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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陆文远也不推辞,“那凌儿搬了家,就好好想想怎么建。画了图,拿给我看看。”
“是。”最高兴地要数江凌了。二位老人住在陆府里,虽说下人众多,但她没陪在身边总感觉到心里不安。这下两家住在一处,两边都能兼顾,于她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那几人是谁?”李青荷忽然在一旁出声道。
大家朝她指的河边看去,只见两顶软轿被人抬着过了桥,正朝这边来。
吴管家看了看跟着轿子后面的两人,笑道:“应是肖家之人。”
轿子过了桥,远远地停了下来。两个女人从轿中出来,果然是肖家母女。而赶上来搀扶的,正是肖子宇。后面还跟着吴天明。
“陆大人,陆夫人,江夫人,陆姑娘。”肖夫人行到不远处,便笑着打了招呼。待到近前,又一一见了礼。
待肖夫人礼毕,肖子琴便在侍女的相扶下跪到了地上,向江凌叩了一下首:“多谢姑娘那日的救命之恩。”
“肖姑娘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姑娘如此重礼。”江凌赶紧相扶。
“要不是姑娘,我们母女俩的性命就不保了。”肖夫人一脸感激,又向陆文远夫妇和李青荷称谢。
肖家之事大家都知道,当下便说了些客气话。
肖夫人又道:“前儿陆姑娘救了小女,本应立时亲自登门道谢。奈何琴儿未好,我又犯了病。子肖和吴公子虽上门拜访,陆姑娘却不在家。今儿闻你们来,我们算是借光,想请几位到家中一坐,略备薄酌,以表谢意。”
江凌闻言望了李青荷一眼。李青荷微点了一下头,算是确认了这件事。肖家道谢正是江凌失踪之时,她哪里有心思应付他们?只说江凌去陆府了,便草草打发了他们。当时没上心,江凌回来后她也没想起把这件事告诉江凌。因肖夫人与肖子琴的身体都不好,前日陆府拜认宴上就只肖子宇去参加了。又怕人说他们巴结陆府,送的礼也不甚重。
肖夫人以后算得是近邻,陆夫人也有意让江凌多结交一些官宦夫人与小姐,便答应了她的邀请。零陵贵妇圈子就这么大,江凌如果嫁给秦忆,跟着秦夫人参加这种应酬总是少不了的。在这个圈子里多结善缘,多与那些有教养的夫人小姐接触,总没坏处。
一行人便又上了车,到肖家宅子去。肖家宅子的建造,跟新塘那些官宦庭园并无两样,太过精巧,倒失去了那种天然的趣味。肖夫人将让人到厅堂,在东西两间偏厅设了宴,男女分席坐了——男客由肖子宇与吴天明待客,女眷自是肖夫人和肖子琴相陪。
“陆姑娘。”坐菜上齐,分别给三位客人敬了酒,肖夫人才转头对江凌道,“这桌上的菜,便是放了你制出来的味精,味精果然极为鲜美。不知陆姑娘可有意到衡阳、邵阳、郴州等地开酒楼?如果姑娘有意,我愿跟姑娘合伙做这生意。”
江凌闻言倒是一愣。到别处开酒楼,这自然是在她的计划内的。她准备等搬了家,让佟余氏夫妇替她制味精,而酒楼那边也有了盈利,花店也开起来,有了一定资金之后,下一步就是到别处去开酒楼。这卖味精利大,短期内积累资金可以,要想做大做强却是不行。但依靠精味开酒楼,那却是个可以遍地开花,处处赢利的好渠道。有了味精,酒楼准是一开一个火,想不财源滚滚都难。她虽对钱没有多大的欲望,但谁也不会嫌钱多。有机会,这钱自然是要赚的。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要跟肖家做这生意肖家,不是书香门第吗?
陆夫人笑了起来,对江凌道:“凌儿,你大概不知道吧?这肖夫人啊,出身于衡阳的吴家。这吴家可是皇商,生意遍天下。肖夫人嫁到肖府来,带了大量的铺子做嫁状,自已又能干,只把肖家的生意也做的红红火火。”
“哦?”江凌看着肖夫人,眼睛热切起来。这真是磕睡遇上枕头,想什么来什么。她想要到别处开酒楼,资金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脉和得力助手。就算陆夫人把陆府得用的下人给她使,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酒楼,要打点上下,应付各种地痞无赖,岂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有陆府这块牌子,一回两回人家帮你,可帮多了,也烦人不是?可如果借用肖夫人现有的渠道,那自然是无往不利。肖夫人找她开酒楼,虽然存了报恩的心,但这于她自己又何尝不得利?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第二百二十五章搬家
“什么能干?不过混口饭吃。你祖母这是取笑我,你莫听她的。”肖夫人笑着,说完又道,“我在衡阳有两家酒楼,邵阳和郴州也各有一家。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伙,咱们还可以到别的地方再开几家,人手铺子都是现成的。你只需要提供味精,收益咱们五五分帐,你看如何?”
