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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中在城楼之上跪倒,“陛下,臣想说。放箭!”
箭如飞蝗。
龙傲寒已经感觉到了不正常,也许这就是自己经历无数次生死关口的经验,他已拔剑,勒马挡在赵昰身前
在城下的将士呆滞的瞬间,原本平静的城门内外已经变成了屠场,箭雨让密集于城门内外的近卫军将士无处藏身,人马互相践踏,完全失去了控制。
赵昰没有负伤,因为有傲寒挡在他身前,剑光闪动,组成剑网,弓箭均被击落,“反贼,我乃皇帝!”赵昰的呼喊让大家为之气结,更召来更为密集的箭雨。
龙傲寒大呼道:“陛下快走,我们一起冲出北门!”他的头脑仍很清醒,叛军很有可能已经控制全城,只有冲出城去才可能脱离危险。
流星的左臂中了一箭,通彻心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狂吼一声,“反击!”
他的怒吼让周围的将士少许有了意识,他组织起了两三百人用弓箭回击,用这微弱的反击争取让部队冲出城去。
伯约已经率领着战士冲下了城楼,他恼怒于无法完全阻止敌军冲出城门,不能轻易放过宋帝,“击杀赵昰者赏万金!”
此时,赵昰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冲出了城门,皇帝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失去了意识,机械的打马前行,他想呕吐,原来战场会是如此血腥。
龙傲寒直接迎向了伯约,他希望已自己的长剑击杀伯约以扭转局势。
此时此刻,他依旧镇定,相信自己的实力,剑光似网。却没有想到挡不住伯约简单的刀法,伯约的刀法气壮山河,威力无边。又是一刀力劈华山,傲寒不由心里发寒,这一刀没有技巧却是实力的体现,眼看已难以抵挡。
幸亏有流星,奋力的飞刀,掷出了手中的长刀,直奔伯约的右肩,同时大呼一声,“傲寒,保命要紧!”
龙傲寒已丧失了信心,此时的形势已不可为,只有逃命
一个时辰之后。
伯约重新站立在城楼之上,眺望远方,方才心中的沮丧早已挥散,一个成功者不应该老是痛悔失去的机会,今天是自己登上这个大时代的舞台的第一次表演,不由喃喃自语:“这个时代应该属于我。”
正文 第五十章 海上惊魂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李潮举起酒壶,又斟满一杯,“骄傲,再来一杯,两日之内我的爱人与兄弟相继回到身边,当痛饮。”
骄傲一饮而尽杯中之酒,“兄长,看您心迹似是在为眼前的局势烦忧,我看不必思虑过多,只有直面相对,骄傲愿生死相随。”
李潮微笑,“非也,非也。骄傲,我们不必挂怀生死,因为就算局势再差,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就算失败也不代表自己的死亡,至于眼下的战局再差与我何干。”
骄傲愕然,“兄长,这是何意?”
李潮道:“也许宋军迅猛的溃散会给我们以机会,看来宋这面旗帜已经失去了感召的能力,它代表无能与腐朽,我想这个时刻,如果有一面崭新的旗帜竖起,应该可以唤起百姓的希望,毕竟暴元不可能让百姓接受。”
骄傲探询着李潮的目光,“也许大哥你说的不错,但我总觉得在民族存亡之季这样做可能会分散抗元的力量。”
李潮叹道:“骄傲你的想法也不能说有错,但是我意已决,我烦忧的事情就是我有一个想法,准备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骄傲迎着他期待的目光,无法拒绝,“大哥,无论如何我会追随,但不知是什么大事?”
李潮庄重道:“我要在泉州拦截皇帝!”
声音不大,却震撼了骄傲的心灵,“大哥”
李潮继续说道:“据探马来报,王刚中献城之后,张世杰已经保护着皇帝以及宗室大臣由海路南下,两日内就要到达泉州。”
“大哥,如若如此,难以避免一场大战,而且担负骂名,还望三思。”
“呵呵,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要留下皇帝,我既已不打算再打宋的旗号,留他何用,他现在可是元军的目标。”
骄傲有些糊涂,“大哥请指点,小弟愚钝。”
“我要以民族国家大义请皇帝留驻泉州指挥我等抗击元军,我料世杰必不许,到那时我为百姓为民族为国家冲冠一怒,再顺便截留一部分财物,正大光明与之决裂!”
骄傲道:“原来如此,只是,大哥,你想过没有我们身处危地,怎可独立支持?”
“其实骄傲就算我们身处宋营又有谁可以支援我们?目前元军主要的目标始终是宋廷,我们若不能生存发展,就算不决裂一样会被灭亡。王想将军所部目下在襄樊声威大震,到时我修书于他,我与他本就一体,同时易帜,应可号召天下之人,此时再不奋起,再无复兴民族国家希望!”李潮已有激动,“骄傲兄弟,你要了解我一片丹心。”
怎不让骄傲动容,“兄长,我已明了,好,就让我们搏上一次!”
