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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前脚出屋子,就听屋里噼里啪啦一阵清响,能听的出,该是砸了不少瓷器,女孩儿眨眨眼睛,似乎该笑一下或是皱一皱眉,她伸手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一个小靶镜,对着镜子做出一个皱眉的样子,可怎么做都觉得不好,忽然又想,这时候该是诚惶诚恐苦着一张脸的吧,只摆弄半晌也没做出来。
这时朝阳扶着姑娘回来,她是想着陪姑娘多散一会儿步,兴许吃饭时能多用两口,但见春晓在门口照镜子,便觉她是在招风,很是不喜,蹭蹭上前道:“你干什么……”不待说完,就听屋里哗啦一声响。
☆、第295章 许多小心思
“怎么了?”朝阳立马忘了质问女孩儿,转而压低声音问。
女孩儿道:“三爷摔东西呢。”
“我知道,为什么?”朝阳又问。
女孩儿想了想,认为不管怎么说,说出来都是不好听,便闭了嘴偿。
朝阳问不出什么,原地转了一个圈,苦着脸转身拽走木呆呆的姑娘,决定再去后院散一会儿步。
女孩儿几步撵上来,歪着头十分认真的看了一回朝阳的脸色,然后举着靶镜做出类似的表情来,直把朝阳看的一愣一愣的,但到底惧怕三爷突然喊人侍候,先顾不上女孩儿的怪异,拉着姑娘就溜了。
女孩儿回头瞅了眼正房,里头不时响起一声,可见这人还在发脾气,她做出苦着一张脸的模样来,随后慢慢的回了西厢。
待朝阳扶着姑娘回来,就见正房屋里的摆设尽碎,桌椅全倒,犹如飓风刮过一样,好在罪魁祸首不在,只这样乱还如何住人?朝阳一面忐忑的不知发生何事,一面头疼的把姑娘领去了西厢,随后吩咐女孩儿,“你去找善为,一道把屋里的零碎收拾了,等姑娘睡下,我再过去。”
女孩儿应下,出门就去找善为,善为见女孩儿来,脸如开了染坊一般红的厉害,吭哧道:“你,你来干嘛?”
“正房里大爷砸了东西,没处下脚了,朝阳要侍候姑娘,分不开身,叫你与我一道收拾出来。”
“哦,好,好,你等我一下。”善为红着脸转身往屋里去,却是太心急撞到了门框,一手捂着肩膀头,一边发窘的回头与女孩儿笑了一下。
很快善为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包袱送到女孩儿面前,腼腆道:“这是府里的衣裳,正巧我今儿家去,让我娘帮你取出来的,你别嫌弃,是两身细布的,三爷还没论你几等丫头,也只能先穿这个了。”但见女孩儿身上穿的是春晓姑娘穿过的织锦缎子的,便觉有些刺目。
女孩儿接了过来,暗暗告诉自己,这时候该微笑,表示谢意,便弯起嘴角,浅浅的笑了一下。
却是把善为惊艳到了,盯着女孩儿看的目不转睛,心魂都飘飘荡荡不知去了哪,虽说眼前这姑娘左脸颊上有胎记,冷不丁瞅有点吓人,可到底五官绝美,又与自己曾心动的女子长的一样,岂能不动心?善为以为,春晓姑娘是主子,他只有效忠的份,不能有其他,但眼前的姑娘却是和自己一样的身份,正应该争取的。
善为正笑的飘呼呼的时候,就见女孩儿转身走了,缓了缓神,忙追了上去。却不知这一幕恰巧被赵福看见,赵福摸了摸下巴,瞅着女孩儿娉婷的背影也是一阵晃神,不由的也动了些小心思。
单说善为和春晓合力把正房收拾妥当,朝阳又侍候着歇了一小觉的姑娘起身,立时就要摆晚饭了,外头善为扬声问安,“三爷。”
朝阳忙招呼女孩儿摆饭,一转身却见方才还在姑娘身边站着的人没了影子。
☆、第296章 回太师府
龚炎则迈步进来,脸上已经恢复平静,朝里看了眼,见朝阳怔怔的转回头,似乎什么东西没寻见,他也没在意,在首位坐好,朝阳也敛了疑惑,扶着姑娘过来,两位主子开始用饭,也不知什么时候起,饭桌上的规矩越发的严谨了,一顿饭下来都不怎么开口,时而三爷会给春晓擦擦嘴角,或是把她弄洒的汤碗扶正,或是挑一些往日她喜欢吃的菜到食碟里。
而对于现下的春晓来说,吃饭便是探寻,探寻勺子与筷子的用处,探寻那些花花绿绿的菜色是怎么办到的,只吃的很少,若不是龚炎则坐在一边,怕是一口都不会吃撄。
待撤了席面,朝阳忙活着与姑娘掰手指,姑娘不知哪寻来的细声,在手指间来回绕着玩,朝阳怕她不知轻重弄伤了自己,便要拿走,姑娘却不乐意,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急切声,像是发出警告的小奶狗。
龚炎则心里有些涩,眼底有些热,却又觉得这样挺好,春晓的世界一定是多样色彩的,没有愁苦哀怨,尽是玩乐。只是苦了他自己,进不到她的世界,而她也看不到他难受。
在屋里端详了一阵春晓,起身朝外去处理事务,迈门槛时,见一角湖绿色的身影快速闪到廊柱后,他身子顿了顿,没扭头,一步跨过去,头不回的去了。
女孩儿自廊柱后露出半个身子,静静的望着龚炎则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扭身进了正房偿。
……
