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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办公室的门,楚卸陌站在门口,沉着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原本整洁舒适的总裁办公室,此时就像一个废弃场,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一排惨不忍睹的景象。
而地上,两个男人并肩躺着大喘气,脸上都几乎被揍毁了容。
“怎么样,爽不爽?”
这是楚卸陌开口的第一句话。
“不爽的话,继续。”他说完,走到唯一完好的单人沙发前坐下,优雅地看着地上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难得秦景宴和秦毅这个时候倒是结成了统一战线,齐刷刷的瞪过去,异口同声地道,“闭嘴!”
楚卸陌靠在沙发上,果真不说话了。
房间里一时陷入死寂,只有秦景宴和秦毅呼哧呼哧地喘气声,此起彼伏。
就这么安静了十来分钟,秦毅缓缓爬了起来,大概是枪伤没好利索,他的眉头绷得很近。
站直身体以后,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秦景宴,“我们从此不共戴天!”
“二叔,你可别忘了,你接近他是有目的,更不过是那她当替身,就连你救她都是因为在弥补希雨,她觉得你救她是感恩,你我心里明白,你救她是为因为什么?”
秦毅发誓,他一辈子都没这么冲动的想撕烂一个人的嘴!
看着秦毅跌跌撞撞地离开,秦景宴心情大好地笑。
楚卸陌就坐在一边看着,等秦景宴笑够了他才幽幽的开口,“值得么,一个女人而已。”
此时的秦景宴神色疲惫,就连对楚卸陌发火的心情都没有,好半天才慢蹭蹭地爬起来,顺手整整身上的衣服,“你觉得不值得,只是因为你还没碰到。”
他一边说,一边掏烟,点燃之后,就把烟盒扔给楚卸陌。
楚卸陌是个洁癖,他对烟并不热衷,所以,抽烟的时候极少。
但此刻,他知道秦景宴有话要说,而陪秦景宴抽抽烟,也很能烘托烘托气氛,于是他也点了一根。
秦景宴扭头,没好气儿地瞪他一眼,“你用不着这么拍马屁,不喜欢可以扔一边。”
楚卸陌看了看手里的烟,“拍马屁无所谓,只希望我没拍在马蹄上。”
秦景宴烦躁地狠吸一口,“我也觉得自己忒他妈优柔了,你说的没错,一个女人而已。”说到这儿,他笑了笑容有些奇异,“当初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世上居然还有不怕我的人,真稀奇。后来知道她身份,看见她照片,就觉得她的笑容真他妈刺眼,那个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玩死她!让她哭,哭到死为止!而且还不能当着我的面儿!我特别喜欢她想哭又不敢的样子,看着心里真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很怕我了,见着我就发抖,要么就故作镇定冷冷淡淡地样子。可一看见其他男人,就跟乳燕归林似的,欢快,笑得连北都找不着了,看得我来气,想把她的笑脸撕成碎片……”
“你爱上她了,而且还爱惨了。”楚卸陌吸了口烟,“所以,和她的较量里,你其实早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一个爱的要死,一个无动于衷,受折磨的,必定是先爱上那个。这很危险,景宴。”
楚卸陌由衷的说。
秦景宴愣了愣,是啊,他大概早就输的一塌糊涂了。
“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现在能狠下心,以后就……”
秦景宴突然挥手打住他,“我不管,我就不信这个邪。她不爱我折磨我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楚卸陌忍不住叹气,“我手里还有两支针管,你知道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想把她安全的彻底地留在身边,那么,这两支针管最好用完。”
秦景宴一听,骇笑起来,却十分凄凉
楚卸陌看着深陷其中的秦景宴,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索性闭嘴。
秦景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宽广的世界,冷笑。
半晌转身,问,“她醒了没有?”
楚卸陌摇了摇头,“还没有。首先,你的枪法太准,离心脏极近,差一点她就彻底归西了,复原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其次,她自己本身的求生意志太差,所以,短时间内醒不了了。”
原来,秦景宴当晚怒急对姜荏兮开枪,却并没打中她的要害。
为了掩人耳目,秦景宴特意让人拍了姜荏兮浑身是血的照片,寄往报社,这一惊天大新闻自然占据了所有报纸头条。
只是,报道内容和事实就完全南辕北辙了。
事实是秦景宴开枪伤了姜荏兮,可到了报纸上就成了姜荏兮开枪自杀!
