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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兽高兴起来,怕她反悔,连忙拉起安晴,一溜烟地就跑了。
良吟看了全程,着急又插不上嘴,眼看着他们俩走远了,才叹气。
白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云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良吟只好一屁股坐下了,还打了个酒嗝,道:“你们有什么事,一次性说清楚了行吗?我什么都肯配合的。”
云喜坐在了他对面,道:“你说,如果我把你当成人质,你那老爹会在意吗?”
“不会。”
白奴惊讶地道:“这么肯定?”
良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就这么肯定。”
白奴道:“那你还有什么用?”
良吟很诚恳地道:“没用了。”
白奴心想着,原以为这是个傻小子,但眼下看来,却是个会装傻的。瞧瞧,他总是能三两句话就把事儿搅和得更糊涂。再这样下去不如直接拉进大狱给他松松筋骨。
这时候,云喜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道:“也没必要这么悲观。你看你爹现在不是想找你娘吗?你爹不疼你,你娘总是要你的。他要是真的把你娘找到了,说不定你就翻身了呢。”
良吟扯了扯嘴角,道:“那等他找到再说吧。”
云喜又问:“难道你真的,一点关于你娘的消息都没有吗?”
良吟看了她半晌,才道:“你……”
云喜:“???”
良吟低下了头,道:“你信不信都好,我是真的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我爹也不让人家告诉我。不过我知道,要把妖族轮回成神族不容易,我爹是留着她的元妖几千年以后,才万无一失的成功了的。”
“那岂不是,就是最近的事?”白奴吃惊地道。
“对,就是最近的事。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白奴笑眯眯地道:“小家伙,你帮我个忙。”
良吟愣了愣,道:“什么忙?”
白奴道:“去大狱里蹲一蹲如何?”
良吟:“……”
大狱。
铁闸被打开,少顷,一个人被扔了进来。
甘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些吃惊,道:“少主子,您怎么进来了?!”
良吟盯着那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然后才有些无奈地道:“走在路上不慎被抓了,先软禁了几天,然后突然又把我扔到这儿来了。”
说着他蔫蔫地坐在了地上。
甘宴深知他的脾气,就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们……”
“他们问我了。不过我知道得不多,都说了。”
甘宴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道:“您也真是……”
良吟盘腿坐在地上,道:“舅舅,我好不容易从冥道出来的时候,就让你把我扔在路面回去只说把我给弄丢了。您非不,非要带我来天界。您说我能落得什么好?”
甘宴有些无奈,道:“我说了,等找到你娘,都会好起来的。”
良吟了无生趣地道:“逗。”
甘宴愣了愣,耐心地道:“虽说,你爹是冥道之主,难免独裁。可若是有你娘在,她总会为你争一争的。”
良吟打小就很奇怪,怕这个怕那个,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冥道的人。冥君的身份特殊,突然有了个孩子,那必定也不是随便生的。甘宴也觉得这孩子可能有他自己的路,大约天生就该要离开冥道。
但是冥君却异常固执,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这么没出息?硬是扣着这孩子在冥道活了几千年,到现在也窝窝囊囊的,不但那些毛病一个都没改掉,还一事无成。
良吟淡淡道:“争什么争?他要是能改,我娘能自尽?”
甘宴吃惊地道:“胡说什么?!你娘是难产……”
“别骗我了,我都知道的”,良吟有些讽刺,道,“我娘是妖,生活在那种地方,见不得光,我爹又不放她走。怀我的时候,本来是不想要我的,因为生了带妖族血统的孩子是没有用的。只后来,我爹为了控制她,才逼她生了我。她气极了,这才自尽的,扬言来生要做最高贵的神族。”
甘宴回过神,道:“你这些道听途说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回去以后必定要让你父亲……”
“我娘说的。”良吟道。
甘宴一愣。
良吟缓缓回过头,笑容有些诡异,道:“我娘的元妖被他关在冥道数千年,有一天被我撞见了……她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了。”
甘宴心头顿时如遭重击,一把抓住了他,道:“良吟!你娘,你娘还说了什么?!”
