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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颇有些无奈,“还好吧,不过两国邦交之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有天啸去处理,不用我费心。”
百里夫人道,“说的是,国家大事,咱们不管,你只要平安就好。”
母女俩说说笑笑,亲热地仿佛几年没见了一样。
华裳看着母亲的脸,忽然想起靖王和靖王妃曾经说过的,她长的像某人的话,心中很不舒服。
她长的明明就像母亲,怎么可能像别人?
话说回来,天下间长的像的人也不是没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想了!
过不多时,百里恪也回了府,知道华裳平安归来,当然高兴,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吃了顿饭,自不必说。
再说东丹天啸,沐浴更衣后,即进宫面见顺德帝,将南诏帝的条件一一说了。
顺德帝一听,便动了怒,“一派胡言!南诏帝根本就无心与我东川国结盟,只是在敷衍罢了!好,既然他们不识抬举,朕也不必跟他们客气!十九弟,你即刻去准备,不日出兵,攻打南诏!”
东丹天啸提醒道,“敢问皇兄,西越之事,解决了?”
近来西越国频频在边境发动挑衅,大有挥军来犯之势,其他周边小国也不安分,如果不是担心腹背受敌,顺德帝也不会跟南诏结盟,免得将来出兵攻打时,不好说话。
不过没想到南诏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大概也看出,结盟只是东川国的缓兵之计,所以才故意提出苛刻的条件,为的就是让顺德帝明白,我不是笨蛋,你别太自做聪明。
说到这个,顺德帝怒归怒,登时没了刚才的气势,恨声道,“西越国君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明明说要与本国结盟,却又与北冥国走的近,无耻之极!”
又是北冥?
东丹天啸心中一动,有了主意,“皇兄,臣弟正有事情禀报,此次南诏之行,臣弟觉得南诏国君对东川国处处料事在先,还隐隐透出与北冥国有交好之意,所以臣弟怀疑,宫中有北冥或者南诏派来的奸细,不得不防。”
“哦,竟有这等事?”顺德帝又惊又怒,“谁是奸细?”
这么容易查出来的,还算什么奸细?
东丹天啸觉得皇兄是聪明过头了,这些年行事,也越来越倚仗纳兰暮绝,自己都不动动脑子。“回皇兄,臣弟也是刚刚知道此事,已经派人去查,还不曾有回信,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顺德帝不耐烦起来,事关他的江山,半点不能马虎大意。
“皇兄一向信任国师,国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如请国师算一算,奸细为何人?”东丹天啸眼底闪过一道利芒。
顺德帝恍然大悟,“正是,朕怎么忘了国师大人!好了,你且退下吧,朕与国师大人商议一下,至于与南诏结盟之事,稍候再议。”
还是找出奸细比较重要。
“是。”东丹天啸转身下去,无声冷笑。
皇兄对国师的信任程度,远胜于他,却不知道正是养虎为患,如果不是担心东川国被一朝颠覆,百姓受难,他才不伸这个手,就让皇兄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
九月十九,黄道吉日。
今天是幽王和幽王妃大婚之日,京城百姓一大早就挤着看热闹,但见红毯从幽王府门口,一直铺到将军府门口,其壮观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将军府上,华裳早早起了身,穿好嫁衣,化好妆,百里夫人则亲手为她梳头。
看着镜中娇艳俗滴的女儿,虽说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也相信女儿在夫家一定会过的好,可百里夫人心中还是一阵一阵酸楚,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母亲别难过了,我们两下里离的不远,我随时可以回来看望父亲母亲的。”
华裳心里也不好受,勉强忍着泪,握着母亲的手说话。
百里恪站在门边,不住地叹气。
宝贝女儿终于要嫁人了,成为别人家的人了,这心里……咳咳,不好,要哭。
他赶紧背过身去,悄悄抹泪。
百里夫人白了夫君的背影一眼,对华裳笑道,“我知道,华裳,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好好的。你呀,到了夫家也不要任性,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知道吗?”
女婿有多宠女儿,她是知道的,万一华裳嫁过去了,还想怎样就怎样,想回来就回来,天啸倒是不说什么,外头的人该说闲话了。
“是,女儿都记下了,母亲放心吧。”华裳自然是一一应着,心想我当然是想回来就回来,反正天啸也不气我。
“时辰差不多了,我帮你梳头。”
百里夫人拿起梳子,一下一下轻梳着女儿乌黑柔亮的秀发,一声一声念起来。
华裳看着镜中的自己,恍觉自从灵魂穿戴至这具身体,有如做了一场梦。
如今自己要嫁作他人妇,也算是彻底跟过去告别,以后陪伴天啸,同生死,共患难,不离不弃!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她和天啸,一定会过的很好。
“花轿到了,好了没?”百里恪出去转了一圈,心情好歹是稳定了,进来问。
华裳已经蒙好红盖头,一切准备就绪了。
“新娘子要出来啦!”喜娘眯着眼睛笑,进门见了礼,对华裳道,“新娘子向父母叩拜,谢养育恩!”
