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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实现的梦。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株失去生命的枯木一样,呆坐在那里,毫无生机,屋子里寂静的让人心疼,令人抓狂,孤苦无助的心在寂寞里徘徊,落寞的身影更显萧索。
心太累了,整个人疲惫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样,他木讷的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像置身于风雪交加荒郊野外一样,孤独的要疯了。
“长风,过来,看我给你做的什么?”
他突然听到一个如泉水般婉转美妙的声音,那么的沁人心肺,他心脏像要窒息一样,骤然抬头,却看到门口有一个明艳动人,灵动飘逸的身影,带着干净纯洁的气息,笑的那么纯真,在对他招着手。
他心里这种颠覆性的变化,冲击的他眼前发黑,心脏想要停止一样,猛然站了起来,由于起得太剧烈,他几乎再次跌倒,“阿寻。”
快步走了过去,伸出去的手却只摸到了空气,面前的人影,慢慢幻化为无形,他发疯似的冲出了门,找遍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阿寻再也没有出现。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重新坐了下来,更深的哀伤龙罩着他,他无力的垂下了头,孤苦颓废,让他存在感几乎降为零,因为他整个人,被一种沉重的死亡气息所笼罩,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更深的打击,让他只想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谁也不见,他颀长的身躯,蜷缩在一团,离愁哀苦更显惆怅。
钟铉站在门外,从窗户里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景,忍不住,摇头叹息,唉!
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清冷逼人,月光向凝了一层白霜一样,毫无温度的照像大地,清风带着寒意,使院落中的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枯叶萧萧落下,草丛中的不知名的昆虫,在秋末,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叫声凄厉,惹人断肠。
一连几天,段长风都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钟铉心里焦急的不行,几次想破门而入,又怕惹爷不高兴。
好在每天还能听到他的叹息声,不然钟铉都以为他自寻短见了,可是也这样自暴自弃,愁苦不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天他又来到门口,拍了半天的门,却不见有一点回音,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已经五天了,不吃不喝,就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了啊。
他咬了一下牙,大不了被骂一顿,后退三步,抬脚向前冲去,木门随着他的脚步,倒在了地上。
他只感觉到一股颓废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美人图,都是沈寻的画像,各式各样,有得捻花而笑,有的含羞带怒,有的温情似水,有的冷若冰霜。
而段长风盘膝坐在床上,眼睛有些发直,抚摸着手里刚刚完成的画像。
他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沉着冷静,神情憔悴,形容槁枯,头发凌乱,满面苍青,像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听到声音,他眼皮才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出去!”
钟铉忍不住,皱了皱眉:“爷。”
“滚!”
钟铉动了一下嘴唇,立在一旁,“爷,沈姑娘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她该多难过,她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你不该这样。前辈把她带走,说不定就是还有一些希望。”
段长风神情凄苦的摇了摇头,“没有希望了,秋前辈见多识广,遍识天下之毒,都无能为力。”
钟铉连忙双膝跪在床边,“爷,就算沈姑娘不能医好,她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她必定不能安心的走,灵魂受尽煎熬,你怎么忍心让她这样。”
段长风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他虽然知道阿寻医不好,但是也不不愿相信她会死,钟铉说医不好,让他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又痛的无以加复。
“你胡说,立马给我滚出去。”
钟铉深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一介武夫,不大会说话,连忙又开口说,“爷,钟铉该死,其实,我听一位前辈高人讲过,这个天下阴阳相克相生,没有不可解之毒,有时候说不可解,只不过是显得这种毒药的神秘,有的时候是因为解药还没配出来,秋前辈之所以把沈姑娘带走,想必是有一定把握的。”
其实钟铉真的是急中生智,不知该如何劝慰,信口胡说的,可段长风听了之后,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希冀的光芒,好像是掉进大海里,快要淹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根树干一样。无论能不能救命,总算有了一线的希望。
他蓦然抬头,他已经无法判断事情是对是错,是真是假,无助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是这样吗?”
钟铉很坚决的点了点头,“爷,所以,为了这一线希望,你也得保重好身体,如果哪天姑娘回来了,而爷却没能支撑下去,那不是要让姑娘受一遍爷所受的悲痛吗?”
