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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经济的发达,催生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当时四川流通使用的是铁钱,交易数额大的时候极为沉重不便,想象一下我们今天扛着一袋子铁钱气喘吁吁逛商场的样子,真该感谢轻巧易于携带的纸币的发明者。
发明纸币的是当时执掌四川大权的张咏以及成都的十六家富商,他们在益州开了一家官商合办的交子铺,用纸币交子代替笨重的铁钱。交子的出现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大宗贸易,后来到了仁宗天圣元年(1023),交子改为政府发行,就更具备了现代意义上钞票的意味了。
人见人爱的钞票出现在真宗年间,人见人爱的景德镇瓷器也是在真宗年间大放异彩的,虽说当时给皇家生产瓷器的官窑还没设在这里,但这里所生产的青白瓷已有“冰肌玉骨”的声誉,深得赵恒的喜爱。于是在景德年间,赵恒下令将这里所生产的瓷器进贡给朝廷,并将年号赐给了这个南方的小镇,从此这里改称景德镇。
正当宋朝在蒸蒸日上发展的时候,辽国却杀了过来,冰冷的刀锋在阳光下闪耀着嗜血的光芒,文明的发展之路会被斩断吗?
南巡的争论(1)
这场战争并不是突如其来的,其征兆早就暴露出来。
景德元年(1004)秋天,辽军的小股游骑便不停地进入宋境进行武装侦察,边境的敌情频频地被上报到朝廷。此时宰相已经是毕士安和寇准,他们分析这是辽军在挑衅,建议加紧拣选精兵猛将布防战略要地,防备辽军的大规模进攻。
其实早在年初,宋军就开始感觉到辽国在加紧备战,便也开始在北部边境布防,大名、冀州、宁边军、定州等路都驻扎了军队,河北一带几乎成了兵营。
随着天气的凉爽,草黄马肥,正是用兵的大好时机,辽国忙着调兵遣将,积聚粮草。
寇准宋军的作战计划也在这时基本成型,赵恒对自己的宰相说:“边境屡次报警,看来辽国是一定要入侵了,我军的精锐现在都已部署到了河北一线,我一定要亲自出征,击败辽军。你们说说,我选择什么时候亲征才好呢?”
大概赵恒想起了自己父亲两次败给了辽国,他要给父亲报仇雪恨,这话说得也豪气冲天。
毕士安是个文弱之人,对动刀动枪惧怕不已,低着头说:“陛下已经部署好军队了,我看只要您督战就可以了,如果一定要御驾亲征,指挥部设在澶州即可。”
“不过,澶州城不算大,驻扎大军久了也不方便,更何况寒冬将至,天气严寒,对作战运输都有影响。我的意见是慎重考虑,不要急着出发。”他抬头看了眼众人接着说道,言下之意还是不打仗的好。
寇准是个性刚毅的人,话说得也直爽:“正因为大军在外,才希望圣驾前往澶州,这样我军士气会更加旺盛,而且还要早去。”
枢密使王继英也发表自己的看法,说:“河北云集我方大军,确实应该屈尊陛下去振奋士气,壮我军威。那里也方便指挥督战,临机决断更是快捷。当然了,为了皇上的安全,我们还是要慎重的,陛下千万不能越过澶州啊。”
这次御前会议的结果,就是同意了赵恒亲征,并明确澶州为赵恒的驻跸之所,可以说赵恒行动的预案已经确定了,只是后来未经战阵的他又害怕不敢去了。但当时他还挺像个英武之君,命令凡是边境军情都要送报宰相,使军政文武统一行动。
宋军还计划沿大名、沧州、邢州、定州一线设置防线,等战阵爆发,河东并州、代州的宋军东向出击,形成对辽军的合击之势。
战云低垂,大战一触即发。
辽军很快就有了行动,萧太后和辽圣宗亲率大军南下,契丹铁骑来去如风,在华北平原上驰骋纵横。
宋朝守边军队的告急文书雪片般飞进京城,一天可以收到数次,宰相寇准统统都扣压下来没有上报皇帝,不动声色,和往常一样。到了第二天,寇准才在早朝上把所有的文书都呈给了赵恒。
赵恒一见这么多的战报,还都是告急求援的,当时脑袋就大了,觉得辽军太强大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惧意,忙问寇准应该怎么办,寇准倒是很镇定,对赵恒说:“要打败辽军,并不是很困难的事,只要有五天就足够了。”
这话使赵恒安心了许多,谁知寇准接着就请他御驾亲征,到澶州去坐镇指挥,这下把赵恒吓得不轻。不仅皇帝害怕,就连那些大臣们也都吓得面如土色,赵恒想退朝回后宫去,先得过且过一天再说,谁知寇准来了犟脾气,坚决不让赵恒走,他说:“陛下这一走,战胜辽国这事就算完了,请您还是先亲征澶州。”
早就有亲征澶州的预案,赵恒也没啥好说的,亲征的事就这么被寇准逼着定了下来。
赵恒在朝廷上变颜变色的,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就想去迎合皇帝,讨他的欢心。参知政事王钦若就悄悄地去见赵恒,说了自己的意思,请皇帝“南巡”自己的家乡金陵。佥署枢密院事陈尧叟也想到了这招,他也去请皇帝巡幸自己的家乡成都。
说南巡是好听的,其实就是逃跑,古时为了避尊者讳,发明了好多隐讳曲折的说法,表面一看还真挺好听。像宋徽宗、钦宗被金人抓了俘虏,武装押解到了冰天雪地的黑龙江,史书上写的就是“北狩”,狼狈不堪的事就这么轻轻一笔,变得好像还挺冠冕堂皇似的。
赵恒的心活动了,但去哪儿好呢?他拿不准主意,就召寇准来问,寇准一听就明白了,这一定是旁边这两位给出的点子。寇准暗骂:一个副宰相,一个枢密院的副主管,在国难临头的时候,不想着怎么克难制胜,反去出这样的馊主意!
