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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东西的都是细心人,看到先生们家中有什么不便的,当下就找人帮忙做了。
当然先生们也不会觉得白受了这份礼。能在书院里教书的,在学问上或许比不得林家的一干长辈,但是教书的经验上都有独到之处。他们有些会出题,有些索性拿了自己的笔记出来交流分享。他们这样一方出题,一方回答,往来书信交流,如今和林淡已经能够说些闲话。
像是这则流言,林淡比甄慢知道得还早一些。山长是不会跟林淡讲这些的,但是其他先生们会。
胡澈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忍不住抓过他的手捏了捏:“有头绪了?”
林淡也不挣开,含糊道:“嗯,大概知道什么办法了,再看看吧。”
甄慢拿起杯子喝茶,完全不去看眼前的两个人黏糊。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流言就不是流言,都快变成现实了。
说白了这件事情和他的关系不大,他就是觉得这事恶心,任谁被自己视为好友的人当做筹码拿来交易算计,都不会感到高兴。哪怕拿来被交易的人不是他,但是这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董师今天可以算计胡澈和林淡,明天为什么就不能算计他?
更让他感到在意的是:“先生们还会跟你讲这些?”
山长并不是多嘴的人,就算是书院里有什么流言,除非是太过不像样,他也就是稍微点一句,从来不会明说。山长都这样了,书院里的先生们,自然也是上行下效。再说先生们虽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往来的圈子却也不容易知道一些市井流言。
林淡狡黠一笑:“先生不说,不是有先生娘吗?先生们少有打理家务的,家里面都是先生娘在操持,有什么不便,学生帮着做了,先生娘都记着呢。”
他送一把蔬菜几个鸡蛋,先生看到的只不过是桌上多两盘菜,先生娘看到的却是节省了家里的伙食;这个天气下,或许还能当个人情往来的节礼。加上林淡这些天让人打着换季整修的名头,“顺便”将先生们的屋子略微修葺了一番,并没有大动干戈,充其量就是将碎掉的屋瓦换了换,再捉了下漏。
这种对林淡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是对先生娘来说,家里不漏雨,可是大大的方便。特意去找人修屋子并不便宜,一般工匠也不愿意就赚几个换瓦的钱。
再下去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天气了,林淡这一番算得上是及时雨。林家自家有几户工匠,加上林淡这个月来的生意略微赚了一些,花得起这笔钱。
有时候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但有时候钱远没有人情有价值。
就是先生娘他们没自发给他当眼线,他这些天得到的先生们的指点,也让他获益匪浅。连带着住一起的胡澈和甄慢也得了便宜。
余道长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多听听别人的课,接受一些别人的观点是好事。而且在学问上余道长或许不弱;但是在指点人考试上,还是书院的先生们更擅长一些。
当然指点的人多,林淡的功课也多了起来。还好林祥对于真正的管家已经摸到了门路,在家务上已经不需要他多操心。
在一场秋雨过后,林和诚派人将一张地契送了过来,就是原本属于徐老三的山坡地。他倒是想亲自跑一趟,无奈作为准新郎,他的事情太多,盯着人的人也多。从大宅到小庄,往返一天时间,没人会让他躲这个懒。
这天午后没什么事情,胡澈背着林淡,带着人过去踩了踩地盘。
甄慢不想看他们两个人黏糊,干脆和余道长一块儿走,跟着认认一些常见的草药,也当做是长见识。
胡澈听着林淡和林祥讨论要雇的人手,忍不住道:“这漫山遍野的草,让人清理多费事,干脆放兔子们来吃不就完了?”
林淡趴在他背上,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这要真放兔子来吃,今后我就看不到兔子了。狡兔三窟,别说这么点山坡地,就是这一整片地都不够它们打洞的。”再说那么多杂草,也未必都是兔子们爱吃的。
转完山坡地,林祥合计了一番,说道:“大概雇个二十来个人,干个两三天就完了。咱们自己庄上的人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别处的村子可是农闲。再说咱们收兔草差不多也都快停了,我看着到那些村子上去雇点人。”
“行,每个村子上都雇几个,别全是一两个村子的人。等拔完草,要是干得好,留着他们继续整地,干不好,就换一批人。”剩下的等来年种葵花,也不是庄上这些人能够搞定的。若是这些人能够好好干,他倒是不介意今后农忙的时候,一直雇佣这些人。
“小人省得。”林祥跟着一路走,看着一片略微平缓的地方,说道,“这片地略微整一整,就能盖几间房子,农忙的时候给帮工住,平时也可放些农具。”
“嗯,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能建仓库?要是地方够的话,把兔房也搬过来。”兔子的繁殖快,短时间内他肯定只能自己养,哪怕为了繁殖出更多的种兔,兔房的地方也不能小。
要是早上几天,林祥可能还对兔房扩建的事情不以为然,然而伴随着兔子们陆续生产,他盘算了一下小兔子的数量,觉得现在空着的两间大屋,恐怕要不了半年就能塞满。
胡澈提议道:“咱们去高处看,能清楚一些。”
等他们爬到了山顶,不多时余道长他们也走了过来。除了余道长看着还是和出发前一样外,两个道童和甄慢都已经不复光鲜,身上全是露珠草屑泥点,满头的汗,头发也乱蓬蓬的。
胡澈看余道长和两个道童都背了个背篓,现在里面都放着些草药:“看来道长还有些收获。”
此刻胡澈的形象没比甄慢好多少,只有林淡被他一路背着,脚底都不见一点泥。
余道长呵呵笑了两声,从背篓里拿了几株草递给他们看:“几位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三个人都是城里长大的世家公子,就连林祥也是从小在林家长大的。林淡充其量能认识些兔草蔬菜,对其它的也是半点都不知道。
三个人恭敬道:“还请道长指教。”
余道长也不谦虚,心情极佳:“这可不是草药。”
不是草药,他采来干嘛?三人感到奇怪,却并未问出口。余道长是有大才的人,不会有空做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余道长没有吊人胃口,接着就说道:“这个是水草。”
水草?!
