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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想下令全军原地休整一天,同时召集十数名高级将领前来召开紧急会议。
大帐之中,众人都有些茫然,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王想道:“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元廷内乱的消息,这对于我们是个好机会,所以我思考之后以为已无必要用疑兵北进,桥将军,你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桥笑道:“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众人都轻松的笑了,纷纷称是。
王想随即正色道:“昨夜,我收到了一封来自泉州李潮先生的来信,这封信让我一夜难眠,所以今早特将大家找来,一起商讨。”
刘裕问道:“主公,可是那里的局势又起了什么变化?”
“不错,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变化大家一定都想不到,李先生上月已在泉州与皇帝决裂,他在海岸边怒斩数十名宗室大臣,斥责宋廷”
众人已是一片惊呼。
随后,秦远大笑道:“好呀,到底是李先生,有勇气呀,不过我们没有便利条件,就算想和朝廷决裂,骂一骂皇帝也没有机会,天高皇帝远呀。主公,这件事让你如此烦心?”
刘裕则忧虑道:“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主公,如此一来,岂不是公然背叛朝廷,虽然我军是自成一系,但眼下与朝廷的目标却是一致的,抗元才是第一目标,此时决裂殊为不智。”
宋策已摆手道:“不然,不能言为背叛,天下谁人不知我军乃主公独立创建,不过是虚打宋廷旗号罢了。”他的话得到众多将佐的支持。
王想道:“此时与朝廷决裂似乎是与我们的第一目标抗元事业背道而驰,其实此时修复与朝廷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因为在乱世,有实力就有说话的权力。”
刘裕道:“主公从中周旋还可以有回旋余地。”
桥疑道:“那死去的那些宗室大臣呢?”
秦远冷笑道:“就白死了呗。”
王想叹了一声,“可是李潮信中的一个提议却让人十分向往,很吸引我。”众人的目光都很好奇。
“李潮在信中历数了赵宋的软弱,他以为眼前赵宋已失去了感召的能力,需要有新的一切来替换,赵宋的衰亡并不是我们国家民族的衰亡,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将士应该有新的志向,让国家重现汉唐的强盛,但这个国家的名称不再是赵宋。”王想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充满力道:“建立一个强大崭新的国家,恢复我们的所有失地,开拓新的领地,我们的祖国就应叫做‘中国’!”
王想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细微的变化,他需要确切了解他们心中真实的想法,因为他希望他们不是因为迎合自己或是简单的服从而追随,自己的想法已经参杂了其他许多的因素,他实在不愿意连表面上对李潮的控制也失去。但从内心最深处来讲,他确实是赞成李潮的说法的。“说出你们的想法,不要有任何顾忌。”
宋策观察着王想,他有种感觉王想应该是倾向于李潮的见解,“主公,我素知 志人固不羁,与道同周旋”
桥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宋先生,麻烦你说的直白一些好吗,我听不太懂。”引起将佐们一阵笑声。
王想也笑道:“宋先生的意思是胸怀大志的人,任何势力都无法束缚他,他无时无刻不在追寻着大义。”
刘裕却没有多少兴奋,“主公,李先生的提议虽然让人动心,但我依然以为为今之计我们理应利用大好局面迅速扩展属地,而一切的虚名,尽可以留待日后解决。”
宋策大声道:“不然,名不正则言不顺,眼下的大义为何?即救民于水火,消灭暴元,我军将士抛洒热血正是为此,但是主公大业与我们个人功业的成就也需要在这轰轰烈烈的事业之中寻求。我们付出了,就应该有回报,打出新的旗号,此时正当其时,我们所做的一切才会与赵宋相区别,百姓感怀时不会去称赵家皇帝圣明,而会归心于主公,若不如此,就算我们驱走暴元,但到时天下仍属赵宋,我等那时是要走狗烹,还是再叛呢,那时可要背上乱臣贼子,不肯给百姓和平的骂名了。”
秦远已经击掌叫好道:“不错,正应如此,就算败了,好歹也轰轰烈烈一次!”
