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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般,跟十几年前,何其相似。
不过幸运的是,当时他是在百姓包围靖王府之前,就进来了,今日嘛……
他也只能呵呵了。
“臣弟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皇兄恕罪。”靖王冷冷看一眼王妃,“臣弟正在查问这件事,到底是谁把华裳的身份先一步透露出去,引来这等大乱。”
王妃悲戚地抹着眼泪,没有急着分辩。
顺明帝皱眉,“哦?这么说,不是你有意为之?”
“不是,臣弟还没有想到应对之法,华裳也在考虑这件事,所以臣弟打算有了万全之策,再公开华裳的身份,不知道为何,竟成了这样。”
顺明帝心下稍宽,“那就好,朕还以为你又跟朕任性。你问的如何了,是什么人在作怪?”
刚说到这儿,东丹天啸和华裳进来了,两人双双见了礼。
顺明帝登时神情一震,“她……就是华裳?”
唉哟,跟贺梵音真的好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吗?
当然相貌上只有五六分像,但是这气质,这眉眼之间的媚色,却跟贺梵音如出一辙。
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华裳甜甜一笑,“皇伯伯,我就是华裳,一直听父王说起皇伯伯,说您对父王很好,前些日子跟芊月说起来,她也说您是位仁慈、温柔的父皇,今日一见,果然是呢,我觉得跟您好投缘,忍不住就想亲近您。”
王妃想撕她的嘴。
小贱人跟她那个妖媚的娘一样,惯会说甜言蜜语哄人,是男人就迷惑,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顺明帝是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嘴巴倒是甜!三弟,她就是这样把你哄的神魂颠倒,你非让她认祖归宗不可?”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华裳这些话,说的他真是心花怒放。
靖王颇为得意,“不止如此,皇兄,华裳从来不说大话空话,她说的,就是心里想的,是不是很讨人喜欢?”
顺明帝一下板起脸来,“先不说这个,外面这些百姓,你打算如何应对?”
都什么时候了,三弟还有心思夸女儿。
靖王兜头被泼一瓢凉水,皱眉道,“臣弟还在问,语容,方才本王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王妃惶然道,“王爷,你还是在怀疑我吗?我真的没有……”
“皇伯伯,真的不是我母妃做的,你要替我母妃做主!”南思菱怕自己失宠,赶紧过去撒娇,“我母妃待大姐可好了,府里的人都知道的,父王为什么要怀疑母妃呢?”
顺明帝头都有些大,“三弟,你是不是弄错了?三弟妹一向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当年燕妃病重,你又不在府上,多亏了三弟妹悉心照料燕妃,这些你都忘了吗?”
华裳抢着道,“皇伯伯,我父王当然没忘了,不止我父王,燕妃也没忘,最近天天托梦给王妃,谢她当年侍疾之恩呢。”
王妃脸色一变,差点骂出来。
“哦?”顺明帝目光闪烁,已听出华裳话里有话,“托梦?燕妃给三弟妹托梦,你怎知道的这样清楚?”
“府上无人不知啊,王妃受不起燕妃答谢,都病倒了呢,你没看王妃脸色不好吗?”华裳越说越来劲。
王妃笑的比哭还难看,“华裳,你、你就别说这话了,我、我哪里梦见母妃了,是、是不小心受了风寒罢了。皇上,臣妇很担心外面的百姓,他们如果闹将起来,可怎么办?”
转移话题,才是聪明的做法。
刚说到这儿,霍奇又在外面叫起来,“杀了幽王妃!杀了安菱,不杀妖女,南诏将永无宁日!”
“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把妖女交出来!再不交人,我们就闯了!”霍奇叫的更大声了。
“对对,交出来,交人,再不交就闯!”
碰碰,撞门声从王府的每个门外响起,百姓们群情激昂,再这么下去,难保不会撞开大门闯进来,到时就更乱。
侍卫们都分散在各个门后,等待着主子的命令。
王妃都有些等不急了:快撞吧,闯进来,把妖女抓走,快!
“三弟,你到底有何打算?”顺明帝都替靖王着急,“再不想办法,一会百姓们闯进来,难道你要对他们动手吗?”
真要动起手来,伤了百姓,不止是三弟,他这个皇帝的名声,也就毁了。
靖王额头上也见了冷汗,“臣弟正在想办法,皇兄,你、你不要逼臣弟……”
他也很为难好吗?
南思菱急了,“父王还要再犹豫吗?百姓们要什么,父王很清楚,何必为了两个妖——”
“住口!”靖王被戳中痛处,大怒,“你胡说什么,啊?外人胡说八道也就罢了,华裳是你亲姐姐,梵音是我妻子,你居然敢这样说,成何体统!”
南思菱被吼的缩脖子,又气又委屈,“父王,你骂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的,外头的人都这样说,再说了,她——”她猛地指向华裳,“她就是妖女,还不让人说了?”
