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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姑娘这些年倒是学会了不少本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姑娘还在宫里,她就跑不出皇上的掌控。”彩莲看向秦追月,希望自家主子以国事为重。
秦追月为了韩束束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物力,更甚至为了韩束束愿意放弃国君之位。
如今既然回来了,是不是应该把心思放在政事上才对?
秦追月轻叹一声,终还是去上朝。
上朝期间,秦追月心思不定,还在想韩束束可能的藏身之所。
那个女人好吃懒做,会不会跑到某个妃嫔的宫殿里吃香的喝辣的。
莫不是,她跑到了刘若之或安浅歌的寝宫?
想到这种可能性,秦追月再坐不住。他倏地起身,让正在启奏的大臣吓了一跳。
“朕有要事处理,退朝!”秦追月匆匆抛下一句,便迅速消失在文武百官跟前。
在场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有什么样的要事比上朝义政还来得要紧?
有人低声议论昨晚皇宫处于严禁。有消息说是正乾宫丢了至宝,便命人搜寻。
第1805章 :宁负天下人(1)
有些通透的、有消息的官员,自然知道秦追月是因为丢了一个美人才大动干戈。
此刻见到秦追月突然退朝要去办什么要事,大概也知道,是因为那个丢失的美人才令秦追月这般失态。
众朝臣议论纷纷,知道内情的摇头叹息,三三两两地各自散去。
秦追月退朝后,直奔刘若之居住的寝宫而去。
刘若之得知秦追月大驾光临,喜不自胜,第一时间出门相迎:“臣妾恭迎皇上!”
秦追月没看刘若之一眼,免了她的礼,他从进宫殿的那一刻起就在搜寻他想找的人。
他相信,如果韩束束在此,他一定能一眼看出她是哪一人。
只是大致扫视了一遍,竟没找到他要找的人。
他沉声问道:“你宫殿里所有人都在此么?”
刘若之昨晚就得到韩束束逃跑的消息。她也是个通透的女子,此刻明白秦追月是以为韩束束藏在她的寝宫。
“回禀皇上,所有宫人都在,臣妾让他们都过来向皇上请安。”
刘若之说完,便找齐了自己宫殿所有的宫人和太监。
秦追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大失所望。
他没再逗留,头也不回地离开。
刘若之看着秦追月的背影发呆,心里多少也有些郁结。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挂念着另一个女子,在早朝期间不上朝,却来找那个女人,可以知道他对韩束束用情很深。
她成为他的女人这么些年,他却从来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也从未把她放入心底。
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得到他的心罢?
“娘娘怎么哭了?”宫女见刘若之暗暗垂眸,心疼地道。
“皇上还是只在意韩束束。这么多年了,只要是韩束束,皇上便会失了分寸。”刘若之哑声回道。
“娘娘切不可灰心。后宫妃嫔这么多,皇上独独宠爱娘娘,可知在皇上心里,娘娘是独一无二的……”
“你莫再安慰本宫了。本宫知道,因为本宫是韩束束亲手挑出来的人,皇上对本宫才有这份不同。若不然,本宫在皇上心里什么都不是。”刘若之的美眸再次泛起了泪雾。
这个事实,她在当年进宫时就明白。她有今天,全是托了韩束束的福。
若没有韩束束的提携,她又怎么会有机会成为秦追月的后宫之一?
分明是她该恨的一个女人,偏生又是韩束束,她才有今天所谓的恩宠。
宫女们不敢再吱声。毕竟她们都是刘若之的近侍,自然知道当年刘若之被选进后宫的前因后果。
是啊,当年若非韩束束,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刘若之罢?
那厢秦追月离开刘若之的寝宫后,迅速赶到安浅歌所在的宫殿。
安浅歌的寝宫门前冷清已久,此次听得秦追月突然大驾光临,她唇畔掀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不必深想也知发生了什么事。
无非是韩束束不见了,秦追月跑到她的寝宫找人。
“娘娘,皇上难得来一趟,咱们不起身相迎是不是不妥?”宫女悄倪安浅歌,忐忑地问道。
第1806章 :宁负天下人(2)
安浅歌懒洋洋地半倚凤榻,淡声回道:“皇上来看的可不是本宫,本宫何必自作多情,以热脸贴上去?”
想想多年前,她进宫时野心勃勃,一心想着登上皇后之位。
这许多年过去了,她还依然只是贤妃。
秦追月对他的后宫从不吝啬,说是雨露均沾也不为过。只是对她,却是不冷不热,一年到头也不来看她一回。
就在这样的冷清岁月之中,她心灰意也冷。
如今能守着个贤妃的空名安度余生,却已是她最好的结局罢?
没多久,冷着一张脸的秦追月来到安浅歌跟前,冷声道:“贤妃,你好大的胆子!”
看到他这个皇帝不只不相迎,竟连最基本的请安也不屑一顾,谁给这个女人的胆子?
他印象中的安浅歌,可是野心勃勃的女子,如今是以退为进么?