作者有话要说: 胡扯(~ ̄▽ ̄)~:蛋蛋,过来看。
蛋蛋(⊙_⊙)?:看什么?
胡扯<( ̄ˇ ̄)/:一根草。
蛋蛋(⊙_⊙)?:这根草怎么了?
胡扯(* ̄ω ̄):这个叫逗蛋草,专门用来逗蛋蛋哒~蛋蛋(*  ̄︿ ̄):你又胡扯!
第29章 泉眼
这片山坡地上虽然草木繁茂,却没有什么山涧。徐老三当初也找人来看过,也不曾挖出泉眼来。可若是真没有,那这水草是哪儿来的?
“贫道帮大郎找到泉眼,大郎可得包个大红包给我。”
“这是自然。”他本来还打算着从庄上引水过去,若是山坡地上就有水源,那方便不止一点点,花费也能节省下许多。区区一个红包算什么?
既然余道长说得这么有把握,林淡他们当下就跟着他来到发现水草的地方。要不是余道长宣布已经到了地头,他们根本就看不出这里和别处有什么区别。
“就这儿?”
“就这儿!”余道长肯定。他弯下腰,两三个一扒拉,就从到膝弯高的杂草中,又拔出一根手指长的水草来,“这不是挺多的嘛。”
别说林淡看得眼酸,就是自诩眼力过人的胡澈都对余道长的这一手叹为观止。
甄慢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一路跟着道长,看着他采,还特意找了找,根本什么都没找到。”
余道长笑呵呵道:“这是贫道多少年采药练出来的本事,你们这几个少年郎想学没那么容易。”
两个小道童闻言,顿时脸露钦佩,小脸仰着,眼睛看着余道长闪着光。总有一天,他们也能和余道长一样厉害哒!
林祥兴冲冲地问道:“咱这就开挖吗?”
林淡看向余道长:“道长,这有什么讲究吗?”
“这倒是没有,等贫道给你们圈一下,找人可以来挖了,先挖个蓄水的池子,不知道大郎是怎么个打算?”
林淡早有准备,拿了大概画的规划草图,给余道长看,指着两处地方说道:“这两个地方打算起几间屋子,这里修路……其余的种葵花……还请道长指点。”
他拿出来的草图真心只是草图,连地形都是照着自己的想象画的,也就是大概勾了个轮廓。
余道长一看就问了些葵花的种植要点,了解到之后,点了点头道:“贫道一会儿去画个草图,大郎到时候看看,大略能参考一二。”
“道长客气了,淡求之不得。”林淡简直像是捡到金子一样高兴。身为一个纨绔,他天生就对读书好的这些人怵头。上辈子他躲都来不及,这辈子接触下来,发现倒是挺好相处的。而且懂得多真的是好有用啊!
胡澈也想在林淡面前多多表现,可是他对这些种地之类的,根本就一无所知,就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林淡察觉出老大哥莫名低落的情绪,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问道:“澈哥,你怎么了?”
胡澈本来不想说,但是对着林蛋蛋的眼睛,不知不觉就吐露了心声:“蛋蛋,是不是觉得哥很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忙。”
他是家中幺子,出身又体弱,自小就受到家中宠爱。及到大哥娶了妻,大嫂待他也极好。往常他读书好,武功也好,长相也自认过得去;要不是爹娘拦着,媒人恐怕早就踏破了他们家门槛。他嘴上不说,心里面却一直隐隐自傲,觉得自己哪怕不能像大哥那样继承家业,将来的成就也未必会比父兄差。
但是一朝离了家里,只不过是住在林家的庄上,他第一次知道这其中有许多不亚于书本上的学问,而他根本就一丁点都不知道。
林淡很诧异:“澈哥怎么会这么想?”不说以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学士,现在的老大哥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知道得已经够多了。
胡澈还是很沮丧,伸手把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