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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里夫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还无意识地去摸袖子,“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华裳是以前自个儿无聊了,就随便看些医书,也就看个头疼脑热的,谈不上什么医术。”
木姨娘自然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看她神情不对,立刻起了警觉,“你还想骗我?你说,华裳是不是已经找到解老爷之毒的法子了,所以你才有胆子回来,是不是?”
“没有没有!”百里夫人矢口否认,“华裳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木姨娘,你想太多了。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当年那件事的,可现在老爷和华裳要我留在府上,我也不好强行离开,你如果非要我走,我总得再找个机会吧?”
木姨娘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站起来到她跟前,“你说谎!一定是华裳找到法子了,不过还没有替老爷解毒,所以你用这话拖住我,等老爷的毒一解,你就说出真相,是不是?”
“你怎么——”百里夫人话说一半,露出惊恐的表情,剧烈否认,“当然不是了!木姨娘,这么多年我都听你的话,为的就是保住老爷的性命,我怎么会拿这个开玩笑呢?华裳治不了老爷的,你别多心了!”
边说着话,她把右手往身后藏,躲避着木姨娘的视线。
“你袖子里藏了什么?”木姨娘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给我看看。”
“没什么!”百里夫人站起来就往旁边让,“我的衣袖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我要更衣了。”
“站住!”木姨娘一把拽住她,大声叫,“拿出来,是不是药方,是不是?”
“不是不是!”百里夫人慌了,又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压低了声音喊,“哪有什么药方!木姨娘,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拿出来!”木姨娘此时已经被秘密就要暴露的压力折磨的没了多少理智,也顾不上许多,硬是撕扯百里夫人的袖子。
百里夫人脸涨的通红,拼命想要阻止,可还是敌不过有些失去理智的木姨娘,袖子里的东西还是被抢走了。
“还给我!”
木姨娘狠狠把她推倒在榻上,急急打开纸来看。
果然是一张药方,而且上面列着的,正是解百里恪所中之毒的药名,她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绝望,“你可恶……”
不对!
看到最后一味药,她愣了愣,绝望的眼神里重现光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残忍冷笑,“夫人真以为,这药方能解老爷的毒?”
“我、我不知道……”百里夫人哆嗦着,“这是华……我都说了华裳不可能解老爷的毒,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给我听着——”
“辛嬷嬷,”院子里忽然响起华裳的声音,“你怎么在外面侯着,母亲睡了吗?”
木姨娘立刻将那张药方塞给百里夫人,低声威胁,“不准说出刚才的事,否则我立刻让老爷毒发身亡!”
“不要!”百里夫人惊恐摇头,“我不会说的,你千万不要伤害老爷!”
木姨娘得意冷笑,只要老爷的命在她手里攥着,夫人就绝对不敢说出一切。“你知道就好。”
说完她整理一下衣服,低下头,摆出一副谦逊的样子来。
百里夫人收好药方,坐正身体,也尽量平静下去。
“夫人没睡,木姨娘在呢,陪着夫人说话,奴婢在这里侯着。”
华裳“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有事跟母亲禀报,你在外面侯着就好。”
“知道了,小姐。”
华裳一个人进了屋,“母亲,我回来了。”
木姨娘行了个礼,“大小姐回来了。”
“木姨娘脸色不大好,前些天也是委屈你了,你饿了几天,一开始不能吃太多,更不能吃的太油腻,我吩咐你院里的人好生照顾着,他们没偷懒吧?”
华裳一副没看出异样的表情,关切地问。
木姨娘也露出非常感激的表情,“多谢大小姐,我已经好多了,多亏大小姐派人照顾,我很感激。”
百里夫人有些怯怯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木姨娘在华裳看不见的角度,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敢多说一句试试?
华裳笑道,“应该的,是父亲冤枉了你,原也不是你的错,你别怪父亲就好了。”
“怎么会呢,都是一家人,大小姐,夫人,没别的吩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给夫人请安。”木姨娘施了一礼,不急不徐地出去了。
隔了一会,辛嬷嬷进来禀报,“木姨娘已经走了。”
百里夫人随即恢复清冷高贵的表情,沉声道,“木姨娘果然沉不住气了,方才颐指气使地威胁我,好大的作派。”
辛嬷嬷气哼哼道,“要不是夫人早有吩咐,不准奴婢进来,奴婢能轻饶得了她才怪!”
华裳道,“母亲受委屈了,若是不这样,也难试探木姨娘一二,待父亲的毒解了,再让木姨娘向你赔罪。”
百里夫人摆了摆手,“无妨,只要能救老爷,我受多大的委屈也无所谓。”
第96章 给试试药
“那木姨娘方才看到药方了?”
