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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兽回过头看到她们,池子中间那个女人突然一松,“噗通”沉了下去,没声儿了。
虽然刚才那个场面实在是有点滑稽,但是众人也反应过来了,蛊兽以银娥体内的子蛊控制了她。
而此时,他仰起脸,表情虽然还是难掩暴戾,面对她们的时候却依然称得上是平静的。
“你们来啦?我没打算把她弄死,我知道她明天还得上职。”
真是一头分得清楚公私的好蛊兽!
云喜哭笑不得,道:“原来你这么有分寸,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呢。”
蛊兽垂下头,缺了角的那个地方长了一点点小芽,看起来有点滑稽。
可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有那么忧郁,他道:“我又不是……真傻。”
不是真傻,以前不过是让着那个女人罢了。
只不过是因为心里也觉得愧对她,所以就算被她玩得团团转,就算所有人都当他是傻子笑话他,他也无所谓罢了。
他在心底叹息,可是到底没有把这些自哀自怨的话说出来,不然他觉得太娘们儿了。
蛊兽待人向来一片赤诚,眼前这几个帮过他,还帮他养孩子,还给孩子起名字。所以他的表情慢慢地又变成了……一脸天真。
云喜:“……”
白奴:“……”
拂谣:“……真好玩儿,这脸说变就变了。”
蛊兽狐疑道:“你说什么?”
拂谣嬉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那女人呢?”
“疼狠了昏过去了吧”,蛊兽淡淡道,显然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反而道,“她似乎找了个姘头,所以急着想把我们父子俩都灭口。大概是她身上的蛊妨碍了她吧。”
什么叫平地惊雷?!
这就叫平地惊雷啊啊啊啊!
银娥找了姘头?!
闹了这么久,她们竟然都没发现?!
云喜和白奴顿时就一起瞪着拂谣!
拂谣:“……为什么都看着我?”
白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以为你是包打听。”
意思就是鄙视她,成天窜来窜去,竟然连这么一丁点儿事儿都没打听出来!
拂谣咬了咬牙,道:“放心吧,我马上就能查出来她的姘头是谁。”
蛊兽趴在岸边,道:“查出来了能不能告诉我?银娥为了他想要我儿子的命,我得宰了他。”
拂谣道:“合理……”
正说着,那女人似乎缓过来了,狼狈地从池子里,爬了出来。
谁也没把她放在心上,甚至连挪挪脚步过去都懒,全都站在一边,冷眼看着。
掌月女神一向高冷,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脸要以洁癖统治世界的鬼德行。而此时此刻她披头散发黏在脸上,整个人就像个圆溜溜的榆木那般看起来蠢笨无比!
只见她手脚并用地爬出池子,竟是别的不管,二话不说先扑向了那躲在角落里的兔子!
那兔子顿时就受了惊吓,满屋子乱窜!
银娥两眼发绿,那模样和水里爬出来的女鬼无异,眼看几乎恨不得把这兔子剥皮拆骨给吞了!竟就这样追着那兔子满屋子跑了起来!
“畜生!你有本事别跑!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那原本高冷的银娥女神仿佛疯狗那般撵兔子!
兔子跑了几圈,然后干脆化了人形,跪在地上“咚咚”磕头求饶。
然而银娥并不买账,冲过去抓住它就是一顿厮打!
云喜看不下去了,虚抬了抬手,以风为绳捆住了她那欲落下的巴掌,冷冷道:“真有本事你跟宠物置什么气?”
银娥用力挣了挣,却压根挣不开那束缚,只狼狈地道:“要你管?!我自己的兔子,我便是打死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也管不着!”
拂谣大声道:“就算是你家的兔子你也别当着人的面打啊,想恶心谁呢?再说,要不是这兔子忠心,冒死跑来求情,你死在无尘宫都没人知道!”
银娥十分吃惊,瞪着那兔子:“它?!忠心?!”
话落,却见那兔子此时虽然跪着瑟瑟发抖,却微微抬起头,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正鬼森森地瞪着她,干瘪的嘴咧开个细洞,好像在无声地发笑。
银娥心头一跳!
下一瞬,女王殿下勾动了手中的风绳,把她拽到后面狠狠地摔打在地上。
“我最讨厌自己没本事就拿忠心耿耿的宠物撒气的窝囊废……”
第486章 防骗的兔子
若论心机表,装腔作势,银娥敢认第二,绝对没人认第一。
此时被云喜无情地摔到墙上,爬起来的那瞬间云喜似乎怕她继续对那兔子下手,二话不说又把她给放倒了。
白奴走过去,把那兔子抱了起来,似乎还安抚了几声,然后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银娥说不出来心头是什么滋味,心里只道这兔子到底玩什么把戏?
她冷笑道:“既然已经叛了,还装模作样的干什么?就你这个资质,难道可以另攀高枝,你也不问问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这个磕碜的劲儿!”
