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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岳夫人扶着岳维康,俩老一步一晃地进来,岳夫人还好点,岳维康是气喘吁吁,弯着腰,都快迈不动步了。
“臣——”
“罢了罢了,”顺明帝看他这样,脸色也和缓了些,“岳爱卿有病在身,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吧。”
虽说是气靖王妃做了那么多错事,不过到底不是岳维康指使的,老丈人又是两朝元老,顺明帝也不好做的太过。
“多谢、多谢皇上,”岳维康喘息着坐下,“皇上,臣、臣是来替、替小女申冤、申冤的……”
顺明帝心道早知道你是为这事儿了,“岳爱卿不必急,此事朕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不是靖王妃所为,朕也不会冤枉了她,岳爱卿就不用抢着为她申冤了。”
岳维康一个转头,瞪向靖王,“既然事实未明,就不该定语容的罪,为何王爷要将语容休出王府?”
顺明帝一愣,“三弟,真有此事?”
这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再一想,也就释然了,事情都这样了,三弟当然不可能再留下岳语容。
再者,三弟已经让贺梵音成为正妃,入了皇室族谱,不休岳语容能行吗?
难道要有两个正妃?
靖王冷冷道,“岳语容已不配再做本王正妃,本王休她出府,有何不对?”
“事实未明,语容何罪之有,怎不配做王爷正妃?”岳维康颤抖着,据理力争。
“本王心里清楚的很,所有一切都是岳语容所为,当年她之所以为正妃,不过是因为梵音离开,如今梵音回来了,她当然不可能再为正妃。”靖王同样寸步不让。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岳维康气的站起来,头脑一晕,又摔了回去,“南黎轩,你、你忘恩负义,你、你过河拆桥……”
“南黎轩,你太过分了!”岳夫人也气不过了,边哭边骂,“语容从小就喜欢你,对你一心一意,嫁给你之后更是相夫教子,服侍燕妃,哪点做的不好?你呢,十几年对她不闻不问,只知道心疼妖女!现在妖女回来了,你就要把语容一脚踢开,你、你太无情无意了,你怎么对得起语容!”
昨天当靖王的休书被送到岳府,王妃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当场就晕了过去。
他们老夫妻俩是又气又恨又担心,请了大夫来,好不容易把女儿救醒,结果她立刻就要去寻死,说是被休回来,就等于靖王认定了她的罪名,她也无颜再活在世上,不如死了痛快。
夫妻俩当然是苦口婆心地把她劝住,并跟她做了保证的,一定不会让靖王休了她,她才稍稍好了点。
靖王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本王早说过,没有对不起岳语容的地方,是她自己的所做所为,太让本王失望,本王现在休她,是情理之中,而且事情还没有结束,待皇兄查明,是她毒死了母妃,本王会亲手杀了她,替母妃报仇!”
“你、你敢!”岳维康扶着桌子,终于站了起来,怒道,“你、你要敢杀语容,我、我先死在你面前!”
好歹是国丈,虽然比不过严皇后的父亲,不过也得称一声国丈,何况还是两朝元老,当今皇上的岳父,要真的死在靖王面前,事儿又闹大了。
靖王无声冷笑,“岳父又何必以死相逼,如果岳语容真的是无辜的,何用你的命来保她?”
“你——”
“好了,三弟,岳爱卿,你们不要再吵了,成何体统?”顺明帝头都大了。
岳夫人急道,“皇上一定要替语容做主啊!她不能被休,否则、否则以后如何面对世人?再者语馨也会很难过,她们姐妹俩自小就感情要好,若是语容出事,语馨怎么受得了啊?”
华裳忽地一笑,“岳夫人,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放心,昨儿我见到贵妃娘娘了,她是个很有主见、很冷静沉着的人,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你胡说什么,这哪有你插嘴的份!”岳夫人愤怒地喷过去,“语馨跟语容从来都是感情要好,你知道什么!”
华裳耸耸肩膀,“岳夫人是要打亲情牌吗?”
岳夫人怒火一窒,“什么?”
顺明帝揉了揉额角,“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三弟,这件事情朕来做主,你先不能休了岳语容。”
“皇兄!”
“毕竟事实未明,你做事也要有个余地,”顺明帝警告地看着他,“要待事实查清了,再休了她,定她的罪,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但是——”
“父王,我觉得皇伯伯说的对,你不必急于这一时休了王妃。”华裳向靖王使个眼色,意即你多少给你皇兄个面子,要不然今日怎么收场。
靖王抿唇怒了一会,到底还是做出让步,“暂时不休她也可以,不过岳语容不能再为正妃,降为妾室。”
“不行!”岳夫人立刻反对,“语容本来就是正妃,怎么能降为妾室?那思安思菱怎么办?哪有妾室的子女承袭爵位,封为郡主的?”
“你想的太多了,”靖王不无嘲讽地道,“郡主自然是要封华裳的,至于本王的爵位,要传给谁,尚未可知。”
第454章 做贼之人必定心虚
岳维康和岳夫人这才真的惊了,抢着道,“你说什么!”
