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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虽是双胞胎,除容貌相似,性格,命格却截然不同。
凤长歌因命格三方四正,有煞星照会,天生叛逆。会冲撞帝星,给身边的人带来疾厄。故而,从小她只要稍微犯些小错,就会受到凤传英及其他人的责骂,也因此分家的那些小孩也常爱来抓弄与她。
凤重歌的命格与凤长歌正好相反,她的命格极好,紫微坐命,左右为辰与壬,辰为贵,壬为富,无官星相撞,是吉命。所以,从小谁都宠着她,即便做错事,谁都会说无所谓。分家的小孩也从不敢武逆与她,唯她是从。
她们从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在一起。同时长大,同时出生,拥有着相同的容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小时,凤重歌曾对她说:“长歌,你与我容貌如出一辙,下次谁要是欺负你的时候,你就说自己是我,这样大家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可是,凤长歌从不屑假冒她。如果,在凤家受人欺凌是她的命运,那她就接受这命运,并与这命运抗之。
后面,她离开凤家之后,也时不时与凤重歌有联系。
她冥界归来,一心只在复仇上,倒是忘记了双胞胎姐姐。
凤重歌眉目携笑,走进来,望见桌面上一堆散乱的木块,捡起一块端详起来。
“以前长歌还在的时候,我时不时就来这里找她玩,她总是摆弄着这一堆的木头,不愿与我玩。今日,回来再见这一堆零零散散的木头,却很是怀念以前的日子。若她能回来,就算让我如从前那般这样看这她也好。”她的话中隐有凄恻。
凤长歌听到她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
从小,她便讨厌与自己命格完全不一样的凤重歌,对此她对凤重歌总是爱理不理。
但是凤重歌却待她很好,将自己一切最好的都给自己,好吃好玩的都给她。知晓她离开照阳堡后来到了无极长宫,一个人离家出走从照阳堡来到无极长宫,被凤传英派来的人找到后抱着她吵着闹着不愿回去。
作为姐姐,凤重歌是一个好姐姐。作为妹妹,凤长歌从来就是个任性不懂事的妹妹。
“重歌姑娘,师父会回来的。”风清遥道。
凤重歌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啊,长歌会回来的。就算她不回来,我也要去将她接回来。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不是吗?”
风清遥脸色有些苍白地轻轻颌首。
凤长歌听到,心里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好?
接她回来?是去接那个假的凤长歌回来?还是去冥界接真的凤长歌回来?
如今,物是人非,岂是说回来就能回来。
第六十七章 此生最幸之事
凤重歌不过是故地重游,见见凤长歌以前所待过的地方,以此来纪念她所怀念的双胞胎妹妹。
故而,她没在这里待太久,就与风清遥离看开机关屋。
许是见到凤重歌的原因,凤长歌忽得觉得心烦意乱,眼前的偃甲人也做不下去,起身离开机关屋一人去外面透透气。
秋风的清凉,阳光的微暖,桃花的芬芳。
眼前一切的景色怡人,可她心中的阴霾挥之不去,惆怅难以解开。
她长吁一口气,心中依旧乱如一团麻。
“怎么了?见到凤重歌让你的心情这么差吗?”解临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见他跟出来,凤长歌看转身看向机关屋,见自己所站在的地方没有窗户,也就不怕屋中的人会窥探她与向宴生的交谈。
“并不是心情差。”她压低声音小声道,虽然没有窗户但仍怕隔墙有耳。
“心情不差,那干吗一出来长吁短叹的?”
“只是觉得难受罢了。”心中如有股怨气,充斥着五脏肺腑,难受地让她难以去抑制心中的不悦与怒火。
解临雅走到她身边,轻轻笑道:“这自然是难受,明明家人,徒儿,爱人都在自己面前,却不敢去相认。这感觉放谁身上都不好受,不过,凤重歌是你姐姐,害死你之事也与她无关,若实在觉得难受,不妨将你的身份告诉她,让她也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不行!”凤长歌想也不想便拒绝,“我和她虽然是双胞胎,但我与她的姐妹情想必没有常人家的姐妹那般好。”
“怎么?你与凤重歌关系很差吗?以前见你俩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的,还以为你俩感情不错,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们交恶了不成?”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凤长歌不悦。
她之所以对凤重歌喜欢不上来,有一部分是因为妒嫉,凤重歌除命格外,没一处能比得上她,但她一生却比自己幸福多,就如现在,她惨死,而凤重歌依旧活得好好的。
她也该知道,一切与凤重歌都无关,但事到如今,却不知为何对凤重歌心生不悦。
“长歌,别生气。”解临雅粗沙的声音忽得变得温柔不少,“我知你心中难受,若安慰你自然是比不上宴生。可我很高兴,在宴生、清遥、我三人之中你选择寻求我的帮助,我想我此生最幸之事便是这桩。”
