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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云喜不死,也就说明他篡位失败了。
月和的旧部毕竟还没死光!
今天云喜死了便罢,他还可以推卸罪责,然后明天就能名正言顺的占据王庭。可今云喜不死,从这里走出去,依然还是要安抚群臣。
所以他想用三个月做缓冲期。
“这段时间,他会继续大力排除异己……您什么都不要管,加紧修行,争取尽快唤醒陛下。只要陛下一醒……”
她再次抬头看向那浮雕。
然而这次,浮雕却没有给云喜安全感,反而让她吓出一身冷汗!
她好像记得……这位先生,是被她的前世给害的啊!
真是,要害也不害个彻底!竟然还会诈尸!
如今这云染是头狼,月和却也是头猛虎啊!
看这浮雕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啊!等复活了还不定会把她怎么样呢!
“殿下,您怎么了?”白奴关切地道,“为何眼皮一直抽筋?”
云喜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没事……就是,困得眼皮打架。”
月和的问题恐怕就不适合跟白奴讨论了。在这些人眼里,她的生死,恐怕连月和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啊!
现在云喜有点理解前世为什么会放着好好的王后不做,偏要爬墙了……
夫权即是君权,未免也太压抑了些。更何况,种种迹象表明,这位月和陛下,恐怕以前对她也不算多好呢。
不被**爱的孩子,总是很容易被坏人的骗走的。
她看了一眼,那神祗身边的小女童。
曾经有过期待吧……不然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云喜不禁叹息。
白奴看着她,半晌,道:“殿下不要多想,臣这就让人来打扫宫室,殿下还是早早休息,明日一早,便开始修行。”
云喜一看这房间还死了人呢!更何况,这座浮雕如今比死人看起来还可怕还让她觉得压抑啊!
她连忙道:“我可以换个房间睡……”
白奴却道:“不行,殿下今晚最好还是留在这里。有惊天戟和陛下的雕像守护,云染不敢轻举妄动。”
云喜只好妥协了。
清水流淌过地面,幸存的宫人们仿佛都没有经历过刚才那场大变,沉默地清洗着一地血污。
白奴似乎会医疗一类的仙术,解开手链以后,很快就把一些受伤的幸存者给治好了。
她还真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刚能站起来就开始里里外外的主持整理。
就连青奴也被她指派去先调兵来守卫王宫。
也就是云喜发个呆的功夫,整个宫殿就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白奴亲自给她铺了云被,笑道:“殿下,都整理好了,睡吧。”
云喜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浮雕,心想,你们为什么不把“它”一起清理走?那才叫清理好了嘛。
很快,刚刚开启没多久的宫门再次关闭。
云喜躺上了**,白奴给她盖上了被子。
这个动作……
云喜有些防备地看了她一眼。
刚才云染说白奴算是云喜的恩师,是陪她做女儿节灯笼,甚至为她欺瞒君上的人。
可是……
“殿下不必多想。这一切的发生,自是有定数的。您本就不是凡胎……本该是要回来的。”
白奴是无所不知的大祭司。
十几年前,她就推算出该有大劫,只是不知会怎样应劫。
当时,她就先竭力劝说原本极度骄傲的月和,先封印了他一半元神。云喜对她不设防,所以,云喜的那一半元神,是她趁着云喜入睡的时候偷走的。
月和的元神自然由月和亲自封印。云喜的那一半,则打入凡间的某个区间,平凡平安地长成。事出,她很快把云喜的元神给召唤了回来。
可惜的是……月和的那一半元神,却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了。
“您还小,难免做错事”,白奴柔声道,“明天开始,您只要好好修行就好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给臣来解决。”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要走。
袖子突然被人轻轻拉住。
只见那少女蜷缩在云被里,有些忐忑地看着她:“你……今晚刚被他弄成这样,有把握吗?”
白奴一愣,然后神情变得更加柔和了,拍了拍她的小手,轻声道:“殿下放心,我和他本就是政敌,斗了数千年了。今日不过是一时不查罢了。只待我小心些,就是了。”
云喜缩回了手。
白奴便离开了。
本以为会**无眠……
但也许是又惊又吓地折腾了半晚,云喜竟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还梦到了自己在吃烤什么腿……
然后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青奴就在她枕头边上发现了两点血迹。
“殿下,这是什么?”
云喜已经跳下了**,此时闻言就回过头,道:“……可能是我流鼻血了?”
青奴顿时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还以为自己是之前的肉眼凡胎?”
话是说的没错,可是这人的表情怎么看起来就这么讨厌呢?
一脸鄙夷的……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青奴,你看那边。”
青奴:“什么……”
就在他打算回头的去看的瞬间,云喜一拳揍上了他的鼻子!
“嗷!”青奴剧痛,连忙捂住鼻子,“殿下你干什么!”
