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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谈笑间,李巨忽然惊异的发现,围城的元军在城下的行动看似竟然是想要撤退的样子。
“奇怪,看样子元军是想放弃围城?”
李益阳闻言大喜,道:“那看来是张弘范害怕先生大军的到来,太好了!”李巨却大惑不解,道:“不应该是这样呀,若不是局势发生了什么变化就是元军有什么诡计,敌军现在可是处于优势的。”
张弘范在城外对张弘正笑言道:“忽必烈陛下的命令来的正是时候,否则我们可不得不与李潮大战一场了。”
张弘正压低声音道:“兄长若流言起了作用,你说李潮会不会被从内部解决掉?”
“不会的,如果他这么容易被解决,他就不是李潮了,他一定会先下手为强的,但这其实也许正是他的弱点,但不管如何,今日的李潮在大家心中早已不再高洁,这就是为了权欲付出的代价。”
张弘正却依然有些羡慕,“可是好歹他还都是做过皇帝的人了,我们却是没有机会了。”
“不错,是没有机会了,但我们却可以继续荣华。很坦然。”
在深夜。
元军后退了超过二十里,扎下大营,继续保持对泉州的一定威胁。
梁天问收到了忽必烈的亲笔信,他居然没有太多的犹豫,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选择,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性命,也是为了先生的未来,他要劝服先生,他也十分清楚,只有跟随先生自己才有未来,因为李潮有实力,乱世中实力才是谈判的本钱。
“先生珍惜生命权利,应该会选择最终臣服大元皇帝,我有信心。”
泉州的百姓在这两天终于笑逐言开,伴随着李潮大军的到来,大家终于忘记了危险,热情地欢迎李潮入城。
泉州的百姓对于李潮是最为感激的,百姓们都道:“若没有李先生就没有我们平安的生活。”
今天又是李潮的到来让泉州转危为安。
李巨与李潮见面无言。
到了李巨的府邸之后,李潮叹了口气,道:“将军一向可好?”
李巨淡然道:“还好,先生此来运道不错,元军已然主动后撤。”
李潮也有些费解,“张弘范此举真是让人奇怪,但我们也没有闲心却管他了,将军可知道现在全国战局急转直下?”
李巨依然平淡的说道:“我不管时局如何变化,我心依旧不变,尽忠国家而已。”
李潮总感觉李巨看自己的眼神里有轻蔑,不禁意兴珊然。
从李潮到达的第二日起,流言就开始纷起。
什么李潮正在与元廷秘密谈判,意欲仿效宋策,又有说李巨欲为王想复位锄掉李潮,还有什么张弘范早与李潮有勾结
在这样的时刻,流言总是传播的飞快。
正文 第一零七章 泉州巨变
李潮也知道了流言,他平和的注视着吞吞吐吐将流言说出来的李益阳。
从外表看起来他是如此的平静,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李益阳不禁安心了一些,说的也流利里许多,“我实在想不通怎会有这些流言,居然会如此污蔑先生,而且李巨将军就算对先生有不满,却也不会在此时对先生有什么阴谋的”
李潮的心中却是起伏不定,“世人常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听益阳此说我也就安心多了,元廷劝降的使者以被我腰斩,非常时期,流言也许会杀人的。”
李益阳应了一声,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益阳,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我面前我想应该不会有所隐瞒,我想知道你对未来有信心吗?”
李益阳一怔,却先是思索了片刻,“益阳不敢相瞒,自从先生您夺位之后我的信心动摇了,又有最近的一系列失败,信心再不似以前那般坚定。”
“如果背叛我可以换取自己的生命荣华,你会考虑吗?我要你真心地回答。”
李益阳一阵惶恐,“先生,李益阳从未有过背叛之心,此生我都会追随先生,决不更改。”
“好,古人说‘丈夫共事,终始当日,岂可中道改易,人谁容我乎!’我就是需要有人永远追随,那样无论浅露如何艰险,我都有信心作出决定。”
李益阳连连点头,道:“先生,会有许多人如我一样始终追随的。那我便先告退了。”
李潮点点头,却忽然压低了声音道:“益阳还是要多关注李巨将军的行踪,随时报于我知道。”
李益阳心中又是一惊,匆忙退出,汗已湿衣,今日的先生似乎真的变了太多。
李巨怎会不知道流言,他的心中也果然开始怀疑起李潮。
在他心中的李潮本就是为了权力、个人利益无事不可为的小人,加上此次其一到泉州,元军就不战自退,更让他疑虑重重。
他却只有对惜缘倾诉,“惜缘,我真的担心有事发生,这样的流言先不说是真是假,单单就引起他对我更深的猜忌就足以让我陷入危机。”
惜缘已有些紧张,“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解决。”
两日后,梁天问到达泉州。
他带来了忽必烈的又一封信,这次的使者却是没有那么倒霉,遭到腰斩之酷刑。
李潮阅罢来信,哈哈大笑道:“天问,我已明了,这一切其实都是鞑子皇帝的诡计,意在挑动我们的内乱。”
梁天问也点了点头,道:“方才我也想到了这一层,但先生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专门将此信送来给先生吗?”