“被我利用,有什么可高兴的。”解临雅的话,扰乱了她心绪,她视线游移不经意间落在解临雅漆黑的双眸时,瞥见了他眼里的温柔。
“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他缓缓说道。
她的视线望向远方,气愤,无奈,尴尬,无措如交错的线纠成团,在心底纠结,无处可解。
第六十八章 敲钟
太阳还未从天边露脸,凤长歌换上一身夜行衣来了七重咸天山。
守护咸天山的灵兽是白狐,白狐喜爱鲜花绿草,一上咸天山一眼望去的便是鲜花簇簇,灌木丛从。
地面是嫩绿的小草,若光脚踩在上面,定会被那小小的草弄得痒痒难止。
天色未亮,咸天山上寂静得见不到一人。
只是,调皮的小狐狸们,已经醒来。在草地上追逐,戏在花间还未睡醒的蝴蝶。
绕过这些调皮的小狐狸们,凤长歌来到不远处的小亭。
小亭里有着一个近两米高的白玉钟,钟身雕刻这四条飞腾的龙,在淡淡月光下染上了一层的光晕。
这个钟就是每日无极弟子敲响叫醒无极长宫其它人的钟。
看着这熟悉的白玉钟,她伸出手指尖轻抚这冰冷的钟身。
“看你天没亮就出门,以为你要去做什么大事,只是来看这白玉钟吗?”解临雅道。
凤长歌扭头,看向走来的他。
“你怎么总跟在我身后?”她有些不解,在出门的时候就察觉到解临雅跟着自己的脚步而来,只是她要做的事不是见不得人,也就由他跟着。
“怕你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
“什么叫不该做的事?”
“比如去见宴生。”解临雅双眸露出一抹俏皮,似他刚才说出来的那句话不过是句玩笑罢了。
凤长歌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在凉亭的栏杆上。
“我不至于蠢到那个程度。”
“怎么?难道你不曾想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宴生?”解临雅靠在她身边问。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死之事,不管是如你我猜测,害我之人是针对无极长宫。亦或只是谁单纯地只是想杀了我。终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想杀我的人会再次来杀我。”
“以你这本事,没人能杀你。”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纵使我本事再大,可我死在了暗箭下。第一次费劲心思杀我,就会有第二次。”
“可说到底,你不过是不信任宴生,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宴生,给自己引来灭顶之灾。”
解临雅的话让凤长歌沉默了下来,她不答,解临雅也不知她心底想的是什么。
三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走到他们脚上,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里的小狐狸居住在咸天山,与无极长宫的弟子混得很熟,对人丝毫一点也不怕生。
凤长歌看着这些小狐狸,长长地叹了一声,“雅狐狸,不要过多的猜测我的心思。”
解临雅每次总能准确地将她隐藏的心思给猜测出来,每次都能动摇她心中已坚定的事情。
她忽得觉得自己找解临雅来帮自己,是一大错。因为,他太聪明了。
“长歌,我懂你的其实不多,比如现在你来到这白玉钟前是做什么,我也不知。”
“我来敲钟。”凤长歌说。
第六十九章 多事的寿宴1
“敲钟?”解临雅狐疑地看着她,“天色未亮就起床到咸天山上来,就是为了敲钟?”
凤长歌不做声。
今日是向宴生的寿日,在他三千岁拥有寿日起,每次他过寿时都会来这咸天山上为他敲响三次白玉钟,只为他岁岁平安。
敲钟祈安,是人间有的一个习俗,她从一个渡劫者的口中听来,听闻后,她便开始效仿。
不过,罗揽不喜欢她这举动,她觉得提前敲响无极长宫的钟声是坏了规矩,为此警告过她几次,但她依旧我行我素。
视线望向天边,心思微微凝重。
如今对向宴生是爱是恨,她已弄不清,但一直以来都会做的事,即便经历了那三年,她依旧想做。
但这也是她最后一次,以后她再也没机会替向宴生敲向白玉钟。
等天边第一缕阳光冒出,白玉钟的钟声响侧整个无极长宫。
不多不少,一共三声,将还在睡梦中的无极弟子们纷纷叫醒。
睡意朦胧的风清遥在第一声钟声的时候,就已经醒来。
待第三声钟声敲完,他身上的睡意已无,看向窗外的时候,见太阳不过刚从天边升起,钟声却不再响起。他猛然一怔,放大地瞳孔静静地第四声钟声。
无极长宫唤弟子醒来的钟声一共是五次,现在只有三次,还剩两次。
等了一会,没有第四声的钟声响起。
他急忙从蹋上起来,将衣服穿好,走出屋外。
屋外不少无极弟子都脸色苍白地抬头望向六重咸天山,他们手中都执着长剑,神色肃穆。
在无极长宫稍微年长的人都知道,凤长歌会在向宴生寿日的清晨去敲响咸天山上的白玉钟,一共三声。
凤长歌回来了。
众人虽不说,都心知肚明地认定此事。
“风清遥,上咸天山看看!”虎艳阳急忙走过来道。
风清遥未回答,以先行一步赶到咸天山,赶往白玉钟处的时候,见那处围满了无极弟子,而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