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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还以为你是送给我的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想要我帮你**。”云喜嘀咕道。
绥绥道:“你还是小孩吗?”
云喜:“……”
绥绥转身要走,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回头看了一眼。
那小女王,已不同往日。她拥有了上古尊神的力量,井相强势拱卫,拥有了神胎,拥有了鼎盛的荣**。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年幼无依的小女孩。
此刻她身披一件暖青色长裙,用的是新近流行起来的玉绸做材料,质地光洁如同温润的软玉,十分清爽凉快。她从头到脚,都被照顾得很好。
见过她大哭,见过她发怒。
可是她的眼神,却一如当初,望着他的时候,澄净依赖。
绥绥知道,这段时间他伤透了她的心。
他低下了眸子,道:“你长大了,爹爹不需要再为你担心。可是有些事情,你现在真的很难明白。如今生的隔阂,盼来日能有机会消弭。”
云喜茫然地回过头看看那只鸟,又看看他。
她心想,我只是不想你被那女子利用,你却总是说我不明白,我不懂。
“爹爹真的如此喜爱她吗?”
绥绥笑了笑,道:“相逢总有因。小喜,遇到事情总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轻易辜负。”
云喜:“……”
绥绥道:“我又不是,她那个爹。”
说完,绥绥就提着弓箭,大步离开了。
留下一只灰溜溜的小鸟,在旁边拼命地扯开嗓子叫:“女王万岁,女王最美!”
云喜回过头瞪了那鸟一眼。
……
拂谣案还未落定,朝中大把的人想置她于死地。
云喜却慢慢想通了,陛下不会下这个杀手。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若是真想要那罪臣的命,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绥绥应该也想到了,所以才会悠闲地跑去打猎。
可是这也拦不住,揣摩不透上意的诸臣在下面捣鼓得厉害,誓要把拂谣送上诛仙台。
眼看这案子不日就要出结果了,突然有个人,来给她请安。
刚开始的时候,报的是“虞令将军请安”。
云喜应了下来,让人去请。
突然如花扭过脸,有点茫然地道:“殿下,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云喜:“啊?”
但是容不得如花想起来那是个谁,客人已经进来了。
此时正是傍晚,女王殿下在树下削酿酒用的青藤,长发逶迤,浅黄色的裙摆拖地。身后站着两大近臣如花和秋秋,更远的地方立着成排的绝色宫婢。
她回头一望,硬生生地忍住了,吹口哨的冲动。
来的那位将领虞令,虽然品阶不低,但还没有到能站在陛下身边的那份上。
因此,云喜竟是第一次知道,京都有如此英俊**的一名年轻小将。
如花茫然的表情终于一顿,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京都上下闻名的万人迷虞令将军啊!
他,他怎么来了?
如花突然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秋秋不知道那是谁,只觉得那小将的容貌是上等,最迷人的是气质,双眸略带忧郁,正是最让女人心动的那一种。她看了半晌,竟也忍不住心跳如雷,私心里觉得若是能让这样的人多看一眼,竟是如此妙不可言的一件事。
这个人太出色了,仿佛是个行走的荷尔蒙。以至于竟是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他不是独自来的。
他的眼神有些放肆,直勾勾地看了女王好一会儿,然后才走到女王面前,下跪行礼。
“臣,虞令,见过殿下。”
“臣向阑,见过殿下。”
云喜猛地反应过来,合着来人有两个呢!
视线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长相还过得去,就是非常瘦,身材伛偻,一身低阶官服甚至是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倒像是……常年饱受折磨的那种病痨子。
云喜有点犹豫。看那身官服,那个品阶,按理来说是见不到她的。
是虞令带进来的。她心想。
她把手里的小玉刀和青藤放在一边,轻声道:“何事?”
竟也不说免礼。
如花和秋秋顿时都心想,女王殿下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让虞令大人一直跪着呢?
虞令先道:“向阑一族蒙冤多年,如今终于得以昭雪。听闻都是女王劝解,才翻了这案子出来。臣冒昧,带了他来谢恩。”
云喜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拂谣的父亲?”
她竟是一下就猜出来了。
向阑顿时有些激动,几乎声泪俱下,道:“是,是。臣卑微,冒昧来谢恩,望殿下见谅!这些年,臣妻离子散,连日劳作,只盼着能活着等到昭雪的一日。谢女王恩典,谢女王恩典!”
说着就开始磕头。
云和殿内,微妙地,起风了。
如花:“……”
秋秋:“……”
她们诧异地看着女王殿下!完了,殿下很不高兴啊!
