而去。
回到家,告诉张氏自己要进宫几日,请秋姨娘帮忙照顾张氏,林晓霜匆匆收拾了行李出来,祁亮在外面等着她,坐上马车,一路出了城,往东郊而去,到了一处山脚,前面是羊肠小道,马车无路可上。
祁亮停了车,林晓霜在他的示意下下得车来,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讶然问道:“祁大哥,难道说咱们还得走路上去?”
“当然,这里马车上不去了。”祁亮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很是乐呵。
林晓霜顿时无语,在城中随便找一处房子好了,干嘛上这儿来,制个药是什么隐秘的事吗?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疑问与不快,祁亮说道:“山里有个药庄,什么都是现成的,不定时的请附近的山民采药,所以人手也是现成的。”
林晓霜苦着脸:“可是山这么高,你说的那个庄子在哪里啊?这要走多久才能到,难道我的时间都要花在走路上?祁大哥,你确信你不是想要折磨我?”
祁亮噗哧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这可不是我的主意,王爷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可不知道。”
“不想脚走?那就不用!”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林晓霜一大跳,蓦然回首,燕王就在身后,隔着她三步的距离。
“王爷!”她的惊呼还未落声,腰间便被一只臂膀搂住,带离了地面。林晓霜条件反射性地勾住了燕王的脖子,突然而至的兴奋与刺激让她忘记了面前这人的身份,眼看着身旁树木连连后退,惊喜地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燕王的脸上唇角略微勾起,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速度更快了,几番起落,到半山腰时一个转折,沿着一条岔路再往前,很快到了目的地。眼前的屋子并非林晓霜所想的高楼大院,只是几座很普通的瓦房,修成了一个四合院的样子,用石块砌了墙。
“进去吧!”耳边传来燕王的声音,那人就先迈步进了院子。
他人高腿长,几步就把林晓霜扔在了后面,她只得紧走几步跟上,手里拎着她的小包袱。
“六爷来了!”到了门口,一个颌下有须的老者迎了上来。
“刘四,带林姑娘去她的房间,休息一下,准备饭菜,吃完就召集人手开工。”燕王吩咐道。
“六爷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老者笑着答道,转向林晓霜,“林姑娘请随我来。”
林晓霜跟着刘四过去,进了东厢的一间房,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并不似外部所见的简陋,一应摆设齐全,烧的是炕,晚上睡觉倒不怕冷了,角落还放着一方琴,林晓霜嘴角抽了抽,她的学业中,最差的就是琴艺了,毕竟这个靠记忆力是没有用的,需要练习,而她忙着其他的,并没有多的时间放在这上面,所以到目前为止,也只练熟了几首曲子。
“姑娘还满意么?”刘四笑看着她。
“挺好的,多谢刘老伯。”林晓霜笑道。
“不敢不敢,姑娘叫小的刘四就好。”
“长者为尊,我还是叫您刘伯吧。”林晓霜坚持,刘四只得受了,让她在屋里休息,转身去了厨房。
晚饭时,祁亮也出现了,就他们三个人吃,侍侯的有个小姑娘,叫蝉儿,是刘四的女儿。看到这里终于出现了个姑娘,林晓霜总算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就进入了正题,有七八个人进了院子,其中竟有两个女子,见着林晓霜,都有些好奇。
燕王过来,对林晓霜说道:“该怎么做,你分配他们,他们自会去做。”
林晓霜有些傻眼,她原以为会见到很多很多人,居然只有这几个,既然如此,她只需要说一说,不必亲自来也可以,何必搞这么大阵仗?真是多此一举!
将要做的吩咐了下去,人便散了,这些人是领头的,他们每个人领了命去,又会召集人手做相应的工作,林晓霜把制药的几个步骤拆分了交给不同的人,刘四过来说这些都是熟手,让她不用担心。
她回到房里,伸手拨了一下角落的琴弦,清脆的琴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山间异样地分明。若不是旁边住着燕王,这倒是个练琴的好所在,依依不舍地将手从琴弦上移开,打了个哈欠,顿觉困了。炕烧得暖和,她脱了外衣,爬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却被外面的响动吵醒,披衣出了房门,一阵冷风吹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却见先前空寂的院子热闹了起来,坐满了人,就连外面的平地上也燃着篝火,一群人正在那里忙活,看情形,正是在制药!
