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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冷汗就下来了!
殿下没有交代啊!没有啊!!
这时候,她附近的北瓜似乎有点不忍心,小声提醒:“愣着干什么,回话啊。”
如花欲哭无泪,怎么回话?!怎么回?!
她就说总觉得殿下忘了什么事呢!
跟秋秋交代得清清楚楚的,让她去跟那两位说。可问题是秋秋刚才就在殿下身边,应该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对……
可问题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陛下面前发呆懵逼像什么话?!
直到陛下也忍不住,抬起了头……
如花吓傻了。
耳边飘进一个声音“殿下怎么说你怎么说,有什么你就说什么”……
如花顿时一个激灵,连忙道:“今天姚金大人来过,然后殿下就让臣来请您回去。还说请白……去国卿府。”
白奴是入魔之臣,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名号也不好说。
这可怜的姑娘已经完全吓蒙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陛下倒是看出来了,有些意外,道:“她没交代?”
云喜做事一向周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竟然出了这种纰漏?
如花哭丧着脸,道:“殿,殿下交代了,是,是……”
一边的北瓜顿时想要扶额,心道这还真是个忠心耿耿好属下,这个时候还想帮主子顶罪。可脑子怎么就不太好使呢?陛下和女王是什么关系?女王用得着你来洗白?
好在陛下也没打算再搭理她了,直接低头把自己手里的事收了个尾,直接站起来,道:“散了吧。”
“是。”
直到人都散了,如花还觉得双腿有些瘫,哆哆嗦嗦地站不起来。
身边有个人去而复返,伸手轻轻一拉把她拉了起来,道:“瞧瞧你,多大的出息。”
如花抬头一看,发现是北瓜。
她有些感激地笑了笑,道:“没,没事……”
自从几天前陛下怒杀金乌,如花心里就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哪怕陛下平时都还算和颜悦色,她也都战战兢兢的,只恐陛下那天突然就说翻脸就翻脸了。金乌都能随随便便地杀了,何况是她?手起刀落简直不要太容易。
如花处在臆想症中到现在都没回过神,只恐那天城门失火就殃及她这条可怜的池鱼了。这两天略好了些,但也架不住她看见陛下就紧张啊!
北瓜看她那蠢样,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心道就这么一个蠢货到底是怎么成为殿下身边的第一女官的?
看不过眼,少不得就要提点她两句,压低了声音道:“你再这么紧张,做错事的时候只会更多。需知陛下宠爱女王,女王又心软,只要女王不倒,陛下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如花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
她勉强笑了笑,道:“我,我知道了。再,再过几天就好了。”
北瓜倒是比较轻松,道:“其实不止是你,这几日朝中上下也都非常紧张,生怕拂了陛下的逆鳞。都一样都一样。”
如花好奇地道:“那你难道就不怕吗?”
北瓜低笑了一声,道:“我是怕啊。但而我若是你,有女王殿下撑腰,我就更不怕了。”
如花听得笑了起来,道:“是了……谢谢你。”
后面几个字轻得像哼哼,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轻声道:“我得先回去啦。”
北瓜原只是好心,可此时见这姑娘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不禁又愣了愣……
原来这北瓜一向是个嘴炮,光一张嘴能说上天,只说自己多么了解女孩儿的心思,行动上竟然是个龟缩的。以至于到现在,空有一嘴的花花话,和风流潇洒在外的名声,实际上却是个未经事的小处男……
眼前这姑娘只是轻飘飘的这么一眼,他就快要炸了似的,脑子一激灵就道:“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如花被他突然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心道我还能有什么事找你?
目送着这姑娘出去,北瓜还站在书房中间傻笑。
这时候,身边有个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眼光倒是不错,女王身边宠幸的女官,比很多大族神女都值钱得多啊。”
北瓜猛地归过神,有些惊讶地道:“炎吕大人,您……刚才一直在此?”
炎吕笑了笑,道:“一直在这儿啊。大约,是因为你们这对年轻人,眼中只有彼此,才看不到身边站了个人吧。”
北瓜不太爱跟他说话,只匆匆道了一声罪,就离去了。
留下炎吕看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第491章 为了续命
银娥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稳定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下了日车,都被带到了国卿府,成排的祭司等着给她检查身体。
云喜难得稳重,跟在陛下身边,没有跟着她的“狐朋狗友”去凑热闹。
只是……“狐朋狗友”们早就已经跑到了屋子里现场围观,云喜却只能跟陛下站在外面,难免就有点不爽。
她偷偷地看了陛下一眼。
然后又偷偷地看了陛下一眼。
陛下:“……”
云喜讪笑了一声。
陛下道:“很想进去看看?”
云喜道:“恩……”
她期待地看着他,心想他难道愿意高抬贵手?
