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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拿出小药枕,再拉过百里夫人的手,开始诊脉。
百里恪道,“语凝这两天咳的厉害,不思饭食,瘦了不少呢。”
“哪里瘦了,你别乱说。”百里夫人哭笑不得,她猜着自己不过是染了风寒,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哪有那么严重。
华裳诊了一会脉,道,“父亲母亲别担心,只是风寒而已,我开几副药,母亲吃了就没事了。”
百里夫人白了百里恪一眼,“我就说是风寒吧?不过是小病而已,根本用不着惊动华裳。”
华裳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是风寒,可如果不及时治好,也会有其他的问题。再者母亲整天照顾两个弟弟,要是自个儿还病着,更加劳累不说,万一也把病气过给两个弟弟,不就更不好了?还是小心点好。”
百里恪立马有了理由,“可不是吗?华裳说的对。”
百里夫人无奈道,“你们父女俩向来一气,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有理好了吧?”
一句话说的父女两个都笑起来。
院子里,流云陪着两个孩子玩游戏,她虽是女儿家,性情却一向豪爽,又爱玩,跟两个孩子在地上爬来滚去,惹得哥俩哈哈大笑,缠着她玩的不亦乐乎。
正笑闹着,旁边有嘲讽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下人就是下人,为了讨好主子,竟这样不要脸。”
流云原本正趴在地上跟两个孩子一起爬,听声音抬头一看,不屑地道,“郡主挨的打,已经好了?不好好在府上反省,跑到将军府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楚霖铃大怒,上脚就踢,“你算什么东西!”
流云一个飞身起来,让开她这一踢,“说不过就动手,算什么!”
“你——”
“我还正要问你呢,”流云拍了拍身上的土,让下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说,外头那些人的胡说八道,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霖铃故做糊涂,满脸得意,“反正有些事情是瞒不了多久的,有些人也不能一直得意。流云,我警告你,不要得罪我,否则日后我成了你的主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她当然知道流云在说什么,不错,外头那些流言,就是她让人散布出去的。
谁让小公主就是妖魔呢,她看的真真切切的,可没有人相信她,父王甚至还把她打成那样,既然没人心疼她,她又何必为别人着想。
正好,东川国出现大旱,她只要让人把这两件事往一起说,不管有没有根据,都会引来百姓的好奇猜测,久而久之,皇后就会失去人心,再找个机会,让人看到小公主的紫眸,她们母女俩,都将不容于世。
而到那时,东川国皇后之位,就非她莫属了。
她自问这一招使的天衣无缝,就算皇上皇后震怒,也查不到她头上,却不知小公主是妖魔的事,原本就是她先说出来的,她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郡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流云冷笑,“你那点小伎俩,都是皇后娘娘玩剩下的,娘娘动一动小指头,捻死你像捻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你真以为你能得逞?”
“你——”
“我要到皇后娘娘跟前侍候着,没空陪你嚼舌根,你最好小心点,别惹到娘娘。”流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转身就要走。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楚霖铃反不饶她了,跑过去把她拦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个小小宫女而已,居然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说,你这么讨好皇后娘娘,是不是想让皇上临幸你,是不是?”
流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难道在郡主脑子里,除了跟皇上在一起,就没有其他?
楚霖铃见她不语,还以为被说中了呢,鄙夷地道,“没话说了吧?流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样儿,还想被皇上临幸,你下辈子吧!”
“郡主还是多担心自己吧,”流云懒得跟这种智商的人说话,“就你这样子,就算天下女人都死绝了,皇上也不会看上你。”
话一说出来,又恨不能打自己嘴巴。
这不是在咒娘娘吗?
真是,让这白痴的郡主给气糊涂了。
“你、你这个——”
“我什么?”
“你——”
“流云,在吵什么?”华裳从屋里出来,脸色不善,“在母亲府上,不知道收敛着些——楚霖铃?你来做什么?”
正要找她呢,她居然还敢跑到自己娘家来,打的什么心思?
楚霖铃顿时换上一副乖巧的笑脸,“皇后姐姐别多想,臣女是听说夫人病了,所以跟母妃一道,来探望夫人,母妃随后就到。”
“探望本宫的母亲?你倒是有心。”华裳面色冰冷,定西王妃会来探望母亲,倒不奇怪,可楚霖铃此来的目的,就不好说了。
“姐姐怎么这么说呢?臣女知道姐姐不喜欢臣女,可是请姐姐不要多想,臣女一向不太会说话,不及姐姐这般知书达理,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姐姐海涵!”
楚霖铃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眼里有狡诈一闪而过。
她听说将军府的老夫人跟皇后是死对头,所以想借着探望百里夫人的机会,找老夫人问一些关于皇后的事,好更有把握对付她。
第747章 没脑子的蠢货
不过她也听说,老夫人一直卧病在床,几乎到了不能自理的地步,能不能说出些什么,还不知道呢。
“日后?”华裳冷笑,“你觉得你跟本宫,日后会有很多机会见面,会再打交道?”
