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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啊,”纲吉一个激灵,猛然站了起来,刚想回答,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哟,各位,都还好吗?”
狱寺立马警惕起来,四处环视。
“从哪里传出来的?”
“什、什么呀,这个声音,”纲吉按住耳机,但很快注意到声音是从四周传过来的,“那个诡异的尾音是怎么回事?”
入江正一出了些冷汗,“我想这应该是白兰先生的——”
“只是打个招呼喔,意大利的主战场,还有日本的梅洛尼基地,看到你们这么努力,真令人高兴呐。”
“出现了,是立体影像!”
白花花的画面赫然出现在基地的上空,模糊的雪花点褪去后,白兰的身影出现在正中央,虽然因为信号问题显得隐隐绰绰,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不可能是别人。
那甜腻过头,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中释放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哪怕只是投影,也让人禁不住感到毛骨悚然。
特别是当他说到,在此之前的那些不过是热身用的前哨战,对自己部下的叛变也早有预料的时候,原先气氛中的愉快和振奋都烟消云散。
“好厉害,不愧是白兰,整个人都是白色的耶!”纲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然后紧跟着被里包恩踹了一脚,“蠢纲,那是显示器的问题。”
“哦——看上去就像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呢,”她接着叹道。
里包恩瞥了她一眼,若不是白兰现在正把注意力都放在入江正一身上的话,他很难想像对方会有什么反应——这种程度的敌人完全没必要激怒,且不说对方本身也不容易激怒,但特意拉来仇恨对他们来说可没有好处,但恐怕纲吉现在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吧。
明知道自己被背叛,却还能轻松地笑着,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不管从哪个层面来看,白兰都是个很可怕的敌人。
“虽然只要投入大量战力,要消灭彭格列轻而易举,但那样做就一点趣味都没有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就让我们两个家族来一场正式的战斗吧,赌上七的三次方,小正,你觉得怎样?这可是一场为旧世界送别,以及迎接新世界到来的盛大宴会喃”
“……”
昔日的部下陷入沉默,眼镜表面反过一道白光。
虽然说话对象不是自己,纲吉也还是受不了白兰那种口吻以及称呼别人名字的方式,只觉得一阵恶寒,因此并没有把他的话完全听进去,只留意到最后那几个关键词。
“还新世界呢,”她自言自语,语气干巴巴的,“病入膏肓啊,这家伙。”
其他人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插话,便保持沉默,看着依旧镇定的入江正一向白兰提出战力上的质疑。
白兰笑容不变地看着他。
当啷一声,晴之玛雷戒指断裂,掉落在地上,听到那“是假的喔”的宣告,就算是入江正一,也有些慌神了。
“抱歉呐,小正,瞒着你偷偷成立了一个秘密部队,但我想你看到后一定会很受刺激,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我想现在也是时候了,”白兰摊开手,“就让我来介绍一下吧——这六位真正的守护者,才是正牌的六吊花~”
屏幕上白兰的身影消失,随之出现的时候六个独立的画面,分别是红头发和浅绿色长发的青年(可能年纪还要更大一些),浑身披着斗篷只露出狰狞面具的高大身影,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天蓝发色女孩,头发像海带一样卷曲,表情阴沉的……不知道能不能称为少年的男孩,以及被铁链束缚在水牢里的……不明生物。
在白兰的介绍中,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为了向他表现出觉悟,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家乡变成了炼狱。在迸发流淌的岩浆中,他面不改色,还能悠闲自在地泡澡,对着镜头吹口哨,那副场景看得纲吉一阵心惊。
介绍完己方成员,又擅自宣布要在十天后进行“选择”游戏一决胜负之后,白兰总算有心思去看看纲吉的情况了。
“怎么了,纲吉君?好不容易可以得到久违的休息时间,难道不开心么?”他笑眯眯地问,“呀,莫非是看到我太激动说不出话来了吗?仔细看看,你今天的打扮也非常迷人呢。”
“……”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里包恩将目光投向学生。自从真六吊花的展示后,她的表情就不太对劲,起先的震惊过去后,涌现出的是更多无法描述的复杂感情。
就算听到白兰的点名道姓,纲吉也没有太大反应,表情依然有些沉郁。
“那样的觉悟……”她咬住牙关,慢慢地说,“在你看来,很好玩是吗?”
一阵寂静。
“嗯?”投影的人像保持微笑。
“我无法理解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提出那种要求的,”纲吉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屏幕,也因此看到了狱寺和拉尔他们不无担忧的目光。然而,此刻她无法做些什么消除他们的担心。
“也许,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请恕我无法认同。就算是你特意想要这样的方式炫耀部下的忠诚,还是力量也好,也完全无法令人动摇。”
“哎呀,纲吉君……”闻言,白兰并不意外,也没有感觉受到冒犯,只是发出叹息,“你还真是死脑筋呢。”
“在这种事情上,我认为坚定点没什么不好,”她垂下眼睑看着前方的空地,语调愈发得沉落,“我不喜欢,也不能接受,更无法认同……对,我不认同那样的觉悟。”
对话者微微眯起原本就狭长而妖冶的紫眸,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
“如果白兰你认为那就是象征着强大的力量的话,我一定——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是错误的!”