段长风那双冰冷无神的眼睛里,受到了一丝鼓舞,对,腐骨蚀心的痛,自己一个人受就够了,不能再让她受一遍。
他把自己关到房间整整五天五夜,第六天的时候,他坐在院子中那架用藤条编织的躺椅上,沐浴在阳光下,阳光照的他身上,可他还是觉得冷,因为心那里,是任何东西也温暖不了的。
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副他刚刚画完了图像,图中的人巧笑倩兮,可是就算自己拼尽全力,也画不出她的神韵,更画不出她美丽的万一。
转眼时间过了几个月,中途秦焰和南灵来过几次,南灵每来一次,都会痛哭一场,不光是为阿寻,更是为了她的四叔,曾经那个丰神俊秀,神气内敛的四叔,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在他身上再也不找不到曾经的影子,神情呆滞,似病非病,永远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也永远不知道别人是在和他说话。
但是每当要带他回秦府时,他就突然间清醒,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秦焰也为好兄弟难过,再厉害的男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会英雄气短,他也无可奈何。
眼见着冬天已经来临了,山脚下每日都刮着凛冽的寒风,冰冷刺骨,秦焰和南灵又一次来到这里,而此刻南灵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她看到四叔,在漫天风雪飘舞中,依然坐在院子中的软椅上,和上一次她来,几乎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好像从那时就这样坐着,恒古未变,一直到现在一样,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而他依然穿的很单薄,好像已经不知道冷暖,纤尘不染的白衣和风雪融为一体。
南灵心中一阵抽痛,上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犹如寒冰一样,冰冷刺骨,黑发不束不挽,随意的散落在白衣上,整张脸苍白的像结了一层霜一样,和周围的颜色变得一样。
“四叔,这里太严寒了,根本就无法过冬,还是和我回去吧!”南灵行动已经有些不便,如果不是为了四叔,秦焰是舍不得让她出门的。
段长风悠悠的睁开半眯的眼睛。“南灵你身子不便,和秦焰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不会有事。”之后就再也不开口。
秦焰叹了一口气,想不出办法,后来只好又请人,在旁边盖了一所抵挡风寒的小巧别苑,家丁侍女一应俱全,为了让他能住的舒服些。
转眼春天来啦,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了,山脚下鲜花烂漫,草长莺飞,一派祥和。
附近的山民,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年,他们都说,这儿来了一位迷路的天神,别苑里的那个年轻人,整日呆坐的院子中,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终日没听他说过一句话,脸上始终是一个表情,从早到晚,姿势都不会换。
他神情淡漠,气质超然物外,白衣黑发,清癯俊秀,长眉入鬓,俊眼生威,只是神情苍白憔悴,他们猜想,肯定是误落凡尘的天神,因一时没找到回去的路,所以才会如此忧愁。
这日,这条寂静山路上,来了一队员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火红的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十分的壮美,这队人马,在这个小小的别院门口停了下来。
为首年轻人从马上跃来下来,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慕寒月,他派人打听了许久,才找到这里。
几个月前,他做了一件让他这辈子都追悔莫及的事,当他听回来的人说,银针误伤到马上的女子,并说明这种毒,天下至今没有解药时,他悔恨不已,派所有的人来配置解药,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果,这就是报应,他同样也忍受着巨大的悲痛,都是自己,才让阿寻付出生命的代价,如今他悔悟了,可是一切都晚了,无论她和四叔是生是死,都要找到他们,尽自己的所能,来弥补这一切。
他进了院子之后,看到昔日英姿勃发的皇叔,眼神空洞,飘渺,好像世间万物,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慕寒月心里更加后悔,这个曾经和他一起长大的四叔,一直鞠躬尽瘁的来扶持自己的四叔,是自己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他的双腿变得沉重起来,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皇叔!”
段长风眼皮动了一下,并没有看向他,当然,也没有开口。
慕寒月更加愧疚,“皇叔,是我对不起你,燕王府我已经派人重新修葺一新,一切都是按原来的样子,听说皇婶被她师傅带走,我派人在这儿守着,你和我回京吧,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段长风神情还是一贯的冷漠,难得开口,语气是那么的冰冷:
“这儿离她最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皇上忍心对我下手,我千算万算,知道你恨我,但是从来没想过你要治我于死地,如果不是阿寻挡在我身后,我现在就没有机会坐在这儿了,这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如果皇上还想杀我,现在这个机会最好,就是派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来,我也没有精力反抗。”
他说这句话使慕寒月更加的内疚,“皇叔,是我错了,我知道我说再多道歉的话,也不能弥补什么,更不能挽回什么,我想请皇叔回去,重新振作起来。”
他说完,九五至尊的身躯笔直的跪在了段长风的面前,让门外的侍卫都大吃一惊。
段长风的神情并没有因为他下跪,有任何变化,他还是一脸的冰霜,“我已经做了打算,在这儿等她十年,如果十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