李潮一怔,“却是为何?”
梁天问凝视着李潮,庄重道:“那要请先生先恕天问无罪,否则我不敢说。”
李潮笑道:“天问随我日久,当知我决不会因为一些不中听的话语责怪你的,但说无妨。”
梁天问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在我内心深处以为,先生应该放弃眼前的努力,接受忽必烈提出的条件。”他不敢再看李潮的目光,匍匐在地,紧盯着地面。
李潮的目光充满了不信,“天问,这是你的真心话?不可能的。”
“正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决无虚假。”
李潮猛然显得暴怒,声音也大了起来,“天问,当初我也是孤军驻扎泉州,同样是四周欢聚强敌,如今我们还占据着大半闽省,还有这么多的军队,怎能就降了鞑子,我若真的那么做了,还有何面目去见天下黎民,我李潮也也就成了汉奸卖国贼!”他的声音剧烈的抖动。
梁天问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可是在泉州的时候我们斗志昂扬,如今的我们充满悲观,那时的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元军?现在面对的却是塞外的倍于我们的元军,先生真的可以坦然面对死亡吗?”他抬起了头。
李潮怒道:“我怕死,不愿意失去权力,可我却首先是一个中国的战士,如果连我都选择放弃努力,这个国家的百姓还有希望吗?”
“可我们继续的却是自己的人生,我今日坦言,先生,我们死去,只不过换几滴无关痛痒的眼泪,但百姓们却依然可以忍辱偷生,再说如今就算在他们心中,寄予希望的也不是先生,而却只是妄想,先生,以往你与他都是人们心中的英雄,可今天的你,已回不到过去。”
“可我的每一次决定不也都有你们的主张?”
“不错,一步错万劫不复,先生,我为此常常感觉自己对不起你,既然现在我们已不可能成功,何苦还要强自支撑?”
“我想杀了你,天问!”李潮猛然拔剑。
梁天问却又垂下了头,“听凭先生处置,我的人生精彩是因为有了先生的提点。士为知己者死,今日我冒死一言,就已豁出了性命,我梁天问从来都是一个自私权欲极大的人,但我却不愿意抛下先生独自离去,先生,元廷其实已经派人联络我许多次了,我想军中的许多中高级军官都已与元廷有过接触。”
“什么?他们都是一心为国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
“可是先生,一个人如果以前没有拥有过荣华权力快活也许会不带私念一心为国而战,但是我们却已辉煌过,快活过,现在若再提及死亡,难免会有人不再象当年那样无畏了。”
李潮砰然坐下,“不要说了,我累了,天问,你也下去休息吧”他的声音显得是那么无奈。
梁天问看见了他的迷茫,仿佛片刻之间就已老了许多,知道自己的话语多少起了一些作用,便施礼退出,他的心中也并不好受,自己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原来自己会转变成这样。
他自嘲的一笑,‘我爱惜生命,惟有如此。“却没有李潮那样的煎熬。
李潮彻底迷惘了。
梁天问的话语让他心中的那一道防线似要被突破,在人们心中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救民于水火的大英雄。我本就是一个私欲沉重,无可不为的小人罢了,我还需要坚持吗?
坚持到从生到死,连家庭的幸福都难以保留,与自己作战的元军中有那么多原来的宋臣,自己已经历经过太多的精彩,相对他们来说自己总还算好的,至少努力地比他们多,他们可以改弦更张,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就算继续现在的事业,王想的复出已宣告了自己不可能再是事业的象征,就让他去青史留名吧!
李潮猛然击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颅,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有这样不堪的念头,忘了这个念头,却似乎挥之不去
李巨在这天傍晚找来了自己信任的四名千夫长,他需要众人的意见,,结束自己的彷徨。
他一脸的严肃,“我本想坦然面对流言,但直觉却让我感到了危险,如果可以我希望得到答案,从大家这里得到答案。”
一名千夫长沉声道:“我只有一个答案,我相信流言,李潮完全有可能背叛我们的事业,将军要做的就是决断!”
另外几人却没有说话,脸色却已显慌乱,李巨明白他们与自己一样没有主见,“也许我应该当面向李潮问清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