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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打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呢,有种。
华裳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已经下了聘礼了,单子呢,拿来我看。”
夜莺顿时又紧张了:主子不会瞧一瞧礼单,觉得不错,就又同意了吧?
曹家虽然不是富贵人家,不过为了让她父母点头答应,备的聘礼还是很丰厚的,就她的身份来说,只有多,没有少。
曹妈妈顿时精神一振,捂着嘴去了。
小蹄子,等把你娶了,我让侄儿好好收拾你!
夜莺颤声道,“大小姐,奴婢……”
“你且站着,有我。”华裳眼里闪过一抹玩味,好戏才刚开始呢。
夜莺疑惑了,不过瞧着主子胸有成竹,也不敢多问。
曹妈妈很快回来,已经擦了嘴上的血,也漱了口,两边脸虽肿的厉害,倒是没方才那么狼狈了。“大小姐请过目,这聘礼可没委屈了夜莺。”
华裳接过来看了看,不禁点头,“倒是不错,光是这一对儿血玉的镯子,就得值不少钱吧?”
曹妈妈得意地说,“可不是吗?寻常人家哪有这等聘礼,夜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华裳一路看下去,啧啧有声,“哟,浮光锦十匹,这可是大手笔啊!”
“浮光锦”是京城所有布庄里头挑儿的好料子,手感细腻不说,穿着用它做成的衣服,走动起来浮光掠影,上面的鸟儿、花儿都要活起来一样,一匹顶寻常百匹布也不为过。
第21章 贪了母亲的嫁妆
“自然是最好的,要不夜莺还觉得是我们曹家亏待了她。”曹妈妈看华裳的脸色,以为这事儿不会改变,越发有了底气。
唉哟,脸真疼。
夜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心里也越发没底儿了。
华裳仔仔细细看完了,点头道,“聘礼是不错,快赶上庶出女儿出嫁了,曹妈妈真有心,替夜莺置办的这样齐全,夜莺要是嫁过去,就算什么都不做,这辈子也不会受苦了。”
这下连鹦鹉也有些捉摸不透了,大小姐到底要不要替夜莺做主啊?
别到头来,让人空欢喜一场成吗?
曹妈妈越发眉开眼笑,虽说肿了脸,看起来很滑稽,却还是很得意的,“还是大小姐明事理儿,我早说了,事情已经定了,还多此一举做什么?大小姐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打了我,是不是要有个说法?”
娘的,这十下耳光挨的真冤。
华裳笑了,带着很明显的轻蔑,“曹妈妈这意思,难道还要打回来?我一个主子罚个妈妈,你还想要说法,你以为你是谁?”
曹妈妈脸色一僵,颇有些恼羞成怒,“大小姐这话,是说打我打对了?”
“那倒不是。”
哼,就知道你是个没主意的。
曹妈妈又得了意。
“我是说打你打轻了。”
曹妈妈一愣,恼羞成怒,“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吗?”
一会儿一个样,说话着三不着两,是想怎样!
鹦鹉却快要笑出声儿了,大小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圆滑”了,连曹妈妈都招架不住了唷。
“曹妈妈,我且问你,这些聘礼,都是曹家替夜莺置办的?”华裳话锋一转,开始下套。
曹妈妈气呼呼道,“那是自然,不然还有谁!”
“你没添份儿?”华裳追问一句。
“自然是有的,我侄儿娶媳妇,我总要添一样,这没什么不妥吧?”曹妈妈眼神有点不自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
“那我来算一算,”华裳点着桌子,“曹管事负责府上采买,除去打赏,一个月是十两,可对?”
这已经是相当高了,一般人家的管家一个月才拿五两而已,何况采买一向是个肥差,只要稍动动手指,就有好些外快。
“对,如何?”曹妈妈露出些轻蔑的意思,内宅的女子过问这些事,有什么好夸耀的。
“采买上油水多,这都知道,不过曹管事要拿钱封人的口,他也是个吃喝嫖赌的货,估计也剩不了多少。”
华裳自顾自说着,对曹管事的事,竟是如此熟悉。
曹妈妈脸上有点挂不住,“男人,都那德性。”要不是这样,侄儿也不至于有样学样,成了现在的混帐货,她说过哥哥,没用,她也没法子。
华裳继续道,“曹管事在府上做了十几年,就算不吃不喝,也就两三千两,何况他常常要欠下赌债,领了工钱才能还上,我说的可对?”
曹妈妈脑子转了转,忽然明白过来,禁不住脸色大变。
夜莺哼了一声,这些事当然都是她告诉大小姐的,就这种人家,活该一辈子讨不到媳妇。
“曹妈妈,你倒是说说,曹管事这样的人,如何置办得了这些聘礼?”华裳语气一变,严厉而阴森。
曹妈妈冷汗如雨,“这……我哥哥是借钱置办的,不行吗?”
“借?”华裳冷笑,“既然这样,那就把曹管事叫来,我倒要问问,谁家这么好,还肯借钱给一个赌鬼,而且一借就是这么多!”
别的不说,光这十匹浮光锦,就价值几百两,曹家置办得起吗?
