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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有仙果仙酒,我也不会来参加这宴席。”练无风没好气地应道。
他的话句句带针,都刺着练温温。
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练无风讨厌她。
练温温未再继续给自己找难堪,道:“既然如此,温温就不打扰二哥,等有空我们兄妹再聊。”
话毕,练温温迈开脚步,走到了向宴生所在的主座,坐在了向宴生的身边。
在宴席上,向宴生从来就不爱他人坐在自己的身边。
即便是凤长歌,都未曾有幸坐过他的身边。
因为,那座位是属于宫主夫人的。
在向宴生未成亲前,谁都没有权力坐在他的身边。
练温温在那位子上一落座,殿中的无极弟子眼里都露出诧异望向他们。
向宴生在练温温落座后,并未说什么。
他低头,如青葱纤细修长的手,轻轻地玩弄这手中的玉杯。
他不言不语,不恼不怒的模样,似乎在告诉无极长宫的弟子们,他已承认了练温温坐在那个位置上。
凤长歌望见他们这模样,勾唇,笑得有些苦涩。
“老夫人到。”殿外有人道。
向宴生微微抬头,看向殿外,款款走来的罗揽。
这场宴席在向宴生落座后还未开始,正是因为罗揽未到。
罗揽落座。
看向主座上的向宴生,老态的脸上露出歉意,“宫主,实在是不好意思。老夫以为这场宴席温温要亲自下厨,应会晚些开宴,没想到还是如往日一样。”
“无妨。”向宴生淡淡地道。
罗揽的目光落在一桌的菜肴,惊叹道:“这想必就是菜肴吧,太久没碰过菜肴,都不记得这些都叫什么了?”
罗揽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尝了尝,眼眸里立刻露出诧异。
“这味道真不错!有差不多九千年未碰五谷,菜肴,可是这味道真的可以说是不错!”
罗揽对练温温的菜肴是赞不绝口。
凤长歌以为,以罗揽的性格,定不会喜欢这一桌的菜肴。
在天界,即便辟了五谷,时不时还是会吃五谷菜肴的,只有渡劫者。
罗揽素来不喜欢渡劫者,自然应该也不会喜欢菜肴。
谁知,对做了这么多菜肴的练温温赞赏有加。
能坐在向宴生的身边,还得了罗揽的赞赏,任谁一看都知。
练温温极有可能会成为无极长宫的宫主夫人。
一场宴席,却给练温温正了个名。
凤长歌端起玉杯,抿了口酒,嘴角的笑容似嘲似讽。
“要我陪你一起饮酒吗?”风清遥端着杯子小声地问问。
咣。
凤长歌举起玉杯与他手中的杯子轻轻地碰撞,“来,喝吧。”她豪爽地道,将一杯桃花酒一饮入肚。
风清遥见状,毫不含糊地将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凤长歌与风清遥还是师徒时,两人就常常一起这么对饮,能再次与凤长歌再次对饮,对于风清遥来说,是何其的怀念。
虽知凤长歌这么豪饮是为了什么,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因何事而醉,先醉一场再说。
殿中,因罗揽都动筷子吃了练温温做的菜肴,殿中有许多太久未碰过菜肴的弟子们,带着好奇心动了动筷子,吃那些菜肴。
练温温自称是白虎第一厨子,做出来的菜肴差不到哪去。
对于许久都未吃过菜肴的人来说,即便是做得普通些,也没人会说难吃。
试过菜肴的弟子们,很快地就将桌面上的菜肴一扫而进。
凤长歌在望见菜肴的时候,早就食指大动,想动手尝一尝。
只是,等可以动筷子尝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胸口堵塞难受,什么都吃不下,就想饮些东西。
有了风清遥的陪伴,两人就一起地喝个不停。
不消片刻,两人已经将三壶酒都饮尽。
在啃仙果的几人,望见他们这么不要命的饮酒,呆愣得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酒。
这一呆愣和犹豫间,两人第四壶酒已过半了。
“师父,长歌,仙酒对身体虽然是大补,但若喝太多,是会醉的。”身为大师兄的柳辰桉出来劝道。
风清遥的脸颊微微泛红,道:“别管我们,醉就醉,能与她一起喝酒,你知道我盼了多久了吗?”
柳辰桉不解,之前还将人逐出师门,现下说出这话,让他们怎么懂?