话说,哪个二货开枪自杀会不对着脑袋,而对着自己的胸口啊。
很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但碍于秦景宴的淫威,谁也不敢多嘴,于是事情就这样了……
秦毅怒冲冲的找来,也是因为很清楚事情其实并不是报纸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是从尸堆上走出来的,当然能看出破绽,只是,他并不知道,姜荏兮被秦景宴送去抢救了,而那个葬礼则是假的,本意就是要欺骗世人的眼,欺骗他的眼。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过去了好几个春秋,而当他再次见到姜荏兮的时候,那个快乐的,活泼的阳光雀跃的女孩,已经如同一朵即将凋敝的百合花,看得他心都碎得无声无息……
***
两个月后
月光倒影,透过镜大的落地窗照进房间,静谧的卧室,呈现暖味气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想,自己一定是死了,终于彻底彻底地解脱了。
然而,脸好疼,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刺激着,想要流泪。
眼皮沉重,她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左边的耳朵,也什么都听不见,声音变得很轻微细小。
身上有什么重重的压着!
她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但是,声音似乎很近又很远她听不清!
身体好疼,好重,而更加难以忍受的是一波又一波狠辣无情的折磨,仿佛要把她就这样折磨死一样!
腰突然一紧,有人搂住了她,双臂有力仿佛要把她的腰板就这样勒断!
折磨停止,紧绷的身体陡然松懈,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几乎将她湮灭。
而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她却看不见,只是觉得有人靠近她的左耳,不停地说着什么。
她抬手摸过去,那是一张脸,摸起来五官立体感极好,但是,那张脸上都是湿润的,凉的冰手。
“你是谁?你哭了么?”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根本就发不出来。
那人伸手握住她的手,那双手的骨节分明,手却宽厚,掌心温暖指尖却是冰凉。
她摸到他的唇在动,但是,她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好想告诉这个人,大声一些,但是,她喉咙实在太痛了,疼得发不出声音。
不一会儿,她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开门的声音,然后自己被放在温热的水里,有一双在帮自己洗头洗澡,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当那双手摸到左耳时,突然顿了顿,然后又拿开了。
洗好澡之后,有人帮她擦身子,擦完身子又用浴巾裹好,抱了出去。
这时,有人在她右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宝贝乖,好好休息。”
熟悉的声音,可是她却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不,她不光记不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她连自己是谁也记不清了……
秦景宴关上卧室的门之前,又看了姜荏兮一眼,确定她乖乖的躺着,才把门关好。
外面就是他的办公室,等他开会的秘书,见他衣冠楚楚地出来,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
整个秦氏集团,谁不知道,秦大总裁的身边有了一位神秘的禁脔?
可怜了穆家的大小姐,名义上的未婚妻,就遭遇这样的对待!穆雪找上门好几次,次次被拒之门外,好不容易闯进办公室一两次,都被总裁冷着脸叫人送出去了。
好多人都好奇那位神秘禁脔到底是谁,能那么得*,叫总裁大人连办公都带在身边,只是,有几个职员偷偷观望,就有几个职员被无情解雇。
到最后,就没有人敢再长这个心思了。
秘书把准备好的资料交到秦景宴手里,秦景宴迅速浏览一遍,正要跟她出去,可有想起什么,回身居然把办公室隔壁休息室的门锁好了才去开会。
秘书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隐隐发冷,突然感到这位总裁有些病态。
不管是因为什么,受*或者其他的,都不能把人锁起来的吧……
可是,她又哪儿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藏在肚子里,跟在秦景宴身后开会去了。
确定外面没动静了,姜荏兮爬了起来,摸索着下*,跪在地上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鞋子。
套在脚上,跌跌撞撞好几次,才摸到门,对着门把手使劲拧了几次,但是,都打不开,她这才明白过来,门被锁住了,根本就出不去。
她只能慢慢地退回*榻,缩在*头,努力地想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去想,脑袋只是越绷越紧,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看不见了,而且左耳的听力已经完全消失。
她是个没有过去的人,而且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身边只有一个每天都会在身边出现,照顾她的一切,不分时间段和她滚*单的男人。
那个男人有很奇怪的习惯。
他喜欢搂着她,喜欢看把脸贴在她的腹部,好像听什么声音一样。
他的手总是在摸她左耳的时候,停住,然后,会有冰凉的东西流到自己的脸颊上。
她知道,那是眼泪。
她的嗓子渐渐能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会小心翼翼的问他,为什么要哭。
他就告诉她,只是因为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她茫然且疑惑,但是,男人却不在给她任何解释,之后便是没完没了的沉默。
她常常会在半夜被恶梦惊醒,醒过来就忘了自己到底做过什么梦。
这个时候,身边的男人也会跟着惊醒,很用力的搂着她,好像怕她会跑了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说,“宝贝我爱你,所以,你哪儿都不能去。”
然后,他们就一遍一遍地做,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这天,秦景宴同样神清气爽的从休息室出来,顺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