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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伙计死的死,散的散,独有他还有个好结果。于是他越发把主子爷和福晋放在心里,而府里第二代唯一的格格那就是他的眼珠子,不然也不会费尽心力调、教出小图子这么个会贪会贫会耍赖会耍宝的猴儿崽子放在大格格身边儿伺候了。
“师父,别提了,人背马都欺,您瞧瞧,我这一身狼狈可都是被马所赐。可那黑玛瑙是大格格的心头好,我被它喷了一身,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何玉柱摇着头哼笑,“你一天不耍嘴皮子我都要不认识你。也好,你这么个性子,留在大格格身边儿也会让她时刻开心着。可光这些还不行,拳脚还得继续练着,你如今不过是个三流的好手,还远远不够。我看内家的功夫你也该学一学了,人不都说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你得把气力练得更足一些。等再过几年大格格大婚了,你跟着去就不光是逗格格笑这么简单了,即便是未来姑爷给大格格脸色看,你拼了一身剐也得给姑爷点儿颜色瞧瞧九星最新章节。”
“您老就放心吧,”小图子取出放在师父柜子里的太监服,把身上这件赃衣服的给换了下来,又用凉水擦了一把脸,“拳脚师父说我还有那么点儿天赋,只要多用些功夫,二流好手一准儿是没问题的。不过师父你也太过担心,大格格上面儿五个哥哥呢,谁敢给她脸色看,我们府里的五个阿哥能把他打残咯。”
“话可不是这么说,”何玉柱往烟袋里放了些烟丝,却没点上火,就这么吧嗒了两下过过干瘾,“你还小,闻不出味儿来,我瞅着主子爷和主子福晋最近对府里管得更紧了。我跟着主子们大半辈子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就是圣祖爷大行的那年,主子爷也没透出多大不同来。如今看来,怕是宫里要有大动静了。宝郡王也真是个有趣的,谁不知道曜亲王出身高贵地位稳固,他还一个劲儿地蹦跶个什么?还上杆子来找我们府里大格格的毛病,真是不知所谓。要不大格格怎么会火气这么大,一大早就出去跑马去。”
“我也觉着宝郡王闹腾的厉害了。”小图子收敛了脸上的玩世不恭,蹲坐在师父的门槛上,望着不大的天井,眼里透露出精明来。他倒是没有疑惑为何自家师父能这么早就得了信儿,师父虽说荣养了,可如今当差的总管太监也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府里的下人们不会跟外人多话,自己在府里头说说倒是没什么。小图子对宝郡王的怨愤此刻完全泄露了出来,“咱们紫禁城里的那个熹嫔娘娘也有那么些个意思,最近她跟钮祜禄府没少递消息,我倒是不明白,区区一个四品武官家里有多大的能耐?还能捧出来一个太子来?”
“咄!话说的太明白就不好了,你把你那精明再收敛些!”
“是,”小图子在自家师父面前一点儿不敢耍赖,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轻狂了,虽说这几年他早就明白府里发生的事儿只要主子们不乐意,外人就不能知道一星半点儿,可这自负的习惯可万万不能养成,不然出去就会给主子招祸,“师父放心,我记牢了,以后再不敢犯。我瞅着,大阿哥跟曜亲王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好,连黑曜石那么一匹宝马也肯给我们家大格格玩耍,可见是将大格格当亲妹妹看了。宝郡王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才看我们大格格不顺眼的?”
“谁知道,”何玉柱冷笑,“就那么个出身,还敢对着我们大格格指手画脚。论玛法,他跟我们大格格是同一个玛法;论玛姆,他的玛姆不过是包衣出身,大格格的玛姆可是正经八旗贵女;论阿玛,他们的阿玛是亲兄弟;论额娘,他额娘只是个四品官的女儿,我们大格格的额娘可是董鄂部主家的闺女。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他宝郡王虽说爵位比咱们贝勒爷高,可竟然能在亲叔叔面前摆谱,真是要脸面得很。”
小图子憋着笑不说话,师父这是不忿了,刚刚还告诫他收敛,自己反倒气不过了,只是,师父说的还真他娘的过瘾,就那么个玩意儿,也敢给大格格脸子瞧。
何玉柱出了屋子在小院子里的天井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问题不小,回头问小图子,“小崽子,你觉着会不会有那等效仿玄武门事变的糊涂人?曜亲王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不免宽厚了些,别遭了小人的算计。这风光月霁的性子,也挺让人担心的。”
小图子倒是不担心,“师父你别磨那地面了,又把千层底儿的靴子磨薄了几分,到时候穿着硌脚不舒服。照我说,曜亲王跟他阿玛不怎么像,不至于像他老子那么倒霉,都上去了还有亲兄弟在背后捅刀子。再说咱们府里的大阿哥、二阿哥是白给的吗?只一个大阿哥就能把宝郡王耍的团团转,您就别多想了。”
何玉柱却停不下脚,依旧来来回回地摩擦着地面,“当年廉亲王的事儿,你以为是靠着万岁爷独个儿解决的?哼,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事儿,那是我们主子爷从旁下了好几步暗棋才兵不血刃地把人给解决咯。哼哼,万岁爷能不知道吗?他就是不乐意抬举我们主子爷!不然主子爷何以到老到老了,还只是个贝勒!”
