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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转向她手上的鸟笼。
“这是……”
一路上骸枭都无精打采的,纲吉自认为自己对它已经很周到了,但不明白它为什么态度那么冷淡,都不理自己,最后,她想到一种可能性:它可能是不满意自己的名字吧。
于是,听到有人问到这个问题,她只停顿了一下,便答道:
“海德薇。”
“嗷呜~”雪枭立马振作地扑腾起翅膀,仰头鸣叫。
“……”
“除妖师?”
“不是,”雨月替纲吉回答道。
“其实我是巫师,”她语气平板地说,引来另外两个人惊异的目光。
“所以,这其实是你女儿吗?”G面无表情地问。
“不……”
“难道是,一世的——”他的嘴角开始抽搐。
“不,恐怕也不是,”雨月和颜悦色地答道。
“什么都不是你就把人家拐回来了?!”
“也许以后就有关系了,”他意有所指。
“……”
G掉头就走。
朝利雨月看着友人的背影消失在大厅尽头,笑容不变。
“对了,”他转头问,“巫师是什么?”
然而,纲吉没有回答。
她只是盯着通往里间的门上的徽章一动不动,许久,沉重地低下了头。
我早该猜到的,她绝望地想。
不过好事有一件,至少,她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第142章 。终身大事
“……”
“……唔,”和金发青年的良久对视,对方终于缓缓抽开视线。
“我发誓我没有私生女,G。”
“我知道,”G干巴巴地回答,“如果知道你居然不是个魔法师的话,西弗诺拉一定早就冲过来一把火把你烧掉再说了。”
“嗯……”乔托刚要点头,又面露疑惑,“魔法师是什么意思?”
G立马指向纲吉,“她说的。”
纲吉:“……”
呃,对不起,她什么都没听懂。
×××
然而,就算是雨月的朋友这一身份,要想获得居住在黑手党家族内的认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纲吉虽然不知道他们把自己丢下在会议室里做什么,但或多或少也能从气氛中猜到一些。
就她对初代的认知,从先前的接触中也能够感觉到,他应该是相信自己的,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容易过关。要让她留下来,至少还得说服家族内主要的高级干部,也包括其他守护者。
按理说,纲吉本该是为自己的去留结果报以紧张感的,但是……
“你居然没有束腰!没有束腰!”
彭格列现有成员中的女性少得可怜,眼前这位蕾切尔小姐就是其中之一,此刻,她正战战兢兢地履行着乔托吩咐下来的任务——给纲吉找件合适的衣服穿。
这里说的合适,自然是把那夸张的白无垢撇除在外的。
“连撑裙都没有?!”蕾切尔震惊而又痛心地看着纲吉,“你还真不怕被警察抓走啊。”
“……对不起,”她低下头,无言以对。
这时候,她有点感谢雨月的那件白无垢了,不然,以她原来的装束走在街上,肯定会被“有伤风化”之类的罪名拘捕,甚至不用她自行调侃,就会被人当做是伤风败俗的女巫了。
“麻烦了,手头上根本没有这么小码数的女装啊,”蕾切尔揉着额头感到十分伤脑筋,“尺寸量好交给裁缝,做出来也得等好几天之后,现在该怎么办呢?”
“……”
“……”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蕾切尔慢慢地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是女巫……”
当然,谁都知道那只是调侃。
不过纲吉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我可以穿裤子吗?”
“……只能这样了,”蕾切尔沉痛地看着她,一脸歉意,搂了搂她的肩膀,“先委屈几天,好吗?”
对于纲吉来说这当然不算委屈,因此,她欣然点头。
……
“事情就是这样的,”蕾切尔这样对乔托解释道。
俊逸的金发青年脸上浮现出些许茫然。
“但是,”他迟疑地说,“这也不是你把我旧箱子翻得乱七八糟的原因吧?”
“首领,您忘了吗?”蕾切尔意味深长地提醒,“当时彭格列刚创建时,还是自卫团那会儿,大家都还只是些小鬼头……况且,您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虽然这么说……”乔托举手表示退让,叹息一声,“那至少要问问埃莉诺自己的意见吧?”
几个人齐刷刷看向一旁发呆的纲吉,这架势看得她不由一愣,眨了眨眼睛。
“耶?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
“我觉得我要学意大利语了,”在厨房里,纲吉一边把青菜从水里捞出来,一边沉重地对雨月说,“再闹笑话我都想一头撞死了。”
忙着切肉的雨月闻言,只是和煦一笑。
“需要来块豆腐吗?”
