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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朕小瞧了你。”
还以为他将她看得透透彻彻,还以为她一心一意从来只为他。
却原来,她会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的安全,而选择隐瞒他、欺骗他。
且他根本就没有对那个男人不利,是她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的假想敌。
一向心思浅薄、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会考虑那么多。
只有真心在乎的人,才会考虑那么多吧?
好比他这段时日。
他这辈子都没这般去为一个人考虑过。
他找她,发了疯一般的找她,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完全可以对她用强。
他是帝王,强制她回去,他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但是,他没有。
他不愿,不愿强迫于她,不愿再看到她受伤。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般耐心。
他宁愿等,宁愿做戏,宁愿事无巨细都替她考虑得周周全全。
从不与人解释的他,甚至试图跟她解释。
她呢?
他对她做的这些,她却对着另一个男人在做。
那若有朝一日,他跟那个男人真的站在生死对决的立场,她又会选择帮谁?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他心里有数。
到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是他不好,是他对那个男人不利?
苍哑地笑,他凝着她。
“说,他几时知道你是女人的?又是如何知道你是女人的?”
郁墨夜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这重要吗?你不是也告诉樊篱了我是女人?”
“樊篱跟他不一样!”男人沉声。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男人吗?而且,至少郁临旋还是我的弟弟,樊篱只是一个外人。”
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厉害,他咬牙,声音从牙缝中出来:“所以,是你自己主动告诉他的,你是女人?”
“不是,”郁墨夜知道如果此时说是,只会换来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的变本加厉,遂当即否认,实事求是道,“是他发现的。”
男人瞳孔急剧一敛,逼近,逼问:“怎样发现的?看到了你哪里,或者碰到了你哪里?”
那样
tang子几近狰狞。
郁墨夜闭眼,胸口在水下起伏。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反骨就全部竖了起来。
她也笑,跟他一样低低笑。
“郁临渊,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你做什么一副这个样子?就好像真的很在乎一样。郁临旋看到我哪里又怎样?碰到了我哪里又怎样?你真的在乎吗?你若真在乎,会任由着郁临归用嘴给我度气?”
她看到他的脸唰的一下惨白,唇在抖。
她的声音继续:“郁临旋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觉得我是个女的,后来在忘返镇的时候,我们同乘一辆马车,路上颠簸,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胸,他才终于肯定。”
因为坐在他的身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薄颤。
她轻嗤了一声,只觉得心里面所有的委屈和愤懑就像是被瞬间打开闸门的洪水。
一下子泛滥。
“他只是隔着衣服碰到了而已,跟郁临归嘴对嘴给我度气度半个时辰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他当时就跟我坦白言明了,至少说明他坦荡,相比之下,你呢?樊篱呢?看着我上蹦下窜、看着我步步惊心、看着我苦不堪言,是不是很有趣?”
男人看着她,一直没有做声。
似是在听,很认真地听,又似是在隐忍,极力隐忍。
她看到他的眸子再次爬上血色,看到他苍白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她其实很怕他的。
一直怕他。
这一刻,她却有些木然了。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她看到他眼里的血色渐渐褪掉,面色也变得毫无表情。
启唇,他开口,声音有些飘,被腾腾雾气一缭绕,就像是来自天边。
“既然他那么好,你做什么还在这里?滚去五王府。”
郁墨夜怔了怔,没有动。
“怎么?怕朕找老五麻烦?放心,他有免死金牌呢,上次救你用过一次,还有两次,正好你们两个够用。”
男人轻勾着嘴角笑,可怕的。
郁墨夜真是觉得无语了。
“不可理喻!”
她起身,既然让她滚,她求之不得。
转身,朝岸边走。
可没走几步,手臂一痛。
对,是痛,可见对方落在上面的的力度,抓握,铁钳一般。
攥住的同时,大力一拉,她被扯得在水里一个踉跄,回身撞向他的胸口。
额头和鼻梁撞上他坚若磐石的胸口,痛得她眼前金光一冒。
她恼怒地推他:“放开我!”
她的推拒也彻底激怒了他。
大概是知道自己此时的身子拉扯不住她,大手来到她的腰间,抽掉她的衣袍的腰带,三下两下将她的一双手绑起来。
郁墨夜震惊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做不坦荡之事!”男人声音沙哑,气息明显已经带了一些微喘。
郁墨夜吓住了,难以置信,“你疯了吗?”
双手被束住,她脚下惧怕地做着后退。
他步步逼近。
“你知道什么叫做坦荡?”
