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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卸陌觉得这是奇迹,开始把越来越多的资料传给秦景宴处理。
秦景宴也不拒绝,但是,楚卸陌如果不传资料过来的话,他也不会问什么。
流灵对秦景宴这种状态还是提心吊胆,其实,楚卸陌也不例外。
经过半年的观察,秦景宴却是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叫来专家会诊,专家告诉他们,他很正常。
流灵和楚卸陌面面相觑……难道是那药物把秦景宴的沉珂治好了?
他们不得而知,后来便更大胆的让秦景宴返回秦氏集团,和以前一样,秦景宴的手段依然让人无法招架,他似乎天生就是那种站在高处只会千军万马的人……
只是,后来他们发现一个问题,秦景宴忘了姜荏兮这个人,以及关于她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把这个人生生拔除了一样。
关于这个女人,在他生命中,成了彻底的空白。
楚卸陌对此的解释是,人们受到刺激时,自身发动的自我保护,这个不由人自己控制,就好比手被烫了,肢体会先于意识缩回来一样。
都是人的本能。
后来秦景宴开始注重一些慈善事业,尤其是对教育这方面的,极为重视。
于是,有了他们今天到此一行。
流灵和楚卸陌也怀疑过,秦景宴是不是根本就是装作忘了姜荏兮,而当他们查的姜荏兮在此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关注秦景宴是不是派人暗中查访过姜荏兮的下落。
结果是,完全没有。
秦景宴完全没派人查访,这次到这儿是巧合。
眼前,流灵看着姜荏兮苍白的脸,抿了抿唇。
妞妞和赵老师对视一眼,立刻觉察到气氛有益,然后拍了拍姜荏兮的肩膀,撤退了。
姜荏兮知道他们是误会自己和流灵有什么了,但是,也并没多解释的意思。
她站在原地,抿唇不说话。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流灵先开口打破尴尬,“别来无恙。”
他凝视着姜荏兮,又看了看姜荏兮怀里那个挥舞着小手的娃娃,那眉目之间的气势,真的和秦景宴如出一辙。
心微微一疼,脸上却笑着,“和他很像,是个帅气的孩子。”
姜荏兮唇瓣微微动了一下,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
姜荏兮微微低头,终于吐出三个字,“姜昔年。”
流灵愣住。
姜昔年,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忘记过去之意么?
“对不起……”流灵说,“我不该来打扰你的。”
姜荏兮想摇头,但是,脖子却僵硬,结果什么动作都没做。
目送流灵离开,她抿了抿唇,道,“流灵,谢谢你。”
流灵背影僵了僵,没有回头,只声音暗哑道,“不用谢。”
这晚,姜荏兮其实过得提醒吊胆,她生怕秦景宴会出现。
但是,秦景宴并没有出现过,自从感恩大会上露一面之后,秦景宴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除了后来学校迁址,到了山下新的教学楼,除了学校更名为曙光小学,记在秦氏名下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转眼,又是三年,姜昔年已经六岁。
这孩子脑袋聪明得连姜荏兮都惊叹,他从来不问爸爸是谁,但是,如果小朋友背地里喊他野孩子,他一定会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这一点,姜荏兮极为担心,她只是一个女人,给他所有的爱,终究缺乏了厚重如山的父爱。她怕孩子因为这个而受到影响,于是,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想个办法把自己处理掉,也给孩子找个父亲,落籍在这儿。
其实,姜荏兮的追慕者不少。
学校迁址,又记在秦氏名下,在曙光学校的老师,福利好得不得了,连住房都有得分配,所以,这里引来一大批人才,转眼从无人问津的地方,成了教师们挤破头想过来任职的地方。
青年才俊自然就多了,姜荏兮人长得清秀,又娴静,虽然有个儿子在,可仍然没挡住追慕者英勇的脚步。
以前姜荏兮觉得他们烦,现在,一旦决心想要落地,就开始认真的打算起来。
她的要求很低,只要不花心不家庭暴力,并且对姜昔年像亲生儿子一样,就行。
其实呢,这很低的要求,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实在是很高的门槛了。
因为,他们遇到的第一阻力就是姜昔年。
这个六岁的屁孩子,拽得不行,头脑好,打架捣乱也是一样的好。
平时特别听姜荏兮的话,但是吧……唯独这件事情上,把姜荏兮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姜荏兮不只一次地耐心解释,说自己和他们约会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他找个父亲。
199章:你对你自己注射了相和我相同的药物,又能怎样呢?(结局7)
那是五月的某天,天气已经热了,姜荏兮到处找不到儿子的踪影,不由得有些着急,于是想到学校不远处有个山坡,没有树,只有草坪来着,姜昔年偶尔会往那里跑。她实在不知道那儿有什么可玩儿的,但是这小子对那里似乎很钟情,而且还是又规律的跑去,有时候一个星期跑一次,有的时候一个月跑一次。
姜荏兮找来前十分钟。
姜昔年坐在山坡的草坪上东张西望,有些不解,有有些焦急。
终于,山坡下面的马路上,一辆车子远远地驶来,然后靠边停了。
一个穿休闲装的男人爬了上来,姜昔年立刻扑过去,“叔叔,你迟到了!”
