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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错愕了半晌,然后……
他就哈哈大笑啊!
所有人都被他吓呆了!陛下什么时候笑成这样过啊!这莫不是被人夺了舍吧!
云喜就快急哭了:“陛下!陛下!”
他勉强正了容,可是那种仿佛“大仇得报”的爽感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下去。若不是云喜在这儿看着,他寻思着能拿根鞭子抽这老狐狸一顿。反正他不知道要醉多久,醒了也都什么都不记得了。
“叫拂谣过来……给他看看。”他有些艰难地,用不带笑意的声音说道。
云喜连忙叫人去找拂谣!
可拂谣刚刚赶到……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绥绥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乎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一脸茫然。
拂谣:“……”
云喜:“……”
围观群众突然觉得,周遭的气温,好像突然低了不少……
云喜冷得眨眼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就往陛下怀里钻。
现在绥绥就跟一大冰柜似的,离他越近就越能感觉冷意。
然后,他开始,唱歌了。
如果只是唱歌就算了……
狐族能歌善舞,不过也没谁见过天狐的歌声和舞姿。
绥绥这位,高贵的天狐,竟然是狐族万年难得一见的……破锣嗓子。
他张口嚎叫的第一声,云喜就差点晕过去!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云喜:“……”
陛下:“……”
众:“……”
他唱的是《涂山歌》,一共就四句。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
云喜轻轻问陛下:“什么意思啊?”
陛下:“就是有只找不到老婆的狐狸,九条尾巴特别胖。”
云喜:“……后面两句呢?”
陛下:“后面就是那老狐狸找到老婆了。”
云喜:“……”
绥绥的嗓音那叫一个惊天泣鬼神,每一个调子都像绷公鸡被捏紧了喉咙,又像是铁皮在刮铁皮。尤其是现在那么冷,云喜听得快疯了!
好好的一首求偶歌,被他唱得像是驱鬼歌……
而且他颠来倒去反复唱,满脸自我陶醉的德行。
到后来云喜尖叫一声,自己先跑了。女王这一带头还得了,顿时早就不堪忍受的众人就全都跑了。
唯独拂谣很冷静,等人都走了,默默地跑过去拉了个结界把这地方围住……
整个王庭至少有一半的地方都受到了影响,变得奇冷无比。
云喜匆匆跑回云和殿,开了取暖阵,裹着被子,只觉得那魔音仿佛还在耳边,久久回荡。
陛下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儿云喜几乎要跳起来:“我怎么还听得见?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陛下道:“不是幻听……”
云喜:“他追来了?!”
“也不是……”
……
王庭的制高点,一头发酒疯的狐狸正举着双手,在突降的风雪中忘情地歌唱。
他的声音愈发嘹亮,尖锐沙哑却一点都不改,唱的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那声音通过他体内那被赤鱬酒激发的强大元神之力,响彻了整个王庭……
拂谣裹着大氅坐在他身后的屋顶上,手里默默地捧着个酒壶,偶尔喝一口暖身。
……
云和殿。
陛下看了一眼还裹着被子的云喜,道:“取暖阵已经升好了。”
云喜却依然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坐着,双目呆滞:“我冷……”
陛下:“……”
伸手一摸,那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竟是一层一层的抖啊。
他道:“孤去把他打晕。”
云喜连忙拉住他,道:“别……丢人是丢人了点,但是这酒劲儿得发出来。”
他只好上了**,搂着那已经明显瞳孔都无法聚焦的小云喜,两人凄凉地坐了**。
……
那日的王庭饱受苦难。
先是白天被乌云笼罩,狂风四起,电闪雷鸣,甚至炸掉了后宫的中心,正阳宫。
晚上就开始骤然降温,而且还开始飘起风雪。
最恐怖的是,有个发疯的狐狸,在王庭的制高点,唱了一整夜。
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金乌照常升起,那歌声终于停了。云喜才觉得噩梦已经过去了,说得夸张点简直是新生……
然后匆匆忙忙地要跑去看看绥绥怎么样了。
迎面就看到拂谣背着那一大坨东西,目光呆滞地走过来。
云喜:“……睡了?”
拂谣托了托身后的男人,有些无奈地道:“不能给带殿下见礼,请殿下见谅。”
然后才道:“是睡了。刚给大人检查过,识海还不算平稳,恐怕得再睡上一天。”
云喜:“没有别的问题?赤鱬酒没有对他造成损伤?”
拂谣道:“回殿下话,好在那赤鱬酒年份少,再寒凉也寒不过大人的阴火,已经被吸收了大半。睡上一天应该就能完全吸收了。”
云喜心想,没事就好,那就睡吧睡吧,只要不唱歌就行了。
她道:“你安心……照顾他。其他事情,不用管了。”
“是。”
拂谣能说什么?
