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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不少的朱雀族人都对凤重歌笑脸相迎,恭敬问好,道:“我本以为重歌姑娘与凤长歌长一样的容貌,定会被人用异色眼光看待,现在看来,朱雀族人们都待她挺恭敬的。”
“凤传英这几年来身体不好,他曾在自己的寿宴说过,他死后,凤重歌会是下一任照阳堡堡主。即将会成为朱雀凤家家主的人,朱雀族人见她自然恭敬有加。”向宴生缓缓说来。
凤长歌侧目凝视,一句话不说。
“这样望着本尊做什么?”被盯着不耐烦的向宴生道。
“宫主,你真好人,为我说明这事。”
凤重歌会成为下一任朱雀凤家的家族是件让人吃惊的事,但更让她吃惊的是,向宴生为她说明这一切。
“太闷了。”
从无极长宫出发,坐不惯马车的小麒儿要求徒步,马车上只有他们二人。
凤长歌怕向宴生会有意无意地探她话,故而坐上马车一句话都不说。
以向宴生孤冷的性子,本以为也不爱说话,谁知他嫌闷了。
“宫主若嫌闷,一会到客栈之后,咱们出去走走。听说这骄阳城,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向宴生嗯了句,不再说话。
两人话音刚落,马车忽得停下来。
骑着天马的凤重歌来到马车的窗边,“向宫主,客栈到了,我们先且休息一晚。”
“好。”
两人从坐了一天的马车中出来,凤长歌只觉得屁股都已经被颠麻,下了马车就扭动身子,驱走麻意。
前世,从未坐过马车,如今才知坐马车是件这么煎熬的事情。
“大小姐,房间已经备好,可先去休息了。”一随从走过来道。
凤重歌轻轻颌首,“向宫主和小长歌要先去歇息下吗?”
“宫主刚才说有些闷,所以我们想去四处走走。”凤长歌道。
凤重歌望向要落下去的夕阳,喜道:“也好,我与你们一同出去玩玩,骄阳城入夜后特别热闹,我也许久没好好玩过了。”
“那便一起走吧。”向宴生邀请。
凤重歌喜着点头应好。
“宴生,宴生,我也要去玩。”在身后跟上来的小麒儿也道。
向宴生没有拒绝地将他一同带上。
金黄的暮色渐渐被夜的黑替代。
店家,渐渐点起门前灯笼。
灯火通明。
入夜后的骄阳城,比起白日更热闹。
长街上,交谈声吵闹,灯火辉映,热闹至极。
“若天界每一处地都可如骄阳城,那该多好。”凤重歌道。
向宴生望着眼前的一处繁华盛景,眸色微深。
骄阳城位于朱雀和青龙边界,同受两族庇护,无妖魔侵害,这里的人住在此处自然是快乐无忧。
只是别处,非这般景色。
“去亭心湖,银公子要开始吹笛了。”有人道。
很快,长街上有不少人的脚步匆忙往一处走去。
听到那人叫唤的声音,三人微微讶异。
“银公子?可是我们所知的那个银公子?”凤重歌问他们二人。
“去看看就知。”向宴生说。
他们几人随着那些人,往亭心湖去。
凤长歌莫名慌张。
银公子,天界奇人,也是天界一大之谜。
没人知他从何处而来,没人知他活了多久。
他出现时,天界边疆,妖魔入侵。他一支长笛,一曲长音,击退数万妖魔。
他看似厉害,却身无一丝灵力。
他知晓的东西很多,上至天界旧往古事,下至一木一草的名字。
无人知他叫什么,只好以他一头银发称他为银公子。他总是行踪不定,会忽得消失千年之久,又忽得出现在人前。
当初,凤长歌他们寻混元巨鼎时,途中巧遇他,向他询问混元巨鼎之事。
银公子道,混元巨鼎之事,他只知晓半分,混元巨鼎的真假他也不知,可手中有些线索混元巨鼎的线索。
因他也对混元巨鼎感兴趣,故而与他们一同前行。
在冥界时,凤长歌曾想过,或许那日她坠入鼎中是银公子所为。
可是,那日他们察觉到山洞的时候,解临雅故意将他支开。
虽然答应一同去寻混元巨鼎,但他们心中却不愿与银公子分享混元巨鼎的事。
将他支开后,他们就进了山洞。
银公子会害她,他没那个机会,也没这个可能。
他们那日是初次相遇,何况,银公子终日在天界边界战妖魔,在天界也是个受人敬佩的人。
那样的一个人会害她,理由是什么?
