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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儿;你记著;今往後…咳咳……”一位苍白却依然绝丽的年轻少妇弯著腰,轻声小心的叮嘱著眼前孩童。“除了自己…万不可、不可轻信……任何人!切莫动情…咳咳…不爱上…咳……”
“娘亲!”才几岁的孩童,根本无法了解娘亲的话,却眼见娘咳的如此厉害;贴心的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轻拍著少妇的背。
“咳…娘没事;炎儿乖听娘说完!”稍稍的调整气息,“一定要牢记娘的话;咳……娘不在……炎儿只能…咳…保护…自己…坚强!咳咳…不可…锋芒太露…咳…咳咳……”
“娘亲?!炎儿……”娘亲如此辛苦的说着,他却听不明白。
“娘…时间……不多!乖!咳咳…炎儿…今後…路还长…咳咳咳……切莫动情!……不可轻信他人!咳咳……无论发生……咳…都要活著…才有…路!”紧搂著自己的孩子,方才那个人给她吃的果然是毒药,“炎儿。。娘的心肝……咳咳咳……真的……不得已!咳咳…咳……咳!”一口鲜血从少妇口中溢出。
“娘!娘亲!”看着娘口中红色的水;害怕的泪水爬满了孩童那与少妇相似的精致小脸。
微微颤抖的双手;稍稍松开紧楼在怀中的孩童,“炎儿…这玉佩…咳咳……是你外公…留给娘,你带著…咳咳”将玉佩轻柔的挂上;修长的手指,不舍的轻抚著儿子的小脸“娘亲真的……咳咳……不得已;娘舍不得……炎儿!娘的炎儿…咳咳咳……”
“夫人;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奴可还得带著殿下回宫复命呢!不知道夫人您……”看着没看口中的夫人,一脸的鄙视表情。
说着台面上的话,却十足的威胁之语。
“咳咳……公公!”不停的咳嗽着,只觉得自胃部往上,搅动的疼,就快不行了。
捂着鼻子倒退了一步,像是生怕对方有传染病死的,“什么事儿呀?”尖细的嗓音,不耐烦的问道。
“咳…奴家没什麽……值钱的饰物;咳……这个翡翠镯子……还望您不济收下;今後……咳咳……炎儿就有劳您就多多照顾了!咳咳……”为了自己的儿子今后,这也是她唯一还能为孩子做的。
眼前这镯子,翠绿剔透的;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变脸比翻书还快,套上迎逢的嘴脸,“哎呦;夫人折煞奴家了;这奴家怎麽敢当呀!”嘴上这么说着,可这东西早一把抓过,死命的揣在怀中,深怕有人来抢似的,“哎呀!您瞧著九皇子呀,长的这俊俏呀,又聪明伶俐的,多可心儿啊!奴家会小心伺候著的;还请夫人您多多放心!”伪善的嘴脸面向孩童,“奴才给九殿下您请安了!这往後呀,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著您!”
好丑的脸呀,孩童本能的对于‘丑陋’惧怕,“娘亲……”
当然知道儿子在怕什么,但依然不感失礼于面前的人,稍稍的欠身道谢,“咳咳……多谢了;公公!”
心疼的抹干爱儿满脸的泪水,“炎儿……男子汉不可…轻易…咳…落泪!咳……咳……记住娘的话!”看着幼小的儿子似懂非懂的点头,深深的凝视着爱儿;完不可让他知道,他娘被人下毒,她不要孩子卷入仇恨之中,她要自己的孩子幸福。拿起手中不知何紧握的匕首,用力的往腹间刺下,“恩!”痛的闷哼出声。
“夫人!”
“娘!娘亲!”根本不知道娘亲到底怎么了?呆呆的望著;娘亲无力倒地的身子,看着好多好多鲜红的水自娘亲腹部淌出!一直不停的,流著!流著!看着娘亲痛苦的表情,缓缓向他伸来,却有无力坠落的手,当手落地之后,娘亲不再动了!也不再痛苦了!
泪水!一滴、一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一切是噩梦?!娘亲说的话,他不懂!身边的这些人,他不识!为什么会这样?“娘……”呼唤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娘亲,发了疯一样的上前,拽着娘亲的衣裳,来回的摇,拼命的摇,“娘……!炎儿乖,不要丢下炎儿……”娘!摇久了,摇累了,哭久了,喊累了,也终于明白了。娘亲不要他了。
只觉得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天色似乎也渐渐的暗淡了,身边的一切都远离了!嘈杂的声音,恐惧的叫声,都远远的、远远的、离他而去!只有手中,娘亲灼热的鲜血,依然滚烫,他永远也忘不了这样悲痛的触感!
接著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了,怎么离开的府院?到了那里?坐了多久的车?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呐的跟着,无意识的随行,那个很丑的“妖怪”,把他带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
“殿下,您在这里稍候,奴家去禀报皇上!”用着一路上从来没有过的恭敬态度,一进了宫对方就是殿下,就算是个呆呆的皇子,也比他的命值钱。
似乎有人跟他说了,他没听见,下意识的点了点,算是应对了。
“他是谁呀?”一个傲慢的男孩,不客气的指着呆滞的人儿问道。
不耐烦的回过身,却在见到来人之时,立刻换上了讨好的神色,“哎呦,原来是四殿下呀!奴才给您……”
“洛公公,你老了吗?这么罗嗦,我在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打断了被称为洛公公的人,童稚的双眼,一直盯着呆滞的人。
“是!是!”乖巧的应话,“他是刚刚奴才接进宫的九皇子,皇上已经给了封号了!”