“五五?”江凌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那可不行。我只出味精,怎么能要五成的份子呢?太多了。”
“唉,说什么多不多的?要没有你,琴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这家一散,还谈什么生不生意?”肖夫人一脸的感慨。
李青荷忙接过话头:“肖夫人快别说这话了。这是肖姑娘命不该绝,往后必有大富大贵呢。凌儿不过是恰逢其会,五成份子真不敢要,你硬塞给她,她这心里也是不安。”
肖夫人见说,摆摆手,对江凌道:“五五之分,有一半是感激,还有一半也是我的私心。我们家,子宇是个只喜欢读书不喜欢做生意的,琴儿身体不好,我一向不敢让她多劳神。这一年来,我感觉自己身体也慢慢不好。往后子宇与琴儿成了亲,我只想在家怡儿弄孙,不想再操心生意上的事了。陆姑娘的事我听说过一些,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孩子。拿这些酒楼跟你合伙做生意,我也存了私心,想让你慢慢上手。这几年是你借我的力,但再过几年,怕是我要借你的力了,而且借力的时间还长着呢。所以这五五分,其实是我占了便宜。陆姑娘如果愿意呢,我们就再谈细节;如果不愿意,我自不敢勉强。”
虽说江凌知道,五五分无论如何她是占了便宜的,这里必有肖家报恩的心思在内。但肖夫人这话说得恳切,再加上以已度人,自己不愿欠别人的情,别人大概也是如此吧。他们愿意用钱财去偿还这笔人情债,她要不收反倒让肖家人不安。所以想了想,她笑道:“肖夫人如此高看凌儿,让凌儿惶恐。要说有本事,凌儿是万万不敢的……”
一听江凌这话,肖夫人还以为她要推托,赶紧道:“陆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不用看,只看陆大人和陆夫人能认你做孙女儿,便无庸置疑了。陆大人和陆夫人的眼光何其锐利,岂能看错人?”
江凌无奈地笑了一下:“肖夫人如此说,凌儿要是再自谦,便是说我祖父祖母老眼晕花了。”
“你这臭丫头,这话也能拿来开玩笑的?”李青荷一听这话,点点江凌的额头嗔道。
陆夫人摆摆手:“不要责怪她,老身最是喜欢凌儿这样灵动,倒逗着我跟老爷时常开怀大笑。”
大家都笑了起来。
“肖夫人,兹事重大,容我跟祖父商量商量,可好?”江凌其实心里已是应了。但这事确实重大,她不知肖夫人这样做还有没有别的目的,比如把肖家跟陆家绑在一条船上之类的想法。肖夫人的娘家可是皇商,政治上的派系之争最是微妙,她可不敢冒冒然答应肖夫人这个请求。
见江凌如此回话,陆夫人微不可见地轻点了一下头,眼里全是赞许。
“我这提议也是冒昧,陆姑娘不必急着回话。”肖夫人一笑,不再就此话题继续说下去。
从肖家告辞出来,江凌跟李青荷乘着马车还是一起回了陆府。陆文远听陆夫人在车上说了这事,也没到书房去,直接进到厅里坐了下来。
大家坐定上了茶,陆夫人开口道:“凌儿,我跟老爷这么些年,也积攒了一些钱财。大的不说,保你一世衣食无忧是没问题的。你要想做买卖或干别的,本钱我们都有,这些以后也都是你的,你不用跟祖父祖母客气,尽管拿去用便是。得用的人呢,也有那么两三个,你也尽管使唤。肖夫人这里,你想要答应便答应,想拒绝也没问题。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就是了。”
一听陆夫人这话,江凌就知道这事于政治方面无碍了,笑道:“祖母既这样说,凌儿要想做买卖,自会来找祖父祖母折借。但如果肖夫人这桩事无别的妨碍,跟她合伙最好不过。本钱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当地的人脉。她既在那儿做熟了,参股进去,把酒楼做大,要比自己从无到有强。不过她说这五五分,我也不想占她便宜。到时再跟她详谈吧。”
“如此甚好。”陆文远抚着胡子道。他此时看江凌,怎么看怎么满意。
陆夫人笑道:“其实肖夫人说的话要是实情,往后她要倚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你也不必太谦,五五分帐应下她便是。”
其实江凌也是这么想的。但如果直接答应未免太露吃相,所以她不得不推辞谦虚一番。但陆夫人如此发话了,她便不再假装,应了下来。
此事议定,四人又聊了一下搬家事宜。陆文远说江涛这段时间在书院里表现很好,这事不必告诉他让他分心。李青荷和江凌也甚以为然。说定这事,再商议了派多少下人、多少车辆去给她们搬家。其实新宅子里什么东西都很齐全,江家原来值钱的家俱都已当出去了,现在剩下的都不必搬过去。想来想去,她们似乎只需要拿些随身衣物就可以了。想到这里,李青荷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行了,到那天晚饭时,祖父祖母给你们庆贺去。”陆夫人见状,赶紧岔开话题。
“如是这样,那祖母还得自带厨子。”江凌道。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那酒楼厨子甚多,调一个过去给你们做饭吧。钱是要赚,但不可苦了自己。”陆文远道。
“是。”江凌站起来应了。陆文远向来是不管这些小事的,此时能说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