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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嫔!九爷死死地咬牙,那个女人才封嫔多久,能有多大的能量就敢设计陷害他的孩子?还是惠妃想要转移他的视线?
宫女强忍着哭腔答道:“回惠妃娘娘的话,奴才真是无心的,奴才刚刚见到了不妥的东西才惊住了,差点儿冲撞了九福晋。”
九爷没忍住,一个箭步上前,然后狠狠一个窝心脚将宫女踹倒,“你是无心的?多大点儿事儿就值得你在紫禁城里宁肯犯宫规也要横冲直撞?你若是害怕就该跑回西面儿良嫔的寝殿你的房里偷偷地哭,你倒是好,往东边儿跑!还敢说无心,敢说差点儿冲撞了爷的福晋?”
九爷死死地控制住自己别把发抖的福晋搂进怀里,这是宫里,若是他敢这么做,皇阿玛不定怎么厌烦黛檬。皇阿玛厌弃他不要紧,若是相信了黛檬拐带坏了自己,黛檬的命数就到头了。
黛檬是真的在发抖,她明明是来找乐子的,刚刚这宫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她而来,她看得一清二楚,不可能是意外,谁想要她的命?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黛檬此刻发抖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九阿哥如今一点儿权利都没有还能招了谁的眼?一个阿哥的嫡子会碍着谁的路?总不可能是宫里有人嫉妒她才要故意害她吧?即使是后来经过的惠妃娘娘,在黛檬看来也过于巧合了。大学里学概率的时候教授反复强调,巧合发生的概率有多低,所以黛檬相信,这是有人精心计划好了的,目的暂且不知。
惠妃娘娘看着浑身发抖的黛檬,走过去看了看,安慰道:“九福晋也受了惊,还是赶紧到延禧宫坐坐,请个太医好好瞧瞧为好。宫人做错了事自然有宫里的娘娘发落,你们也把这宫女带到延禧宫交给宜妃妹妹也就是了。我正好闲来无事,就跟你们到延禧宫走走,顺便看看宜妃妹妹。”
九爷夫妇虽说也是主子,但是不算是紫禁城里的头号主子,如今宫里头四妃之一的惠妃既然撂下了话,他们就不能当做没听到,只得让小太监压着宫女去了延禧宫再做处置。
黛檬冷冷地嘲讽自己,瞧瞧,不是到皇宫找乐子来了吗?差点儿自己就成为乐子让别人乐和乐和了吧。果然,她还是太善良了。
九爷却不由得有些庆幸,不管是谁下的套,谁动的手,管怎么着,黛檬还是安然无恙的。两年的夫妻也不是白做的,至少九爷能够感觉到颤抖着的黛檬是在气恼,她只要不害怕也没有惊了肚子里的孩子就行。爷自会给她出了这口气。
76、九爷的违和感
延禧宫的宜妃娘娘昨儿个就得了信儿,她家老九的媳妇儿今日会入宫给她请安。自打老九家的生了弘晸之后,脾气越发软和了起来,待府里的庶福晋、侧福晋也仁厚了许多,如今大婚整两年就怀了第二个孩子,很是给她长了脸,偏殿里住着的几个答应、常在得了信儿之后日日在她身边儿奉承她福气大,就连万岁爷近日也总爱往她宫里走走坐坐。
宜妃喜气洋洋地坐在暖阁里等着,吩咐宫女嬷嬷上了开胃口的茶点饽饽,暖炉里的银丝碳也烧得旺旺的,香饼却严禁下人点燃,毕竟这东西是内务府供上来的,若是被人做了手脚很难辨别出来。如今她是不指望老蚌生珠,别人也未必乐意花心思害她,但儿媳妇肚子里可金贵着呢,宫里那起子小心眼儿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想到老蚌生珠,宜妃心里不禁有点儿堵,这王氏是什么命格?区区一个汉人庶妃,还不是正儿八经儿选秀进宫的,竟然连着为皇上生了两个阿哥,如今也是三十五六的人了,竟然又生了十八阿哥,把皇上喜的什么似的。皇上果然怜惜起了王氏,让她迁到自己延禧宫的偏殿居住,放话说王氏可以享受嫔的待遇。也就这一两日了,等到王氏进了延禧宫,她必定好好教导她规矩。
“怎么还不来?”宜妃坐在正殿里等了一刻钟的工夫了,却没见儿子媳妇的影子,有些焦急地问身后的嬷嬷,心下多少存了些不痛快。
嬷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早就已经大亮了,这个时候进宫请安已经有些迟了。可她不是那等需要奉承主子往上爬的宫女太监,不会借着机会给九福晋上眼药,只是宽慰道:“回主子,往常这个时候九阿哥、九福晋早就到了,怕是今日被什么耽搁了。”
“娘娘!”
门外突然响起延禧宫大宫女的叫嚷声,稍微有那么些声高和急切。宜妃心里不知怎么就是一咯噔,急忙问:“怎么了?”
大宫女撩开帘子进了门,福身回道:“娘娘,刚刚翠荷来报,九福晋在路上险些被良嫔娘娘身边的宫女撞翻了,如今正往娘娘这里来呢,惠妃娘娘也来了。”
“放肆!”
宜妃一听就火起,狠狠地一拍桌子,良嫔!良嫔!那么个下、贱秧子竟然也承了宠为万岁爷生下了皇阿哥不说,还进位成了嫔!如今竟敢害她的孙子!真是个贱、人!
