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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略一思索,贼笑道,“是不是她,试一试就知道了。”
只兴旁人试她,不兴她试旁人吗?
尼玛她才回来,就给她找这么大的麻烦,引的皇宫一片恐慌,要是再不及时解决,恐怕连整个京城都要一片大乱,其心可诛啊。
稍候几名太医即按照华裳的药方,吩咐人抓药煎药,并让人打扫幽兰殿,给所有得病的人换衣清洗。
当然最要紧的,是要严密监视宫中各处老鼠的活动,凡有鼠洞,必先下毒药,再封死洞口,让它们无处可逃。
有了华裳的药,局势总算是稳定下来,宫中也不再人心惶惶,太后悬着的心,也放到了肚里。
“华裳,这回又辛苦你了,”太后叹息一声,“哀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儿臣不辛苦,儿臣正庆幸,母后没事呢,”华裳后怕地道,“也是儿臣和天啸考虑不周,在北冥待的时间有点长了,才给了坏人可趁之机。”
“也不怨你们,是这凶手太过狠毒,胆大包天,不过哀家倒是觉得,凶手这一动手,明显是在‘投石问路’,否则染病的,就不只是宫女内侍了。”
太后还是很有见地的,试想如果凶手更凶残一些,更有把握一些,就一定会先对她下手,然后是众妃和众臣,只是杀这些宫女侍卫,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
天盛帝道,“凶手自然是顾忌到华裳,所以小做试探。不过此人得意不了太久,儿臣定要将其找出来!”
“找凶手是自然的,不过你和华裳也要注意安全,别着了对方的道儿。”太后关切地提醒。
“儿臣明白。”
“北冥的事如何?”
天盛帝即将北冥皇室变动科简要说了,道,“安和帝很快就会让位于北冥翊,有他亲笔所写承诺,以及两国友好相处的契约,他是不会食言的,母后放心。”
“那就好。”
这桩大事定下来了,跟北冥之间短时间内不会再起战事,也就不必再忧心了。
第二日早朝,天盛帝召了欧阳太医和夏太医上殿,询问瘟疫之事。
这两人都已经年近半百,发须皆白,自恃在太医院资历最老,医术最高,平常都是吊着眼睛看人的。
别说是被派去幽兰殿的几名小御医了,就算是其他跟他们同期进入太医院的,都被他们指来喝去的,相当的颐指气使。
不过这会儿,被天盛帝这么一问,他们就知道,自个儿渎职了,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这……瘟疫之事,臣一直在想办法,正研制药方,所幸皇后娘娘医术超绝,解了瘟疫之忧,实在是社稷之福。”
“正是正是,皇后娘娘体谅下人疾苦,不惜以身犯险,臣实在是敬佩呀。”
为今之计,只有猛给皇后戴高帽,或许皇上一高兴,就不会罚他们了呢。
百里恪等人都露出鄙夷的表情来。
明明就是他们怕死,不肯出手医治得病之人,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做什么。
天盛帝冷冷道,“既然两位一直研制药方,那得了瘟疫之人,都有哪些症状,不妨说来听听。”
两人一下傻了眼。
一开始得病的只是一两个人,再说又是宫女,怎么可能劳动他们两个出手呢?
平常给宫女内侍看病的,都是太医院的三等太医,而欧阳太医他们,只负责皇上等人的安康。
后来疫情爆发,一名太医受连累丧命,他俩更不可能以身犯险了,而且他们一直没去幽兰殿,皇上也从未有过指责,他们便以为,这样是理所应当,哪料到皇上会找他们秋后算账?
从来没到过幽兰殿的他们,如何会知道得病者有什么症状?
“这……他们……”欧阳太医尴尬地涨红了脸,拼命想着宫人们的议论,道,“他们都发了高烧,身体腐烂,这个……”
天盛帝忽地一拍龙案,“欧阳太医,夏太医,你们可知罪?”
两人慑于天子之威,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可嘴上还不服气呢,“皇上恕罪!臣、臣何罪之有?”
“还敢狡辩?”天盛帝森然道,“你们分明从来没有到过幽兰殿,也不知得病者是何症状,居然还敢说一直在研制药方,不是欺君之罪,又是什么?”
第612章 柔贵妃也倒霉
两名太医顿时没了言语。
可不是吗,连症状都说不出来,研制的什么药方啊?
话说回来,他们两人是德明公还在位时提拔上来的,一直受到德明公的礼遇,难免目中无人。
天盛帝登基后,对所有太医却是一视同仁,尤其还不准收受贿赂,他们少拿了许多好处,心中能没有怨气吗?
更何况对于天盛帝的登基,他们是不服气的,背地里总说他是逼兄退位,谋夺东川国的江山,并非顺应天意,早晚得天谴之类,说了不少。
所以这会儿就算是被天盛帝给逮着错处,他们也还是笃定,天盛帝是不敢真的将他们怎样的。
“没话说了?”天盛帝冷冷道,“很好,欧阳太医和夏太医渎职欺君,革去太医之职,赶出宫去。”
“什么!”欧阳太医怪叫一声,“皇上竟然要革去臣太医之职?臣在太医院三十余年……”
“功过不能相抵,”知道他要说什么,天盛帝冷冷打断他,“你若只是贪生怕死,不肯前往幽兰殿倒也罢了,然这欺君之罪,却是罪在不赦!”