流云扶着华裳盈盈下拜,她强忍着心中酸楚,颤声道,“女儿谢父亲母亲养育之恩,此生结草衔环,必当重报!”
“好孩子,快起来!”百里夫人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百里恪也伸手相扶,快要哭了。
喜娘安抚道,“将军,夫人,这大喜的日子,要笑着送新娘子上轿才好呢。新娘子,走啦!”
说罢矮身背起华裳向外走。
百里属扶着夫人出来相送,府上的丫鬟妈妈们也都跟着看热闹。
大门外,东丹天啸一身喜服,英俊潇洒,神采奕奕,对百里恪夫妇深施一礼,“父亲,母亲!”
“不用多礼了,”百里恪扶起他,“女儿交给你了,以后要好好待她,夫妻相敬如宾,知道吗?”
第249章 洞房了
“是,父亲放心,小婿定不负华裳情意!”东丹天啸一脸郑重加深情。
“上轿喽!”
喜娘喜滋滋喊一声,轿夫将轿子倾倒,流云扶着华裳坐进去。
“起轿!”
轿子抬起,乐手们卯足了劲儿吹吹打打,好生热闹。
百里恪夫妇相拥着在门口看,鞭炮齐鸣中,花轿渐渐远去,百姓们都跟着看热闹了,将军府门前,渐渐安静下来。
“咱们回去吧,语凝,放心吧,华裳一定会过的好好的,待三天上,她就回门了,咱们很快就能看到她,你不用担心,不用心急。”
百里恪唠唠叨叨,哪像个叱咤风云的将军,倒像个管家婆。
百里夫人笑他,“是你急,还是我急?”
百里恪红了一张老脸,“好了好了,谁急都好,我扶你进去歇着吧,你累了一天,当心身子。”
“好。”
迎亲的队伍很长,送亲队伍也不输哪儿去,将军府给华裳的嫁妆,绝对可观,“十里红妆”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盛况。
当华裳看到父母为自己准备的嫁妆时,也不禁瞠目,更不用说还有放在箱子里的那些房契地契呢?
其实她反对过的,让父母给两个弟弟留着,两人却说最好的就应该给她,再者,两个孩子还没有出生,成亲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留什么留。
当时父亲还调侃说,到时候天啸还能不给两个小舅子准备贺礼了?
想到能有这样一对疼她爱她的父母,华裳就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吹吹打打中,花轿到了幽王府,进门礼仪过后,她下了花轿,由流云扶着,东丹天啸拿红绸牵着她,进了前厅。
此时王府内也挤满了人,到处红绸飘扬,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顺德帝很给面子地亲自前来给东丹天啸主婚,不过看他那不善的表情,对这桩婚事,根本就不看好。
本来嘛,他是想让华裳的命格跟东丹天啸的命格硬碰硬,克死谁算谁。
更让他生气的是,关于奸细的事,他命纳兰暮绝卜上一卦,得到的结果却是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漏!
这算什么结果,等时机到了,奸细也把情报送出去了,不就什么都晚了?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双双向外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
东丹天啸眸光中有不悦。
今日他大婚,按理母妃应该坐在高堂的位置,接受他和华裳的跪拜,可是母妃却以不想给他丢人为由拒绝,他也勉强不得母妃。
这次去南诏,没能拿到“花容月貌露”,他实在有愧于母妃——虽然母妃并没有怪他的意思。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一片喧闹声中,东丹天啸牵着华裳进了洞房,邪笑道,“爱妃耐心等等,为夫很快就回来……”凑到华裳耳朵,轻声道,“与你洞房。”
华裳暗暗好笑,“知道了,少喝点酒,能推就推,别一会儿腿软了。”
洞房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反正两人经常见面,天啸对她也早就不老实了,整天的亲亲摸摸,她身上哪个地方他没摸过,就差没行最后一步罢了。
“为夫千杯不醉,你不用担心,”东丹天啸捏捏她的手,“再说了,腿软了不要紧,那个地方不软就行。”
华裳到底还是红了脸,往外推他,“走你的吧,脸皮真厚!”
真要论起脸皮来,她是万万比不上东丹天啸的。
东丹天啸纵声大笑,到前面去陪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娶得娇妻如此,夫复何求。
流云过去关上门,道,“王妃可要先吃些东西吗?”
虽说有规矩,不过小姐向来不是讲俗礼的,再说王爷也必不忍心饿着王妃。
华裳摸一摸扁扁肚子,“还好吧,有点饿,不过不太想吃,有没有粥之类的?”
洞房里一般就是一些点心什么的,想想就干干的,难以下咽。
她从天不亮就起来妆扮,现在肚子里很难受,吃甜的肯定得反酸。
“这倒没有,属下出去看看,有没有厨房,给王妃做点?”
“算了,先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点不甜的东西吧。”
毕竟今天第一天嫁过来,就让手下点火做饭的,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