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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喜独自回了挖塔的地方。
刚刚挖了一小块,就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果然是月和赶了过来。
云喜眼皮也没抬,只继续忙碌,一边道:“我见到了火凤。它想通了,就会把蛋蛋拿回来的。”
月和看了她一眼,道:“上来吧。”
云喜也没客气,直接爬出了坑。
月和召唤出身外化身,干净利落地下坑挖塔基。
云喜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偶尔抬头看看天,然后又看看那个在坑里忙碌的男人。
他如今还是白渊的模样,可是那安稳的眉眼,让她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谁。
“陛下,咱们出去了,你就要回王庭了吧?”
闻言,月和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跟您回去一趟。”她道。
月和挑了挑眉。
云喜道:“您选好人,我手头上的事,跟他们交接一下。以后我就安心留在青丘养胎了。”
月和道:“……绥绥也在王庭。”
“我知道。”
先前吵过架,如今话已至此已是半句都嫌多。
她也懒得说,知道什么。
月和便也不多话了,低头勤勉地挖着地基。
……
火凤倒是没有让云喜失望,天擦黑的时候,它带着被它藏起来的蛋蛋回来了。
他应该是极怕月和的,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抬头多看一眼。不过想想也是,上古时期陛下的名头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如今火凤做了错事,自是看到陛下就害怕。
云喜顺手接过蛋蛋递给月和,才对火凤道:“你都想好了?”
火凤道:“嗯……”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神兵了。我可以包容你的叛逆任性,但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只能我来做主,可以吗?”
火凤瞥了月和一眼,又低下了头,道:“可以……”
云喜道:“既然如此,跟我走吧。”
话音刚落,眼前的红衣少年,便幻化作浴火的神鸟,长啼一声,直冲入云霄,然后盘旋而下,俯冲入云喜手中的凤骨刺。
片刻之后,嗡鸣的凤骨刺恢复了稳定。
只与当初的死气沉沉不同,如今它通体流转着金色暗火,充满了朝气和生命力。
云喜道:“走吧。”
陛下偶尔也会仁慈的。
就像往常一样,有些事情他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譬如这次,他就没有问她,火凤到底想干什么,和云染,到底有什么关系。
然而这一切建立在她能管束好火凤的前提下。若是有一天火凤再闯了祸,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
火凤回了头,挖寒石塔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陛下召唤的身外化身,挖了大概半天,地宫就完成了。
他凭借记忆立好剑阵,手里捧着那颗蛋蛋。
云喜站在他身后。
陛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把那颗蛋蛋,慢慢放进了面前的阵眼中。
云喜只觉得突然眼前所有的镜面都开始流光溢彩,将他们二人笼罩其中。
……
寒石塔废墟旁。
绥绥已经守了**,此时却突然发现,废墟下的明火,一瞬间就灭了。
绥绥愣了愣。
片刻后,一个小脑袋从塔里冒了出来。
“狐狸爹爹!”
绥绥一愣之后便是大喜,连忙跑过去,把她从废墟里抱了出来,道:“可急死爹爹了!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个老不死的呢?”
说着,就摊开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来看,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陛下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面前。
绥绥彻底检查过,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然后对着月和,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好在这趟没出事,你……”
话没有说完,陛下径自绕过他,走了。
绥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个老混蛋是倨傲惯了的,平时都不拿正眼看人,也不知道那双眼睛生来到底有什么用!要是依了我说,干脆抠掉就算了……”
云喜把小脸挨在他怀里,道:“好了好了,爹爹以后再跟他生气。我实在是累坏了……”
这时候,一个刚刚放松了焦虑之色的青年人来到云喜身边,道:“殿下。”
是柳乔。
绥绥笑道:“这小子是个好的,对你一片忠心。”
柳乔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云喜道:“我自是知道柳乔是个好的……”
说着,那眼皮就有点撑不住了。
绥绥连忙道:“狐狸爹爹先带你去休息。给你准备了温汤,也好好洗一洗。”
话落,便招呼着一大班狐臣,自抱着疲惫的小云喜,先回了主峰。
……
云喜回到行宫,顿时就享受到了万千**爱在一身的感觉,与之前在幻境中灰头土脸每天疲惫的要命的感觉,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洗了个热水澡,和绥绥一块趴在透着丝丝凉气儿的木地板上吃葡萄,一边说了幻境中的见闻。
云喜道:“无论是白渊凤栖,还是赤瞳流云……我瞧着,那才是正经一对儿的样子啊。”
绥绥嗤笑,道:“你现在知道,为何月和活得那么长,身边却半个人也没有?”