众皆响应。
刘裕也有一些动容,自己又能有什么话语来反驳宋策呢?但心中却总有些不舒服。
王想已明了目前只有刘裕一人持有异议,心中有了点底,道:“众位,我听过这样一段话,青年是生命之晨光,也是一日之黎明,充满着纯洁,幻想与冲动,所以不能漠然走过,务必留下人生美好足迹。”
他长身而起,度了两步,猛然道:“我们大都还算年轻,就算不再年轻,但我相信都还有年轻的冲劲,我们在这个大时代之中奋斗,就是在书写历史,我想既然可以做到改变旧秩序,为什么不能舍弃暮气沉沉的赵宋,一个崭新的国家还是一样的将士,一样的百姓,只不过是抛弃了赵宋的皇帝。而这个崭新的国家应该也会让许多人重新有希望,那我们就应该有勇气试一试。”他充满坚毅,“因此,我也是赞成脱离赵宋,建立中国!”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众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光芒,表达着对他的支持,对未来的向往。
刘裕心中慨叹,知道已无法扭转王想的想法,于是道:“主公,其实我也不是忠于赵宋,没有大军我还只是穷酸一个,但眼下我军准备入川,还希望收取川中宋军,此时我以为不宜易帜。”他不希望众人以为他是保皇派,事实上自己确实并不是终于赵宋。
王想有些感怀于他的执着,也明白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走到他身边,亲切道:“刘先生一切为大军前途,我怎会不了解,所以我准备回信李潮,约定在明年新年之日易帜,留下几月的缓冲时间,待易帜之日,能否收取川中宋军已有定论。”
刘裕点头,“主公思虑周全,如此就好。”
秦远起身道:“主公,到时您登上大宝,我等”
王想微笑点头,“错,我的中国,不,是我们的中国,天下人的中国暂时将不会有什么皇帝,不重整山河,哪能就去贪恋个人权位,当年汉时曾有名言,匈奴未破,何以家为。呵呵,今日我已有家,更当一心为国,先铸造强大国家,再言君位。”
宋策业已作出崇敬状,“主公高义,更让天下人知晓与赵宋之不同,不为个人名利,一心只为天下苍生。策为之景仰,我坚信一定会让百姓归心,成功一定属于我们。”
王想此刻心中比较愉快,尽管他知道宋策的话语更多的是取悦自己,但又有谁不喜欢听到别人的赞扬?
“诸君,明日我军就将进入四川,道路艰险,大家回去之后要动员将士,一起克服险阻,勇往直前。”王想大笑一声,“我们的战歌与我们现今创立中国的理想倒是比较切合,大家重温一下,从西域到大海,由北国到江南,插满我们飘扬的战旗。光荣属于我们,梦想全都实现”
三日前,伯约接到最新任命,受命入川担负收服全川的使命。
对他来说这将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自己带到川中的只有手里的投降的宋帝下达投降的诏书而已,希望可以凭此瓦解川中宋军的军心,目前川中宋军仍占据重庆一带州府,军势仍不弱。
但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受到重用,离别时,张弘范说:“伯约将军少年英雄,若能再实现此等功绩,前途不可限量呀”自己此去是独当大局,理应愉快。
泉州。
李潮终于等来了第一个好消息,韦流水从元营返回,带来了他意料之中的消息,“李先生,元军同意暂不进攻泉州,答应等待先生安抚手下将领之后再正式投降。我们有时间了。”
李潮微笑,“原本我还是比较担心的,但这几日传来消息,元廷有内乱发生,他们也无力南顾,真是天助我等,韦先生辛苦了。”
“哪里,哪里,现在就等王想将军的回音了,到时我军可以有一个全新的面貌。”韦流水也有一些向往。
这一晚。
李潮与骄傲,陈洋以及梁天问一起商讨李巨归来之后的对策。
梁天问是知府的儿子,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潮知道他却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与他的父亲完全不同,于是将他收为己用。
李潮道:“马上李巨将军就要回到泉州,他的态度也就明了。”
骄傲忧心道:“如他持有异议,军中可能会陷入混乱。”
陈洋道:“有什么,大不了让他带本部人马走就是了,不过一万来人。”
梁天问冷笑一声,“我看不能如此轻易分散兵力,先生,常言道无毒不丈夫,若李巨将军不合作,可采取非常手段”
骄傲与陈洋都吸了一口凉气。
李潮笑道:“你们别吸凉气呀,这只是天问的一家之言,不要担心,我以为绝对不能流血,我们当初一同起兵,总有感情,若照天问所言,不仅伤大家之心,我在自己家都混不下去了。”
梁天问皱起了眉头,“可是”
骄傲则似乎放下了心,“兄长所言极是。”
李潮示意他们安静,“若他有异议,我礼送他出境,但我们要先做准备,防止出现其他事情,不能让他带走太多军马。”他耸耸肩,“我们胸怀报效国家的志向,向往杀敌的战场,没有错误,自然会让将士归心,团结在我们的周围。”
广东。
夜晚,天上的星星灿灿微亮,晶莹闪烁。
文天祥在长廊之中来回度步,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之时,“已是深秋了”心中仿佛也快进入冬天。
身后有脚步声,“夫君,外面风大,进屋吧。”
天祥转过身来,夫人温柔的微笑印入眼帘。“明日你还要去见皇帝。”
文天祥点点头,“好的,夫人,进屋去。”望着她,心中有无限感慨,夫人欧阳氏跟随自己这许多年以来,却没有与自己享受过多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