“……”
好冷。
×××
当天晚上,纲吉就收到了彭格列初代目的传唤。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而这种严肃的时刻也绝不适合插科打诨。
进入首领室前,她停下来,借着走廊上装饰物上的反光打量着自己的样子,因为紧张而浑身都不自在,不断地扯着衣领或裤腿。
男孩一般发育要稍晚一些,不过欧洲人的体形优势还是十分明显的,因此,蕾切尔不得不翻出最小号的一套,她穿上去才像个样子。
虽然是别人穿过的衣服,但不管是衬衣还是马甲都洗得很干净,之前又用熨斗重新烫过作为寄人篱下的情况而言,也算是不错的了。更何况……这是初代的衣服啊,初代的!想想都超级激动好吗!
……只是头发有点不搭调。
纲吉觉得是因为不知不觉长长了的关系,便抬手拢了拢发尾,扎成一束向上卷起,把之前顺手从衣架上取下来的贝雷帽压上去,端详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是死是活,就看接下来的了。
大不了,就坦白告诉一世自己是他的曾曾曾孙女!因为时间转换器……啊不,因为彭格列指环的贯通纵轴能力而来到了这里,顺手帮忙拯救世界!——诸如此类的。
反正她的来历已经够古怪了,再添点魔幻色彩也不稀奇。
大概。
……
“请喝茶吧。”
事实上,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压抑。
事实上,乔托始终用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纲吉。而她一对上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就感觉自己被施了锁舌咒和禁锢咒,想着就算茶里面是吐真剂也能毫无畏惧地喝下去……啊对不起,片场偏得有点远。
我有脸红吗?看上去会很傻吗?
她忍不住这样担心地想,不过考虑到对方并没有其他反应的情况下,她想自己可能只是看上去有点呆若木鸡罢了。
“放松点,别紧张,”乔托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啊,没关系,你想怎样其实都……不,打住,打住。
“谢谢,”纲吉接过茶杯,缓慢地举起来放到唇边,在对方的注视下,小小地抿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啊,是清茶!”
“对,雨月带过来的,我想你会喜欢,”他面带笑意,“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吗?”
“嗯……谢谢,”她受宠若惊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无端有些发干,又接着多喝了几口。
很快,茶杯就见底了。乔托接过去,重新倒了一杯。纲吉把手搭在腿上,身体下意识地坐直,心里揣测着他打算怎样进入正题。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乔托一边拨弄茶壶,一边开始自说自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是在哪里见过吗’、‘为什么会这么熟悉’——直到刚才,我都还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放下茶壶,双手交叉抵住下颔,眼神柔和得仿佛要泛出水来。
“埃莉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的这种迷惑的心情,纲吉深有感触。
尽管只是一个短暂的见面,却觉得整个心思都被牵扯过去,身体里始终有股战栗的气流动荡不平,让她不由得深深感叹同一血脉流传的神奇之处。
她能够继承彭格列,能够使用死气炎的血统,无数次在战斗中发挥作用的超直感,就是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
而或许是乔托那清澈的声音实在太令人动摇了,以至于纲吉一个意志不坚定,就脱口而出:“您不是有超直感吗?”
……
“你很担心?”G见雨月时不时朝里间的走廊望去,便出声问。
“算是吧,”雨守承认,“乔托虽然一向温柔过头,但也希望他不会为难才好。”
“你也知道自己带来了怎样的麻烦?”红发青年翻了个白眼,“来历不明就算了,那个样貌就算想让人不在意都不行,现在又是家族面临危机的关键时刻,身为首领的他,如果作出了错误的判断,那可是会坏大事的。”
“在下也明白这个道理,”雨月叹气,“但是那个孩子——”
“你相信她,是吗?”
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大约就是直觉吧。”
“……你这家伙,也是一样天真啊。”
突然,门开了。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到纲吉走进来,反身关上了门。
“怎么只有你一个?”G问。
“乔托先生说他还要写信,就留在办公室了,”她有些怯怯地答道,另外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个眼光,若有所思。
“怎么了?”随后,还是雨月善解人意,出来缓和了气氛,“你怎么看上去有点难过?被做了什么吗?”
纲吉摇摇头,“只是,觉得……自己稍微有点糟糕。”
居然会产生想成为自己曾曾曾祖母的冲动!实在是太差劲了!!……内心自行了断啪啪啪啪!
不明所以的两人则纷纷露出迷茫的表情。
×××
月亮升上树梢时,夜深人静,大多人都已进入梦乡。
而首领室中却还亮着灯,主人搁下笔,似有几分忧虑地注视着窗外的夜色。G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叹了口气。
“还在为那孩子的事烦恼吗?”
“欸?……啊,大概有点吧,”乔托回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微微苦笑。
“信写完了?”G走近之后,看了眼桌上摊开的信纸,随口问道。
“嗯,是给西弗诺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