人类求生存是本能的欲望,两人一把年纪了,怕死也在情理之中,可他们错就错在,不该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想要推脱责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
两人纵使是不服,然事实在眼前,还能说什么。
群臣谁都不敢替两人求情,皇上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更何况这次错在两位太医,谁替他们求情,就是赞成他们的做法,那还了得。
那四位被硬推去幽兰殿送死的几位太医心里真是太痛快了,默默称赞皇上公正廉明,乃东川国之福。
“陈太医、班太医、宫太医、孙太医四人,不畏危险,以病人生命为己任,尽心做事,朕甚欣慰,即日起升为一等太医,补一年一等太医俸禄。”
这可是意外之喜,四名倒霉蛋摇身一变,成为最大的赢家,无不跪倒在地,高呼万岁,“谢皇上恩!”
“臣定当尽心竭力,回报皇恩!”
“臣何德何能,惭愧惭愧!”
天盛帝道,“都起来吧。日后尽心效忠于朕的,朕绝不会亏待,罗公公,宣朕旨意,以身殉职的明太医,追封一等太医,送其家眷恤银一万两。”
罗公公恭敬地道,“遵旨。”
“此事你亲自去办,那恤银要一钱不差的,送到明太医家眷手上。”
“遵旨。”
所有人都拜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欧阳太医和夏太医蔫了。
华福宫中,众妃正向华裳请安,说起这场瘟疫,个个都后怕不已。
郑良妃道,“皇后娘娘真是神医啊,若不是娘娘妙手回春,这场瘟疫还不知道要让多少人无辜受累呢。”
冯淑妃接着道,“正是,娘娘不顾己身安危,亲自替那些人诊脉,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分。”
其余两人也都附和了几句。
华裳微笑道,“没什么,在其位,谋其政,本宫既然懂的医术,就不能眼看着他们置于险地而不顾。对了,怎么不见柔贵妃?”
冯淑妃不无嘲讽地道,“娘娘有所不知,柔贵妃身体不适,在自己宫里歇着呢。”
“病了?什么病,请御医看过吗?”华裳心中有数,明知故问。
为了试探是否是柔贵妃制造了这场鼠疫,她命流云暗中潜入柔贵妃宫中,在其所用的茶具上涂了鼠疫病毒,她就定会感染。
是不是她所为,看她染病后的反应就可以知道,所以这会儿,流云正在柔贵妃宫中盯着呢。
冯淑妃心中有所猜测,却假装不知,“回娘娘,妾身不知,妾身是今早过来向娘娘请安时,听宫人说起,还不曾前往探望。”
徐德妃迟疑地道,“娘娘,妾身倒是听说,柔贵妃是发了烧,似乎……也是感染了鼠疫的症状。”
华裳佯装一惊,“哦,竟是如此吗?不过倒也无妨,本宫开的药可以医治,太医看过之后,就会没事了。”
“是,娘娘有心了,”冯淑妃接上话,假装不经意地道,“娘娘,这宫中瘟疫忽然爆发,都一天一夜了,幸亏娘娘及时回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不知娘娘到何处替太后找药,太后又生了什么病?”
华裳淡然一笑,“母后大半是心情不好,药石能起到的效果甚微,还要多多调养才是。”
“心病?恕妾身大胆,太后是否心急于皇上仍无子嗣呢?”冯淑妃一个没压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华裳笑容不变,表情却有些冷,“冯淑妃真知母后心意。”
“妾身不、不敢!”冯淑妃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妾身也是依常理推断,这……太后心怀天下,又担心皇上,会有心结,也在情理之中,妾身只是随口一说……”
“母后的事,冯淑妃还是不要‘随口一说’了,子虛乌有之事,说多了只会无端起风浪。”华裳一阵烦躁,挥了挥手,“得了,都回去吧,本宫要歇息了。”
“是,妾身告退。”
几人退出来,冯淑妃小声嘀咕着骂了一句。
“姐姐还是走远点再骂吧,免得被皇后娘娘的人听到,就不好了。”郑良妃好心提醒一句。
冯淑妃怒道,“你说什么?谁骂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没想管啊,”郑良妃挑挑眉,“不过就算姐姐再想被皇上临幸,也别表现得那么急切,娘娘那么聪明的人,会看不破你那点心思?”
就凭冯淑妃,还想试探娘娘呢,找死。
“我说了用不着你管!”冯淑妃红了脸,“你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吗?皇后娘娘就没看出你的心思?”
“至少娘娘没当面给我难堪。”
“你——”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徐德妃皱眉,“皇上和娘娘为了瘟疫的事劳心费神,你们再这么吵下去,动静闹大了,后果还不是你们自己承担?”
“谁要跟她吵!”冯淑妃一拧脖子,气哼哼地走了。
“得意什么。”郑良妃气性也不小。
徐德妃拽着她就往回走,“行了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