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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了,可木棉的脸上却不见半点欣喜。
午后晴朗,阳光明媚,她的眼神却难过起来……
楼上,一身孤寂的男人贴着门板站立,头垂着,双肩无力的耷拉下来。
就像,又被抽走生命力的木偶。
第35章 他就是深渊
又是周日,云忆约了木棉看电影。
从电影院里出来时,下着蒙蒙小雨,云忆抬头看眼天,叹息一声:“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为我哥一洒同情之泪啊!”
木棉轻笑:“洛哥不是挺好嘛,昨天的婚礼那么浪漫,害我都想要嫁人了呢!”
云忆白她一眼,“你别装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的心思,婚礼再浪漫有个屁用啊?睡在旁边的女人不是心里的那个,他能好嘛?”
木棉望着天,也跟着叹息,“蔓菁姐那么优秀,他一定会喜欢上她的,时间的问题而已。”临了,像在说服云忆,又像在宽慰自己,她点头:“早晚的。”
云忆瞅瞅她,突然问:“那小子呢?”
“阿骞?”木棉垂眸轻笑,“在他爸爸的公司里,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无聊的伸手接着小雨珠,一滴一滴的,砸在手心里,依稀,能听到它们发出可爱的“吧唧”声,娇憨得很。
望着她脸上平和安宁的笑,云忆的眉皱了。
她扳过她的身子,严正警告:“袭垣骞不适合你,他就是深渊,会把你也拽下去!从现在开始,你要离他远远的!要把他从你的生活里彻底赶出去!不许喜欢他,不许对他动心,听到没有?”
木棉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云忆,你说什么呢?阿骞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啊!”
云忆看着她,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瞬不瞬,“那他也是个男人。”
木棉笑不出来了。
是啊,他是个男人,一个无时不在证明自己已经成熟了的男人。
她慢慢蹲下身子,渐渐散去焦距的眸,无言空洞。
良久,她说,“习惯真是可怕,十年的习惯也不可能说戒就能戒。我对阿骞……”
她对阿骞,除了感情还能剩下什么?
云忆似要望进她心底的深渊,定定地看了好一会,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拍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木棉,可以了,你不再欠他什么了。”
木棉垂下视线,轻轻的“嗯”了一声。
早已不欠,她明了。
云忆的手机响了,她撩起颊边的头发掖在耳边,懒洋洋的接起来,“喂?”
又是追求者的邀约,她不耐拒绝,“不去不去!那种酒会有什么好去的啊?一群傻鸟在那儿炫富……”
目光触到木棉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话锋顿时转了,“喂!要我去也行,我带个朋友一起……什么男朋友啊,是女的!”
说定后,她挂了电话,笑吟吟的瞅着木棉,“今晚有活动,陪我一块去呗!”
木棉抬起头,眨巴两下眼睛,“云忆,你就放过我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对你们的金属圈没兴趣。”
云忆不管那些,一只胳膊就勾住她的脖子,威胁道:“不许拒绝!必须要去!要不然就强。奸你!”
木棉扑哧笑了出来,歪着头看她,“很多时候,你和阿骞还真是像,都这么……直接。”
云忆反应很大,“呸!谁要跟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像啊!”
她当即立断,“行了,别废话,晚上我去接你,衣服鞋子我来给你准备!”
木棉是真的头痛了,“可以不去吗?”
“商木棉,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我去。”
第36章 至此,再无法安适
上流圈的酒会,撇开浮华,便是由利益覆盖的交际网。
总有人显得格格不入。
木棉扯扯身上的裙子,紧紧箍在身上,勒得她快透不过气了。
在她身边,云忆保持着明媚动人的微笑,跟周围的熟面孔打招呼,仅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警告:“你虱子上身了吗?从进来就扭个不停!拜托,拿出起淑女气质好不好?”
“这又不能怪我,”木棉斜眼瞥她,双手不自然的提了提胸前的布料,生怕会滑下去,抱怨道:“你看看你给我穿的这叫什么?”
云忆好笑的扭过头来,上下打量她,“商小姐,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别不识货啊,这可是 Alexander McQueen的遗作!重金难求!要不是为了给你钓只金龟,我还不舍得借你呢!”
木棉揉了揉眉心,她不知道谁是Alexander McQueen,她只知道,付小姐对于把她嫁出去这件事异常执着。
云忆突然出声:“三点钟方向!”
木棉下意识的看过去,正巧与一个男人的目光撞了上,后者很有风度朝她举起杯子颔首示意,木棉也赶紧回以微笑。
云忆侧过身子,“36岁,未婚,做橡胶生意的,还没发现不良嗜好,条件中等偏上,可以考虑!”