日子过的倒快,转眼十来日,眼瞅着过年了,老太太几回派人叫龚炎则回去,龚炎则却是连请安都没去,只守着如两岁稚童般的春晓。
春晓如今变成这样,龚炎则要说心里不怨老太太是假,可最怨的还是自己,怨自己当初大意的以为在自己人的保护范围里春晓不会出事,又把金堂六圣散了,岂料百密一疏,成了这等光景。
可他再怎么不想回太师府,却赶上敏贵妃的赏赐下来,作为太师府嫡孙,自然还是要回去领旨谢恩,又担心传旨太监见到如今春晓的样子会有不好听的话传给敏贵妃,毕竟敏贵妃是来给春晓长脸撑腰的,为后续娶春晓做铺垫,他不想横生枝节,便吩咐新来的那个丫头再次假扮春晓,扶上了马车。
一时马车拉动,回去太师府。
在西门下车,假春晓又上了软轿,在上软轿的时候,龚炎则发现她似乎四肢僵硬了一下,但看脸色,却是看不出不情愿还是别的情绪,那张脸如同戴了一张假面皮,任何有关情绪的痕迹都很难捕捉。
假春晓一路坐着到了三房正门,正门前早有下人候着,见三爷与俞姑娘来了,纷纷施礼,龚炎则并不在意的迈步就进去了,假春晓却在这些下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才跟上。
传旨的太监原本在偏厢吃茶,听说龚三爷回来了,笑着起身朝外去,在院子里与龚三爷拱手施礼,“可有些日子不见三爷了,怎么也不到京城走动了?”
☆、第297章 扶正
“李公公,三儿给您请安了!”龚炎则说着就要施礼,对面站的李公公连忙把人扶住,道:“三爷还是这么爱拿咱家耍乐子,咱家可当不起三爷这一鞠,要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非得训斥咱家不懂事。”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撄。
龚炎则也跟着笑,与李公公把臂进正厅,叫小厮拿出最好的茶叶待客,又叫春晓除了帷帽见礼,“这是我那爱妾,名儿叫春晓。”
李公公从座位上起身,避开春晓的礼,倒是不忌讳的上下端详了一番,心里有了数。
龚炎则在一旁看着也明白,这是要回去与敏贵妃回话的,也不拦着,他顺着李公公的目光看向假春晓,但见晓月春华,容光盛彩,实不比宫里的娘娘逊色,尤其是用粉掩盖了那胎记,真个与留在外头宅子里的春晓不分真假。
李公公道:“既然人到了,咱家便把娘娘的口谕转达了吧。”
忙有丫头过来送上蒲团,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听口谕偿。
敏贵妃的口谕先是夸她蕙心纨质、心思聪敏,又说奉上来的双面绣如意锦屏甚合她的心意,太后见了也赞不绝口,是以赏赐内造之物四样,分别是珊瑚摆件、珐琅西洋镜、流云锦缎并头面钗环一副,假春晓听太监念叨完,恭恭敬敬的上前接了赏赐的单子。
自有丫头、小厮端着赏赐之物一一让三爷与春晓过目,假春晓瞅了眼那珊瑚摆件,只觉得珊瑚不红,再看那珐琅西洋镜,也并不是稀罕物,倒是上面镶嵌着珍珠与宝石显的奢华,流云锦缎自不必说,早在民间流传却难得一匹正经宫造的,至于头面是赤金镶嵌红宝石的,做工精巧,光华俏丽,说寻常却胜在宫中之物,这份荣耀便比东西贵重数倍。
假春晓适时的微微一笑,叫人觉得她也是心里欢喜又得意的,却不知眼睛却出卖了她,那一双沉静无波的眸子,叫人怎么看也不觉得有何欢喜荣耀的。
龚炎则暗自冷哼,想收回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身上几度流连,把个不懂情事的阉人也看出几分意动来,确准了龚三爷对此女有心,也不多想,只等着见了娘娘再回禀。
春晓得了赏赐,在太师府轰动一时,大房、二房先不说多了何样的心思,只说明松堂的老太太,气都差点背过气去,由着素雪扶着胸口急促的喘息着,后头慢慢靠上引枕,歇了好一阵才缓过这口气,冷声道:“她不是说有生之年再不相见么?怎么还有脸回来?!”
素雪不好接话,只手上多用了些力气,把老太太抚的心烦意乱,忽地手上一疼,却是老太太把她的手拍开,就听老太太道:“你们三爷胆子愈发大了,为了个妇人竟然敢惊动宫里的娘娘,多少年积累的人情都用在讨好一个女人身上,早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养的孩子是个情种!你道你们三爷这么做为了什么?”
素雪心道:您不是才说是为了讨好春晓吗?怎么又来问?
却听老太太冷笑道:“他存了要把春晓扶正的心思呢。”
☆、第298章 老太太要见春晓
老太太是真精明,素雪但听老太太挑明还想了一阵才明白,继而大惊,未曾想春晓在三爷心里的份量这样重了,幸好自己没一时脑子发热顺着老太太说的去做妾,幸好幸好。
老太太兀自冷笑连连,道:“人既是回来了,怎么也该来看看我这老不死的才对,你去串串门子,看她什么光景。撄”
素雪哪敢不应,恨不得立时避出去,忙道:“估计再有一会儿姨奶奶要来给您送鞋子,奴婢就当与姨奶奶同去挑花样子,顺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