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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宁姨娘跟顾大夫误导,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认为连池得了癔症,并没有几个丫鬟愿意跟着来,只有几个自己院里的洒扫丫鬟跟了来,让连池没有想到的是,栗阳跟沐秋竟然也跟着来了,顾大夫自然是必须跟在连池身边的,以便于随时“诊治”突发状况。
到了别院不多久,云叔将如痴也接了过来,等如痴到时,竟将如狂也一并带了回来,只是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以往虽然莽撞了些,但也是帅真可爱,现在竟然比如痴还要沉默了。
将顾大夫栗阳等打发下去后,便让如痴如狂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
“如痴如狂,是我无能,才让你们俩被欺辱,你们遭受的委屈,我会替你加倍讨回来,还望不要责怪我不能立马替你们讨回公道才好。”
她那日病的昏昏沉沉,听得也是断断续续的,并不知那日两人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是已经过去两日多了,如痴的脸依旧红肿,板子也是下了重手的,至今依旧卧床无法起身。
相对于如狂来说,如痴还是轻的,许是刚从大牢里出来,全身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身上应是用了刑的,里面的看不出,只看那以往葱白细嫩的十指,现在都只能张开着,根本没办法弯曲,两掌似是熊掌,无不昭示着收了不少的苦头。
“是奴婢自个人冲动莽撞,根本不碍县主的事儿。”如狂看起来明显比如痴情绪激动不少,双眼泛红,眼泪已经盈眶,却固执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怪县主,要怪只怪奴婢实力不济,没能保护住县主不被欺凌。”说着满脸愧疚,一想到那日的情景,比她自己挨了板子还要难受。
无邪看着自己的妹妹主子伤的伤,病的病,最重要的是如狂……只要想想都觉得心中的怒火在体内四处流窜的快要爆炸,双目赤红,双全紧握,太阳穴边青筋暴起,越想牙关咬的越紧,便想往门外走,却看到如狂正含着泪对他摇头,他只得顿下脚步,全身经绷着,弥散着恼怒的情绪。
无邪跟如狂异样的情绪被连池敏锐的捕捉到了,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的强烈,她只希望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但自己又说服不了自己不往那方面想,若是是真的,那她真是亏欠如狂太多了。
“云叔,连池想拜您为师学习武艺可好。”上一次被两名盗匪绑架,以及前几日被黑豹攻击,每一次她的弱不禁风都让她暗恨不已,若是她练些武艺,强身健体,那她也不会次次都只能逆来顺受,连累他人。
“奴才能力有限,当不得县主一声师父,不过定当为你选一个德艺双馨之人。”若是有爹娘庇护,姐妹和乐,云叔只希望连池能当一个只需吟诗作对,赏花弄草的闺阁千金,可毕竟不能。
她的身边危机四伏,她的亲人对她别有居心,她的身份是一县之主,种种条件都强制着她变强,若只是寻常千金,只怕不多久就会被榨得连渣都不剩,云叔是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希望她能有自保能力,希望她能与男儿一般雄韬伟略,只是这些又都是世俗所鄙夷的,他开始还在想怎么样跟县主开口,没想到却是被抢了先。
“辛苦云叔了。”她要变强,强到可以庇护身边之人,强到可以不用依附日后的夫君,强到可以独自治理被众人虎视眈眈的红绫县。
想要练武这个念头从被黑豹攻击时就是有了的,因此明知道宁姨娘有阴谋,还继续离开赖府,那里耳目众多,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视,别院无疑是个最好的抉择,但顾大夫沐秋这些宁姨娘的耳目还是有必要清理一下的。
如痴如狂虽然回来了,但身上都有伤,连池招来两个小丫头以后贴身伺候着两人,所以这段时间还是由栗阳跟沐秋两人负责连池的饮食起居。
“顾大夫说本县主得的可能是癔症,难道你两人不别怕吗?”连池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却仍旧明知故问。
“奴婢怕死,但是更忧心主子的玉体。”哼,又是一个油嘴滑舌之人,这个沐秋许是不知道栗阳的事情吧,不然也不敢如此说。
连池将视线转向栗阳,栗阳被这个眼神看的心里咯噔一下,上一次惩治她时就是用的这个眼神,让她心惊肉跳的,脸上快要好的伤此刻又灼痛了起来,谁知下一秒眼神又变的柔和起来,好似那种表情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嗯,很好,只要对本县主有心的,自然不会亏待了去,沐秋去云叔那里支二两银子,就说是本县主赏的。”连池的话一落,栗阳立马不可置信的看着连池,然后又看看沐秋……
离开赖府的时候,便让云妈妈密切注意着宁姨娘的举动,等了两日,无愁便送来消息说宁姨娘进了许多的珍贵食材,从府库里取出了玲珑玉杯,并且将醉满楼的大厨请到了府里,据说还买了两头羊宰了。
这些无不说明着明日将会有贵客光临,好吃羊肉的,不就是突厥跟北胡吗,不知明日是两位都到了,还是宁姨娘只把宝压在萧少顷身上。
她倒要看看宁姨娘想要用何手段将赖连碧推出去。
连池想了想,又对无愁吩咐了两句,说完之后,无愁便对连池福了下身,“属下立即去办。”
