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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请她到傅府里谈,她却坚持要将我们带去悦然客栈,我们在厢房里,只是互相交换了剑谱观阅,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看完之后老人家就把我们请出去了。关于老人家的死,我们并不知情。”
“这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紫苏红着眼睛,原本温婉的脸上满是愤恨之色。
靳衍痕纵然平时巧舌如簧,面对悲伤不已的紫苏,也说不出话来。
“那景王预备如何?”楼辰回过头,看向白霄时,脸上的动容早已消失。
白霄倒是好脾气的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指着左下首的男子,介绍道:“本王只是督办此事,命案自然由刑部来查,这位便是邢部的黄修,黄大人。”
那位黄大人起身,目光在楼辰身上停留了片刻,仍是端着严肃又傲慢的架子,声音洪亮地说道:“据悦然客栈小二所言,你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快申时了。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到客栈用膳,所以你们走之后,就没人进过那个小院,更别说厢房。小二又等了半个时辰,见老人还没有出来,过去询问,才发现老人已经死在了厢房里。二位是最后见过死者之人,目前两位最有嫌疑,所以还请两位到刑部走一趟吧。”
说完,竟也不等几人说话,便对守在外面的几个捕快打扮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几人还没跨进房门,就听到一声极冷的男声说道:“慢着。”
几人一顿,没敢继续进去,因为说话的,正是燎越最年轻的将军——澹台儒闵。
“黄大人手上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们两人杀了人,只因为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就要把人带到刑部,实在牵强。楼小姐是本国贵客,黄大人办案还需谨慎为好。”
予弦说话又冷又硬,配上他冷酷的表情,以及军人特有的铁血气势,瞬间让黄修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位澹台家最受倚重的小将军,显然是护着楼辰,就不知道,景王的意思……黄修下意识地看向景王,可惜景王好似没看到他询问的目光一般,事不关己的坐在主位上。
“方沢,怎么回事?”
不敢对上予弦的目光,方沢连忙站直身子,低着头如实回道:“回公子,确如靳衍痕所言,是老者候在府外,等着他们二人,并将他们带到悦然客栈的。当时老者将属下拦在门外,属下便一直守在院中。那一个时辰里,没有人接近厢房,厢房里也没有传出丝毫争吵或者打斗的声音。靳衍痕和楼姑娘从厢房出来就直接去了韩府,为韩家小少爷治病,之后便回来了。期间属下一直跟在左右,两人都没有离开过属下的视线。”
黄修在朝堂上打滚了十多年,好歹也爬到了正三品的侍郎的位置,之前被予弦训斥了一番,心中不忿,听完方沢的话,立刻冷声说道:“依你所言,靳公子和楼小姐与死者在那个厢房里待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你并不知道。所以两位还是不能证明,自己没有杀人!”
“真是有趣。”就在黄修咄咄逼人咬定两人不能自证的时候,一声清浅的笑声突兀的响起,就像大冬天一块寒冰掉入衣领之中般,在场的人不自觉地浑身一抖。
楼辰站在正厅中央,一步步走近黄修,一张冷颜上,难得的有了表情,轻挑起的嘴角带着几分玩味,“早就听闻燎越与我穹岳风光迥异,想不到,律法和刑典也这般大相径庭。原来在燎越,追查凶手查证案情并不是刑部的责任,嫌犯是需要自证清白的。那刑部和衙门应该都挺清闲的吧。今日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清冷的人说起讽刺的话来,竟字字见血,句句诛心,这犀利的嘲讽,简直就像一只无情的大手,在刑部脸上狠狠地抽了几个大嘴巴子,不仅羞辱了黄修,就连燎越都脸上无光。
黄修之前也是一时怒气上头,才说了那些话,现在被人这般奚落讽刺,气得面红耳赤,也顾不得楼辰身份,怒呵道:“一派胡言!”
可惜楼辰连一个眼角都吝啬给他,冷眸直视着白霄,毫不留情地说道:“景王殿下,贵国刑部的查案方式,实在不能让人放心。”
“楼姑娘此言何意?”白霄有一种预感,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
谁知上前接话的,竟是靳衍痕。只见他脸上挂着笑,完全没有身为疑犯的愤怒和不安,朝着景王微微一拜之后,便站直了身子,朗声说道:“景王,在下不才,原是洛水镇的一名捕快,这起命案,我希望能和刑部一起查案,为自己洗刷冤屈。”
此言一出,予弦和慕苒都皱起来眉头,却没有说话。
“这怎么行?”黄修本就怒意未消,听到靳衍痕提出此等有违刑典的要求,立刻驳斥道:“你是嫌犯,怎么能一起查案。”
“为什么不行?”站在一旁早就憋不住的曲凝双立刻跳了出来,骂道:“阿痕可是很厉害的捕快,还有,楼辰的验尸本事,比你们那些仵作高明多了,为什么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洗冤?是你们根本不敢?还是想要借此冤枉他们二人?!”