曹妈妈登时急了,“我哥哥要负责府上采买,忙的很,怕是没空过来,还是请夫人来说个分明吧。”
完了完了,事情要漏了,再不找夫人来,怕是要坏事。
华裳冷笑,“现在想要秋氏替你撑腰?晚了!曹妈妈,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如何贪了我的月例,从秋姨娘那里贪了我母亲的嫁妆,你该当何罪!”
别人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吗?浮光锦是母亲的陪嫁之一,一直在库房里,可自从母亲出了事,离开王府后,中馈之事由秋氏做主,库房钥匙自是给了她。
没想到秋氏自己贪也就罢了,居然把母亲的嫁妆拿来打赏了下人,曹妈妈又拿了给她侄儿当聘礼,这是多大的耳光打到母亲脸上!
夜莺等震惊莫名,难怪曹家出手如此阔绰,原来竟是贪了郡主的嫁妆,好大的胆子!
曹妈妈登时全身都冷了,按理她一个下人,拿了主母(虽然是曾经)的嫁妆,等于盗窃,轻则砍手,重则丧命。
可给她好处的是秋氏,就算出了事,也有秋氏顶着,她哪那么容易认!
“我不知道大小姐在说什么,这浮光锦是夫人赏的,我添给了侄儿。”
华裳冷笑,“既如此,还是请夫人过来一趟吧,鹦鹉,去请夫人来,就说曹妈妈这边出了漏子,需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鹦鹉忍着笑应了,转身往外走。
“回来,回来!”曹妈妈急了,就要追上去,“你给我……啊!”膝盖陡然一阵剧痛,她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下惨了啊!
夫人赏她这些好东西,原也是哄着她,继续压着大小姐,莫要让大小姐出了头,将来寻个人家嫁了,夫人就顺理成章占了郡主的嫁妆。
之前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得了好处不要声张,免得节外生枝,可这次为了哄得夜莺的父母满意,她才将几样宝贝列在了聘礼单上,原也是打算待夜莺过了门,就把这些东西再拿回来的。
可谁成想大小姐忽然过问起夜莺的亲事来不说,还变的如此强硬,不但不再听她的,连夫人的面子都不看,事情闹大了,这可怎么办!
华裳收回手,冷冷道,“曹妈妈,你省省吧,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曹妈妈膝盖疼的受不了,哪里说的出话。
她却是不知道,同时也是“黑鹰”的华裳,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能要了她半条命,刚刚只不过用一枚铜钱,以巧劲击在她膝盖上而已。
不出盏茶功夫,秋氏就急匆匆过来,一见曹妈妈跪在地上,先训上了,“曹妈妈,不是让你好生服侍着华裳吗,你是怎么做事的,又惹华裳生气,还不快给华裳赔罪?”
曹妈妈面无人色,今儿这事弄大了,不是赔罪就能解决的好吗?
华裳不急不徐地道,“秋姨娘先莫急着发落曹妈妈,这份礼单你先看过。”
鹦鹉接了礼单,递到秋氏身边的丫鬟雪雁手上,又退了回来。
“夫人请过目。”雪雁将礼单恭敬地送上。
第22章 痛打狗奴才
秋氏莫名其妙,接过来看了看,面色陡变,“这是……”
“秋姨娘也觉得很眼熟吧?这血玉镯跟浮光锦,可都是我母亲的嫁妆,我倒是不明白了,怎么到了曹妈妈手上?”华裳慢条斯理喝着茶,不用看秋氏脸色,也知道她不好过。
秋氏狠瞪了曹妈妈一眼,义正辞严地道,“曹妈妈,这是怎么回事?这血玉镯和浮光锦怎么会到了你手上?”
还不是你给的吗?曹妈妈这话可不敢说,转着眼珠儿想措词。
“我也不明白了,秋姨娘,库房的钥匙一直是你保管的吧?”华裳一语击中要害。
秋氏脸色大变,库房的钥匙自然是她掌管,旁人既拿不了去,郡主的嫁妆却落到曹妈妈手上,只两个可能:
一是曹妈妈偷了钥匙,偷拿了嫁妆,二是她主动将这些东西给了曹妈妈。
无论是哪一个,她都难辞其咎,这下麻烦了。
“曹妈妈,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快些从实招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秋氏瞬间做出决定,牺牲曹妈妈,保全自己。
曹妈妈如何不知秋氏的心思,立刻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奴婢见钱起意,趁夫人不备,偷拿了钥匙,夫人饶命!”
“不成器的东西,竟这样作死!”秋氏心中冷笑,曹妈妈一家老小的命都在自个儿手上,就不信她不揽下这罪来。
“夫人饶命!”曹妈妈只是磕头,怪自己大意,竟没瞧出大小姐有了这等手段。
秋氏骂道,“要我饶命有何用,如今看华裳饶不饶你!”
“大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曹妈妈转向华裳磕头,却并不十分怕。
因为她自恃是秋氏的人,就算华裳恼怒,也只能教训她一顿,却不能发落了她。
华裳似笑非笑,“秋姨娘真相信曹妈妈的说辞?”
秋氏心中一凛,强笑道,“曹妈妈俱都供认不讳,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若真是曹妈妈偷了我母亲的嫁妆,她如何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来?还敢拿我母亲的嫁妆替她侄子聘媳妇,我就没听说过这个理儿!”华裳一拍桌子,柳眉倒竖。
秋氏吓了一跳,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