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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荏兮立刻把缝衣针放他手心里,秦景宴忽然心情很好,“真乖。”
姜荏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脸红了,后来她对此的定论是——恼羞成怒。
姜荏兮怔怔的看着秦景宴,他正用棉签沾了碘酒给针尖消毒。
然后,她就发现,秦景宴这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总是很认真很投入,即使是给针尖消毒这样的小事情。
一个男人认真的表情,总是很迷人的。
而像秦景宴这种偏生了一副好皮囊的男人,全神贯注的时候,就更显得魅力非凡。
灯光逆着他的脸,让他面对姜荏兮的这半侧,沉默在阴影里,但是,她依旧能看清他专注的神情。
抛开先入之见不说,秦景宴轮廓流畅分明,本身气势也很强,只要不表现出渣的一面,的确很容易让女人心折。
这样的男人有显赫的架势,众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钱财权力,的确有骄傲放纵的资本……
可是,这样的资本却成了她苦难的开始……
她忽然就转开眼,不再看他,也是这时,脚踝上传来尖锐的疼!
“啊!”姜荏兮低呼,脚丫本能的缩了缩,却被秦景宴按住。
姜荏兮看着水泡里流出来的水,疼得拧眉。
秦景宴则麻利的用棉签把脓水擦掉,然后,换了棉签沾了碘酒轻轻地在伤处擦拭。
尖锐的刺痛感,让姜荏兮使劲缩脚。
而秦景宴则很不怜惜的按住,不让她动。
姜荏兮不满的控诉,“你不是说挑了会感染,你……你为什么给我挑了?!”
秦景宴发现,姜荏兮这女人虽然看上去挺强硬,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是个很怕疼的家伙!
“啧啧,当然是看着你疼我高兴啊!不过呢,挑了好的快得多!”
本来姜荏兮很想爆发,可是听了后面那句,她决定要做大度的人,不跟他计较。
“还有一个……”秦景宴一边说,一边继续用碘酒擦拭针尖。
“你……我都说了不要……不要挑了!”姜荏兮反抗,坚决不从。
秦景宴挑了挑唇角,“哦,你要是挑了呢,今晚我就怜惜你是伤残人士,会考虑放你一马。要是你不挑,那么,你还是好好尽你改进的职责吧。”
姜荏兮一听,脸蛋都发绿,可也只能咬牙,豪壮的蹦出一个字,“挑!”
姜荏兮抓着秦景宴的衣服,不看他。
秦景宴好笑的看她一眼,说,“你说骑乘式舒服,还是后进式舒服?”
姜荏兮一听,脸蛋爆红,这厮好不要脸!正打算讽刺他两句,突然吸溜一口冷气,放眼看过去,秦景宴已经趁他分心的时候,把另一个泡挑破了。
也没她认为的那么疼。
她呆了一下,才傻兮兮的说了一句,“你……好狡猾”
秦景宴对她的评价,颇为受用,居然带着几分男人的风情,对她挑了挑眉毛,“我当然狡猾,不狡猾的话,怎么能把你留下。”
说到这个,姜荏兮心里一堵,面上却翻了个白眼。
秦景宴仔细的把她的叫擦干净,这才起身,将医药箱收拾好,废物处理掉。
真正躺下的时候,天边都有些微亮光了。
姜荏兮困得不行,沾着枕头就睡了,睡的时候还在庆幸,幸亏明天是周六。
秦景宴精神好得很,大概是夜生活太丰富导致的,姜荏兮都睡着了,他还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看姜荏兮。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在姜荏兮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姜荏兮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立刻翻身背对着他了。
他知道她睡着了,并不是有心,然而,尽管如此,看着姜荏兮的背影,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她的背影,倔强且冷漠。
每次看到她的背影,都仿佛透过了她伪装的表面看到了她真实的内里。
她,内里其实是冷漠的,至少对他冷漠的彻底。
不管表面上对他是嘻哈还是愤怒……实际上,她对他没有过多的情绪。
如果不是为了父亲,不是为了方纪宸,这个女人……她连看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他确信。
挫败感,让他越发想抓住这个女人,而别的女人在身边时,他偶尔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这让他越发想把这个女人留住。
他知道,目前自己的状态有点异常,不过,也或许这只是一时兴起,他最长的记录就是半年,他觉得半年过去后,或许兴趣也就消失殆尽了。
那个时候,和姜荏兮的约定时间也就到头了。
姜荏兮觉得脸上痒痒的,然后是锁骨,再然后……
她霍然睁眼,却见秦景宴正趴在她身上,慢条斯理的亲吻……
本能的反应就是想推开他,可这次,理智在行为之前发生了作用,她静静地躺着没动,而秦景宴发现她醒了的时候,已经习惯性的把她双手按在头顶。
这是他的情趣?
姜荏兮这样猜测。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反抗,她索性尝试着放松身体,至少不要自己受那么多的罪。
半明的天光中,秦景宴对她微笑,说出的话却带着揶揄的味道,“终于开窍了。”
姜荏兮没回应,只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亲吻自己。
他的吻很技巧,每次吻过,姜荏兮都觉自己变软了一分。
而越是被他吻,她的害怕也就会越深。
“你那是什么表情?”