第428章 一走了之
“啪”,靖王毫不犹豫地,毫不留情地,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打的她一屁股坐倒在地,眼前金星乱冒。
“啊,”反倒是王妃叫了出来,扑过去扶住南思菱,“思菱,你没事啊?啊,流血了,你、你痛不痛?王爷,你……”
“她该打!”靖王表情扭曲,“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南思菱,你就盼着华裳有事是不是?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我……”南思菱这才真的害了怕,瑟缩着往王妃怀里躲。
王妃又哭起来,“王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先是怀疑我,又怀疑思菱,难道在你眼里,只有华裳才是你女儿,我跟思菱都是不相干的人,是不是?同样是你女儿,为什么你要这样有偏有向,你想过我跟思菱的感受吗?”
“你们呢,这样说华裳和梵音,你们考虑过她们母女的感受了吗?”靖王冷笑,“梵音为了本王,受了多少苦,多少罪,你不知道吗?华裳十几年与本王骨肉分离,本王从未对她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她好受吗?本王就是要补偿她,要给她所有的一切,不应该吗?”
“那是她活该!”南思菱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她根本不配得到一切!她就是魔女,是怪物,她早晚会害死我们,她不死,我们就得死,所以她非死不可!”
王妃急急去捂她的嘴,却终究还是晚了,气道,“思菱,你、你胡说什么!”
女儿也太沉不住气了,这一说,不就等于承认今天的事,是她们做的了吗?
靖王震惊地看了她一会,怒极反笑,“哈哈哈!好,真好!本王的好女儿啊,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南思菱,本王要你的命!”
说着话他一把扯过南思菱,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是真的很用力,刚一上手,南思菱就无法呼吸,瞪圆了眼睛:父王竟然要杀了她?
“不要,不行!”王妃吓的魂飞魄散,拼命去掰靖王的手,“松开!松开!王爷,思菱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本王就是要她死!这样狠毒心肠的女儿,本王当没生过!”靖王已近失控边缘,毫不松劲儿。
今天这一切,逼的他也确实够了。
顺明帝才回过神呢,气道,“三弟,还不放手?你这是……华裳,快点!”
也就侄女儿能劝一劝三弟了。
华裳一甩刘海,关键时刻,还得看姐的,她淡定地上前,一捏靖王的脉门,“父王,差不多行了,小惩大戒。”
靖王顿时觉得半条手臂酸麻无力,不自禁地松了手,仍是剧烈喘息。
“咳……咳……”南菱得了救,没命地喘息,呛咳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思菱,没事吧,思菱……”王妃抱紧了女儿,仍有余悸。
“母妃……”南思菱艰难发声,哭都哭不顺畅。
父王对她,竟绝情至斯?
王妃猛抬头,悲愤道,“王爷,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思菱?她、她到底是你的女儿!”
靖王冷着脸,眼神凶狠。
通,通,外面的撞门声越来越响,一下比一下重。
管家匆匆跑进来,都顾不上见礼了,“王爷,大事不好,门、门要撑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王府大门虽然很结实,可架不住几百个百姓在那儿撞啊,再说各个侧门都不比大门结实,支撑不了多久的。
顺明帝头疼地抚着额角,“三弟,朕无论说什么,你都觉得朕是要害华裳,可今日这事儿,你必须做出决定,否则一会百姓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民心不可欺,当年为了贺梵音,百姓对三弟已经失望一次,如果再一次,他也不敢说,他的保证,对百姓还能不能起作用。
靖王咬牙,怒不可遏,“臣弟明白,不过臣弟也绝对不会放弃梵音,更不可能交出华裳!她是臣弟的骨肉,谁敢伤她,臣弟跟谁拼命!”
华裳心里满满地都是幸福。
娘亲到底没有看错人。
“朕明白,朕也知道华裳无辜,将她交出去,很不近人情,可是民情激愤,这……”顺明帝头大地看着华裳,“乖侄女,三弟一直夸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你想个办法怎么样?”
华裳笑笑,“那是父王谬赞,我还没想到方法。”
那你还这么气定神闲?
顺明帝严重怀疑,华裳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所以就等着鱼死网破了?
那对她有什么好处?
靖王忽然对着顺明帝跪下,“皇兄,臣弟不得已,向皇兄请辞。”
顺明帝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臣弟不能失去梵音和华裳,也不想让皇兄为难,所以只有臣弟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三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顺明帝气急败坏了都,不顾一国之君的威严,蹲到靖王面前去,揪住他的衣领就骂上了,“你要请辞?你是要离开南诏,离开朕?”
“皇兄,臣弟也是不得已,”靖王脸无血色,但神情很镇定,“臣弟只有带华裳和梵音离开这里,南诏才能平静下来。”
“平静个屁!”顺明帝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对南诏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说一声离开,就拍拍屁股走人,那朕呢,南诏的百姓呢,南诏的江山呢,你都不管了是不是?”
三弟是战神,因为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