听了洛公公的话,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得出最后的结论,“他是傻子吗?”不然为什么全然没有反应!不过可惜这漂亮的脸蛋,他真的好喜欢呀,白白嫩嫩的,想咬一口。想归想,他还真的咬,嘿……
“啊!”有虫子咬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打。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配合四周众人的抽气声,在这豪华近乎奢侈的宫殿外响起。
“大胆!你装傻呀?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他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好好讨好一下眼前的大红人四皇子。
“住口!被打的好像是我唉!你凶什么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当然不爽咯,但是……“你听的见我说话吗?”小心翼翼的跟眼前的人儿说话,他可不想再挨一耳光。“唉!他叫什么?”转过头面对洛公公的时候,一脸的鄙视嫌恶。
“回殿下,单名一个炎字!是皇上……”刚想借机会讨好解释,却看到眼前的殿下已经用小屁股对着他了。
“那么你就应该是叫宇文炎咯?”从来没有对谁有着这样的好奇,和渴望了解的冲动,“那我就叫你炎儿了!”
似乎有人在叫他?!怎么可能,娘都已经走了!不要他了,还会有谁叫他……
“炎儿?!”眼前的小人儿,似乎都这两个字有反应,不放弃的呼唤着,叫着,“炎儿,炎儿,炎……”
是有人在叫他!是谁?想要看清楚,是娘吗?!娘……
怎么哭了!眼前的漂亮娃娃被他叫着叫着给叫哭了!“小季子!”大声叫自己的近身侍者。“你给我快过来,他……”
无法看清楚,本能的伸手寻着声音,用力的抱着,“不要……丢下炎儿!……不要!”喃喃的自口中溢出请求,晶莹的泪珠,不断的夺眶而出。
突如其来的拥抱,向来讨厌别人碰出的他,竟然一点儿也不排斥,乖乖的一直任娇小的人儿抱着,轻着的哄着,“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眼前这一幕看傻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这个唯我独尊,把所有人踩在脚低的四皇子,竟然在……哄小孩?!
好舒服!好温暖!是娘亲!想更加用力的抱紧,不让娘亲离开!却眼前一黑;终於昏倒在大殿之外,那年──宇文炎6岁。
第一章
春天,一个生机昂然的季节,到处都绿油油的一片;满园的春色使人心情舒畅。
“这东西是属於本王的,大胆了你,还不赶快放手!”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欣赏如此无边的美景。
一位身倬羽冠华服的翩翩少年,一手紧拽著一条紫色的锦袍,一手直指著与他相同扯著锦袍的俊美少年,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此刻因怒气而变的有些狰狞。
而另一边,完全相异的景象,只见那俊美的小年郎脸上,未有丝毫怒气,一派怡然自得的恰意神情,仿佛此刻是身处这绝丽美景之下,吟诗作对的模样。
“紫龙袍是所有人亲耳听见父皇赐与“宇文龙”所有!”俊美的脸上一对狭长的凤眼,轻蔑的眯起,淡淡的语气,像是天论着今天的天气一般,“本王……也真是孤陋寡闻了!怎麽竟不知……原来皇兄你的名字才叫做“宇文龙”呢?”邪邪的勾起半边唇,讽刺着另一边的小年,看着对方骤然苍白的脸,笑意也就更深了。
“你!”话虽如此;但凭什么好东西都被眼前这个人拿,他就是气不过,“本、本王才是太子,紫龙袍、他原本就是应该属于本王的!”理不直气壮,眼瞟到一边的另一个人,急忙拉支援,“炎,你倒是来说说,这紫龙袍是谁的?!”量你也不敢得罪本太子。
自御书房一路到此,他一直都只是在旁静静的坐山观虎斗,原本想借口先行离开,可这两个人吵的连他想说离开的机会都没有。而此刻,都被点了名了,想不说话都难!可这,一边是太子,一边又是父皇最宠爱的四皇子,两边都是权贵,都是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所得罪不起的人。
“这个……那个……”他在说什么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扬起虚伪的笑容,一口气“大皇兄!您是当今的皇太子,这好的东西自然都应当是由您先挑,紫龙袍乃是西域进贡的珍品,照理来说原本自然应该是归您所有。可是”大喘气,先前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到这里来个突然刹车!看似不经意的,眼角偷偷的瞟向太子,见对方似乎皱着眉头,思考着他方才那些连自己都没听清楚的话。心中暗暗嘲笑着,接着有瞟向……该死的四皇兄,竟然眯著狭长的凤眼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勾著性感的唇角,这根本就是在看戏的表情。
“可是什麽啊?炎;你直说?”之前的话虽然有听没有懂,但隐约听到的像是在夸他的,心中不免自喜,催促着炎继续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