秦景宴忽然抬头,看着她。
姜荏兮咬唇。
“在忍耐?”
“……”
“不要忍,这种事情,是两个人的快乐。”秦景宴声音低哑,却格外*。
姜荏兮觉得耳根发热,浑身都开始冒细汗。
“乖,喊我的名字。”秦景宴徐徐引诱,耐心好得不行。
姜荏兮却抿着唇始终不理会,扔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而秦景宴对此,完全的不以为意,他有的是信心和耐心,低头就在她侧颈上用力吮了一下。
这次姜荏兮不能再无动于衷,下意识地往边上躲了躲,“别吻那儿!”
她不想印痕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这会让她好几天都没法见人,尤其是没法见姜逸林。
现在方纪宸都知道了,她能尽力去瞒的人,也只有姜逸林了。
他对姜荏兮的反应显然十分不满,近乎报复的贴在她侧颈上,故意用力烙下一个令人遐想无限的痕迹。
然后抬眼,笑米米的看着姜荏兮,“你是怕人看见?怎么办,我就喜欢被人看啊……”
见姜荏兮双眼瞪的溜圆,一副恨不得咬他的模样,他笑得更欢,“怎么了,想报复我?好啊,给你,随便你怎么吻,留多少玫瑰我都不怕!”
说着居然真的把脖子伸了过来!
姜荏兮有气也撒不出来,只能干瞪眼,恨恨的把头扭到一边,她决定不理他。
秦景宴最讨厌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看着就让人难受,让他产生一种恨不得“把她的心都掏出来看看是不是还有温度”的冲动!
“别用一副这样的姿态对着我!”
秦景宴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姜荏兮忍了忍,总算把滚到舌尖上的话吞了回去。
改口道,“你都说了,这是两个人的快乐。但是秦大少爷,你现在的姿态,活脱脱的就是强|暴”
说着她故意用眼睛瞟了瞟被他扣在头顶的双手,很委屈的表情。
她的情绪转变,怎么可能逃过秦景宴的眼睛。
只不过,既然她忍住了,他也就没那心思去捅破。
松开她的手,动作却毫不含糊,手指方向一转,就把她的睡袍挑了起来,直奔主题!
姜荏兮一缩,本能的闪躲,秦景宴倏然抬眼,淡然威胁,“你尽管躲,只要你不怕我把你身上烙满痕迹,让你一星期都没法见人的话。”
这话把姜荏兮所有的反抗都扼杀在摇篮里,乖乖的让秦景宴姗姗来吃。
秦景宴对姜荏兮的老实很满意,但是对她的配合程度却十分不满意,“你能不能配合一点儿?”
他额头慢慢渗出汗水,看着挺尸一样的姜荏兮,很窝火。
姜荏兮眼皮子动了一下,看着他,只抿着唇不开口。
要她配合?没门儿!
但是,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泄了第一口气,后面就忍不住了。
秦景宴垂眼看着她绯红的面色,显然也是觉察到这一点了的,忽然就很兴味儿的笑了。
“一直忍着是吧?”秦景宴放弃*,直接攻城略地!
刹那间,姜荏兮觉得心头紧绷的那根弦被人狠狠拨动,震颤着再也无法平静!
“……”
但是,她还是没发出声音,半点都没有。
秦景宴深吸一口气,已经忍不住了,索性放开了折腾。
他就是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有的人纯粹是自找罪受,比如姜荏兮。
她犯倔,偏生忍着,而秦景宴也倔,偏偏要让她泄了那口气,看她彻彻底底的臣服。
这样的心理斗争直接表现在肢体纠缠上,于是,本来可以迅速结束的事情,一下子被延长了好久。
最后半死不活,好像溺水者的人,还是姜荏兮。
而秦景宴那厮,虽然也满身汗意,可依然表现出生龙活虎精神百倍的姿态。
见姜荏兮正盯着自己,秦景宴很风情的对她抛了个电眼,“怎么,还想再来?我没意见的。”
姜荏兮立刻木着脸把视线转开,心里想的只是——为什么这人渣居然有那么好的精力和体力?
同样是人,同样*未眠,凭什么这渣子就能这么神气活现,精力无穷?而她就瘫在*上,像个活死人,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下了*,秦景宴看着姜荏兮身上,自己的斑斑战绩,心里特别舒爽。
他舒爽了就不介意帮帮她,于是,弯腰把姜荏兮从大*里抄起来,放进浴盆,“洗了澡再睡。”
姜荏兮都没心思和他对抗,说些矫情的话,索性干干脆脆让他给洗。
不过,姜荏兮显然低估了秦景宴的胃口,这厮太容易摩擦生热。
低估了秦景宴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么……自然就是在浴室这种最容易发生歼情的地方……他们顺理成章的歼情了。
“我觉得……我可能根本就活不到你把我爸爸捞出来那天。”
姜荏兮疲软的靠在秦景宴结实的胸口,有气无力的说。
秦景宴则迷恋的吻着她的侧脸,“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