只是,终是一同寻过混元巨鼎的同伴,即便可能行小,可依旧值得怀疑。
来到亭心湖的时候,湖边已围满人。
湖中有一处凉亭。
遥望,凉亭上,有人着一身黑衣,一头银发与黑衣形了鲜明的对比。
这装扮确实和银公子无误。
银公子出现在人前时,都是一头银发,一身黑衣,一支翠玉笛。
亭中的人动作一动。
悠扬笛声,随那动作而响起。
笛音很是清亮,入耳,让人心神一静。
只是笛音虽优美,可音韵婉转中却有些悲伤,似是在念已逝去的故人。
笛声未响起时,湖的四周还是一片吵闹,但笛声响起时,那周围杂声消去,只留那凄凉笛声响起。
一曲多长,不知。
待笛声停时,让人意犹未尽。
周围的人拍掌叫好,亭中的人不理不会,坐在石椅上饮起酒来。
“银公子是什么时候来这处吹笛的?”凤长歌抓住一个欲走的年轻男子问道。
“姑娘你们是第一次来骄阳城吧?这银公子在五百年前,每年每逢这时就会来这里的湖心亭吹笛五日,只吹一曲,吹完就不再吹,一人就在那独自饮酒。不过,姑娘你们来的太晚,银公子每年都会来这吹奏五天,今夜刚好是最后是一夜,明日就听不到了。不过,你们可以明年来。”
“原来如此,谢谢小哥。”
“不必谢,我还约了人饮酒,先走了。”小哥开朗离去。
凤长歌颌首,小哥与朋友离去。
她目光再次落在亭心湖上。
刚那笛声是在怀念故人,在天界从未听人说过有人与银公子深交,他也会有想怀念的人?
湖边的人听完笛声,都离去。
有些不离去的,可也不敢走进湖中的小亭。
“没想到银公子居然有这习惯,宫主,我过去与银公子打声招呼。”凤重歌道,
“重歌姑娘认识银公子?”凤长歌惊问。
凤重歌轻轻一笑,“银公子救过我一命,算是相识。”
“我们也过去,本尊与银公子也有过一面之缘,许久未见去打声招呼也好。”向宴生说。
凤长歌眼前一亮,正巧,她也想看看那是不是真的银公子?
应好,推着向宴生的轮椅,与凤重歌一同走上前去。
来到亭中。
果真,这人真是银公子。
银公子长相英俊,明眸皓齿,轮廓分明,除去他一头银发是他身份的标志外,他还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狐媚眼,而眼中眸色是淡紫的色。
在这天界,想必唯独只有银公子这眸色是紫的。
“银公子,许久不见。”凤重歌道。
银公子站起来,礼貌说:“重歌姑娘,许久不见。”
“银公子,可还曾记得本尊?”向宴生忽得问。
银公子淡紫色地如琥珀般好看的眸子停留在他的身上,打量得看着他,一番思虑下犹豫道:“公子的声音,听着有些像无极长宫向宫主的声音。”
“银公子可真是好记忆,凭声音就将本尊记住。”
“真是向宫主?”银公子微微讶异。
向宴生轻轻颌首。
银公子收起眼里的打量。
“咱们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声音自然还记得,只是,没想到三年不见,向宫主这变化有些让在下认不出。”
三年前,向宴生还未戴上面具,还未失去双腿。
“银公子为何一人在此吹笛独饮?”向宴生不接他话问道。
经他一问,银公子的紫色双眸流露出悲伤。
“在下在纪念亡妻。”
“亡妻?”向宴生问。
凤长歌心中一惊,银公子居然成亲了?!
“是的,在下在此处与亡妻相遇。她走后,在下就有每年来此处吹笛独奏的习惯。”
难怪那笛声听着是在怀念故人,原来是在纪念亡妻。
只是这着实让人惊讶,神出鬼没的银公子,居然曾成过亲。
“银公子在此纪念亡妻,咱们到来可有打搅之处?”凤重歌问。
银公子轻轻一笑,微微摇头,“无妨,给亡妻听的那首曲子已奏完,就我一人独饮也是寂寞,你们来了陪我一起饮一杯也好,大家先坐下吧。”
见凤重歌还站着,银公子说。
两人落座,凤长歌将向宴生的轮椅推到石桌旁。
石桌上,有一壶酒三只盛满酒的玉杯。
银公子忽得想到什么,站起来道:“竟忘了给亡妻倒酒,你们二人稍等片刻。”
他将拿起盛满酒的玉杯,将杯中酒如数倒在地面上。
一杯。
两杯。
三杯。
倒完,他给三只空杯重新盛满酒,将盛满酒的杯子递到两人面前。
末了,望向凤长歌,问:“这位姑娘是?”
“她叫长歌,是无极长宫的弟子。”
听到长歌二字,银公子一愣,反问:“长歌?”
“是的,长歌,但非凤长歌。她只是叫长歌对吗?小长歌。”凤重歌微笑地向她。
凤长歌轻轻颌首,没说话。
“你妹妹长歌在天界名气太响,以至于听到长歌二字都让人想起她,特别是最近她似乎更加闹腾了。”银公子道。
凤重歌的眼眶一红,微微颤声,“那个四处作恶的凤长歌是假的,我妹妹长歌的尸首前两日在混元巨鼎中被找到。”
银公子手上动作一顿,愕然地看着凤重歌,愣神了会,才问:“长歌姑娘已死?”
“是的。混元巨鼎中出来的尸首,虽已成干尸,但是模样依旧可以看到丝从前的模样,而且,她腰间的玉佩与我身上的玉佩配成了一对,那玉佩是我们母亲留给我们的,能配成对绝对无错。”
说着,凤重歌红着的眼眶,泪水涌了出来。
银公子的面色有些难看,从掏出丝巾手帕递给她。
“重歌姑娘,节哀随便。只是,长歌姑娘是天界第一女战神,不过被困在混元巨鼎三年,怎会成干尸而死?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