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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臣妇当然知道,不过皇上若要诛臣妇九族,臣妇倒要问清楚,这九族是指的百里家的九族,还是靖王家的九族?”华裳语出嘲讽。
顺德帝怒道,“百里华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朕?”
骂完喉咙又哽了哽,他可不是要跟华裳翻脸,而是如果有可能,最好是大加利用。
可百里华裳居然搬出将军府和南诏靖王来压他,他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华裳一脸冤枉,“臣妇可不是这个意思呀,皇上,臣妇其实是想问,臣妇哪里有欺君之罪,皇上要诛我九族?”
尼玛一口一个“臣妇”,她都觉得绕口,干脆不讲那些礼仪了,反正顺德帝也不会因为这样,就不挑她的刺儿。
顺德帝冷哼一声,“你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世,不是欺君是什么?”
“那是父王没告诉我,我当时跟着母亲到百里家时,只是襁褓中的婴儿,我能知道什么,就算想告诉皇上,也说不出什么吧?”华裳理直气壮的道。
“……”顺德帝差点没给噎死,就算你小时候不知道,长大了能不知道吗?
后来你知道了,不是也没跟朕说,要不是虞回燕暗中送信给朕,你能主动坦白?
“至于皇上所说鬼医之事,又算什么欺君呢?不管我用什么样的身份接诊,我都是替人治病,拿人银两,与欺君之罪何干?皇上难道不知道,‘鬼医’只是一个名号,这世上有的是‘张神医’、‘王神医’、‘赛华佗’、‘赛扁鹊’的,难道他们都有欺君之罪,皇上都要处置他们?”
华裳连珠炮似地发问,口若悬河。
百里夫人担心之余,也不禁觉得好笑,女儿也太能说了,都不怕惹恼皇上。
其实女儿就是“鬼医”这件事,她还是最近才从天啸那里听来的,当时也好一阵吃惊呢。
好在后来华裳没再接什么诊,她原以为事情这样过去了的,没想到还是要出事。
顺德帝气的脸都青了。
没错,华裳说的的确是实情,就算她是鬼医,也并不算是欺君之罪,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鬼医可以是任何人,就不能是华裳。
因为他知道,华裳很难为他所用,他现在又不能将华裳怎样,这不是白白浪费吗?
“皇婶此言差矣,”太子忽然大步进来,眼神冰冷而诡异,“就算皇婶是鬼医这件事不算欺君,可当初皇婶与梅滢萱那贱人合谋要害我,这就是死罪一条,父皇岂能饶了你?”
当他得知华裳就是鬼医时,惊怒的无以复加,几乎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华裳!
这么说,当初他不能生育,以及所有最不堪的事,华裳都知道,而且还亲自替他诊脉开药,暗里不知道要怎样笑话他呢。
好个百里华裳,骗的他好惨!
他甚至在后怕,若是华裳存了什么坏心,随随便便给他用副药,他就算不死,也早残了,说不定真像梅滢萱那贱人说的,他永远不能人道,岂非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华裳冷笑,人性就是这样,太子更是猪狗不如,不念她治好他不育之症的好,反而迫不及待要置她于死地,尼玛他就是嫌自己死的慢。
“太子殿下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与梅滢萱合谋害你了?”
“皇婶何必狡辩呢,就是上次,梅滢萱找你要毒药,父皇派兵前往捉拿,被你侥幸逃脱罢了。”太子故意大声。
周围人又是一阵唏嘘,原来还有这样事,幽王妃真是大胆啊。
不用说,她这是要想法子害死太子殿下,好让幽王登位为君,简直是居心叵测,难怪皇上和太子会生这样大的气。
柳松在旁急的都快哭了,“王妃,这……”
我真的不故意的啊,只是一时嘴快而已啊,皇上,千万不要杀了王妃,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第399章 华裳巧舌如簧
“柳松,不关你的事,”华裳瞪了柳松一眼,早知道太子惯会过河拆桥,所以她仍是气定神闲,“殿下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我真是自愧不如,上次梅滢萱找我买药是不假,可我不是没给她吗,而且如果不是我引着她说出心里话,你和皇上能知道她的恶毒心思?所以你们得感谢我才对,怎么能非要置我于死地,恩将仇报呢?”
柳松听了这话,也大为赞成,忍不住道,“皇上,王妃确实救人无数,草民更是承王妃恩惠,对王妃感激不尽,还望皇上开恩,恕王妃无罪。”
顺德帝冷冷看他一眼,根本不当他是一盘菜,目光接着转回来,“弟妹真是巧舌如簧,既然弟妹是一番好意,那一开始为何不直接以真面目示人,而是要装神弄鬼,以‘鬼医’之名救人呢?”
言下之意是说,你分明就别有所图,见不得人。
华裳面色不变,“皇上此言差矣,我怎么能以真面目接诊呢?之前就算我不知道自己是南诏靖王之女,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嫡长女吧?若我抛头露面,治病救人,收人钱财,岂不惹人疑惑,怎么堂堂将军府,还要靠其嫡女出来接诊赚钱,难道皇上给家父的俸禄,不够养活家人不成?”