岳夫人更是迅速看向贺梵音的肚子,难道妖女才回来这几天,就又有了身孕?
贺梵音也就是毁了容,还蒙着面,要不然早臊的无地自容了。
华裳小声道,“天啸,你知道吧,娘亲这就叫‘躺枪’。”
以往她说到这个,天啸总表示不明白,这回又有了现成“教材”了。
东丹天啸似懂非懂,“哦。娘亲真有身孕了?”
华裳,“……”
“不行,绝对不行!”岳维康剧烈反对,“不管怎样,思安都是靖王府嫡长子,将来必然要承袭爵位的,南黎轩,你别太过分!”
顺明帝立刻阻止道,“好了,岳爱卿,此事现在不必急于议论,母妃之事,朕会查清楚,你们都退下吧。”
再吵下去,越发没完没了。
众人这才施礼,一起退了出来。
“南黎轩,你是不是还指着妖女为你生个儿子?”岳夫人咬牙切齿地冷笑,“我明白告诉你,不可能!思安才是世子,别人休想!”
靖王森然道,“岳夫人,岳语容已经不再是正妃,更何况生死难料,你也不再是本王的岳母,你若再对本王出言不逊,本王出手绝不留情!”
岳夫人给他吓的连退两步,脸色早变了,“你、你敢威胁我?”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靖王缓缓抬起掌来。
岳夫人哪有这个胆。
贺梵音道,“黎轩,咱们回去吧。”
“好。”靖王亲自上前扶着她,一家人自行离去。
岳夫人倍感屈辱,声音都带了哭腔,“南黎轩真是让妖女给摄了魂了,居然要把所有一切都给妖女和幽王妃,在他心里,就从来没把思安思菱当成他的儿女吗?”
岳维康眼里露出凶狠的光,“你哭有什么用?那忘恩负义的能改变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只能眼看着吗?”
岳维康冷笑,“回府。”
上了马车后,靖王还对华裳不满呢,“华裳,刚才你为何要帮着皇兄说话?岳语容罪该万死,我不想再在王府看到她。”
华裳笑道,“父王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如果坚持下去,岳大人为了面子和女儿的命,也不可能做出让步,难道你非要他死在你面前?”
靖王哼了一声,“我岂会怕了他?”
“你自是不怕,可皇上会很为难,”贺梵音接过话来,“再者不管王妃当初放我走是出于什么心思,因为她,我才有机会逃走,并保住了华裳,却是不争的事实,你就退一步,也无不可。”
“可岳语容不会改过,她杀了母妃,我也不可能饶了她。”靖王丝毫不认为,岳语容对贺梵音有什么恩。
华裳却不以为然,“父王,不是我要泼你冷水,王妃是否毒死祖母这件事,恐怕是个死局。”
“哦?怎么说?”
“我们没有其他证据,仅凭娘亲的话,也不足以定王妃……哦,是岳姨娘的罪,她只要不承认,你就不能光明正大杀了她。”
话一说完,华裳就知道,父王要想岔了。
果然,靖王露出阴狠的表情。
“别别,父王,你这样子,吓死宝宝了,”华裳拍着胸口,一副萌萌哒样,“要岳姨娘付出代价,也必须是光明正大的,要不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不但父王名声受损,有好事者肯定要责难到娘亲头上,娘亲之前的这些努力,可就白费了。”
贺梵音摇头,“我努力什么了,还不都是你们在帮我?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华裳说的不错,黎轩,你先别动岳姨娘,作贼之人必定心虚,留她在王府,也是要她自己露出破绽,不愁没有证据。”
靖王恍然道,“原来你也是另有打算?也罢,既然这样,那就先让岳语容留下,看她会如何做。”
华裳看向东丹天啸,这下,又要见招拆招了。
——
“母妃,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我要当郡主,我要当郡主!”南思菱拽着岳姨娘的袖子,又哭又叫。
岳姨娘苍白着脸冷笑,“我已经不是正妃了,你以后在人前也不能再这样叫我,免得被幽王妃抓了把柄去。”
从正妃一下落为姨娘,她的心理落差之大,可想而知。
就算她能忍辱负重,暂时咽下这口气,可她的一双儿女由嫡出变做庶出,大好前程被毁于一旦,她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又能怎么样?
“她就是想我倒霉,就是想把我害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就能当郡主了,母妃,我不管,我不能让她抢走我的郡主位子,还有哥哥,她害的哥哥成了残废,说不定将来,贺梵音生个儿子,哥哥也封不上世子了,你快想办法,把她俩都杀了,快点!”
南思菱都快疯了。
岳姨娘狠狠抽回袖子来,“你嚷什么?如果那样容易,我会落到这地步?一个幽王妃已经够难对付,何况还有幽王!再者你父王根本就不再相信我,你让我怎么做?我杀了贺梵音和幽王妃?我还得有那本事!”
南思菱呆了一会,都要哭了,“那怎么办?母妃,百里华裳就要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