兔子在白奴怀里缩了缩,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然而拂谣这个人精品了品这几句话,倒是明白了意思。她反而笑道:“我怎么觉得这几句话在说你自己似的,也不知道是何方儿郎,让高傲的银娥女神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倒贴上门。”
讽了两句,她扭头看向蛊兽,若有所思,就对白奴怀里的兔子道:“你依然留在无尘宫,负责照顾蛊兽。若是这件差事办得好,回头我求女王收了你。”
兔子瞪着殷红殷红的眼睛,看着她。
白奴解了它的声识,它轻轻地“唧唧”了两声,看来是尚未恢复的样子。
“蛊兽能保你平安。”白奴道,然后俯身把它放在了地上。
兔子一跳一跳,扭头看了看她们,见云喜面上都是冷淡之色,这才死了心,跳到了无尘池边。
蛊兽看了它一眼,没说话。
云喜扶了扶脑袋,道:“好了,闹了这么一出……”
她眼下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蛊兽有分寸的很啊。
“回去吧。”她道。
白奴和拂谣点了点头。
随着这三人的离开,银娥这才脚一软,噗通地坐在了地上。
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天很快就要亮了。那国卿府的狐狸也快要来了,到时候他会再把她的胸腔剖开……塞进一颗炽热血腥的心脏。
她扭过脸,看着蛊兽,这个男人正在悠闲地轻抚手边那吃里扒外的兔子!
半晌,她喃喃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好歹,我也给你生了个儿子。”
蛊兽的手一顿,却依然没抬头,也没理。
银娥见状,有些凄楚地笑了笑,道:“我恨你是有道理的。我突然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你知道我心里多慌吗?可是你呢,你来看过我一眼没有?留我一个人,守着这冷清的无尘宫,每天晚上还要若无其事地驾月车出去上职……你知不知道,我们司月一族,天生的敏感易怒,一点点小事也会让我们痛不欲生。孕期原本是一个女人最需要关爱的时候,而你却……”
蛊兽终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那双透着隐隐墨绿色的眸子,此时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
银娥仿佛受到鼓励,又道:“你虽然不谙世事,可这么多年来,我嫌弃过你没有?一切都是因为,你有了那个朋友……从前,你就算是不懂,你也会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消了气。可你自从有了那个朋友,你甚至,这么长时间,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蛊兽认真想了想。他认识了云染之后,的确觉得每日和银娥待在一处有些枯燥乏味,倒也不是那么愿意见她的了!
她说得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认识了几千年了,司月一族的那个特性,他是真的很了解。
“我只是气不过……”银娥呜呜地哭了起来,显得可怜极了,道,“更没想到你如今竟这样对我!”
她这话意思是,她先前做的那些都是有原因的,可是蛊兽不该报复她。她怎么下死力折腾都行,蛊兽怎么可以报复她?
蛊兽隐隐觉得这话不对。可是一时口拙,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银娥道:“你当真要逼死我才罢休吗?待会儿那国卿府的人就要过来了,你看着我每日被剜心,你得意了?”
蛊兽动了动唇,道:“我……”
这时候,那兔子突然嗡嗡地开了口,道:“每日被剜心不是因为主子您自己请动了金乌,结果害得金乌被陛下杀了吗?怎么能算到蛊兽头上呢?金乌又不是他请去的。”
银娥:“……”
蛊兽扭过脸看着那兔子,道:“对。”
银娥突然意识到这只兔子在这儿呆着总会坏事,顿时狰狞狼狈地瞪着它,那模样似乎恨不得将它立刻就地打死!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我待你不薄。”
兔子往后缩了缩,缩到了蛊兽臂弯底下,才道:“主子待我是不薄,可主子你孕期就勾上了人,是谁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您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比从前开心多了!”
银娥顿时勃然大怒,当即就想扑上去撕了这只兔子,可是刚做了个往前扑的动作,就猛地栽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地看着蛊兽,道:“你竟帮它不帮我?!它只是个畜生!”
蛊兽不擅长吵架……更说不过银娥那些莫名其妙又理直气壮的歪理,因此他只是低下头。
兔子又道:“我虽是个畜生,却是奉命照顾蛊兽的。你一天到晚想要害他。他又不傻,自然要帮我的。”
蛊兽顺了顺兔子毛,道:“对。”
银娥被气疯了。
不过她很快也没时间在这儿蹦跶了,国卿府的人过来了。
平时他们都会在外面等候,今天竟然披着那无尘衣就进来了……
显然是云喜她们回去的时候送过去给他们的!
而且绥绥当即下令搜查无尘宫,务必要搜出更多的无尘衣……
银娥狼狈不堪地滚了出去。
蛊兽这才顺着兔子毛,道:“以后你就专门帮我骂她,小心别让她用歪理把我骗了。”
兔子习惯性地颤颤三瓣嘴,它似乎也不大怕这个蛊兽了,道:“这种差事简单。只是,你明明知道她是歪理,为何还会被她骗了?”
蛊兽苦笑了一声。那向来纯真的眸底,竟有一丝哀伤之意。
兔子继续抖着它那个三瓣嘴。
蛊兽回过神:“回头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