曲凝双卖力表演,自然也有私心,她早想见识楼辰的验尸功力了,看看是不是如自己想象中厉害。再说若是靳衍痕和楼辰能查案,她也可以跟着一起!
今日几次三番被小辈出言挑衅,黄修的修养在这一刻,已被激得所剩无几,竟是不顾身份地和曲凝双对吼了起来,“小姑娘休要口出妄言!刑部查案,必定秉公办理,查实案情,绝不会冤枉任何人!”
曲凝双不甘示弱,还要说话,方如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已经足够了。”
曲凝双不解地看他,方如辉朝楼辰的方向递了个眼色,曲凝双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楼辰已经接着黄修的话,说道:“这样最好,由两方人马同时查证,结果自然最为公正,不知景王以为如何?”
“这……”景王深深皱起了眉头,一副无比为难的样子。
“若是景王不同意,为了公平起见,请容我修书回家,让穹岳派刑部的人过来,与黄大人一同查案。”楼辰面无表情地说着话,话语间是毫不掩饰的威胁,那种“你们欺负我,我就回家告状”的气势,看得靳衍痕叹为观止,辰儿无耻起来,果然非同凡响。
景王和黄修同时一惊,若是真让穹岳派人过来查案,那燎越就要沦为六国中的笑话了。景王假装不经意般抬手,抹了抹额间的薄汗,呵呵笑道:“大可不必如此劳师动众,就由楼小姐、靳公子与黄大人一起彻查此案好了。”
达到目的,楼辰也不再穷追猛打,“请吧,黄大人。”清冷的声音,淡漠的神情,就好像之前说出那些讽刺、奚落、威胁话语的人不是她一般。
黄大人也出了一身冷汗,这女子好生难缠,若是真的一起查案,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第八十七章 凶器(上)
达到目的,楼辰也不再穷追猛打,“请吧,黄大人。”清冷的声音,淡漠的神情,就好像之前说出那些讽刺、奚落、威胁话语的人不是她一般。
黄大人也出了一身冷汗,这女子好生难缠,若是真的一起查案,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心里惴惴不安,脸上却不肯表现出分毫,清咳了一声,挺直肩背,勉强还能维持住仪态,说道:“刑部的人现在应该还在悦然客栈查案,既然你们想随同查案,那就一起去吧。”
黄修说完便朝着景王行了礼,低声问道:“景王,可是先回府休息?”
景王起身,捋了捋微皱的衣摆,修长的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既嫌麻烦又被逼着不能不管的无奈和不耐烦,说道:“本王也一同去看看吧。”
黄修闻言,连忙点头,跟着景王身后出了正厅。
予弦是众人中,脸色最为难看的。景王出去后,他本打算走向楼辰,但看到靳衍痕站在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曲凝双和方如辉也围了过去,最终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腿,低声叫了方沢一声,带着人离开。
曲凝双站在两人面前,神色难得的郑重,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坚定地说道:“楼辰、阿痕你们别担心,我相信你们不会杀人的,我们一起查,真相一定能水落石出。”
她说完话便紧抿着唇,看起来比楼辰和靳衍痕还要紧张和焦虑,方如辉沉默无声地站在曲凝双身后,眼中是和她一样的信任和支持。
楼辰心中荡起一股暖意,这就是朋友吗?没有血脉的牵引,没有利益的纠葛,却毫无保留的付出了信任。在最需要的时候,不管自己的力量够不够,也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后,给予无声的支持。以前,她觉得身边的亲人已经够多了,她也不是喜欢交际的人,很少主动交朋友。今天才知道,原来有至交好友,是这种感觉,很不错。
感情内敛早已成了习惯,即使心中已经把两个人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楼辰也不过是点了点头,什么感动的话都没说。
靳衍痕也只是勾了勾唇,同样无声地朝两人递了一个“谢了”的眼神。其实就算曲凝双不说出来,他也知道,他们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就像他也这样无条件地信任对面的他们一般。
温馨有爱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一道稚气却阴狠的女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楼辰,马婆婆最好不是你杀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谁的女儿。”
四人抬眼看去,只见慕苒站在门边,身高不及高大门框的一半,但那一身的冷凝戾气却很是惊人。尤其是那双猫一般的眼睛,盈满了邪气,浓郁的快要溢出来。这样的气势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出现,怎么看都诡异。
楼辰甚至还能看到盘在慕苒手腕上的小蛇从衣袖里探出小小的三角形的脑袋,对她亮出了两个森白的小毒牙,嘶嘶地吐着信子。
面对这样的慕苒,早在第一眼见到就知道她邪气的楼辰,心里没有太大的感觉,依旧冷颜以对。方如辉和曲凝双倒是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反倒是靳衍痕忽然笑了起来,打破了慕苒营造出的诡异气场,啧啧笑道:“有人这是现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