良吟笑道:“她说,她必定会归来的。”
第717章 难道是宝贝女儿
正阳宫。
云喜翻着柳乔送回来的密报,喃喃道:“冥君人间还真是过得多姿多彩啊……”
柳乔也带回来了“大姑娘”的消息。
传闻冥君是不轻易离开冥道的。但云喜想那只是他不轻易离开冥道到天界。
人间有很多关于冥君的传说,根据柳乔的调查,那些传说十个里至少有一个是真的。
而且跟冥君关系最大的,竟然是民间的……窑,子。
冥君大多数时候在传说中出现,竟然都是跟青楼女子的传奇故事。传说源自战国时期,人间刚刚有青楼这种东西,名字还叫女闾。而且是传说最密集的一个时期。
那时候每一个最有名的女闾,似乎都跟冥君有一场神话般的邂逅。而且他似乎有个癖好,每次爱上的,都是窑,子的……******柳乔之所以会觉得这些应该是真的,是因为,他寻访了一些地仙,不动声色地探寻出几千年前的情况,然后查到了一起血腥的,女闾诛神往事。
柳乔报上来的是经过他还原以后的事件真相。
战国时期,有一修为高深的女妖,名叫齐妊,怀疑是上古大妖甘妊的化名。她在齐地开了一家女闾,座下尽是千娇百媚的妖精,在当时名噪一时。
有一天女闾迎来了冥君,从此长期包下了老板齐妊。
齐妊表面上对冥君百般逢迎,暗地里却和女闾的妖精们设计想要杀害冥君,取其神元。
第二天,日盛,冥君的修为最弱,女闾发动了一场血腥的行动,双方酣战至入夜,冥君到底是撑了过来。
女闾的妖精们是尸横遍野,房屋被付之一炬,而那个神秘的女老板齐妊也在人间消失了。
“名字,修为,都对得上。必是甘妊无疑。明明是冥君的女人,不知道怎么竟会到民间去开女闾?而且挑日盛时期要杀冥君,看来不是来假的……这算什么?相爱相杀吗?”
云喜翻着密报,还是兴致勃勃的,突然回头看陛下一眼,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看。
“陛下?”云喜愣了愣,“您怎么了?”
陛下略有些沉吟,道:“如果是甘妊,孤没记错的吧,是半脚入魔的魔妖。”
云喜:“……什么叫做半脚入魔?白奴那种?”
心魔的诱惑是神妖两道最大的劫难,白奴心性十坚强,所以才能一脚徘徊在魔门外,她现在就做了魔神。
这个甘妊,在上古时期就半脚入魔了,一直是魔不魔,妖不妖的。
如此说来,这必定是个非一般的强硬女子。
“可是,这种人,怎么会自杀?”
陛下罕见的有些焦躁,道:“孤亲自去一趟冥道。”
云喜吃惊:“陛下?!”
他似乎真的十分着急,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云喜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正想问什么,他顺手把她一抱从身后抱到面前。
“你在家呆着,看好吉吉。”
云喜愣了愣:“吉吉?!”
陛下说着,就直接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大步走出了王庭。
云喜呆呆地站在原地,想了半天:“魔妖……”
然后她的脸就绿了!
……
月和直接从三途川杀入冥道,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战神亲临是在计划之外的。
冥君让人去找云染,却被人告知云染几天前就出游了……
“主君……”冥臣有些无措地道。
冥君略一沉吟,便失笑,道:“这个小混蛋……”
当初云染劝他不要让良吟到天界,不然事情只怕会提前败露。他没听。因为他认为,他那个不中用的儿子,哪里会有这个胆子?能用和妖族的混血儿来刺激月和,比只有一个干巴巴的甘宴,不是管用的多吗?
可如今看来,良吟一副窝囊相,结果原来却是深藏不漏啊。
云染这个小混蛋,劝说他无果的那天恐怕就已经打了避风头的主意。
冥君站了起来,道:“我去会会他。”
冥臣有些脚软,想要劝,主君怎能与战神匹敌?
然而眨眼的功夫,冥君已经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他面前。
鬼神的鲜血落地,开出了繁茂的彼岸花,刹那殷红满地,鬼魅重重。
冥道之中,悲凉的风声四起。
司荼的声音如叹息那般,回荡在冥道上空:“陛下何必拿这些鬼神出气?”
那双骨翼如同收割的利器,张扬于彼岸花之上。
“你倒是,比孤想得还要大胆。”
司荼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个高大苍白的男子,眸也如夜色般深邃,虽然长相十分英俊,整个人却充满了冥神的阴郁和森冷。那一袭绣金的黑袍,如同是夜晚的风。
他在月和面前,俯首下拜。
月和冷冷地望着他。
“擅自和魔妖生子是死罪,挑衅天界是死罪,敢于戏耍孤,也是死罪!”
司荼苍白的面容浮现出一抹鬼魅的笑容,道:“臣,愿随陛下,回天界问罪。”
月和沉沉地道:“甚好。”
……
陛下二话不说把冥君司荼押解回京,这期待已久的神界和冥界的战争,显然是开场就打不成了。
正阳宫内,云喜搂着吉吉蛋,有些心神不宁的。
拂谣在她身边道:“殿下,冥君托生于冥道,是不能长期离开冥道的,不然冥道会渐衰,凡间必然大乱……”
云喜道:“我知道。”
“陛下为何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竟亲自去逮了冥君上界?”
云喜低头看看怀里的宝贝蛋,心情有点复杂,道:“陛下决断总有陛下的考量陆。”
拂谣有些焦虑。无论是否和冥道开战,冥君都动不得……
“动不得?”云喜冷笑,道,“就是仗着这一点,有恃无恐吧!”
拂谣愣了愣,道:“殿下的意思是……”
今天殿下特别奇怪,陛下下界,她也不急不跳,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