“未必不会呀,”楚霖铃虽是低眉垂目,可这气势上居然不落下风,“皇后姐姐忘了吗,臣女跟皇上青梅竹马,皇上也给了臣女令牌,允许臣女随时入宫,臣女也一直挂念着小公主,想去探望呢。”
“楚霖铃,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没有逮到你的把柄,就不知道你要谋害心跃?”华裳眼神骤然冷,杀机已现,“本宫不过看定西王和王妃的面子,才不追究此事,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卖弄你的小聪明?”
楚霖铃暗里又惊又怒,原来皇后真的认定是她要拿珍珠噎死小公主?
不过也没事,就算猜到是她又怎样,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能把她怎样。
“皇后姐姐,你别吓唬臣女,臣女怎么可能谋害小公主呢?”楚霖铃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过,臣女知道家父近来正为东川国的国事操劳,近三年我朝大旱,百姓食不裹腹,皇上为了赈灾的事,一定也日夜难安吧?我还听说国库已经告急,京城人心惶惶呢。唉,我朝从立国至今,就没遇到这样的事,难道……是不详的征兆吗?”
她一直嘚吧嘚吧地说,越说越得意。
流云原本要打断她的话,却被华裳阻止。
待她说完了,华裳也没有什么反应,更不像她想像中那样愤怒或者惊慌,面无表情的,是几个意思?
“皇后姐姐,你觉得呢?”楚霖铃只好再问,“臣女知道你一向聪明,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臣女听家父说,有朝臣上书皇上,提起此事了,不知道皇上会做怎样的决断呢?”
华裳淡然一笑,“本宫明白你的意思,天啸会做怎样的决断,本宫先不说,不过定西王怕是难逃责罚了。”
楚霖铃脸色一变,“你、你什么意思?”
跟父王有什么关系?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本宫身为皇后,都不曾过问朝政之事,你小小一个郡主,有什么资格过问?”华裳脸色一变,酷寒而肃杀,“你没脑子,愚不可及也就罢了,定西王明知道朝政之事,关乎东川国兴衰,居然还与你这蠢货全都说了,这是对天啸的大不敬,该当重罚!”
“你、你骂我……”楚霖铃又惊又怒,可也知道华裳所说事实,登时沉不住气了,“你别冤枉我父王,他才没有乱说!”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朝政之事的?”华裳咄咄逼人地道,“难不成你还偷入承泽殿不成?”
“我没有!”楚霖铃大惊失色,要知道偷入承泽殿,偷看奏折那可是死罪,她可担不起。
华裳冷笑,“楚霖铃,本宫不妨明着告诉你,就你这点心计,跟本宫斗,你还差的远!识相的闭住你的嘴,别再生事,否则,就算本宫放过你,天啸也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楚霖铃剧烈地喘息着,原本要骂回去,看到百里恪出来,立刻强忍愤怒,露出委屈的表情来,“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女绝无以下犯上的意思,只是替皇上担心而已。不过娘娘母仪天下,天资聪颖,自然明白个中利害,是臣女多嘴,娘娘恕罪。”
华裳挑眉,“你替天啸担心?你有这资格吗?”
我——
楚霖铃愤怒难语,好个伶牙利齿的南皇后,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流云心里这个痛快,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百里恪看了一会,也看出楚霖铃不是个好相与的,碍于长辈与小辈的辈分,倒也没太给楚霖铃难堪,“郡主既然进来了,不如进来说话。”
楚霖铃哪还待的下去,勉强一笑,“将军客、客气了,我本是跟母妃一起来的,母妃怎么还没到呢,我出去看看!”
说罢像是被拿鞭子赶着一样,飞快地跑出去了。
“没脑子的蠢货。”华裳嗤之以鼻。
百里恪却不放心地道,“华裳,郡主既然要谋害小公主,恐怕心思不正,你可要多提防她。”
华裳应道,“父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小小一个楚霖铃,她还没放在眼里,不过刚才听这蠢货说到朝臣上奏之事,还得找天啸问问才行。
承泽殿上,一片狼籍。
天盛帝铁青着脸,每翻开一本奏折,只看一眼,就狠狠摔出去,骂上一句。
罗公公在旁侍候着,苦着脸,哈着腰,也不敢过去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地上已乱七八糟地扔满了大臣们呈上的奏折,真不知奏折上写了什么内容,竟令皇上如此气恼。
蓦地,一人缓步走近,弯腰拾起一本奏折,打开来看。
“朕说不准动——华裳?”天盛帝怒吼一声,一抬头看见来人,赶紧降下声调来,“你怎么来了?心跃呢,还好吧?”
“很好,奶娘看着呢。”华裳也不看他,打开奏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