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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风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想骂我是禽兽可以明说,何必拐弯抹角?”
“我刚刚就在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呢,结果没想出来,你真聪明。”沈寻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好有自知之明呀。
段长风顿时张牙舞爪,故作凶神恶煞状态:“那这个禽兽就要先把你吃了,想想事先咬嘴巴,还是先咬耳朵。”
“啊!”沈寻一边躲一边跑,还一边骂着:“你禽兽不如。”
回到秦府时天色已经晚了,迎头就撞上了秦霜。
段长风神色如常,口气也很恭敬:“秦姑娘。”
虽然很礼貌,但是这样称呼也显得很生疏,秦霜冷冷地扫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沈寻耸了耸肩,唉!
这是只见秦霜走出去两步又停了下来,看都没看段长风一眼,只是瞟了一眼沈寻,口气也不是很好:“喂,你过来!”
沈寻斜眼瞅着树上的小鸟,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喂,说你呢,你聋子啊?”秦霜板着个脸,又瞪了她一眼说。
“秦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来说?”段长风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他的人,他自己都舍不得吼一句,岂容别人这么大呼小叫的。
“我没跟你说话,你让开。”秦霜本想语气好一点,其实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阿寻这个人,还挺好的,心里也挺喜欢她,但就因为段长风在面前,她才板着脸说话的,又看他那么护着她,更生气了。
“秦大小姐,你是和我说话,我可不叫喂。”沈寻眼睛看着树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是和你说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秦霜冷冷的看着她说。
沈寻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她,“难道你不是?人?”
“你!”秦霜用手指着她,“你胆子还不小,敢说我不是人。”
“哦,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哟。”沈寻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阿寻……”秦霜大声的喊了一句,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呢。
“哎,在呢,这多好!”沈寻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句,差点没把秦霜气吐血了。
“跟我走!”秦霜怒视她一眼,又对段长风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前走。
“美女稍等一下,哥这就来陪你。”沈寻嬉皮笑脸的说,明显的感觉秦霜的身形顿了一下。
沈寻蹦蹦跳跳的刚要跟过去,段长风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说:“算了,我去吧。”
沈寻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我去跟她说清楚,不要让她再针对你了,过两天我们就离开。”段长风说,看到丫头什么神情,好像自己要去跟她表白一样。
沈寻对他嫌弃的撇了撇嘴,“你不要那么得意啊,以为我们俩会为了你打的头破血流啊,你少臭美了,我们俩友谊万岁!你不要跟着啊。”
段长风被她抢白了几句,唉,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其实,这两个丫头的性格还是蛮像的,肯定能成为朋友,自己还是少插一脚为妙。
沈寻临走之前也抬起下巴。对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段长风被她哼的有些莫名其妙。
沈寻跑过去时,只见秦霜坐在亭子里,喝着茶。
“慢慢吞吞,象蜗牛一样。”秦霜对她撇了撇嘴说。
“那是当然,没有兔子跑得快了。”沈寻抬起头看着天,对天空默默念。
“你骂谁是兔子?”秦霜把杯子摔的桌子上问。
沈寻摸了摸额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我有骂谁是兔子吗?我就是说蜗牛没兔子快。”又加了一句“而已。”唉,这人都喜欢挨骂,明明没骂她,偏偏要往自己身上揽,也真奇怪了。
“哼!”秦霜眉宇间隐藏着倨傲,用一副礼贤下士得口气说,“本姑娘心情好,看你在这天天没地方玩儿,明天出去玩儿,顺便带着你。”
沈寻看她那一副施舍的口气,忍不住笑了,这不就是想向自己道歉嘛,什么不好意思的,故意沉思片刻,说:“哎呀,我这几天还真不想出去玩儿了,多累呀!”
“你!”秦霜瞪了瞪眼睛,语结,“去不去?”
沈寻看她那一幅凶巴巴的样子,努努嘴说:“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天天板着个脸,你应该多笑笑。我想你笑的样子,肯定美极了!”
“要你管。”秦霜把脸转向一边,气呼呼的不愿意在看她,“反正我明天去,你爱去不去。”说完跺了跺脚,站起来就走了。
沈寻在她背后摇摇头,坏脾气!
第二天,秦霜和沈寻像头一天没有经过争吵一样,居然勾肩搭背的,一起出了门,段长风想到,来曲宛城的第二天遇到凶杀案的事,闲来无事也想去打听打听可有头绪了没有,所以也一起跟着出了门。
街上十分热闹,这古时候人民唯一的休闲娱乐方式,恐怕就是赶集了,所以街上,人很多。
“喂,阿寻,这是刚买的脂粉,送你一盒。”秦霜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说。
“哦。”这个她都没用过,但如果不要,又怕惹这位大小姐不高兴,勉强收了又没地方放,说了句谢谢,回头看到段长风,他慢慢的迈着步子,一副神游方外的神态。
沈寻拉着秦霜,站在旁边,看到段长风居然经过她们俩身边。越走越远,合着这个人在做着白日梦呢。
沈寻上前拍了他一下,“喂,你梦游呢?”