可是女王面色如常,仿佛轻描淡写,看向虞令,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虞令道:“臣的族姊,是他的夫人。”
原来当初向阑傍上的是虞氏。
“谢过恩了,便退下吧。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这案子平反,怎么就是我的功劳了?”她淡淡道。
真是放屁。她心想。
她一句也未为这件事说过话。但这两个人既然来了,只能说是……硬找了个理由来见她的。
“那拂谣逆女,祸害族人便罢了,如今竟还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殿下,臣不敢包庇,手中有那逆女的罪证一二,愿呈上,请殿下一看。”
向阑道。
云喜笑道:“好啊,你拿来我看看。”
风,越来越大了。
第431章 这是亲爹吗
云喜接过那册子,却没有马上翻开看,只是意有所指地道:“向阑大人,拂谣的罪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意思是,他这番作为,其实是完全没必要的。
向阑道:“虽是亲女,但臣不能包庇徇私,将她的罪名隐瞒不报,请殿下明鉴。”
云喜终于翻开了手中的册子。
虞令的视线落在那裙摆外的尖尖的绣鞋上。
女王的相貌极其精致婉秀,惹人怜爱。她血统精纯,自有一种皇家的睥睨风情。看人,看东西的时候,都是微微垂下螓首,细嫩的脖颈是一道优美的弧度。
无论风多么大,身边的女官似乎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她似乎也不为所动,只是低着头,捧着那册子,仔仔细细地看着……
虞令今天,是特地陪向阑走这一趟的。
拂谣平步青云,他家的族姊已经在流放的路上死了。那女子当初可是没有少打骂拂谣,拂谣自然怀恨在心。
向阑一族也被没入贱籍。
虞氏渐渐地排挤出军方。拂谣还没有动他们。
但,那女子若是日益权重,势必会拿虞门开刀的。
除了她继母的事情,她还有……别的理由。
虞令听闻女王因为拂谣和天狐的事情很是头疼,便出了这么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主意。而他亲自陪着走这一趟,是因为他知道,天下女子都是一样的。有他在,就算是贵为女王,也会好说话一些。
此时他垂头看着殿下的小脚,不由得就想入非非……
这女子与从前对他垂青的那些女子都不同。她尊贵而华美,血统精纯,又十分强大。似乎就是他梦中的那种女子。
若是,能得女王垂青一二……
正想入非非,风中突然传来女王的声音:“你是拂谣的旧**?”
云喜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手里这本册子,说是什么罪证……其实是拂谣的情史!
从未足三百成年,就与下人通奸开苞说起,好长的一本册子,记录了拂谣生命中所历的男人。
其中不是下贱的奴,就是她主动**,不折手段**的身份稍微能看一点的男子。
虞令的名字也在其中。
这算是什么罪证呢?
虽然看起来很混乱……
最让云喜吃惊的是,这种东西,怎么会从一个父亲手中拿出来。
虞令倒是不慌,道:“当年她主动**,臣怜她身世,才着了道。哪里知道,她口口声声真心相待,臣原打算迎她为妾,入府之后却是为了偷窃。”
向阑连忙道:“是的,此女恶习难改,四处**利用男子,偷窃,杀人,什么事情都干过。”
轰的一声,空中突然炸了声闷雷。
如花:“……”
秋秋:“……”
虞令抬起头,道:“殿下,似乎要下雨了,不如……”
云喜没接他的话茬,只是合上册子,道:“这算什么罪证呢?和她现在所犯的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啊。”
向阑一时有些哑然。
这自然不算什么罪证……
原本,呈过女王后,如果没有意外,他下一个会去找天狐,呈一份同样的东西上去。
可是,女王这个态度,他有点琢磨不透啊!
而且,这好好的天,不知道为什么说变就变了。优雅的女王身后,开始电闪雷鸣。
她把那册子递给身边的女官,以手支着额,想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低下头,看向向阑,道:“你是拂谣的父亲?”
向阑有点摸不着头脑,而那雷声又有点吓人,他小心翼翼地道:“是。小臣是那逆女的父亲。”
殿下道:“证据呢?”
向阑一愣,然后道:“殿下,人尽皆知啊!”
云喜摇摇头,道:“我看过拂谣的归档。她自小被记录在档的,是母贱籍,无父。有人说,那是因为她不被父族认可,所以从小和贱籍的母亲一起长大。我所见的,是她没有父亲。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人尽皆知。王庭是个严谨的地方,没有证据的事情,安敢妄言?”
向阑和虞令都愣住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都会顺势去做的。就算不做,也可以当个笑话听。
女王为何揪着“是不是拂谣的父亲”这种问题不放,用意是什么?
天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黑,乌云越来越浓,雷电仿佛是藏在云层中的闷锤,不曾间断。
……
凌霄宫。
陛下站在宫门外,抬头望着那阴郁的云,低声道:“发什么脾气呢这是。”
……
云和殿。
仿佛陷入了长长的思虑,云喜终于回过神,道:“你递的册子,有待查证。但这册子若是外泄,我必拿下你的项上人头。若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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