云喜:“……”
第296章 回到王庭
在行宫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睁开眼就听说陛下要马上回王庭的消息。
也是,这趟出来是临时起意,他们在外面耽搁的,已经比计划的时间要长了。
再则陛下听了火凤带给他的消息,必然会快马加鞭赶回王庭,云染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听说陛下先走了,嘱咐她和绥绥一路,云喜倒也不意外。
要不怎么说,郎心如铁呢!
绥绥是个负责任的老狐狸,既答应了要坐镇王庭一段时日,自然也是上心的,立刻就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着要上王庭了。
至于为什么要收拾……那是因为绥绥这趟,是去王庭常住,而不是去做客。
云喜孑然一身来到这里,自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她便独自坐在自己寝宫里,一边喝酒看书,一边等绥绥。
这时候,柳乔大步进了殿,道:“殿下为何饮酒?”
从前倒是不知道她有这个习惯。
云喜笑道:“是因为青丘的酒好。”
没人的时候,柳乔也不大拘束,便径自坐在了她对面,面色看起来有那么点忧伤,道:“陛下的事……臣也听说了。您别往心里去。”
云喜:“……听说了?”
“恩。陛下那日和绥绥大人说的时候,臣正好在身边,听了一耳朵。”
云喜一时有些无言。撇开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这次回到王庭,这件事必然是瞒不住的。别的不说,就说如,那个哭哭啼啼的劲儿就能让她烦死了!
那丫头一直信奉“得**万事足”那一套……
柳乔道:“陛下或许只是没想开。那么多年了,身边只有您罢了。等想通了,就……”
云喜打断了他,道:“陛下不会低头的。”
柳乔一愣。
云喜此刻却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或许旁的爱侣,分分合合都是常事。可,那是月和陛下啊!
他既决定了,便绝对不会回头,更不用说来低头。
陛下啊,从来都是要人哄的。他哪里会主动掉头来哄人呢?
除非天塌了……
云喜回过神,笑道:“好啦,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们本也是不相配的。生个孩子玩玩还可以,若说要厮守千秋岁月,原就是痴人说梦。如今这样,倒也是好聚好散。”
柳乔:“……”
云喜认真地分析给他听,道:“难过么,刚开始是有一点,不过现在是好了的。”
因为主动权不在她……想通了也就没事了。
陛下的荣**固然诱人,可也不是,没有了就活不下去了。
柳乔想了想,道:“殿下想得开就好。若是日后殿下要常驻青丘,记得跟陛下说一声,把臣也带过来啊。”
闻言,云喜倒是笑了起来,道:“青丘是个小地方,怕耽误了你的前程。”
柳乔立刻就急了,道:“殿下莫不是不想带着臣?可是臣是誓死也要追随殿下的。前程什么的,若是臣真的一心去博,当年也不会拒了军中之职,执意要做龙骑卫了!”
云喜被他激烈的态度吓了一跳,寻思着是不是太伤害这小青年的感情了……
是啊,他若是要博前程,当年就不会拒了军职了啊!
不过这热血委实来得莫名其妙……云喜自然自己还没有那个魅力让人誓死相随啊!
她只含糊道:“嗯……我还要在王庭待一阵子。到时候再说吧。”
柳乔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有些复杂,大有一种狗皮膏药已经贴上你就别想把我死下来的架势。
他道:“臣知殿下所忧……然而,臣会证明给殿下看的。”
说着,他就蹦了起来,直接出去了。
云喜:“……”
听他的意思,他是说,他是知道云喜在担忧他别有用心,所以他会证明给云喜看……他的忠诚。
只是云喜也被身边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叛臣给弄怕了,实在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
当天傍晚绥绥就已经收拾齐整,带着云喜走夜路回王庭。
陛下赐下烛龙以示荣**。
烛龙向来是陛下专属,就连云喜,以前得**的时候用过几次,陛下也没说要送她一条的。如今为了请绥绥入朝,竟然出手就是一条烛龙,可见陛下对绥绥的器重。
云喜不禁感慨,这有能力的人啊,就是不一样啊!天天指着陛下的鼻子骂,竟还能让陛下这样对待!
绥绥听了,却嗤笑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月和这个人,公私分明的很。走过沧海桑田,从上古战场里活到现在的男人,哪里就会这么小家子气呢?”
云喜惊讶道:“爹爹你竟说他的好话!”
绥绥哈哈一笑,道:“因为爹爹也是个分得清的。于公,他虽激进了些,却也是无可指摘的。爹爹看他不顺眼,只不过是不想他同你一处罢了。”
云喜想了想,道:“倒是我小气了,大约我这儿,只有儿女情长的事儿。”
她的一切想法都从私情出发,确实显得小家子气。
绥绥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还小啊。”
……
烛龙在第二天中午,带领着狐族尊贵的国卿,抵达了王庭。
云喜被绥绥从车里牵出来的时候,对面就是一脸要哭不哭的如。
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