云喜掰开他的手,指着被自己不遗余力用力揍过的鼻子,道:“看,你不是肉身凡胎,可是你也流鼻血,而且,流的还不少。”
青奴呆滞了……
过了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道:“您是说您睡觉的时候被谁揍了吗!”
“难保啊,我睡得这么死。更何况我答应了云染的求婚,也不知道多少人不满意呢。”云喜淡淡道。
第5章 神兽去哪儿了
镜子里有一张稚嫩而华美的脸。
和云喜之前长得有点像。眉还是原来的一字眉,眸子也还是原来的圆圆的杏仁眼。鼻子是又小又圆,嘟嘟唇像樱的瓣那样柔嫩。
可就是说不出来,有哪里不一样了。
也许是眉宇之间未散尽的戾气,也许是眸子深处藏着那一点若隐若现的殷红色,也许是因为那华美如同云缎一般的长发。脸还是那张脸,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变了。
突然变成一个称得上绝色的萝莉女王,可是云喜高兴不起来。
奸夫等着篡位,前夫等着诈尸。
腹背受敌,夹缝求生。如果说人家穿越都是去享福的,那她大概就是来……
青奴道:“您之前作恶太多啦,就像陛下说的一样,顽劣得像块点化不开的石头。经过千年轮回,现在该回来赎罪了。”
靠!你才要赎罪!你全家都要赎罪!
这时候,青奴突然左顾右盼,然后问旁边路过刚收拾完**铺的宫人:“睚眦呢?”
宫人的手一抖,道:“回,回青奴大人的话,昨,昨个儿,云相逼宫,到处都很乱,没,没有看到睚眦大人……”
青奴皱眉,道:“还不去找!”
宫人哆嗦了一下,连忙去了。
云喜好奇地问:“睚眦是谁?”
青奴斜睨了她一眼,道:“龙七子睚眦,其父歧龙将军战死以后,陛下便把睚眦带在身边,是陛下的爱**。曾几何时,在陛下心目中,它的地位和您是一样的。哦不,应该说,陛下**幸睚眦,尤在您之上。”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说,睚眦是你家陛下的**物?”
“可以这么说罢,睚眦会一直保持兽态。”
呵呵……
喜欢**物的男人通常人品都不错。可是把**物看得比未婚妻还重,那就有点太过了。
青奴道:“在您动手之前,经常因为睚眦而和陛下争吵……不,应该说是被陛下责罚。您不能理解陛下的苦心,反而愈发妒忌睚眦,并且和那个奸相越走越近……”
“动手”,指的当然是篡位。
云喜在心里拍手叫好:女王殿下干得好!这种男人不戴绿帽子,谁戴绿帽子!
“无论陛下有多不喜欢您,您的地位都是不可动摇的。毕竟您是这世间陛下唯一的同族,又被陛下用仙元养大,和陛下同脉同息……所以和一头神兽吃醋,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
“最后您竟然还投入奸相的怀抱,害得陛下元神被封印。不过幸好,诸位臣工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依然拥立您……您要努力修行,唤醒陛下,好好赎罪才是。”
他每说一句,云喜就觉得,女王殿下**真的是对对的!
终于,宫人的出现打断了这个啰嗦包。
“大,大人,睚眦找到了!”
青奴一喜:“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宫人:“回大人的话,睚眦没有受伤。找到他的时候,它,它在……”
在一个马棚里,跟一个妖族马夫在一起。
青奴皱眉。
王朝等级森严,神族驭妖为奴,妖永远是最低级的存在。
虽说现在真正纯正的神族的已经只有月和以及半吊子云喜了,但是血统越纯那自然就越高贵。稀释到一定程度基本上就成了凡人,但还是有登仙的机会。
唯独妖,永远只能妖。他们只能是奴隶。
譬如,马夫。
睚眦在王庭是尊贵的存在,怎么会和一个妖族马夫搅和在一起?
云喜还没梳好头。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青奴终于还是妥协了,没有给她戴那个一看就能压断了人脖子的王冠,而是把一头如云的秀发梳成了一个大辫子。
宫人不厌其烦地用零星鲜点缀垂下的大辫子,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就不能把头发剪了吗……太长了。”她忍不住抱怨道。
青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您疯了?陛下喜欢您的头发啊。”
“陛下喜欢就剪不得?再说他能有多喜欢。”云喜嗤之以鼻。
那个人……会有喜欢这种情绪吗?
青奴非常耐心地道:“两百年前立浮雕的时候,陛下就说过,您的头发雕得非常不错,和真的一样美丽。他夸您的头发美丽啊!”
云喜:“……”
两百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青奴一脸骄傲地道:“陛下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此人乃是陛下的脑残粉,可能会**的那种,鉴定完毕。
这时候,宫人又走进来,道:“启禀殿下,睚眦大人不肯离开角马舍……而,而且,云,云相正在往那边去!”
青奴大吃一惊:“云相!他去角马舍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