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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
说了那么一句没有志气的话,沈寻心里正在懊恼,不是明明应该我生气的嘛,可他又问了这么一句话,那意思好像是他生气是应该的,不生气是因为他大度,她抽出自己的手。撅着嘴说:“你有什么理由生气?我还生气呢。”
段长风睁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健壮的手臂搂在她纤细的腰上,又用了些力,扬了一下嘴角说:
“寻,都已经不生气了,何必又装成生气的样子。”
“哼!”沈寻被他说的面上一红,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更深了。
段长风用修长的手指,撩起她散落在自己胸前的秀发,在手指上轻轻地绕着,口气也是柔软的。
“寻,夫妻之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既然结为夫妻,就要用心经营这份的感情,再浓烈的爱情也经不起只消耗不填补,我希望我们两个人,在以后的几十年里能一直都像新婚这样,犹如醇酒,历久弥香。”
沈寻静静地趴在他胸口上,乖巧的点点头,这何尝不是她想要的。
“我是男人多担待一点,这毋庸置疑,但是作为妻子,这个角色也同等重要,生气的时候难免都会失去理智,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如果另一方也同样失去理智,那么这段关系很容易就陷入死地,就算事后双方都后悔,破镜重圆了,还是会有痕迹的。”段长风像教育晚辈一样语气心长,又感情真挚。
沈寻心里有些发虚,更加温顺的贴着他,感受他说话时,声音好像从胸口,直接传到她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振聋发馈呀。
“特别是有伤感情的话,说出来容易,造成的伤害却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生气的时候,可以克制,等冷静片刻之后你再来想这个问题,会发现,事情是不一样的,当然,结果和你生气的时候所想的结果可能是截然相反的。”
段长风语气很平缓,感受到那个平时嚣张的丫头,这会儿乖巧温顺的像个猫咪一样,觉得对她说服教育,这个机会正好,毕竟年龄小,可塑性还是很强的,这就需要他这个相公好好来调教了。
他带着温度的手,又轻轻抚摸着她玲珑的曲线,胸臆间那种暖暖的气息,慢慢变得灼热起来,又开始奔流不息。
“一个聪明的妻子,许多事情会做到,看破不点破,凡事留有余地,只要男人心中还有你,你的宽容,他自会心中愧疚,从此更加倍的爱惜你,许多事情解决方法,并不是靠一腔热血,一腔怒火,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往往会事半功倍。”
段长风侃侃而谈,在给她讲着人生的大道理,委婉而又心平气和的把她教育得心服口服,她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就觉得这个男人太厉害了,本来都是他的错,现在说的都是自己的错,偏偏还反驳不了。
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越来越热,沈寻嘟了嘟嘴,“那都是我的错了?”
“知错能改还是我的好妻子。”
听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又有些不服气了,谁说都是我的错了,不过他所说的话,她也听进去了,是很有道理,要是这个男人心里没有你,你再吵也是没用的,要是有你,他就算犯了错,只要在可以原谅的范围内,何不换一种方法来解决,这样就能更加牢牢的把他掌控在手里。
沈寻这个人就是心胸还算宽阔,凡事不喜欢记仇,知错能改。
“今天我是有些不对,我跟你道歉。”
“道歉,可不是用嘴说说的,要有诚意。”段长风微微掀了掀眼帘,声音染上了一丝情欲。
“那我给你磕头认罪!我吵闹那是因为,我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她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沈寻贴着她紧致有弹性的肌肤,又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心里也有些慌了,她刚想起身,段长风手臂又往前一带,她身体失去重心,又趴了上去,嘴巴还亲了他的心口处。
段长风浑身颤了一下,只觉得气血在体内逆流,翻转,他声音变的更加暗哑,低缓:“你为什么会不自信?南晋最有权有势的两个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你还有什么不自信的?”
“我……”沈寻努努嘴,忍不住笑了。
段长风睁开眼睛,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开口说,“磕头认罪就算了,不如来个实用又简单的,今天你发那么大脾气,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夫齐,生活不和谐,现在就请娘子亲自代劳,好好检查一下。”
沈寻面上透出红晕,连带着脖子都泛红了,“你不要胡闹了,你喝了那么多酒,你不知道对,对身体的小蝌蚪影响很大的吗?”