这歌声想必很快就会成为王庭上下的谈资和笑柄……
他就算跳跳舞也好啊,能看到的人就那几个,还能消除影响。可是那歌声,配上他强大的元神之力,传播范围之广,实在是不可控制啊……
云喜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背着醉成死狐狸的绥绥出去了。
那拂谣身量娇小,绥绥却是手长腿长的,被这么背着,那双长腿几乎都拖到了地上……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昨晚大家都被绥绥的歌声折磨得够呛,到这个点,包括云喜在内,谁也没反应过来,好像该给他们派个车什么的……
第418章 捍卫女王之人
拂谣和绥绥退散了,剩下的一堆烂摊子云喜就只好自己收拾了。
苦哈哈地带着秋秋上上下下的整理,意思意思给卢章家发了点慰问品,然后打算把贤章调回陛下的亲卫军。
当天下午柳乔却来了,来给贤章求情,说是:“他想调进龙骑卫。”
云喜当时正守着大坑,御风一层一层地把下面的东西都吹起来……
然后飘在半空中再来甄选。
闻言非常吃惊地道:“为何?”
龙骑卫,哪里比得上陛下亲卫有前途?
亲卫可算是天子近臣,有不少大将都是从亲卫中点出来的。
相比之下,龙骑卫除了条件比亲卫好些,现在就每人配给将领级别才能配的青龙作为坐骑。但从长远的角度考虑,前途上确实比不得亲卫。
柳乔抓了抓脑袋,道:“他自己提的。”
云喜看了他一眼,道:“你个面子容易。可我看,你和他关系好似不错。到底是为什么,你能不知道?”
柳乔支支吾吾了半晌,然后叹气,道:“他家里那一团乱,您也知道了。做陛下亲卫,他那个父亲和他族里必定天天盯着他,赶着他向前走,立军功,扬名立万。后母怕他有前途,自然也会死盯着他。他说,还是龙骑卫呆着舒服。”
这是看上龙骑卫的安逸了……
他这也是破釜沉舟,自认没什么前途,最多让人数落两句。以后起码有长久的安稳日子可以过。
“那行,把他编进龙骑卫,去给他要一条龙回来。以后你带他玩儿。”
柳乔顿时眉开眼笑,道:“是,谢殿下恩典。”
他又凑上去道:“殿下您真聪明,御风知道这么用,可比下去乱刨方便多了!”
云喜也笑了起来,道:“没事干就快去把贤章的事情都安顿了吧!”
柳乔乐呵呵地走了。
这些青年将领之间关系倒是都不错,颇有些少年知己的意味。
云喜盯着那个大坑盯到傍晚,然后被陛下给叫了回去。
说是,有惊喜。
就是那个酝酿了很久很久的,传说中的,“惊喜”……
说实话,云喜毫无期待。
只要别又是去哪儿抠了谁的眼珠子送给她当礼物就行了。
回到云和殿下,她的脸色都是淡淡的,道:“陛下。”
他罕见有点笑容,雪无痕站在他身边,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两大面瘫一起笑了……
云喜看得愣了愣。
“过来坐。”
她坐在了陛下手边,眸中有些警惕。
陛下浑然不觉,笑道:“让个人来见你。”
云喜心想,来了……
就是那个吃了好几把高级养颜丹的人!
陛下偷偷摸摸地藏了这么久,还时不时指使雪无痕来要这个要那个。所费不赀,这种待遇真的很难想象谁在供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又是谁,这么倒霉伤成那个德行,又这般命大竟然还能撑到治疗。
陛下看了看她的表情,道:“原打算在宴上让他来请安,但是眼下看看出了那么多事,晚宴大概遥遥无期了。所以打算让他提前复职。复职之前,他打算先来给你请个安。”
云喜:“?”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官服很眼熟,但是长相很陌生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紫红色的官服是国相的专属,曾经云染也好,井相也罢,都常常穿着这身衣服在她面前晃荡,云喜自然是非常熟悉的。
可是自从井相出征不归,朝中无相已多日。
眼前这男子生得高瘦,虽非十分俊美,但是眉眼端正,称得上是英俊,而且具有十分硬朗阳刚的一种气质。
陛下立了新相?
这气质,倒是陛下欣赏的类型……
云喜扭过脸,看看陛下。
然后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又带着些微微激动的:“殿下,臣,归了。”
云喜僵住。
陛下:“?”
“井相!”
她立刻蹦了起来,把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女王殿下像一阵小旋风一样冲了过去,可是走到井相跟前儿却生生刹住了脚,几乎在地上凿了两个大洞!
“你,你……”她不可置信地指着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井相笑了笑。
作为朝中第一将,率军出征,却连着军队一直全部消失,这件事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后来被证实,那支军队应该是被风雪山的魔族给吞了。
没人想到井相还能生还。
陛下彻夜不归那天,正是得到了消息,当天下午就亲自赶往几乎已经崩塌的风雪山,硬是把这位爱将从雪山底下的深渊里给,凿了出来。
那时候井相被封印在雪山下的万寒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