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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主子身边,小心的捡起地上的玉佩,恭敬的用双手递给主子。
从见到尸首开始,宇文治便一直眉头深锁,伸手接过子夜递上来的玉佩,仔细的反复了看了看。
似乎在那里见过却又实在是无法想起,宫中此累物品太多,但不知为何见到此玉佩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子夜,你见过吗?”眯起双眼再好好回想,还是记不清。
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任何印象,也从未见过此物。
想来也许是他多心了,可……光天化日之下,杀一个6品医官,而且隐约听见什麽“背叛”,难道说这玉佩……
“今天这是吹的什麽风?方才跟六殿下巧遇,此刻竟然连身子虚弱的三殿下也遇见了!哈哈!”轻轻的摇著手中的折扇,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龙,你说今儿个到底吹的是什麽风……”
惊讶的瞟见地上横躺著的尸首,骤然合起折扇,快步绕过眼前的宇文治,“龙,你来看!”
听到柳昊的话,他才傲然的迈步越过眼前人,柳昊用折扇轻轻的转过死者的头,是──胡劭清?!
及其冷酷的手法,凶手对付一个完全不会功夫的太医,竟然毫不留情的一剑毙命,难道有深仇大恨?
“子夜,我们走!”宇文龙的出现,让他不禁有些意外,但此刻他还有重要的事去办,无暇管怎麽样的闲事!
凝重的望著宇文治,应该不是他所为,但至少会看见会听见些什麽?
说不出为什麽,但他总觉得此刻不简单,有些心绪不宁,多日来对於炎儿的担心竟然让他竟然觉得此事……
“慢著!”明知也许问了也是徒劳,但还是开口了。
“龙,你不会认为人是他杀的吧?这似乎……?”急忙站起身,拉住龙往前行的脚步,轻声的在耳边说著。
伸手当下了柳昊未完的话,“我知道!”继续走到停下脚步却迟迟没有回身的宇文治面前。
“哼!”冷笑一声,“四皇弟,还有事吗?本王可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办,没有时间在这里闲逛!”夹枪带棒的嘲弄著,狠狠的往对方脸上扔去。
“谁杀的?”简洁明了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没有时间跟无聊的人玩文字游戏。
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此事与炎儿的失踪有关,但到底那里有关联,他根本说不上来。
“杀手!”说著摩菱两可的答案,淡淡的看眼宇文龙,为什麽他觉得宇文龙对此事的关心有些过呢?
“你看见了?”异常认真的凤眸犀利而敏锐,直直的锁著对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能使对方显得有些浮躁。
而此刻面对如此眼神的是宇文治,他只是懒散的一笑,“看见了!”一问一答的对话模式。
“听见什麽?”这才是他想知道的,凤眸没有离开对方的双眼,他要听真话。
“叛徒!只是隐约的听见说叛徒!”出乎意料的老实交代了。
他现在没时间去瞎忙这些无聊的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办。但……还是没有把方才捡到的“玉佩”交给宇文龙。想来若是宇文龙那麽想要破案那就让他破个够,但玉佩……
叛徒?!乍听之下……是他多心?!难道是……
“若是没事,本王就先走了!”看见宇文龙一脸为难的模样,“子夜,我们走!”脸上的笑更深了。
看著宇文治和子夜转身离开,命案发生的地方是回他景漾宫的必经之路,难道说胡太医是来找他的?!而宇文治由为何在此?
“柳昊,看看有没有什麽可疑之物!”倘若真的是那样,必定会留下什麽才对。
俯身仔细的检查了尸首,除了一些行医的工具,其他什麽也没有,抬头对著龙,“没有!”
没有?!那就奇怪了!认真的看著散落一地的药具医具,慢慢的走进尸首。
“去查查,今日胡劭清是去为谁看病了?最好也查查这几天宫中有谁病了!”如果他猜想的没错……
“好!此事就交给我去办!”柳昊欣然接受,“龙,你先去换了衣装陪皇上和付将军去校场!”提醒著身边人正事也重要。
“恩!”淡淡的应了声,“叫张军过来,把这里处理干净!告诉他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动尸首!”
虽说陪父皇去验兵重要,但他还是无法全然放下此事……
“我们分头行事!”柳昊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办,对著柳昊的背影不放心的说,“柳昊!你一切小心!”
此时他不能在失去一个信任的朋友,单看此情景猜想,对方的功夫,不仅是高,而且阴狠!
“哈哈!柳昊没见到你和炎在一起幸福生活,怎麽舍得就这样放开尘世繁华!”
人生匆匆,生死有命!若是他柳昊命该如此……也算是对得起朋友,对得起自己了!
豁然开朗的他,也许就是所谓的勇者无具吧!转身挥扇离去。
望著柳昊远去的身影,他宇文龙一生……有炎儿与他相爱,有柳昊这样的铁血兄弟……足以!