“什么小蝌蚪?”段长风双手扶住了她的腰,手上用了些力。
沈寻扭捏了一下,脸上更红了,因为已经感觉到了,他。
怪不得,这是古代的人口质量那么差,你想啊,生病了,喝酒了,还照样那什么,又没有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什么事后补救措施,怀上了就得生下来,身体缺陷,身体弱的儿童就多啦。
“你喝了那么多酒,就不怕生个小酒鬼出来。”
段长风是觉得身体有些疲惫,但是又想和她温存,口气有些暧昧的说,“生个小酒鬼有什么不好,以后有人陪我喝酒了。”
想到以后会和她生个孩子,他心里突然有些激动,觉得一股暖流袭遍他的全身。
“娘子,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算你以后再生我的气,看在孩子的面上,说不定会手下留情,就不那么狠心折磨我了。”
段长风明亮的眸子,看着那么温柔多情,直把她看得面红心跳,特别是他灼热的气丝,抚在脸上,让她一阵麻颤。
“你以为生孩子是下地摘菜呀,说生就能生的?”
段长风一低头,吻上了她漾着水色的眼睛,“那我就多多努力耕耘。”
沈寻脸嘭的一下爆红,什么词儿都能让他用的色彩斑斓,你丫。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你真的是,喝酒越喝越清醒,我真的有些累了。”
段长风蹙了蹙眉,看她娇俏妩媚的模样,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克制住了,把她搂紧一些,“那我就抱着你睡,以后不准再说那些,给我戴绿帽子,分手,不在乎我的这种话,我现在想起来,胸口都还在隐隐作痛。”
沈寻努努嘴,没有出声,只是把脸埋的更紧了。
段长风叹息了一声,眼皮也有些重。
沈寻还以为自己没回应他呢,他才叹气。“我心里都知道了,你还唉声叹气什么?”
段长风悠悠开口,“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担心秦焰和南灵。”
他沉淀了一下情绪,又开口说:“无论如何,这次我一定要帮他们,皇上不同意,我就要逼他同意,但是首先他们两个要心意相通,可如今也闹了别扭。”
沈寻扬了一下美丽的脖子,“你怎么逼皇上?闹别扭了还不简单,明天我找南灵说说,然后再让他们两个见一面,什么误会不就解开了。”
“我心中有数,明天把南灵喊过来,你们两个关系好,你劝劝她,睡吧!”段长风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他确实有些累了,酒劲儿也还没有过,头也有些发晕。
沈寻抬头凝望了他一会儿,甜甜的笑了,伸手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依偎在他旁边,片刻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直到吃早餐的时候,秦焰还在昏昏睡着,早上派去宫里送信的回来,也同样带了一封南灵的信回来。
上面说不想到王府来,不想看到某人,如果阿寻想约她出来见面,就到城南郊外的那个亭子里等她。
沈寻看了一下信,心里还在嘀咕,这南灵是不准备和秦焰见面了啊,居然连王府都不愿意来了。
吃了早餐。换了男装,还是决定出去一趟,段长风有些不放心,想让侍卫跟着她,可是沈寻坚决不让,总觉得自从嫁给他,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以前自己也经常跑出去,也没见哪次出事。
段长风只好作罢,表面上是同意了,但是却暗暗的让人跟着保护。
沈寻临出门时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看着段长风笑了一下。
段长风心里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心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就问了一句:“怎么啦,舍不得相公啊?”
沈寻笑的如沐春风,站在他面前说:“长风。我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儿,不如明天你把叶韵,请家里做客吧。”
段长风心中吓了一跳,手都有些抖了,昨天的事儿还没过呀,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放心吧,我以后都不见她了。”
“怎么不见,要见,我也要见,我不是无理取闹,说的是真的。”你看我的表情多认真,多诚挚,丝毫没有负面情绪。
段长风额头上的青筋欢快的跳了几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昨天她那么闹,真的让他怕了,这好不容易才和好,可不能再招那晦气。
“你。你想做什么呀?”
沈寻莞尔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你的心放肚子里,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就是要让她死心,让她知难而退,让她以后不敢再打我相公的主意。”
段长风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明白了她的意图,柔声说道,“别人再打你相公的主意,只要你相公心在你这儿,是没有人能抢得走的,与其从别人身上下手,不如从我们两个自己身上努力,你能这样把我放在心上,你相公这辈子赶都赶不走了,好了,早去早回。我也要去进宫一趟。”
沈寻努努嘴,他好像说的又有道理,嗯,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自己这点道行,在他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她是准备刺激刺激叶韵,现在看来,算了吧。
她垫起脚尖,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说,“那好吧!”
段长风用手抚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心里像喝了蜜一样,觉得这次吵架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她变得乖巧温柔了很多,看来她欢快的身影,消失的门口,他头脑蒙了片刻,也出了门。
南灵所说的那个郊外的亭子,她知道,是那次和她无缘无故参加长跑时,途径的一个亭子,如今可不会傻到再跑过去,她从马棚里挑了一匹骏马。
过了中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