男人摘了眼镜,露出和姜昔年相似的眉眼,接住姜昔年的小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坪上,“今天运气不好,堵车厉害。”
男人有些疲惫似的,躺在草坪上,让姜昔年躺在身边,“跟叔叔说说,你有没有乖乖听妈妈话?”
姜昔年吸了吸鼻子,“我才不要事事都听妈妈的话,她最近忙着给我找爸爸,我不喜欢那些男人!”
本来已经慢慢合上眼的男人闻言,突然睁大眼珠子,“你说什么?!”
姜昔年疑惑,“叔叔,你没听我说话吗,我说妈妈要给我找爸爸……啊!叔叔,你流了好多血!”
姜昔年突然跳起来,看着男人左半身流出的血。
男人吃力地撑着自己坐起来,斜眼看了看,然后笑了,“没什么小意思而已。”
想伸手去摸孩子的头,却突然被一只手打开,“你怎么会来?!”
赶来的姜荏兮突然把秦景宴的手打开,抱起姜昔年,戒备的后退。
看见秦景宴的瞬间,姜荏兮只觉得脑子里,有锐利的痛感呼啸而过。
秦景宴撑着身子,慢悠悠地爬起来,然后明快地笑了一下,“你好,我叫秦景宴,请问您是……姜昔年的妈妈?”
姜荏兮惊讶,然后拧眉,眼底依旧戒备。
过了六年,她对秦景宴的戒备之心依然不减当年。
秦景宴却一脸疑惑的样子,仿佛不知道姜荏兮为什么会这样防着自己。
“不管你怎么装,我都不会再上当。”姜荏兮冷漠的说。
姜昔年疑惑的看向母亲,又看向秦景宴。
秦景宴眼底闪过苦涩,随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姜昔年做任何事情……我只是……觉得和这孩子很投缘,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这茫茫世间,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姜荏兮怔住,看了秦景宴好半天,突然转身什么都不说,果断离开。
姜昔年却挣扎起来,“妈妈放开我,我还要和叔叔聊天,妈妈……”
姜荏兮很懊恼,看着情况就知道姜昔年和秦景宴相处绝对不止是一两次了,想想他来这里的规律,最起码也得有两年左右的时间了,只是来的次数不是很频繁,她也没在意,却没想到……
怒由心生,她忍不住教训孩子,“妈妈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和陌生人随便接触,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你不知道妈妈找不到你会担心么?!”
“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叔叔,很好的叔叔!”
姜昔年反驳。
姜荏兮心中的怒气更浓了些,放下姜昔年,瞪着眼睛,“你不知错是不是?!”
姜昔年固执起来的时候,就像小蛮牛,姜荏兮拿他完全没办法!
“我没有错!叔叔不是陌生人,我喜欢叔叔!”姜昔年不怎么爱哭,从小就是这样,这次却红了眼,“在叔叔身边,我会觉得很安全,妈妈如果你一定要给我找爸爸的话,就他好不好?”
姜荏兮酸涩的同时又想吐血。
其实,她是没什么权利阻止他们父子相聚的,但是,她真的已经……已经再也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
她有些无力,有些茫然。
这时,秦景宴已经追了过来,浑然不顾自己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让你们母子产生了不快。”
他站在姜荏兮身后,没再往前走。
姜荏兮背对着他也没有回身的意思。
“够了!秦景宴,你不用装失忆,也不用装作很温柔的样子,我是不会回去的,也不会把孩子给你!”
秦景宴脸色蓦地苍白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的意思!”
姜荏兮恨恨的说完,并没有等待回音。
而对面,姜昔年却瞪大了眼,一副惊慌害怕的样子,瞪着她身后。
姜荏兮疑惑,再是不想看见秦景宴的脸,也不由得回身看去,只见秦景宴向后倒去,然后嘭的闷响,整个人倒在草地上……
原来,他赶来见姜昔年的时候,出了车祸,而车祸受伤之后,他想的不是去医院,而是不要误了见昔年的时间!
姜荏兮坐在病房外面,默默地盯着地砖的缝隙,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转眼已经六年了,孩子都长了六岁。
如今,他又出现了,而且很有心计的先收买了孩子的心,这么多年,才第一次面对面的相见,他就能让昔年说出要他做爸爸这种话,这是多么好的一步棋啊。
说什么都是假的,依然在算计才是真的吧,可是秦景宴,现在,我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你来算计的呢,除了孩子,我一无所有,而如果你想把孩子带走,我又怎么可能妥协!
病房的门打开,昔年站在门口,对姜荏兮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不该那么任性。”
姜荏兮有些诧异地抬头,就看到昔年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