“皇上要见的非臣妾,臣妾有自知之明。此次皇上来,是想见韩束束罢?不瞒皇上说,臣妾这地儿小,人也没几个。臣妾自己的人早已熟知,臣妾深知,臣妾的宫殿里没有皇上要找的女人。”安浅歌不冷不热地回道,却是未曾正眼瞧秦追月。
人说红颜未老恩先断,之于她或秦追月而言,其实是没有多少情分的。
秦追月冷冷看着安浅歌温婉的秀颜。
岁月在这个女人身上未曾留下什么痕迹,只不过,六年了,她似乎比之当年沉静了些。
安浅歌究竟是不同的。
他去了现代一趟,看过韩束束写过的小说。
在那个世界里,安浅歌本是他和秦淮争相抢夺的美人。
秦淮对安浅歌是动过心思的,但在秦淮心里,皇位自然更重要。
之于他而言,安浅歌也不过是曾经一个想要抢夺的女子罢了。得到她之后,再没有兴趣多看一眼。
若非有韩束束那个女人来搅局,他和安浅歌会不会终成一段佳话?!
想到这个可能性,秦追月不免苦笑,暗忖自己昏了头,竟有这样的想法。
他转身正要离去,身后却传来安浅歌的声音:“皇上,请稍等。”
秦追月脚步微顿,回头看向安浅歌。
安浅歌浅媚一笑,失神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幽然启唇:“前些日子臣妾做了一个怪梦。梦里,臣妾和皇上恩恩爱爱,皇上纵有后宫三千,对臣妾却是百般疼爱的。那个梦里,没有韩束束,她由始至终都只是过客。那个梦,好美啊……”
安浅歌失神地感慨。
也许是因为没有韩束束才梦幻美丽,也许只是因为自己也能得到秦追月一心一意地宠爱。
只是梦再美,亦不过是梦。
安浅歌从纷乱的思绪中挣脱而出,抬眸却见秦追月失神地看着某一处,似乎也有些迷茫。
她轻咳一声,抿唇一笑:“是臣妾逾矩了。方才不过是臣妾的胡言乱语,皇上莫放在心上。”
“这些年,是朕待薄了你。只不过,朕还是想遇见束儿,有她在,朕错过任何人都不可惜。”秦追月淡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1807章 :宁负天下人(3)
宁负天下人,亦不负韩束束那个女人,是这个意思么?
安浅歌陡然笑出了声,笑到最后,流出了眼泪。
好一个痴情人。
如今的她,竟也不会再嫉恨了。到底是这冷清的后宫生活,消磨了她的全部意志和野心罢?
“皇上待娘娘还是不同的,娘娘莫伤心了。”宫女在一旁柔声劝道。
笑声渐歇,安浅歌以绢帕拭去眼角的泪水,摇头回道:“本宫不伤心。”
这些年,她的心已经死了。一个无心之人,怎会伤心或难过?
有些东西,是她求不得,亦是她要不得的。
那厢秦追月出了安浅歌的寝宫,心思略显沉重。
他走在属于自己的宫殿,恍然发现自己这些年并没有好好看过这座北秦宫殿,更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枕边人。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韩束束身上,他一直精于算计,精于谋划,这些都用在那个女人身上。
若是有一****再没了盼头,他该如何是好?
不可以。
韩束束合该属于他。
当年分明是楚慕白硬生生从他手里夺走了他的束儿。没有楚慕白,韩束束早已为他生儿育女。
此时此刻,秦追月却是一心只想找到韩束束,无论以何种方式都要得到她的身子她的心。
正在牢门前打盹的韩束束却觉周身寒凉,她从梦中惊醒,打了个冷战,没来由地觉得周身不自在,有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她四处张望,确定周遭没人在偷窥自己才安了心。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白天打盹,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开始做小动作。总之,她得有备无患,做好了打游击战的准备。
她一点也不敢小瞧秦追月那个人。也许大牢这边也不安全,若是这边有异动,她也有下一个去处,那就是门庭冷清的冷宫。
所有人都知道她好吃懒做,好逸骛劳,吃不得苦。
因为大家对她性子的了解,她不只次被逮个正着,此刻无论如何都得计划周全。
每多拖延一天时间,她都在为自己找活路。
此次逃亡如果被秦追月逮回去,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
正因为如此,她一点也不敢大意。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秦追月差点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韩束束。莫说找到她这个人,如今就连她的衣角也未曾看到。
他一定是漏了什么地方。
秦追月在大殿来回踱步,周遭伺候的宫人不敢喘大气,就怕被秦追月逮到错处,被秦追月惩罚。
正在众人忐忑不安的当会儿,有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南阳王求见。”
秦追月这才想起秦淮这号人物。
是他召秦淮进宫觐见,原本是想让韩束束见见故人。如今,韩束束不见了,秦淮却到了。
“宣!”秦追月定下心神,端坐于龙椅。
秦淮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前殿,在看到龙椅上霸气侧露的秦追月时,定驻了眸光。
他上前,跪倒在龙座之前:“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