夜晚,连池辗转反侧,总是无法睡去,明天还要耗费更多的精力,无论如何说服自己,只要一闭眼,脑袋里竟然能够听到黑豹的声音,心里的恐惧便不可遏制的飞涨,即便不断的告诫自己事情已然过去,她需要坚强之类的,但声音依旧在脑海里飘荡。
若是连这点恐惧都客服不了,如何谈以后?直到天空开始泛亮,连池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与连池的疲惫不同,赖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精神奕奕,赖府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早早的赖元鸿跟宁姨娘就在门口候着,除了两位之外,还有一些朝中的显贵,如此好的时机赖元鸿自然是不能错过的,他已经在四品这里呆的太久,迫切希望能够有位伯乐提携。
“一会儿叫二小姐到大厅隔间弹奏一曲助兴。”宁姨娘看着这么多的达官显贵进入自己的家门,笑的都合不拢嘴,尤其是也有许多的青年才俊,平日里可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待宾客来的差不多了,萧少顷跟突厥王爷最后各自落在在东西两侧,赖元鸿带着众人向两人寒暄,萧少顷虽是皱着眉,却也不佛了众人的面,只那突厥王爷与宴会的气愤格格不入,周围形成了低气压,任谁都看得出他的不悦,与萧少顷端坐在凳子上,一副翩翩公子哥不同,突厥王爷胳膊支在桌子上,一只手似有若无的拂过高挺的鼻梁,一双宛若宝石般明亮的鹰眼里净是鄙夷。
想他突厥摄政王,就算是在别国,也不会放下身价去陪一群明日可能就是敌人的官员把酒欢饮,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娶到连池县主,原本在洗尘宴上他是志在必得的,哪知连池县主半路遭到野兽攻击,害得他要重新谋划。
“今日各位能来,实在是给足了赖某的面子,务必要吃饱喝足,呵呵呵呵”赖元鸿说着的空档,赖顺替宁姨娘传了个话,赖元鸿摆摆手让赖顺先去又继续说道,“在座都是志趣高雅之人,若只是吃喝未免太过折煞各位,故让小女为各位弹奏一曲助兴。”
赖元鸿的话让正准备离席的突厥摄政王——赫连绝又坐了下来,不由引起了些兴趣,许多官员变了变脸色,见两位大人物并没有不满也便不挑明,仔细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一曲高山流水,确实是为酒席平添些意境,且弹奏之人功力深厚,每一个音符都把我的很到位,瞬间将众人带向了远离尘嚣的野外,一曲作罢,引来了不少的掌声,萧少顷更是重现当日痴迷之色,掌声源源不断的从手中传出,心里想着连池县主也不若传闻中的那么不堪,赖元鸿与宁姨娘对这种情况也是乐见其成。
赫连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说道,“来大召数日,只听闻连池县主嚣张跋扈,没想到琴艺如此高超,着实令本王意外。”
众位官员一听两位主要人物对和亲对象都满意,脸上也陪着笑,不断说着连池县主怎样怎样的好话,弄的赖元鸿跟宁姨娘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在隔间的连碧一听知道外面的人都是误会了,当下就有些委屈,便冲了出来说道,“我乃赖府的二小姐,不是你们所说的连池县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这下另外两人的神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脑袋正急速运转着,却屋漏偏逢连夜雨,栗阳跟一些丫鬟非常凑巧的都回来了……
“老爷,姨娘。”栗阳没想到回来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无措的看着两人。
“栗阳,你的脸怎么了。”宁姨娘心想,栗阳来的正合适,正好可以转移一下众人的目光,只见栗阳的脸上有些红点子,也很纳闷为何这时会回来,此时又不能将这些个丫鬟转移出客厅,这么多双眼睛正关注着呢。
“姨娘,您可要为奴婢们做主,县主得的真的是癔症呀。”此时栗阳也顾不得知道为何今日这么多的宾客,只得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委屈诉说出来。
“奴婢昨日伺候县主,原本好好的,谁知今日一起来,脸上就长了红点子了,顾大夫说……顾大夫说,这真的是癔症呀,跟奴婢一起去的姐妹,除了沐秋跟另一个洒扫丫鬟,都被县主传染了。”栗阳明显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承认自己贪财了一点,也承认自己急功近利了些,但是比她更甚的人有很多为什么这么倒霉的事儿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
宁姨娘一听,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她可没忘记了今天宴请到这么多的大人物可都是冲着连池那个小丫头去的,原本想做出赖连池还在府里的假象,然后再派丫鬟多次请几次,假装她推辞不来,这事儿便就算遮掩过去了,在让连碧上来弹琴,她的女儿她是知道的,除了没有赖连池那个县主的身份,哪一点都是不差的,趁着赖连池现在风头正盛,也让连碧身价飞涨,就算最后不能代替了赖连池跟北胡太子或者是突厥摄政王和亲,今日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不保准亲事就能定下来了。
她万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