木棉的笑变得僵硬,不顾对方示好的眼神,不着痕迹的调开视线,低声:“云忆,算我求你了……”
“八点钟方向!他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外科医生,家里就是开医院的,今年32岁,无论星座还是属相都和你匹配!人聪明长得也不懒,年轻有为,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不过,听说他妈挺难搞……”
木棉的嘴角隐隐抽搐两下,立即扯着她就走到角落去,拿起一块草莓蛋糕就塞到她的嘴巴里,云忆塞满了嘴巴,瞪着她抗议,“喂……”
“吃东西,别说话。”
木棉总算能清静一会了,她明白云忆替自己操心,但这可不是硬塞的事。她要嫁了也一定是因为,有个人刚好适合她,她也就刚好嫁了。
云忆不满的美眸突然瞪大,用胳膊撞了撞她,“是那小子!”
木棉回头,门口人挺多,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袭垣骞!
好多天没见了,他变了个人似的,穿着他最讨厌的西装,打着领带,跟在袭正瀚及其妻程湘身后,目光淡漠,可还是那么帅气出众!
他一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进门就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酒,端起来就喝掉半杯。唯一不变的狂妄眼神,放肆的扫过全场,却猛地收住,牢牢锁定在角落的方向!
“呵呵,李总,好久不见啊!”袭正瀚与人寒暄,回头招呼袭垣骞,“垣骞啊,过来见见李伯伯……”
袭垣骞充耳不闻,酒杯随手塞给了一个陌生人,对方莫名其妙的,他则越过袭正瀚夫妇,径直走进去。
袭正瀚骤然变了脸色,程湘哼了一声,“真是没家教!”
“闭嘴!”袭正瀚低声训斥,皱紧眉瞪着儿子的背影。
一身寒意的年轻男子正在逼近,眼睛死死的盯住木棉,带着股子迫人的气势。连云忆都不由得一震,轻咳两声,寻了个借口就走开了。
木棉怔在那儿,随着视线里的他逐渐清晰起来,过去的画面竟开始变得模糊……
心随境迁,至此,再无法安适。
第37章 像个男人那样
袭垣骞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来到她面前时,直接动手披到她身上,再将西装纽扣系好,把她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完全不顾旁人探寻的目光,他寒着脸质问:“你怎么在这儿?”
木棉套着他的衣服,感觉脸颊火烧似的,调开视线,她说:“我是陪云忆来的。”
“那用得着穿得跟站街女似的吗?”他眯起眼睛,犀利的视线抵向她光裸的一双小腿,笔直纤细的,皮肤是细腻的白。
木棉蹙眉,脑海里晃过云忆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是Alexander McQueen的设计……”
“我他妈的管他是谁的设计!”不等她说完,他就爆了粗,“商木棉,你都多大了?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你穿成这样,不是摆明了要勾引那些对你想入非非的混蛋吗?”
木棉张了张嘴,眸子放大,突然觉得这时的阿骞有些不可理喻!
虽然皮肤露得有点多,可她穿的好歹是条裙子!照他的强盗逻辑,游泳的时候都不要穿比基尼了!
将眉拧得更紧,她二话不说,直接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扔还给他,然后挺起胸,下巴抬高,“我穿成什么样,是我的自由!而且,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比起酒会上那些穿着性感的女人,木棉顶多算中规中矩。
袭垣骞瞪着她,揪紧手里的衣服,胸口微微起伏,“8天没见面了,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逼近一步,挡去她头顶的灯光,带来一小片阴暗。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木棉表情怔愣,稍稍退后一步,下巴收着,不去看他,她强稳着快要逾越的心,冷静开口:“我知道你一定在努力适应新环境新工作,不想去打扰你。”
目光逼着她,他夸张的笑了一声,“现在才说怕打扰我?那你打扰了我这么多年,又怎么说?”
木棉绷紧的表情,有丝松动,像缺口,一不小心就将心事泄露。
“阿骞……”她不觉软了语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该回去了。”
他抬手,一拳抵向她身后的墙。
拳风擦过她的脸颊,有点疼。
木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头侧向另一边,眉头仍拢着,被一团复杂的情绪困着,浓郁得无法化解。
“如果我不走,你又要离开了是吗?”他的声音阴恻恻的,眼神也是愤懑,拳头收得紧紧的,随时都有挥出的危险!
木棉咬了咬唇,回眸望他,眸子干净得透彻,“是。”
望进他更加强烈的愤怒,她说:“如果你没办法做好眼前的事,像个男人那样,我还是会离开。”
袭垣骞揪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像从未认识过。
在他的眼神纠缠下,木棉挺着脊背,藏在身后的双手在收紧。
紧紧的,紧到感觉不到右手的颤抖。
他放下了手臂,倒退了几步,凝向她的视线开始变得冷漠。掀起唇角,扬着嘲讽,“商木棉,我会让你看到男人该是什么样!”
他冷笑着,一步步退后,目光攫紧她,伸出手直指向她,一字一句:“不许你逃跑!”
转身,他大步离开。
木棉靠着墙,全身的紧绷这才慢慢松懈。
抬直头,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淡出了她模糊的视线。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