凤长歌这身体还未成年,酒估计是第一次碰。
不过才喝了三壶半,便觉得酒劲上头,脑袋已经如浆糊般什么都分不出来。
眼睛所望见的东西都有重影,重重叠叠的望不见原来的样貌。
她无力地趴在桌面上,脑袋里明明很清晰,身子却因为无力而起不来。
“师父,怎么这点酒你就喝趴了?”已经有些醉的风清遥也趴在桌子上问道。
他的脸离凤长歌的脸很近,一呼气,都可感觉到热气传来。
凤长歌嫌弃地伸出手将他的脸推开,“离我远点,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风清遥听到这句话,眼眶忽得一红。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关系,哇地一下,他就哭了出来。惊得一座的人,手中的仙果都差点掉在地上。
“师父,你为什么还在生我的气?我会乖的,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如个即将被母亲抛弃的孩童般,风清遥哭得很是伤心。
凤长歌伸出手轻拂了他的脸,眼眶忽得也微微泛红,哽咽的声音道:“清遥,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没有选择,我走之后,你要乖乖的,不要闹不要吵好好听宫主的话。”
“不要,我要师父你陪在我身边。”风清遥抓出凤长歌的手不愿意放开。
两人的谈话,让周庄几桌的弟子都听到,都纷纷地向他们这一桌投来好奇和看戏的视线。
练无风无可奈何地扶了扶额,无奈道:“这两人酒品那么差,还喝那么多的酒,是存心想出丑吗?与他们同一桌,好丢脸。”
几人轻轻颌首,无比地同意练无风说的这句话。
真的是太丢脸了。
“你的酒品才差,我的酒品一点都不差,我千杯不醉!”凤长歌不开心地说,伸手去拿酒壶倒酒。
练无风见到,连忙制止住她的动作。
“长歌,你不能再喝,喝醉了明天有多难受你知道吗?”练无风抢过酒壶,不再给她。
凤长歌伸出手想去抢,手被慕幽兰抓住。
“她看来是喝醉了。大师兄,我带她回去歇息,你带师父回去歇息吧。”说着她就将凤长歌扶了起来。
柳辰桉应好,将风清遥扶起,两人一起将这两个都喝得醉醺醺的人都带回各自的寝室去休息。
一下走了四人,桌子立刻变得空荡起来。
练无风舒服地长吁一气,道:“这两个酒鬼终于走了,真是丢脸死了。”他端起酒壶,发现酒壶很是轻手,轻轻地摇了摇,里面一点水声都没有,他丧气地放下酒壶,有些气恼地又道:“酒都被他们喝光了,真的是,酒品不好还嗜酒。”
“能再次在一起饮酒,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唯一知晓凤长歌身份的白勾月轻声道。
刚才凤长歌与风清遥的对话,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觉得他们刚才的对话,不过是酒鬼之间的瞎嚷嚷,可是白勾月知道,他们二人能像这般再次坐在一起饮酒,可能会是最后一次。
“都在无极长宫,想饮酒还不简单,约一下就来了。只是,他们二人还是少喝些酒好,酒品实在是差,风清遥一个大男人饮醉了居然会跟个孩子似的突然就大哭起来,实在是太丢脸了。”练无风找来另一壶酒,感觉到酒壶的重量,终于找到一壶酒了,他轻轻地笑了笑,给杯子倒上一壶酒。
砰!
白勾月忽得激动站了起来,双手有力地拍在桌面上,将练无风装满的酒的杯子直接给打翻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边瞎说!”白勾月愤怒地说道,说完,她就气愤离桌。
练无风望着白勾月离去的身影,一脸的茫然。
他侧目看了看身边的诃枕,不解地道:“阿枕,你说我这是说错什么话了?惹得她这么生气了?”
“二表哥,其实我也生气了。”
“你又生什么气?”练无风不可置信地问,他这是说了什么,惹得一个两个都在生他的气。
“你在我的面前说我师父的坏话,我能不生气吗?”
“我!”练无风无话可反驳,“行,行,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说了!”他气愤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这桌短暂地吸引了一下众人的视线,就再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看戏的弟子们见没戏看,继续开始吃喝。
唯有主桌上有一道视线紧紧地落在他们这边。
**
凤长歌被慕幽兰送回了寝室。
慕幽兰给凤长歌擦拭手脚,再给她盖上棉被,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歇息之后,就离开了寝室。
她走后,酒劲没有让凤长歌立即睡去,反而异常地清醒。
躺在榻上,她睁着眼,接着烛光看着床上的纱帐。
就这么呆愣愣地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脑海里回放着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
越是想便就觉得胸口,越是难受,呼吸都快喘不上来。
她从床榻上起来,酒劲让手脚都失去力气,猛地起来的那一刹那,身体失去平衡,凤长歌猛地从床榻上摔了下去。
额头和手传来了微微的痛楚。
凤长歌坐了起来,那些轻微的疼痛,竟然她忽得觉得有些委屈,眼眶中瞬间有泪水滑落。
一哭。
心中压抑了许久的委屈都如盛满的水杯子被打翻了一般,让凤长歌哭得停不下来。
合紧的门吱呀一声地被人轻轻推开。
有人进来了。
凤长歌知道。
有人进来便就意味着该止住哭声,可是许是酒劲太重,又或许是悲伤压抑太久,凤长歌并未去阻止哭意。
“在伤心什么?”向宴生冰冷的声音响起。
凤长歌抬头看向他,泪眼模糊。
“怎么了?”向宴生再次问道,声音不由地轻了几分。
凤长歌听到这声音,哭得更是厉害。
向宴生来到她的面前,平静无波的声音,有些感概地道:“难得见到你哭得这么厉害。记得上次见你哭得这么厉害的时候,是因为本尊差点将你害死,那时你还打了本尊一巴掌。这次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