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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叶武康的屋子顿时变得安静许多。
凤重歌看向其他的几位长老,问:“几位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没有。”几位长老道。
连叶武康这样的老长老都劝不动凤重歌,他们这些地位较低的长老还怎么去劝。
“既然没有,那就退下去吧。”凤重歌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几位长老听闻,急忙走出去。
出去之后,他们见到并没走远的叶武康,连忙跟了上去。
“叶长老请等等。”有人喊道,叶武康停下脚步,看向他们。
“几位长老找老夫有事吗?”
“叶长老,堡主这么一意孤行可不行,若她这样,咱们以后这些做长老的,在照阳堡还有什么地位?”其中一位长老说道。
叶武康听了,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拳头。
“那就将她从堡主的位置拉下来。”
“可是,老堡主膝下就她一个女儿,要是将她从堡主的位置上拉下来,那堡主的位置就无接替的人。”
叶武康狡黠一笑,眼里露着精光看着其他几人,“朱雀已让姓凤的管理太久,是时候该换人了,几位长老有没有意愿换个姓的堡主?”
“这?”几人犹豫地看了看对方。照阳堡从建立起来就一直是由姓凤的管理,若换姓朱雀一族中怕是没人会服。
“老堡主在的时候,都对我们几人恭恭敬敬,不管什么事都与我们交谈。可是你们看,凤重歌才第一天当堡主,就这么给脸色我们看,我们日后的日子还会好吗?几位长老可放心,若老夫当上堡主的话,定会善待你们。”
几人还是犹豫。
叶武康走过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几位长老可以先回去好好想想,只是,要是谁敢讲刚才的话告诉凤重歌,老夫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们下来垫背的。”
道完,叶武康便大摇大摆地离去。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叫住叶武康,否则怎会惹得自己的地位这么尴尬,要知道叶武康在照阳堡的灵力只比凤传英低而已。
天空有乌云飘来,风有些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现在的照阳堡,很是乱。
几位长老走后,凤重歌一直坐在座位上,闭目扶额。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来人是照阳堡的管家潼石,他手中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走了进来。
“堡主,你吩咐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凤重歌点了点头,“放这。”
她手指敲在桌面上,潼石将盒子放在桌面上。
“赤岚呢?”
“赤岚给向宫主他们送请柬去了。”
凤重歌轻轻颌首,“等赤岚回来之后,让他带些人把那几个长老都杀了。不,将他们全家都灭口了。”
凤重歌这话,任谁听都觉得悚人。
潼石听闻,面色不改地点头,道:“是。”
“出去吧。”
潼石应是,恭敬退去。
待潼石离开一会后,凤重歌站了起来,拿着潼石带来的长方形盒子出了门。
她往左侧走,一路走着,直往祖先堂走去。
来到祖先堂。
祖先堂一如既往地点着九十九支蜡烛。
凤重歌走进放着众多牌位的架子后。她掀起红布,脚支在地面有节奏地点了三下。
轰隆一声,墙忽得多出一道门。
她走进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长长的暗道,每一米处都挂着火把,将暗道照得通亮。
沓沓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暗道里回响。
有水从上滴下来。
等将这潮湿的暗道走完,出现在的眼前是一个四面墙壁布满月萤石,地面有过了脚踝积水的山洞。
在山洞中间坐着手脚被锁住凤传英,而在角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那。
凤重歌鄙夷地目光往向那个小小的身影,走下楼梯,踩在水里,她来到离凤传英只有一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凤传英怒目通红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来看我?!”
凤重歌不说话,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凤传英。
“凤重歌,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来看你身为阶下囚的落魄模样,怎么这里好吗?”凤重歌的语调很是平淡,眼里满是冷漠。
凤传英双目通红,怒道:“孽女!孽女!本以为照阳堡只有凤长歌一个孽女,怎知还有一个你?!”
“错了。”凤重歌的目光忽得变得冰冷,“长歌很乖,很单纯善良。若当初你将她留在照阳堡,将我赶出去,今日你就不会是这样下场。只怪,你以命格看人,不知人心险恶。”
话毕,凤重歌冰冷的眸子忽得闪过一道红芒。
凤传英一震,虽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可是他确实感觉到了,在凤重歌的身上有一股入魔者才有的戾煞之气。
“你,你什么时候入魔了?”
“你将长歌赶出照阳堡没多久之后,我就已经入魔了。”
她说得很云淡风轻,凤传英瞪大着瞳孔,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灵力比凤重歌高上许多,可是这么久,却丝毫没察觉到凤重歌已入魔之事。
“其实不止我,照阳堡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已经入魔。”
“凤重歌,你都做了什么?!”凤传英猛地扑上来,只是走了半米就被铁链硬生生拉回去。“为父哪里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将照阳堡的其他弟子都带入魔!”
