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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徐书怡是不愿喝酒的,推辞不过才抿了一小口,不过短短片刻工夫,她的双颊便飞起了两朵红云,对宋半夏嗔道:“不行不行,下回可别叫我喝酒了。”
宋半夏捂着嘴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三个男人却喝得极为开心,你一杯,我一杯,没几下一壶酒就见了底。
徐书怡怕崔长河喝醉,连忙阻止道:“少喝一点吧,待会儿还要赶车回去呢。”
秦昊见状,压下了再要一壶酒的冲动,说道:“长河叔,吃菜,吃菜。”说完,他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酒,突地出言问道:“听孩子娘说过,叔和姨膝下有一位姑娘,不知。。。。。。可曾婚配?”
崔长河不防秦昊问起这个,一双眼睛不由地朝徐书怡望去。
因信任宋半夏的为人,徐书怡倒是没有那种被冒犯的感觉,怔愣过后笑道:“是,我最小的女儿才十三,还未曾定亲。”心下却道:“问这个干嘛呢?不会是想给兰花做媒吧。”
宋半夏在丈夫出口时就一直留意徐书怡的神色了,此时见她脸上只有讶异,也不瞒着了,手指着对面的秦雨道:“月桂姨,我是个直脾气,当着你和叔的面我就直说了。你们看我这侄儿如何?”
啊?!崔长河和徐书怡都张大了嘴巴,这顿饭不是来向半夏夫妻俩表示道谢的吗?怎么一下就成了做媒宴?这画风,转变得也忒快了!
宋半夏没说出来前,徐书怡看秦雨自是好的,但一听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女婿,这印象立时就有了变化。秦雨这孩子礼貌是礼貌,但个头会不会太高了点,好像不大配女儿啊!还有他家里不知什么个情况,兰花嫁过去会不会吃苦?一大堆的问题瞬间充斥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大概是来之前秦昊已经做好了工作,秦雨端坐在凳子上,眼神不闪不避,大大方方地任由崔长河他们打量。
半响,徐书怡抛出了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这孩子家里怎么个情况?”
秦昊吐出一口气,笑道:“我这侄儿其实是我大堂哥的儿子,我大堂哥一家人口简单。秦雨上面只有一个姐姐,早早就嫁人了。”
宋半夏适时接过话头,说明道:“秦雨今年十五了,大堂嫂托我给他留意着。本来没想到兰花的,还是有一次和当家的说起来才提醒了我。月桂姨,你和长河叔的为人我是了解的,你们教养出来的姑娘肯定不会错。今儿我腆着脸向你们推荐自己的侄儿,还望你们不要见怪。秦雨侄儿实在是个踏实稳重的好孩子,不然我也没脸和你们提不是?”
徐书怡心中一动,半夏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而且做媒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做的不好,两家的情谊也会受影响。她能想到的,半夏未必不会想到。看来秦雨这个小伙子定是相当不错了,不然半夏不会有这个信心提亲。
想到兰花的年纪,徐书怡面露笑容地对崔长河道:“他爹,依你看呢?要不要相互再看一看?”
崔长河脑子一转,随即明白过来,媳妇约莫是赞成了。他又转头细细看了会秦雨,说道:“你们夫妻把侄儿带了过来,可见你们是诚心诚意想撮合两个孩子的。老实说,秦雨这孩子。。。。。。我瞧着也不错。不过兰花是我们俩唯一的女儿,我们很疼爱她,所以亲事就想问问她的意思。要不这样吧,两个孩子找个日子相看相看如何?”
“成啊!”秦昊激动之下,猛拍了一下桌子。
他又问秦雨道:“雨儿,你怎么说?”
秦雨第一次露出了羞赧的表情,低着头说道:“叔叔和婶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宋半夏算了算日子,提议道:“年底了大家伙都忙,相看的日子不如推迟一些,呃。。。。。。元宵节那天怎么样?正月十五,镇上可是年年有花灯展的。”
“好吧。”崔长河和徐书怡同时点了点头。
第40章父母心
一顿午饭还是吃得挺开心的,等崔长河要去结账时,秦昊拦住了他,说道:“叔,四明楼其实有我的份子,你不用出钱。”
崔长河霎时愣住了,难为情地道:“秦昊侄儿,来之前都说好了的,怎么又让你们夫妻破费?”
秦昊笑呵呵地说道:“叔,一点子事,你和姨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来了镇上,只管上这儿来吃饭,报上我的名字即可。”
“使不得,使不得。”崔长河连声拒绝,与此同时还好心地提醒道:“叔托大跟你说上两句。你挣钱不容易,可不能这般乱大方。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个儿,知道没?”
秦昊听得又感动又好笑,难不成他看上去就像个好糊弄的人?这话要是让那些进他铺子典当的客人听了,长河叔估计会被他们反对的口水淹没也不一定。
整个永和镇,谁不知道秦家当铺的掌柜是个精明干练的人,硬把许多典当之物的价码压得低低的,转手一卖却又能赚回几倍的利润来。
秦昊之所以会显得如此大方,一方面固然是有为自己的侄子添几分好感的意思,但最重要的是他十分清楚崔长河夫妻的为人,知道他们绝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乱占便宜的人。若是换做旁的人,他才不会开这样的口呢。
将崔长河夫妻送出了桐明街,秦昊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戏谑地道:“怎么样,叔没说错吧。那两位长辈可都是好相处之人,他们教养出来的姑娘,又能差到哪儿去?再者,我还知道他们家有个挺会念书的儿子,说不准你明年就有一个秀才舅哥喽!”
