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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大哥,父亲书房外你还是慎言甚行的好。”姜子铭你难道不清楚,这种无凭无据的栽赃,若是让父亲听到会引起他的反感吗?
姜子铭冷吭了声,刚想说话,就见姜北从书房里出来,他朝秦烨颔首,“未晚替父亲送送摄政王。”
姜未晚傻眼了,撇了撇嘴,“为什么是我?”
姜北淡淡然地道:“为父忙,让你替我去送送贵客有什么问题吗?”父亲威严十足。
姜未晚心不甘情不愿地打了个手势,“摄政王,请!”
秦烨原地不动,只道:“没诚意。”
姜未晚心中咒了句,他大爷的!你聂国摄政王了不得,要不要我八抬大轿把你这尊大神送出去呢?
父亲在上,姜未晚万万不敢作死,她深深一鞠躬,“摄政王,小民这厢有礼了,你老请!”
秦烨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侧过脸,灼灼地盯着她道:“这还差不多。”
秦烨终于抬起了尊贵的脚,姜未晚趋步跟在他身侧,心中对他摆谱的样子无限鄙视。
姜子铭目光一拧,父亲居然纵容姜未晚这个小践人与秦烨在书房外暧昧,看样子父亲还有意要将姜未晚许配给秦烨。
山中无虎,猴子称王。果然母亲不掌家后,一切都变了。
姜未晚离开后,姜子铭直直地跪在院子里琉璃砖。
姜北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姜子铭抬头惶恐地看着他,“父亲,我昨夜梦到了母亲,我梦到她突然给没了。。。。。。从恶梦中醒来,我想了很久,她有千错万错可毕竟是我的亲娘。我想。。。。。。我想去看看她,只要看她一眼,看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这样就足够了,求父亲成全!”
姜子铭深深地磕了几个响头。
姜北沉默了会儿,姜子铭又道:“若是父亲不放心,可以让陈伯跟着我去。”
姜北终是同意了,他叹了口,“你可以以去看她。但我希望你不要受你母亲影响,废了大好前程。”
姜子铭点了点头,“母亲时刻心情不好,我一定好好规劝她。”
姜子铭进入明阁,看望了被囚禁的杜若雨。
杜若雨躺在弦丝雕花架子床上怔怔出神,她面色饥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杜若雨无法相信,家里的庶女,哪个不是对她心存敬畏的,偏只要姜未晚自她回来后,府内就一直出事,不确切地说是她身边的人先后出事,先是两个服侍妈妈,再后来是她亲手栽培的两个子女,还她这个王府的当家主母,以她的手段竟然都斗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这真是太邪门了。
“母亲。”姜子铭从屋外走近,站在床边看着杜若雨满心愧疚。
“铭儿,母亲没有看错吧,你父亲终于让你来接我了吗?你父亲终于想通……”
姜子铭露出尴尬的表情,“父亲他只准许我来看你。”
杜若雨刚有了一丝光亮的眼神,刹那间又黯淡了下去。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一个月,雍容华贵的母亲竟然露出了明显的苍老姿态,头上出现了银丝,眼角也有了鱼尾纹,现在的她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充满了不安与恐惧。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强势的姜王爷当家主母。
“母亲,你放心,你再忍耐会,我很快就会来接你,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地从这里走出去,重新执掌姜王府后院。”
闻言,杜若雨心中一动,仍然有些不置信地问:“铭儿,你是在做梦吧。只要你父亲不点头,母亲怎么有机会出去。”
姜子铭握住了杜若雨的手,安抚她宽心。
“姜未晚那个小践人,现在她一定躲在暗处,看着我们倒霉,暗自偷笑。铭儿你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再鲁莽行事,你父亲能原谅你,是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嫡长子,你一定要牢记这一点,重新赢得你父亲的欢心。”
“母亲你就放心吧。过去栽了,是因为我太低估对手了,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姜子铭一张玉莹美玉般的娇容勾起妖娆的笑容,自信的光芒荡起,让他本就优美的脸庞更增了几许英气。
杜若雨诧异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姜子铭凑近母亲身边低语了几句。
…本章完结…
☆、第200章 私奔
杜若雨诧异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姜子铭凑近母亲身边低语了几句。
杜若雨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目光一滞,内心皆是挣扎。
“母亲,成王败寇唯有在此一搏,大势所趋我们没有后路了,若你不想被休弃,你不想半生所建立的江山让二姨娘所占有,我们只能……”
杜若雨身形颤了颤,黑色的眼瞳里浮动着晶莹的泪花,她咬了牙道:“就照你说的做吧,万事小心。”
“父亲,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你喜欢喝的鲤鱼汤,你尝尝。”姜子铭叩响了姜北的书房门,开门见山道。
“我不喝,你喝吧……”
姜北看了他一眼,见其长睫下的眼窝泛出淡淡的青色,联想到管事回禀的,从明阁出来后,大少爷每天都在用功念书,看来他果真是用心了。
“父亲,厨房做了两份,我也有。”姜子铭谄笑着,死皮赖脸地看着姜北。
儿子的一片心意,盛情难却之下,姜北举着汤喝了起来。
姜子铭心满意足看着父亲将鲤鱼汤喝下后,放心地退了出去。
姜北抬头看着姜子铭渐行渐远的背景,笑了笑,姜王府诺大的家业需要他来继承,若是他真得痛改前非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咳咳……”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姜北捂嘴,止不住一阵轻咳。
姜北心想到底年纪大了,身子大不如前,这些日子关在书房里钻研布城图,太过劳累了,也该去歇歇,姜北收起城图,躺在红木雕云纹嵌理石罗汉床上阖目睡去。
早膳时,也不见姜北起来用膳。
华清到院子里去找他,姜北睡着正熟,又不忍心去吵醒他,便让厨房给他温着饭菜。
第二日清晨如故,众人都用罢饭了,也不见姜北身影。
姜未晚隐隐觉得不对劲,便去院里一趟,姜北已经上朝去了。
姜未晚寒声旁敲侧击:“父亲还没有用膳就去上朝,你们是怎么服侍他的,他若是累坏了身子,你们可担侍得起吗?”