寇准装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一脸严霜,厉声说:“给陛下出这个主意的人该杀!”他对赵恒解释道:“当今陛下英明神武,军队将帅团结,我朝圣主御驾亲征,辽军必然害怕逃遁。即使辽军不退,我们可以坚守消耗敌人的士气,然后出奇兵一战成功。胜负之势现在是明摆着的,陛下怎么能丢下江山社稷,躲到遥远的楚蜀之地去呢?”
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得赵恒没词了——还是得亲征。旁边的两个人尴尬得不得了,心里把寇准就恨上了,埋下了以后陷害寇准的祸根。
寇准最不放心的就是副宰相王钦若,这个人鬼点子极多,恰巧赵恒要加强大名的防守力量,想在大臣中挑选一位去镇守,寇准就推荐了他。王钦若心里叫苦,可不能不去,就这样以判天雄军府兼都部署、提举河北转运使的身份,赶赴大名。
赵恒终于出发了,进驻韦城(今河南滑县),下诏令都部署王超前往澶州会合,岂料王超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就算皇帝下了命令,也不敢率军进发,居然一个多月按兵不动。辽军可不管你动不动,攻击得更加猛烈了。
援兵不到,辽军强悍,这时陪同赵恒亲征的大臣又有主张逃跑的,赵恒也动摇起来。于是他又召见寇准,问:“我想南巡,你看怎么样?”
寇准急忙回答:“给您出这样主意的人根本不懂谋略,和乡下老农妇一样的怯懦无知。眼下敌人近在咫尺,形势万分危机,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向前进,河北各地盼望陛下到来的军队就会受到鼓舞,后退就会瓦解军心,不战自溃。辽军的骑兵速度极快,随后掩杀,陛下能够南巡到金陵吗?”
赵恒沉吟不语。
寇准见皇帝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便去找殿前都指挥使高琼,问他:“将军身受国家的恩遇,现在形势如此危机,怎么办呢?”高琼是个热血汉子,当即拍胸说:“我不过是一员武将,只能以拼死作战来报效国家了。”寇准点点头,和高琼商量了一下,就又去见赵恒,高琼跟在后面。
赵恒还在那里发愣呢,寇准便对他说:“如果陛下对我的话还不相信,那就再问问高琼。”赵恒心乱如麻,还真就问高琼“南巡何如?”高琼跪在地下,叩头有声,劝谏道:“宰相的话千真万确!陛下试想,随驾的军兵父母、妻子、孩子都在京城,他们难道会抛弃亲人南下吗?如要南巡,军兵们一定会在半道都逃走的,那样就会不可收拾了。希望陛下快快进军到澶州,我们都将决死一战,必破辽军!”
高琼这话都分析到家了,说得赵恒有些心动了。寇准趁机催促:“机不可失,请陛下马上进发吧!”
赵恒被说服了,下令向澶州前进。
犯了兵家的大忌(1)
宋真宗赵恒心里发慌的时候,辽国君臣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辽军这次进兵,虽然看似气势汹汹,其实并没有占到很大的便宜,宋军虽然野战不如辽军,但如果据城坚守,辽军还真很难把宋军怎么样。
一进入宋境,辽军就分兵攻打威虏军(今河北徐水)、顺安军(今河北高阳),宋将魏能、石普带领军队奋起抗击,几仗打下来,辽军没有攻下这两个地方。不甘心的辽军转攻北平寨(今河北完县),又被宋将田敏等率军敌住,不能得手。辽军只好再东攻保州(今河北清宛),仍然是劳师动众地白忙一场。
连攻数城都不能下,恼羞成怒的辽军又去攻打瀛洲(今河北河间),这次可碰了个大钉子。瀛州知州李延渥、宋将史普据守坚城,浴血死战,辽军也勇敢异常,昼夜轮番攻城,但都被宋军以滚木、擂石打退。辽军杀红了眼睛,人浪滚滚直扑城墙,根本不计伤亡。萧太后也披挂上阵,亲自擂鼓助战,无奈辽军攻坚乏术,付出巨大代价仍是一无所获。
瀛州一战,血战十余日,辽军战死三万精甲,负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仗打到了这个份儿上,倒把萧太后打清醒了,她清楚辽军的优势是骑兵的机动性,现在舍长不用,去攻打严密设防的坚城,这不是自找倒霉吗。萧太后马上下令,不再去和坚城较劲,充分发挥辽军机动性强的特点,迂回穿插,直逼宋国的纵深腹地。
这是一个行之有效的策略,可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