秦雨不自在地把头撇开,盯着脚下的石板路道:“叔和婶的话,我还信不过吗?”意思是他要不信,也就不会跟着来见人长辈了。
听了这话,秦昊夫妻笑出了声。
另一边,崔长河边赶车边嘀咕道:“真没想到来了居然会说起提亲的事儿。”
徐书怡同样感到意外,稍一思忖,说道:“虽突然了点,但今日见的小伙子人确实瞧着不错,挺精神,也挺有礼貌的。介绍的时候,说他在张家药铺当学徒没错吧?学徒日子久了,以后最不济也能去药铺混个二掌柜三掌柜之类的,你说是不是?”
崔长河想得更加乐观,笑道:“学个八年十年,行医根本不成问题。”
徐书怡道:“那谁要嫁给了他,岂不是衣食无忧?”
崔长河一扬木枝,咧嘴笑道:“可不是嘛。秦雨的自身条件摆着,家里又是镇上的,倒是咱们兰花有些高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兰花这孩子性格好,做事耐心细致,是个会当家的。秦家能看中兰花,他们的眼光也不赖。”
自己的孩子当然怎么看怎么好,崔长河承认秦雨优秀的同时亦不会忘了女儿的出色。
徐书怡笑着附和道:“兰花这孩子的脾气好,又会操持家务,这样好的姑娘,谁家会不喜欢?老实同你说吧,隔壁四海家的跟我探了几次口风了,她有个侄儿今年十五了,想把兰花说给她侄儿。我一问,她娘家侄儿有三个,说的还是中间那一个,你说我能乐意吗?还有崔宽家的,有次上门来东问西问,那张嘴说得天花乱坠,可惜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崔长河乐呵呵地夸道:“他娘,你做得对,事关兰花的一辈子,咱们做父母的该给她好好挑一挑。”
听完崔长河的话,徐书怡忽然发出一记叹息道:“我也是看兰花的年纪尚小,这才挑上一挑。若兰花今年十五了,说不准我就会同意四海家的提亲了,毕竟四海家的为人也算厚道。说实在的,为着兰花,我心里头也担心呢。姑娘家的青春统共才几年,要是拖成老姑娘了,哪还有挑选的余地?”
“以前又不是没听说过有姑娘的人家挑三拣四,最后反倒越挑越差的。半夏两口子保的媒,我觉得可以考虑考虑。唉!没消息的时候吧,我担心,这会儿八字有了一撇吧,我又担心。做父母的,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对于妻子的话,崔长河也是深有感触:“儿子还好些,女儿是嫁出去的,以后就是婆家的人了。咱们再如何也不能像在家里这般照顾到她了,嫁的近还可以去看望看望,嫁的远,一年到头想见上一面都难呐!”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夫妻俩个就进了村。
离家越来越近了,徐书怡突地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哭声。
“他爹,你听到小孩子哭声了没?好像是从咱家发出来的。”
崔长河没说话,因为他看到了家门口聚集着几个人,不知为什么事情正在和老大争论的样子。
眼尖的人发现了他们夫妻,大叫道:“你们别吵了,长河回来了!”
崔长河把牛车一停,靠过去道:“这是咋了?”
看到崔长河,周氏把孙子往前一推,尖声道:“长河,你来的正好。看看,看看,我们家青槐额上的伤,都是被你们家玉梅砸的。你们怎么管教孩子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泼辣恶毒。。。。。。”
崔长河狠狠瞪了瞪自己的大儿子,玉梅丫头怎么回事?
而徐书怡却大踏步上前止住了周氏的话:“崔宽家的,中间究竟怎么回事情,咱们总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吧。我相信我们家玉梅不会是那种不讲礼的孩子,你说她泼辣恶毒。。。。。。会不会太过了?论起来,咱们两家还是亲戚呢,请你把最后那句话收回去,免得怀了亲戚间的情分。”
旁观的人也不禁说道:“是啊,是啊,崔海家的,你过分了。”
周氏梗着脖子道:“那青槐额头的伤怎么说?”又伸手推了一把孙子,凸着眼问道:“说,是不是玉梅丫头砸的你?”
崔青槐是个小胖墩,似是被他奶奶的动作和言语给吓着了,哭得更大声了:“是。。。。。。”
徐书怡颇有些可怜这个小胖墩,蹲下身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一边温柔地问道:“青槐,你告诉月桂奶奶,你和玉梅为什么会吵起来的?”
周氏插嘴道:“还能有什么?你们家玉梅。。。。。。”
“崔宽家的,我没问你吧。”徐书怡冷冷地道:“还是你怕被我问出真相,心虚了?”
“奶奶!”未等崔青槐开口,崔玉梅小小的身子冲了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拳头握得紧紧的,大声道:“青槐说奶奶的坏话,说得可难听了,我忍不住才拿石头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