然而,陛下只是笑了笑,道:“你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也该收收性子。平时纵你,是因为你向来有分寸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最近越来越没分寸了!
云喜磨了磨牙,道:“我养在后宫清净,自然很能给自己找事做,凑凑热闹什么的,也总比挖空了心思怀双胎强。”
陛下:“……”
云喜瞪着他。
他想了想,道:“孤不是那个意思……你难道还在生气吗?”
云喜摇摇头,道:“也说不上生气不生气。只是,想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道:“去吧。”
云喜欢呼了一声,不管那么多人在身边站着,硬是跳起来亲了他一大口,才冲进了屋里。
陛下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环顾四周。
所有人立刻低头看着脚尖。
……
无尘宫。
蛊兽泡在无尘液里,到底是伤身,因此,一天之中倒有大半时间都昏昏沉沉地躺在池底。
那兔子化作原形,爪子拿着个薄饼啃着,抖着三瓣嘴,偶尔看看那平静的池子,又低着头继续啃啃啃。
突然从门口,轻轻走进来一个人。
兔子警觉。
那人身形高大,穿着全套的无尘衣,长相很特殊,虽算是俊朗的外貌,额部却有两根陆突兀的仿佛潜伏在皮下的凸起,龙角一般。来人身穿着绛色官服,不管握不握实权,品级都应该相当高。此时他面上带着笑,看着这兔子,好像挺有善意的。
兔子一向胆小警惕,立刻道:“你是谁?”
“女王殿下让我来的。”他蹲下,好像心情很好那般要伸手去摸那兔子的头,然而兔子很快就跳开了。
他似乎也不在意,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它。
兔子抖着三瓣嘴,道:“女王殿下让你来的?让你来干什么?”
那人道:“无尘液伤身,这蛊兽的根一时半会儿植不出来,女王殿下让我来看看他。”
兔子有些迷茫。女王殿下帮着蛊兽是私下里做的,除了国卿那几个人,几乎没什么大臣知道。可此人竟是能说出首尾,莫非他真是女王殿下的人?
可在那人要走向无尘池的时候,兔子连忙蹦蹦跳跳挡住他的去路,末了就化为人形,伸开双手,道:“不许去。你说你是女王殿下的人,有证据没有?”
“证据啊……”
下一瞬,兔子鼻端突然闻到特殊的香料,然后双脚一软,直接倒了地。
……
国卿府。
绥绥已经把金乌之心取了出来,缝制的活计丢给了下面的祭司。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道:“臭老娘们儿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见了人就开始吐。一轮检查过去,也没怎么样她,倒像是来的都是群登徒子,挨个去上她的。”
这话说的!
不过银娥有洁癖,估计面对这么多祭司,真跟人家都是去……那什么什么她的感觉差不多!
陛下直接忽略了他的胡言乱语,直接问道:“怎么样?”
绥绥皱了皱眉,道:“不太妙。”
司月原是金乌部族的分支,按理来说是同源,体质非常接近。她受金乌之光普照万年,就更该适应了。
可这位银娥,竟是史上最烂,最弱的一位掌月女神!这万年来大约都是有金乌罩着,又没有人同她对比,竟是一直没让人发现!
如今绥绥真是十分想念上古时期……司月部族还在的时候。
那皎皎如玉的儿郎女神们,日落黄昏便在寒池浣月,高唱着祝歌,虔诚送着太阴女神驾驶月车升上高空。
哪里会像如今这个女疯子!最可笑的是,就这么点本事,这么点资质,竟然还能目高于顶,出去看见谁都看不上似的!
云喜顿时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别骂了!她到底怎么了,不行了吗?”
绥绥这才稍微正了正容,皱眉道:“她寿数快到了。”
连陛下都愣了愣。
这其实没什么稀奇的,纯血神族感受不明显,但混血神族,寿数都是有限的。如果不勤加修行,必然也抵挡不住寿数走到尽头的宿命。
陛下皱了皱眉,道:“那也太不争气了。”
这么好的血统,竟然才万年就撑不下去了?!更何况皇朝多少好东西供养着她?!
绥绥道:“大剂量的丹药灌下去,倒是还能支撑个几年。这阵子你们要想办法把她那个孩子给养出来。”
想容……
绥绥摊了摊手,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臭老娘们儿自私了一辈子,生这个孩子大约是她做的最负责任的一件事了。”
陛下心里便有了主意。
云喜看了他一眼,道:“把想容培养成司月的继承人吗?才几年时间,会不会太赶了些?”
绥绥笑道:“不是司月,是金乌的继承人。这个不用你操心,他总有办法的。”
“他”自然指的是陛下。
云喜听得一知半解,可是心底却又有另一个念头划过。
银娥寿数将尽……
先前听那兔子说的,她似乎潜心研究古籍,她们推测她是要把蛊兽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