他怒斥。
凤重歌的目光依旧冰冷。
愤怒过后的凤传英呆愣地看着她,难以相信平日里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哭的凤重歌会有这般冷血无情的模样。
“舅舅,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为父呢。”她冷冷说。
凤传英身子一震。
“你,你……”他半天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一个字。
“我的父亲不是你。”凤重歌缓缓道,“我的母亲是你的姐姐——凤重云,舅舅。”
凤重歌的话,如晴天霹雳,让凤传英呆愣的神情半晌都不换。
“舅舅,此生最爱的人就是母亲。只是母亲年轻那时察觉到你的感情,知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离家出走离开了你。爷爷他们都觉得母亲这么做是对的,故而不让人去找母亲回来。只是一千年后,有人抱着一对双胞胎回来告知你母亲已死,还与别人生下孩子。你对母亲既怨恨又深爱,故而对我和长歌不能置之不理。但是,你终究还是需要一个怨恨的人,于是你就将所有对母亲的怨恨给了长歌,而对母亲的爱给了我。我这么说对吗?舅舅。”
凤重歌的语调轻轻的却如利刃冰冷割人心。
凤传英抬头,对上她的一脸冷漠。
“就算如此,我也没有错,是你们母亲的错,要不是她背叛我,和别人生下孩子,我也不会这样待长歌。”他失神地喃喃自语说。
凤重歌冰冷的眸子怨恨地看着他,“将我们生下那是母亲的意愿,与我们何关?我和长歌什么错都没有,是你将所有的错都强加在长歌的身上。她来到这个世上,从出生都不被谁善待,最后,死了不过是想葬在凤家祖墓却都遭你们处处阻扰!”
凤重歌红着眼,咬牙切齿。
凤传英呆愣地坐在原地,不想与凤重歌辩驳凤长歌的事。
他养了凤重歌快五千年,却不知凤重歌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入了魔,还暗地里扩大自己的实力。
“对了,舅舅,你有跟你儿子说过话吗?”凤重歌忽得道。
凤传英一震,瞳孔颤抖地看着她。
凤传英膝下曾经有过一子,是他第三个小妾所生的,当初小妾被五百岁的凤长歌推落水之后,当晚就生了个儿子,只是生孩子后,小妾因流血过多死了。
而这个唯一的儿子,在五百岁的时候就被人拐走下落不明,难道?!
他瞳孔放大地望向角落处那个一直卷缩的身影。
凤重歌站了起来,打开盒子,里面是漆黑的牌位上写着——亡妹凤长歌莲位。
她将牌位放在椅子上,道:“舅舅,给长歌叩三个头道歉。”
“休想!”凤传英怒道。
凤重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向那个小小身影的角落。
“舅舅,长歌不在之后,我要是读书习武过不了关,你就常罚我在祖先堂里抄祖规。其实祖规都是赤岚替我写的,我呢就在这里弄了这个密室,然后把你儿子抓到这里来之后,我就将你对我的惩罚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说着,凤重歌一脚重重地踢向那小小的身影。
顿时,那小小的身影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和啜泣声。
那声音听着都揪人心。
“凤重歌,你给我住手!”凤传英嘶吼怒道。
凤重歌停下脚,冷冷地看着他道:“放心,不会让他死的,一会我会喊赤岚来给他疗伤的。毕竟,他就是害长歌被你赶出照阳堡的罪魁祸首,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的。”
说着,凤重歌又一脚踢去。
凤传英的眼眶不由一红,头重重地埋进水里。
“我跪!我给凤长歌跪!你不要再伤害那孩子!”
凤重歌停下脚上的动作,转身,冰冷的视线静静地看着他。
山洞里,传来那孩子哭泣的声音揪得凤传英心一阵一阵地痛。
凤传英将膝盖跪在地面上,凤重歌居高在上的冰冷声音又道:“站起来再跪下。”
凤传英身子一僵,紧紧地揪住衣裳,站起来,双膝跪下,朝着凤长歌的牌位重重地叩了三个头。
凤重歌见状,蹲下身子,如同拧小狗般,将那个小小的身影拧到凤传英的面前。
凤传英这才看清那孩子的容貌,他的脸上全是血迹,这模样如他被抓走失一模一样。
未到一千岁的人,若没有亲缘线就会停留在那个年纪。
他的孩子,五百岁的时候,就被凤重歌抓到这个地方一直关着,而如今四千多岁的他,依旧还是五百岁的模样。
他忍不住地啜泣一声,将那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头埋进那孩子的怀里无声哭泣。
“舅舅,我对你还是好的,至少没让你一个人在这个阴湿的水牢里渡过余生,让你的儿子陪你,比起你,我是不是仁慈多了?”
“凤重歌,你嚣张不了多久!你已入魔,若被人察觉出来,你离死也不远!”凤传英咬牙切齿地说。
凤重歌冰冷的脸,红唇微微勾起,忽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