送走了骄傲,陆芸推门而入,满面疑虑。“相公,你真的决定了?”
李潮耸耸肩,故作轻松道:“当然,小芸,方才你都听到了?”
“不好意思,我的听觉比较灵敏,相公,我知道这不是我应该过问的事情,但”全是阴霾,“不太好。”
李潮拉住她的手,“但我知道你还是会支持我的,小芸,我们早已为了宋付出了许多,我这么做,固然是为了一偿心中所愿,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国家,相信我,这样做绝不是错的,王想也会同意我的意见的。”
海上。
赵昰病了,病的虽然不重,却晕船晕的厉害,不停的呕吐。他的五千精心训练的近卫军在福州一战之后仅剩下两千人左右,所有人都士气低落,尽管这巨大的船队看起来是那么壮观。
流星与傲寒并排站在船头。
流星笑道:“也许世上没有比我们更庞大的船队了吧。”
傲寒长叹道:“应该是吧,可惜我们不是北上收复河山,而是在逃亡之中。”
经历了一次生死与共,流星又救了傲寒,已让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隔膜,有的只是战友间的情谊。
“管他呢,只要不死,就还有的玩!还有希望!”流星大笑,却似乎牵动了伤口,引得傲寒也笑了。
张世杰的颓丧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福州城下略一接战就溃散的事实让他不太能接受,眼前真的没有什么光明,目的地广东也不安宁,叛军仍很猖獗,元军步步进逼。在泉州他准备暂作停留,补充一下给养,也希望皇帝的激励可以让李潮倾心抗元,皇帝对李潮也算有知遇之恩吧。
泉州已经在望,没有风浪,船上的所有人心情都好了一些,因为有大宋的旗帜在飘扬。
此刻,陈洋与骄傲并排立在岸边。
陈洋笑道:“哈哈,来的可真不少,,我想这一次我们应该收获不小。”
骄傲叹了口气,“危险也不小呀,陈将军,今日迈出这一步,我们再无退路了。”
张世杰下令船只靠岸。他走到船首,大呼一声,“李潮李大人可在,陛下驾临泉州,请他速来迎接!”
陈洋大声回答:“李先生正在布置欢迎陛下,马上可到,请张大人保护陛下先行登岸。”
张世杰心中顿时有了一股怒火,却无处发泄,“好大的架子。”只有小声说一句而已。
流星已发现了岸边的骄傲,大喊一声,“流星来也!”引得众人一起注目。
骄傲只有报之以无奈的一笑,心中却隐隐作痛,片刻之后这里又会怎样?
船舱中,赵昰努力想起身到船头,却感觉完全没有力气,“李潮,来了没有?”他希望听一听李潮的见解,因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彷徨无助。
龙傲寒进了船舱,道:“陛下,我感觉有些不太正常,李潮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您身体不适,我看还是不要上岸了。”
赵昰心中一惊,经历不久之前的那一次背叛已险些夺去自己的性命,随即他还是摇头道:“傲寒,不会的,李先生怎会叛我?”
此刻,已有不少宗室大臣登岸,张柿杰却下令道:“全体将士不许登岸,不能放松警惕。”
骄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见流星,也许不去说话,对于流星是件好事。
这时,有了锣鼓之声,然后就是喧闹。
李潮走在最前面,身后是知府梁圣方以及数千名泉州的百姓。“热烈欢迎圣天子驾临泉州!”锣鼓声伴随着众人的呼喊,顿时让海岸充满了生气。
赵昰在舱中也听到了呼喊,这样的呼喊似乎自己是第一次听见,从来只是山呼万岁,“傲寒,想必是李潮来了,我就知道他还是一心报国的。”有欣慰的笑。
李潮来到海岸边,大声道:“臣李潮率领泉州官员,百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一起跪拜在地。
张世杰道:“陛下身体不适,无法出舱相见,众位请起。”
李潮起身道:“张大人,我有一言,还望陛下与众君听之。”他负手而立,抬头望天,“我李潮本不过是一名失意书生,生于国家危亡之际,如同许多人一样胸怀民族百姓,所以投身于抵抗鞑子的事业之中,虽然未立多少功勋,但是自问从未有过退缩,在泉州又蒙父老相信,支持,故决心以死保卫这一方土地。可惜今见国土渐渐失去,百姓流离失所,今日就连福州又已失去,心中痛悔,我要说,天子不能再退,应该率领大军留驻泉州,和我们一起与鞑子决一死战,用生命铸就铁血国家。”
一番激昂话语感动自己,李潮业已泪下,“如若上天保佑,我们振兴国家,如若上天不佑,虽死何妨!”
这一席话也让泉州的百姓与所有的将士动容,早已有人哭泣起来。
张世杰大声道:“李先生激荡话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