小图子立马站起身子,跟在何玉柱身后,双目放光地追问道:“师父师父,究竟是怎么着?当年的事儿是主子爷做下的?太凶残了!师父师父,快给我讲一讲啊,主子爷怎么兵不血刃收拾的廉亲王?”
118章
小图子到底还是没能从师父嘴里挖出些隐秘事儿来;不过这不妨碍他对主子爷的盲目崇拜。趁着大格格还没有回府;他溜到了后院儿里;把探听到的宝郡王如何为难大格格、大格格如何要骑黑曜石、他是如何劝阻了大格格等等事儿一股脑儿说给了福晋听,又讨来了华丽的赏赐。
小图子从来不往主子爷身边儿凑;他一早儿明白,主子爷只听主子福晋的话,只要福晋觉着好;他哪怕从来不露面儿;主子爷心里头也能给他记上一功。况且他打一开始就明白,他的命是卖给了大格格的,大格格就是主子爷的心肝肺,他伺候好了大格格;就没白白崇拜过主子爷一回。
等到晚间大家一起用饭的时候;黛檬留心看了看安珀,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微微湿润,脸蛋儿也红彤彤的,看起来气色好、心情也不错,于是她也就不再多言,让女儿自己处理心情、处理庶务,也是对她好。
一家人安安静静地用了晚膳,黛檬打算让几个儿子领着媳妇孙子回各自院子里说体己话去,可谁承想,一向乖巧的弘晸媳妇竟然突兀地开口说了几句不招人爱听的话,“额娘,小姑子如今也是一年大似一年了,是不是也该请个严厉些的教养嬷嬷到家来?我倒不是说小姑子身边儿伺候的人不尽心,但到底溺爱了些。这也是赶了巧,我娘家新得了一个嬷嬷是宫里放出来荣养,本来我是想请来给小辈儿几个格格用,可一想到家里平辈儿还有个姑奶奶呢,如何也不能让侄女儿越过姑姑前面儿啊。额娘您觉得呢?”
黛檬听了这话撂下茶盏。九爷是如何疼爱安珀这是人所皆知的,这几年以安珀的名义九爷至少舍出去百万银子,施粥也好、建养生堂也好、办义学也好、造桥铺路也好,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安珀积德纳福,在府里头更是不敢让安珀受一丝儿的委屈。安珀脾性像她,可比她心肠软,黛檬为此没少操心。她跟自家额娘教养安娴贵女的看法不同,黛檬一向觉得女孩儿骄横些才会过得舒心,可安珀脾气是有了,却见不得别人病痛窘迫,这心肠好也是优点,可糟糕就糟糕在安珀分不清别人是真的难过还是装难过。黛檬不喜欢把小姑娘教得失了先天的本质,于是也只能一心往她身边儿放各式得用的下人。这几年为了给安珀找到好嬷嬷,她没少进宫求四嫂。若是说皇后身边儿放出来的嬷嬷还不够好,黛檬可就想不明白弘晸媳妇哪里得来更好的嬷嬷了。
“弘晸媳妇,那嬷嬷是个什么来历你打听清楚了吗?若是身家清白,我们府里倒是还愿意多养几个嬷嬷的。”黛檬还是愿意给弘晸媳妇脸面,毕竟那是未来的当家主妇,总不能让她在妯娌间失了尊严。
弘晸媳妇也是个精乖的,到底看得出婆婆的不喜,可婆婆这样娇惯小姑子成了什么样子?以为人人都如她一般能有个天赐的好姻缘?别到时候后悔却来不及,更何况她膝下还有两个嫡女,如今跟着她们姑姑学的也不爱针线诗书,让她十分闹心,衡量片刻,她还是开口接了下去,“额娘,那嬷嬷也是了不起的,正白旗包衣世家出身,这几年一直跟着熹嫔娘娘身边伺候,是头等得力的人……”
“哐当邪恶之手最新章节!”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把弘晸媳妇的说辞给打断了,九爷似乎觉得还不够,狠狠地捶了桌子一记。
“仔细手疼。”黛檬可是心疼不已,即便事出有因,九爷也不该拿自己的拳头出气。
“阿玛。”安珀娇嫩的声音想起,起身偎在阿玛身边儿,拽着九爷的手就不放开。
黛檬皱了皱眉头,大儿媳妇当着女儿的面儿说这些本就有不妥的地方,何况,“熹嫔娘娘身边儿得力的人,跟你娘家有什么关系?这回是你娘家主动要送到我们府上的,还是你主动求来的?”
弘晸媳妇自打公爹摔了茶杯就冒起了冷汗,此刻也察觉出娘家安排的刻意,“不敢瞒婆婆,是我娘家哥哥几次若有若无地提到那位嬷嬷的好处,我才动了心思。”
弘晸捏了捏拳头,他跟曜亲王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自家媳妇倒好,打算引荐宝郡王一脉的嬷嬷进府,这是真傻还是装痴。此刻弘晸倒是没忘,自打万岁爷即位以来,他跟弘晖的交情明面上只是寻常,可是蛛丝马迹太多,有遗忘的也有刻意留下给有心人看着的。比如黑曜石这匹宝马,即便是老了,曜亲王也只会把用他封号命名的千里良驹送给自家小妹,宝郡王连想要摸一摸都不可能。这么多的线索,福晋是当真看不出来?
黛檬叹了口气,这儿媳妇说聪明是真聪明,可目光只愿意看到内宅里,“你家小妹身边儿的嬷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