顺德帝的脸色越发难看:这说的什么屁话!
他给朝臣们的俸禄,一向是按照官位高低、贡献大小为准,百里恪之前一向对国家尽忠职守,他几曾亏待过百里家了?
可华裳这一说,却让他反驳不得,因为她的理由,的确站的住脚,将军家的嫡女,哪能随随便便给人看诊,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也的确不是大家闺秀应该做的。
百里夫人低了头,用力忍笑。
女儿这伶牙俐齿有多利害,她是领教过的,皇上如果不拿圣旨圣旨来压人,根本就说不过女儿。
夜皇后都替顺德帝难堪,打圆场道,“弟妹,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皇上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既然你觉得抛头露面的事情做不得,为何还要替人医治?也没有谁硬要你去治病救人,不是吗?”
太子冷笑道,“母后所言甚是,皇婶以鬼医之名行医,究竟有何企图?”
华裳淡然道,“当然是救人了,难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没听说过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然学会了医术,东川国又有那么多人正受病痛折磨,而御医们又只效力于皇室,我也只是想对他们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是吗,那皇婶还真是心善,我都自愧不如了。”太子露出不屑的表情来。
“太子对这些小人物,当然瞧不上眼了,你志在天下嘛,”华裳更不会饶他,“再者家父虽说是为国尽忠,战场杀敌,责无旁贷,可被他杀掉的人,哪个又没有父母亲朋,妻子儿女?我这么做,也是希望多救回一个人,就多替家父赎一分罪孽,希望他们不要怨恨家父,尽早前往极乐世界。”
百里夫人忽然笑不出了。
夫君战场杀敌,为国尽忠,她从没想过有什么不妥,甚至以有这样的夫君而骄傲。
然华裳这一说,她才瞬间醒悟,世上的人原本没有好坏之分,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与朋友,死在战场上的、敌国的人,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他们怎么就该死了?
众皆沉默,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华裳嘴角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皇上太子他们不是觉得高高在上吗,就让你们知道,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不管是哪国的,都是因为他们的贪念而丧命,他们的冤魂必定不会轻易离去,总有向你们索命的一天。
顺德帝心中恼怒,一拍龙案,“百里华裳,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替那些敌人说话,莫非你觉得,他们都不该死吗?”
“皇上息怒,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该不该死先不论,谁不是为了保家卫国,活着的是幸运,死了的只能怨自己倒霉。”华裳扫一眼殿上的侍卫,“谁让他们是士兵,而不是上位者。”
众侍卫脸上都露出落寞与不安来。
你——
顺德帝气的喘气都不匀了,本来是叫华裳来问罪的,结果三绕两绕,怎么自己无话可说了?
“好了,这些都不要提了!百里华裳,朕警告你,以后都不准再以‘鬼医’之名行医,听到没有?”
“皇上有命,我遵从就是了,”华裳非常配合地点头,“那若是有人上门要我医治,我医是不医呢?”
“不医!”顺德帝火大地喝斥。
“是,那就请皇上辛苦,赐道圣旨给我。”
顺德帝怒火一滞,皱眉道,“什么圣旨?”
“不准我医人的圣旨啊,”华裳耸耸肩膀,表示无奈,“我是鬼医的事情传开后,肯定会有很多生病的人上门求医,我若不医,他们还以为是我冷酷无情呢,皇上就赐道圣旨给我,言明是皇上不准我医人,我把圣旨供奉在门口,百姓们看到后,自然不会来找我了。”
顺德帝“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什么意思?
跟百姓们说,是他不准华裳医人?
这是在让全东川国的百姓都恨上他这个皇帝吗?
本来之前一连串的事,十九弟登位的呼声就已是一浪高过一浪,承泽殿与天牢的灾难,更被说成是天谴,百里华裳要再这么一闹,他这个皇帝,还当不当了?
“父皇息怒,”太子转向华裳怒道,“皇婶,你竟然威胁父皇?你好大的胆子!”
“你们怎么一直在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威胁皇上了?”华裳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让我医人的是皇上,我要圣旨有什么不对?那殿下你说,如果有人上门求医,我不肯医,该怎么拒绝?”
“你——”
“够了!”顺德帝一把掀翻龙案,暴跳如雷,“百里华裳,你胆大包天,一再忤逆朕,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来人——”
“报——”一名侍卫急急奔进来,“皇上,太子殿下,大事不好,柳侧妃小产了!”
什么!
夜皇后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后娘娘,就在刚才,东宫来报,说是柳侧妃服了安胎药后没多久,即腹痛难忍,出血不止,召了御医前去诊脉,皇嗣已然不保!”
华裳心中顿时雪亮:得了,这次算是中了安南公主的计,原来她的目的在这里!
先是故意害的柳侧妃落水受惊,再非指她给柳侧妃开安胎药,然后悄悄把安胎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