嬷嬷在宜妃的身后偷偷拉扯了她的衣襟一下,让宜妃缓过了神儿,宜妃这才想起此刻最关键的是她的孙子,于是连忙问道:“九福晋如何了?快去请太医!”
大宫女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口齿伶俐地回答:“哪里用娘娘吩咐,奴才一得了信儿赶忙让小孟子请张太医去了。翠荷看到的时候离九福晋很远,看不清九福晋的神色,只是九阿哥疾言厉色的……奴才这才自作主张先请了太医来。”
宜妃抬手让宫女起身,神色恢复了端庄,语气也还算和缓,“你做的对,我就是看你有些机灵气儿才提拔你做大宫女的,这次照样有赏。去把我屋里的炭火烧旺些,一会儿直接扶着九福晋先躺到我床上,其他几个厢房有些冷,也没我屋子里干净。”
宜妃身后的嬷嬷轻轻地抬起眼皮看了这个宫女一眼,太机灵了一些,希望心思别太大就好,看在往日里她对自己的孝敬,即便是当了大宫女之后也没少巴结自己,还算有心。如此说来,她求的那件事儿未必不能应允。
九福晋险些被撞到,如今受了惊,这一胎可能不保,这几句话瞬间传遍了后宫的每个角落。等到太医给她诊过脉,言明母亲身体极好,才保得腹中胎儿无恙之后,宫里的风声又变了,刚刚幸灾乐祸的都闭紧了嘴巴,果然是福气大的福晋,听听,不是说胎儿无事,而是说胎儿无恙,连一点点小惊吓都没受。
坐在黛檬床边儿的宜妃稍微放宽了心,对这个儿媳妇又多了些许好感外加一些忌惮,只要能生就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做打算。宜妃吩咐延禧宫的心腹宫女在寝殿里伺候九福晋歇息,剩下所有人,包括九阿哥和黛檬的四个大丫头都被叫到了内厅,宜妃还需要好好招待惠妃并且审问冲撞黛檬的宫女。
“惠妃姐姐,刚刚我担心黛檬的身子才没能好好招待你,还请姐姐别怪罪。”
宜妃在主位上坐好,并不十分诚心地对着惠妃说了一嘴,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惠妃多年无宠,对同处妃位但隆宠尤盛的宜妃早已习惯了谦让,而且看了早上的一幕戏够她乐和好一阵子的了。惠妃心情一松,自然更不想同宜妃计较,她柔和地开口道:“宜妃妹妹说的什么话,我们自家姐妹何来怪罪不怪罪的,我刚刚是看九阿哥怒气勃发的也太急躁了些,那地儿人来人往的,况且后宫的一些事儿也不好由他拿主意,这才把冲撞九福晋的宫女带到了妹妹宫里,这事儿还是由妹妹你来处置更好些。”
“多谢姐姐了。”宜妃对“自家姐妹”这几个字尤其膈应,她跟德妃、良嫔从来不是自家姐妹。不过惠妃无论出于什么心思,这事儿办得到底还是妥帖,一个宫女她打杀了也就是了,胤禟出手却不太合宜。宜妃心里颇不平静,看着跪在地上的粉衣宫女就分外不顺眼,“听说你是良嫔身边伺候的?怎么走到延禧宫附近的?还冲撞了九福晋?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宫女惨白着一张脸,垂着头,只反反复复地说一句话:“奴才不是有心的,奴才不是有心的……”
“谁要听这话!”宜妃火气更大了些,“是不是良嫔?她自己没有孙子就嫉妒我?然后派你来加害九福晋?”
“不是!不是!”宫女猛地摇头,但脸依然对着地面,她不敢直视贵人主子,尤其是手段狠辣的宜妃,此刻她的冷汗早就湿了几层的衣服,口里却一径说着,“真是奴才不小心,跟良嫔娘娘无关的。”
九爷早就不耐烦了,他的黛檬刚刚白着一张小脸儿躺在额娘床上,两眼雾蒙蒙地看着自己出来,九爷的心酸软成一团又仿佛被火烧焦,硌的他胃也跟着翻滚。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额娘,用刑!”
惠妃故作受惊地拿帕子掩了掩嘴巴,叹了口气,开口道:“我知道九阿哥心里着急,可是宫里严禁用私刑,九阿哥这是难为你额娘啊。”
九爷后背僵直,若不是惠妃一定要跟来,额娘自然有办法招待那贱婢开口,良嫔貌似做贵人的时候有段日子住在惠妃的宫里,连老八都是在惠妃身边养大的,今日这事儿,惠妃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还未可知。九爷看到额娘怒气难掩的神色,知道此刻确实不能用刑,可他也不甘心等着别人将这宫女捞走或者毒死,于是对着何玉柱说道:
“何玉柱,你去宫里问问,这宫女的出身来历,跟宫里的谁有旧有亲,今早又见过谁。还有,早间她说踢到了一截儿女人手指,你派人下去找了吗?”
何玉柱连忙躬身拿出一块白色帕子,展开递到九爷面前,回道:“那根手指头已经找到了,主子请过目。至于这宫女的出身来历,恐怕得要内务府出面才查得清楚,如今内务府还是太子爷的奶爹管着,要查些东西还是得跟太子爷请示一番才行。或者奴才再私底下找人探查。”
九爷接过帕子随意看了里头包裹着的手指头,纤细的一根,透明的指甲,宫里至少能找出一千根这样的手指头,况且一猜就知道是人死了之后卸下来的,宫里压根儿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了。
宜妃也抬头看了看那根据说惊吓了宫女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