“若是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你是女人,为何在秋实宫里,还会提出让你去玩叠罗汉的游戏?一帮男人,你一个女人,你觉得好玩吗?这就是你觉得坦荡的男人做出来的事。”
“美其名曰送你白狐,实则是掌握你的行踪,你知不知道,朕那日跟他同时寻到桥洞,朕是调动了所有隐卫,查遍了整个京师大大小小128家客栈、23家医馆、27家药铺,才得到你的行踪,而他,仅仅用一只白狐就找到了桥洞,这就是你所说的坦荡?”
“如果朕没有猜错,老九度气救你,
也是他告诉你的吧?因为从你醒,到你离开,别人没有机会跟你说,就算有机会,也不会说一半留一半,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萧鱼最先上来,老九跟在萧鱼的后面,见萧鱼用嘴给你度气,老九以为你是男人,而他心仪萧鱼,为了不让萧鱼如此,老九直接就度上了你,那时,我们才从湖里上来,包括他。他都跟你说了吗?”………题外话………今天有些小卡,所以就更新了六千字,孩纸们见谅,么么么~~谢谢【13539181897】亲的花花~扑倒,狂么么么~~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就算朕死,也要你一起陪葬【6000,今日毕】
郁墨夜怔怔看着他,脚下连连后退,被他的话语震撼,也被他的样子吓到。
她从未见过他一口气说那么多的话,还是另一个男人的坏话。
更未见过一个人这般集两种极致于一身,明明如此虚弱,却又似乎带着摧毁一切的杀气射。
是,秋实宫叠罗汉那次,事后她也想过,的确是郁临旋欠考虑。
但是,后面他说的那两个矾。
用小五找她,还有告诉她郁临归度气救她的事。
一个只是为了找她,另一个就算说一半留一半,也是在以为她还在昏迷之下说的,并非成心挑拨,又何来不坦荡一说?
她算明白了,所有他做的事情,再不坦荡、再不光明磊落,那也是理所当然。
而别人,稍稍用点心机,那都是居心叵测。
后背撞上坚硬的岸壁,她已无路可退,而他却还在逼近。
她心一横,忿忿道:“至少他不会逼我,从不强迫于我!”
本是一句想要他不再相逼的话,却不知对于此时处在盛怒边缘的男人来说,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
郁临旋坦荡,从不逼她,从不强迫于她,是吗?
而他不坦荡,一直逼她,一直强迫于她,是吗?
那他这段日子做的是什么?
早知道在她心中,他是这个样子,当日知道她在破庙,他就不应该百般顾虑、万般考虑。
他就应该直接杀过去,用逼也好,用强也好,直接折断她的羽翼,看她还能往哪里跑、往哪里去。
心房里就像是有一头雄狮在冲撞,他逼至跟前,双手一把握住她的两肩,胸口急速地起伏。
看着他眼里的晦暗与明火,郁墨夜吓坏了。
“你……你别乱来!”
无奈双手被缚,她连想推拒都不行。
将双手举到嘴前,她想用牙齿将腰带解开,却没想到这个动作彻底将男人最后一丝隐忍毁掉。
落在她肩上的大手猛地一扳,将她的身子翻过去,背朝着自己。
郁墨夜骤不及防,扑撞在岸壁上。
男人的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袍。
手肘撞得生疼,郁墨夜哭了,是痛的,也是吓的,更是难过的。
可是这样的姿势,让她连想用脚踢他都不行。
或许这也是男人的考虑。
如今他的身子未愈,经不起她的挣脱。
可是,这样的身子,还要对她……
樊篱说今明两日都是危险期。
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郁临渊,你这个疯子,你如果想死,你就尽管来!”
她趴伏在岸壁上破口大骂。
还以为他会顾及自己的身子从而放开她,谁知,对方根本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身形如山紧紧抵着她,让她想要翻身过来都不行,一双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剥扯着她的衣袍。
原本腰间的带子就已经被他抽下,所以,扯掉她的袍子,他根本没费多大力气。
然而,他还是明显体力不支。
他贴着她的背,头就在她的肩窝处,她能听到他带着喘的呼吸,病态的呼吸。
可他却不罢手,一手拦腰扣着她,一手扯掉她女扮男装的裹布。
因为两人都是站着的,温泉水只漫过腰部,身上的遮挡骤然被褪,上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郁墨夜大惊,想要蹲下去,借助水来遮挡。
男人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扬臂将湿漉漉的衣袍丢于岸上,大手便攫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当水下最后一层遮挡也被他强行扯下,郁墨夜哭出了声:“郁临渊,别逼我恨你……”
“不是你说让朕尽管来吗?”男人喉咙几乎苍哑到没有声音。
郁墨夜颤抖着,已经语不成句。
“我是说……你如果……想死,就尽管来,你想死吗?”
“就算朕死,也要你跟着一起陪葬!”
不顾她的抵触反抗,不顾自己身子的状况,他由后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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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疯狂索取了多久,郁墨夜只知道自己一双手肘都在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