一向温婉的姜未晚脸上秀眉紧蹙,直看得奴才们心旌发寒,随侍姜北的管事,蓦然怔了一下,随即道:“王爷这些天晚上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书看得晚了,起来也就迟了,老奴也不敢轻易去打扰王爷。”
姜未晚点了点头,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票往管事手中塞,“多用点心服侍我父亲。”
管事心领神会地将银票收好,只道:“大少爷这些天常来看王爷,五小姐也常走动走动。王爷一定会很高兴。”
姜未晚着实怔了下,连忙追问道:“我大哥,他来干嘛?”
管事又道:“给王爷送滋补的汤水过来。”
姜未晚秀眉微拧,不悦的气息在脸上毫不掩饰地扩散着,“下次我大哥来时,务必知会我一声。”
夜里,姜北又是一阵猛咳。
姜子铭端着姜汤推门而入,“父亲,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咳血了……父亲……”
“铭……儿……”口中喃喃的,姜北又咳了两声,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拼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姜子铭目光直直紧盯着姜北,伸手捂去他嘴角的血迹,心紧张到极点,他几乎颤抖了起来,焦灼地吼着:“快,陈管事快请太医,父亲,我父亲快不行了。”
“我这就去。”管事吓得六神无主,原以为王爷只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就这般严重。
姜子铭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姜子铭,几乎是风化了塑像一样。
目送着陈管事离去,姜子铭唇边一掠而过笑意,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向姜北胸口猛击了几下,“父亲,一路走好。”
姜北神色惊骇地看着姜子铭,身子痛苦冰极到了极点,以至于忘记了该如何去克制。
“逆子——”姜北瞠目,痛苦地叫喊着,神情就像一头受伤的兽,伸手握住姜子铭的双肩,还未来得及做出更近一步的反映,就这样身子不受控地发颤,在太医进门的刹那间,终于支持不住,轰然倒下。
“父亲,你怎么啦。父亲……”声声焦灼的呐喊,一遍遍向人们展示着这个孝子的不安心痛。
姜子铭和太医合力把姜北的身子扶起,平放在罗汉床上。
姜子铭快步抓着太医的手,心急如焚地道:“太医,你快……快看看我父亲吧。”
太医伸手替姜北号了脉,又探向他的鼻息,太医心里,陡然一惊,“王爷,王爷没有脉像了。”
姜子铭脸色沉冷,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太医直刺过来,“太医,我父亲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暴毙而亡?你可要给我仔细检查清楚。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唯你是问。”
太医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双双打了一个冷战,他开始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太医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姜子铭冷声吩咐道:“陈管事,你快,快去请祖母和大伯母过来,这么大的事儿,一定要让她们出来主持……”
太医回到病床前,检查姜北死因。
姜子铭又假心惺惺哭道:“父亲,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儿子还没有准备好,诺大的家业我还不知道要如何继承才能不负你的期望。”
太医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一样骇然,姜子铭这是在提醒他,姜北出事后,作为姜王府的嫡长子,他姜子铭是要继承家业的。
太医脸色惨白,他上前一步,再次检查起姜北的身子……
坤乾院里,老夫人正坐在珊瑚圆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捻佛珠,姜管事冲进来,焦灼喊道:“不好了,老夫人你快去,去王爷书房……”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蓦然断裂开来,玉珠滚滚,一种不安在心中蔓延,老夫人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出什么事了?”
“奴才……奴才还要赶去叫大夫人,我先走了。”姜管事一灰烟跑得贼快。
“快,我们马上去书房。”能让一向沉着冷静的老管事支支吾吾,必定是出大事了,老夫人抓过拐杖,在崔妈妈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