看着再次抬起头,与自己直视的眼睛里迸发出的决意,白兰微微收敛神色,稍作思索,便再次露出愉快的笑意。
“嗯,就是这样~想要表达观点的话,就用事实来证明吧,如果你能打败真六吊花的话,那才说明你的看法是有道理的不是吗?”
“白兰,你这家伙——”狱寺的火气冒了上来,上前一步,却被草壁抓住胳膊拦下,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有所动作。
“果然呐,”投影里的人延长感叹声,显得十分愉快,“这和我所知道的纲吉君越来越像了。呀,如果你在担心什么的话,那我就直说吧——那是毫无必要的喔。不用过于压抑自己,纲吉君,想要说什么就尽情地说出来,我可不是气量狭小的人,不会那么容易生气的喃”
“那是什么意思?”里包恩冷声问。
但白兰只是轻瞥了他一眼。
“是阿尔科巴雷诺的里包恩君吧?虽然很有兴趣和你聊天,但恐怕现在不是时候呢,”他和颜悦色地说道,“现在时间不充裕,我可还想和可爱的纲吉君多说点话呢。”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她面无表情地答道。
这样明显态度糟糕的回答不禁引来了斯帕纳的目光。
在这里这么多人中,他也许是和纲吉接触最少也了解最少的人,对她的印象只有在超死气状态和平常状态截然不同的表现。一向温软的声音居然也能够在没有火炎的加成下变得冷淡阴沉,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但里包恩却不会不意外。他认识纲吉的时间最久,了解也最深,少有的几次真正生气情况他都有所目睹,也清楚自己的学生并不是一个彻彻底底好脾气的人,大多数情况下没什么,但在她所重视的事情上,甚至可能比其他人更敏感。
最好的解释是,人的性格是复杂多样的。更何况女孩子本身感情细腻,对很多事物的感知更为敏锐,着重点也大都和男性不同。她较真的时候,就连游戏或社交网上的事情都会影响心情——虽然只是轻微的程度——就更别提这种触及到原则上的了。
里包恩不清楚这是不是件好事。
白兰是很强劲的敌人,但纲吉若是能够被完全激起斗志,胜负也很难预测,只是还要考虑她是否能维持恰当的冷静和判断力,以及对方有没有相应的对策了。
“你生气了吗?”白兰扬起眉毛,“不过这样子看上去也很有精神呢,真是太好了。纲吉君如果能够发挥出完全的实力来面对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纲吉没说话,看上去也不打算回应他。
白兰不由叹了口气,“别那样嘛,我觉得我们能够说的东西还是蛮多的呢。比方说,我先前向你发出的提议,到现在还是处于有效期内哦?纲吉君没有忘了吧?”
“那个人……果然是你啊,”想起前不久收到的不明邮件,纲吉微微皱起眉毛,“我以为,我刚才的态度很明显了。”
“哎呀,那个算是回复吗?”白兰假装惊讶,然后竖起食指搁在唇边,摇摇头,“你现在还不够冷静,不要急于作出决定。嗯,反正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等真正见面的时候在听你的回答吧——记住,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喔~”
如果不是碍于那只是个投影,狱寺早就要发动C。A。I。系统了,但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讨厌的面孔自顾自地说话,恨恨地咬牙。
“那么,不早了,就这样吧,”他愉快地笑了起来,“从现在起我会非常期待十天后的决战的,你们可不要辜负了我这番好意呐——哦,对了,好心提示,你们所在的这个基地,马上就要消失了,请注意安全~”
当投影消失,四处亮起的白光笼罩了视野里的一切,脚下深处发出令人不安的隐隐振动,仿佛有一头潜藏的怪物正从冬眠中苏醒,露出它的狰狞面孔。
入江正一提高音量让大家保持冷静,抓住身旁的东西,但很快,他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
那之后所呈现的景象就像做梦一样。
整个基地凭空消失,只剩下他们所在的那个平台和嵌在墙内的圆形装置——那是因为,十年前了平的带着晴之戒指来到了这里,和其他戒指形成结界,保护了他们所在的区域。
在佩服入江正一那准确预测的同时,一头雾水的年轻晴守打量着四周,看到纲吉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
“唔哦!原来你没事啊!你们接二连三的失踪令人超级担心好吗!”
他从担架上跳下来,大步迈向这边,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