眼前的一幕让林晓霜有些吃惊,她看到祁亮和燕王竟然也没休息,坐在人群中跟着捣药,见到她出来,只是冲她点了一下头。
几个村妇正围坐在一旁做针线,蝉儿也在其间,见到林晓霜来,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众人热情地招呼着她过去坐下。
“林姑娘,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蝉儿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爹爹让她侍侯林姑娘,之前她进过林晓霜的屋子,看到她睡了。
林晓霜笑了笑:“我没想到他们会连夜赶工。”
“没办法,边关又告急了,咱们得赶紧着,不能让上战场的弟兄们受苦。”一个胖大嫂答道,和善地冲林晓霜笑了笑。林晓霜注意到她们手中的针线,都是男子的冬衣冬鞋,想来也是为边关将士所做,不觉对这群人的身份有了一丝好奇。
“喝一口吧,暖和!”胖大嫂递过来一个葫芦,林晓霜一闻便知是酒,她笑了笑,也不推辞,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入喉,一股热力沿着喉管往下,入腹后很快蹿到了全身。
“姑娘,那酒烈,您少喝些……”蝉儿见林晓霜又接着喝了几口,忙阻止道。
林晓霜摇了摇头:“没关系!”她先前和梅塞公主说过停课一天,明日不用进宫,国子监那里,就逃学一天好,便是醉了也无妨,燕王既然急着制药,她也猜到了边关应是有情况了,早点完成这件事也好,毕竟蔡大虎也在边关,因此钱的事,她也就没和燕王提起。
言语间慢慢熟悉起来,林晓霜这才得知这庄子里的人都是燕王曾经的下属,有病残后退役的军人,也有亡故军人的遗孀家人,燕王把他们聚集起来,交给他们手艺,提供他们住所,让他们有了一片安定的生活。
身为皇子,整天冷着个脸,没想到他却有这样人性化的一面,林晓霜抬着看了看不远处的燕王,眼中带了几分敬佩。
两个消息
林晓霜在山庄住了两夜,第三日清晨才回,仍旧是燕王用轻功送她下山,再由祁亮驾马车送她回国子监。
林晓霜其实不大好意思,虽然说她是个现代女性,可是让一个俊美无匹的男人抱着上上下下的,还是有些别扭,但是下山的路太长,如果用走的话,确实不知要几个时辰,她也没有那个力气。她想也许由祁亮带她,感觉可能不会那么别扭,可是当她提出来时,被燕王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他说:“祁亮不行!”
祁亮是什么人?那是燕王的心腹,闻言立刻附和道:“还是由王爷带你下山吧,晓霜妹子,我前几日受了伤,运起功来自己都费劲,带人更不行了。”
下山的时候祁亮跟在后面,林晓霜从燕王的肩头越过去看了看他,果然是很费力,停顿之间步履有些不稳,而且几个起落就满头大汗。祁亮对上她担忧的目光,还冲她笑了笑,摆手道:“你们先走,到了山下略等等我,没事,也慢不了多久。”
燕王道了声“好”,搂着林晓霜的腰就飞身下了山。祁亮在后头拍了拍自己的额,笑着低语:“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察颜观色的本领又见长了,看王爷的眼神就知道,他很满意,应该会赏我点什么吧!”
山间的早晨,空山不见人,但闻山鸟鸣,这里人影飞蹿而下,不时惊起几只飞鸟,盘旋在高空睁着滴溜溜的圆眼珠看着往下的两人,啾啾作声。林晓霜的注意力放在那些鸟儿身上,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腰间的手,虽是隔着厚厚的衣裳,仍旧能够感到有股热力从燕王的掌心透过来,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左手搂着燕王的脖子,右手抚上了烧起一片红云的脸,她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自问一向脸皮还算厚的,与蔡大虎在一起时,都没有这么激动过。随即却又安慰自己道:“这没什么,他是王爷啊,想想一个王爷搂着你下山,是个女人都会激动吧!”
偷眼打量燕王,这个男人却无一丝异状,目光直视前方,唇抿得紧紧的,一如既往的严肃。林晓霜看到他的下巴上有一个浅浅的小凹沟,忍不住有种想用手指去戳的冲动,还好她记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敢下手。当年的大老板下巴上也有个这样的小凹沟,她曾经用杂志遮住他的上半张脸,笑着说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东方不败,大老板起初不知东方不败为何人,在听她说是个英俊厉害的男人后,还沾沾自喜了好几天,她知道老板很少看国产片,武侠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