段长风怔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在想一些事情,等一下我想去衙门一趟。”
“随便。”沈寻说,又把那盒胭脂塞到他怀里说:“你帮我带着。”
段长风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旁边的楼顶人影一晃,他立马警觉起来,但是面不改色说:“你们两个逛一下就回去,我到前面看看。”
说着没等二人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沈寻刚想说他没礼貌,可是再回身已经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段长风一口气跑到郊外,如果他看的没错,恐怕刚刚那个是熟人。
他衣袂飘飘。迎风而立,眉宇间沉稳,冷静。
这时从旁边的树上跳下一位玄色衣服的年轻人,他恭敬地跪拜在地。
“参见四爷!”
“云展。”段长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果然皇上有派人来,可那次在客栈从自己窗户前经过的黑影,又不像是云展。
“起来吧,你怎么会在这里?”段长风明知故问。
云展站起身,恭敬地伺立在一旁,说:“属下奉皇上之命,来曲苑城调查一件事情,可一个月前皇上把属下诏回去,让属下调查一个人。”
段长风蹙了蹙眉,神色自若的问:“那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云展依然是恭恭敬敬的说,“调查的那件事情还没有眉目,只是要找的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段长风打断,故意问道:“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人?”
“……”云展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段长风淡淡一笑,说:“你要找什么人,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段长风之前在宫中已经打听清楚了,皇上并不知道阿寻的身份,当然他如果知道了,可能当时见到自己时就不是那个态度了。
“这……”云展面露难色,犹豫半天还是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说,
段长风上前友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云将军辛苦了!找人,皇上可能是一时兴起,当务之急还是云将军之前查的事。更为重要。”
云展神情充满敬畏,说了句:“四爷说的是。”
“不知所查何事?”段长风问。
“属下之前在曲宛城整整待了半年有余,总觉得这里有一股是暗势力,可能会危机到朝廷的安危,可是属下无能,始终也没能查清楚。”云展低下头有些愧疚说。
段长风话锋一转话,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我来此只是陪未来的娘子游山玩水,皇上并不知道,希望云将军回去还是不要向皇上提起我才好,我本来说去边疆的,怕皇上知道了怪罪。”之后又云淡风轻的说,“我在此,还要逗留几日,说不定还能帮上云将军什么忙。”接着又说了一句:“未来的娘子是沈将军的女儿沈落亭,太后指婚的,功夫也不错,在这儿也比较熟,说不定也能帮到云将军。”
云展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未来的娘子是太后指婚的,沈将军的女儿,那就不是他要找的人,就算是,有太后的懿旨,皇上也不能怎么样。
当然也听出四爷的意思,不在皇上面前提到他,当然就不会提到他身边的那个人,不过他身边的人如果是沈将军的女儿,又名正言顺的指给了他,那可能就不是皇上要找的人。
无论是不是,这个时候他都不应该插手,如果得罪了四爷,恐怕他明天就会出意外,四爷的这段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他帮调查曲宛城的事,如果事情调查出结果,功劳算他云展的。
四爷把一切看得很淡,这个朝中都知道,但是会不会是欺君,想想四爷出来游玩,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向皇上禀告,如果把这件事调查得水落石出,对他云展的仕途大大有好处的,只是四爷身边的人和画像上的人,体形有些相像。
段长风多会察言观色,神色内敛谦和,淡淡的笑着说,“云将军,明天我们出来坐坐,你把事情的大概跟我讲讲。”
“是,属下遵命!”云展说。
段长风气定神闲,迈着步子,走出了他的视线,有些是他是得提前打算了。
走到街上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他想着阿寻应该回府了,只要他在,云展不敢怎么样。
索性也没那么急着回去了,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
他在街上闲逛,总觉得后面有人悄悄尾随,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人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想来不是高手的话,应该就是个女人,段长风当然也不会在意,随意继续浏览江南的风景。
前面有个卖茶的老婆婆,正在招揽客人,看到段长风,连忙上前说:“公子,坐下来喝杯油茶解解渴吧。”
“也好。”段长风索性就坐了下来。
当然,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段长风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茶,说了句:“多谢!”
“公子,不必客气。”老婆婆,看他相貌不俗,非富即贵,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