第二十四章
屋外突然飄起了稀稀拉拉的雨絲,環視這樣一間四方矮窄的陋室。先不說如此簡陋,就說她每次來到這裏都會感受到的那種沈鬱壓抑的氣息,就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呃……!”再一次的被眼前人攔下自己未及開口的話。
疑惑的抬眼,看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高深莫測的人。愜意的對窗而坐淡漠的輕合著雙瞳,嘴角挂著一抹耄Ъs可見的輕笑。
久久的凝視著,總覺得此人仿佛已然看透一切,身不在俗世亦不容五行的超脫感。但……同時又帶著一種狂傲笑登天下,一切盡在其掌控的決然霸氣。
突然,一道人影迅速閃立於窗前,有些錯愕的望去,此人的功夫必定已然出神入化。
緩緩的撐開雙眼,那是一雙讓人無法忽視的墨瞳,並不漂亮但似乎可以洞悉一切。
此刻眼梢微微上揚著,隔著窗戶薄薄的蠟紙笑望著窗外之人,“事情辦妥了。”不是問句,自信的用著肯定的語氣。
“是的!”窗外人低沈簡潔的回答。
“恩!”笑意更深了,“可幹淨?”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此刻談論的只是家常閑事而已。
“有人瞧見了!”具實以告,不敢有絲毫耄Рm。
“哦?是嗎?”並未因這樣的消息而忘記維持臉上的笑容,“是何人如此好撸俊薄
聽者在窗外驟然跪下,“恕罪,因為是三殿下!”他深知窗內之人越是淡漠的清談,就越是代表著此刻已然怒不可赦。
“治兒?!”一直愣愣的聽著眼前人與突然出現的人影奇怪的對話,突然聽見治兒的名諱。
“下去吧!”洠в欣頃蝗患饨械娜耍淙坏拿顚Ψ酵讼拢白龊媚阍撟龅氖拢〔灰钾撐覍δ愕钠谕!薄
轉過身,此刻才真正面對著一直坐在他身側的人,口中卻輕溢出對窗外人的交代。
聽著對方恭敬的回禮,似來時一般立刻消失於窗外,心急的想知道方才他們對話的內容,“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把治兒怎麼了?”
又一次儒雅的伸手,“娘娘不用擔心,三殿下安然無恙!只是我的部下方才去幫娘娘收拾殘局之時,巧遇殿下而已。”
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真盏淖屓藷o法不相信他的話,見對方臉色稍緩和了些。
“娘娘今日可是做了一件大錯事,險些讓我們的計劃前功盡棄啊。”依然是輕快的談笑論事,臉上的笑容也未曾消失,“若不是……”簡單的說著方才部下所做的事,“恐怕此時……”
洠氲剑壳暹是背叛她,“但……抓了宇文炎真的可以亂宇文龍的陣腳嗎?”
多日來,她是聽聞宇文龍近似瘋狂的尋找炎的下落,可也未見他對太子之位有半點怠慢!
“娘娘懷疑在下嗎?”巧妙的不答反問。
“不、不!當然不是,往後還要仗先生指點!”眼前人還不能得罪,“方才失言,還望先生莫要見怪!”連聲好言好語的哄著。
“哈哈!娘娘客氣了!在下不敢當!”帶著些許羞愧的笑容,搖手輕歎,“不過……”
“不過什麼?”
單純的夫人就是如此容易上當,“不過,除了不可傷害九皇子之外,還望娘娘不要忘記對在下的承諾!”眼中一閃而逝的金光,快的幾乎無法發現。
承諾?!哦……是指這個啊!“這個是當然!一定重金酬謝!”只要對方存有貪念,此人就絕對可信。
“哈哈!那在下先謝過未來的太後了!”貪戀的神色表露無疑,“還有一個承諾娘娘不會忘記吧!”雙眼刻意的眯起,給人一種貪得無厭的錯覺。
“還有?”還真是個要不夠的主!“還有什麼?”洠Ш脷獾膯栔!
“保守秘密!”異常凝重的望著眼前人,“此事只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否則……一切作罷!”又尋回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卻意外的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
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當然!本宮會守承諾!那麼,此刻時候也不早了,本宮要回去了。”
“也請娘娘管好自己的愛兒,切莫多事才好!”
是她多心吧?為什麼總覺得眼前此人那種柔和的笑,帶著冷捩的殺意呢?
再看一眼此人……一定是她多心了!此人除了能算,其他的根本不足為懼。
“娘娘慢走!在下就不送了!”恭敬的曲身相送,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於門緋,才漸漸收起虛偽了笑容。
“笑生,你也有笑累的時候?!”一道沈靜有力的戲謔聲音,只見牆竟然緩緩的移開,挺立傲然的身影邁步而出。
“主公!”恭敬的下跪行禮,“連您也笑屬下嗎?”也不想想他在為誰辦事!略帶撒嬌的意味,細心的拉過坐椅放在主公腳邊。
“哈哈!”蒼勁有力的笑聲,“事情看來都很順利?”一直都洠в袑⒁暰落在人身上,只是淡淡的向著遠方。
若要說高深莫測,他楚笑生最多也只能排第二,他的主公才是一個最難琢磨之人。
“是的!目前尚算順利!”
“好!”這才轉過視線,清雅的落在楚笑生的臉上,“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