“正是,”百里夫人从袖子里拿出那张被揉的不大像样的药方,冷笑道,“我照你的话,故意露出些破绽,木姨娘不曾怀疑,抢了药方去看,原本一脸紧张,看到后来,便又得了意,说这药方解不了老爷的毒。 ”
华裳打个响指,“那就错不了!我原本不能确定的就是这两味药,因它们实在太相近了,给父亲解毒又半点大意不得,所以才写了这张药方试探木姨娘,既然她说这个解不了,那就必定是另外一味药。”
百里夫人却还是不放心,“华裳,你有把握吗?木姨娘心机深,万一她是故意做出如此反应,为的是骗我上当?”
华裳点头,“这个也有可能,所以还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现在就拿这药方给父亲解毒,少不得要找人试试药。”
“啊?”百里夫人和辛嬷嬷都吃了一惊,“找人试药?”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慎就可能出人命,怎么能随便试呢?
“华裳,这……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计划?”
“那是当然,”华裳一脸的深不可测,“木姨娘心机再深,哪比得过我早知道了她的计谋,难道还真让她算计了不成?母亲放心,我已有了计较,咱们就拿木姨娘试药。”
“什么?”百里夫人一愣,倒没想到这个。
这么说,华裳是要彻底跟木姨娘摊牌了?
“哦,对了,母亲,琉璃轩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账目很快就会送过来。”
百里夫人定定神,笑了笑,“我相信你定会处理好的,大嫂安排的人也都到了,你不用客气,只管吩咐他们。”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母亲放心吧,待把这些庄铺都清理干净了,以后你就安享太平啦。”华裳替母亲揉着肩膀,笑嘻嘻地说。
百里夫人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不要跟木姨娘计较呢,笑道,“那是的呢,自从知道你心性儿变过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能耐的,谁还能给我气生。”
“那是当然了。”
母女俩打趣地说着话,刚才的那点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晚饭时候,百里恪让人传话到各院,一起吃饭,说有事情要宣布。
大家都到齐后,百里恪夫妇坐了上座,华裳在百里夫人旁边,华羽坐另一边,华绫三姐妹、木姨娘等人也都就座。
华羽看一眼百里恪,小心地道,“父亲,母亲,不,娘她……”
“她都想明白了,肯招供了?”百里恪皱了皱眉,很不高兴提起秋氏。
华羽赶紧道,“是的,父亲,母亲悔过了,不该在当初看到韩妈妈害母亲的时候,没有告诉父亲,可是父亲相信娘,她真的没有指使韩妈妈,指使她的另有其人!”
当然这个“另有其人”,说的就是木姨娘。
百里恪气道,“胡闹!事情都查清楚了,你还想冤枉谁?”
“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冤枉娘!”华羽“忽”一下站了起来,“明明就是木姨娘指使韩妈妈害母亲的,大姐,你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木姨娘惊慌而委屈地抬头,眼泪都要落下来,“二小姐,你、你怎么还这样说,老爷都说我是无辜的,你……”
“你还装!”
“够了!”百里恪气的一拍桌子,“华羽,我以为你是个明理的,原来也是非不分!事情都是秋萍做的,关锦绣什么事?她虽然只是姨娘,可事情不是她做的,也由不得你冤枉她,还不给她斟茶道歉!”
“什么?”华羽简直接受不能,“父亲,我是你女儿,你让我给一个姨娘斟茶道歉,她、她配吗?”
好歹娘也是父亲的平妻,她算得上嫡出,真要给木姨娘斟茶道歉了,以后她在府上如何抬得起头?
“道歉!”百里恪虎着脸,一副维护木姨娘的样子。
木姨娘反倒不安起来,“老爷,这、这也太折煞我了,只要二小姐不冤枉我就好了,斟茶道歉就不必了。”
“不行,”百里恪坚持,“规矩就是规矩,华羽,快点,不然你也陪秋萍一起思过去!”
华羽顿时要气炸肺,却不敢闹起来,她要也被关起来,那娘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念及个中轻重,她只有忍着屈辱,拿起茶壶来斟茶,
“二妹,拿稳点。”华裳帮她托了托壶,“不过是斟茶道歉,又不是磕头赔罪,你至于这样屈辱吗?”
合着做这事的不是你。
华羽冷冷看她一眼,极快地倒了杯茶,端给木姨娘,“请。”
木姨娘赶紧谦逊地接过,“委屈二小姐了,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我……”
华裳道,“木姨娘就喝了吧,这是父亲给你的脸面。”
木姨娘不安地笑了笑,只能一饮而尽。
然而茶入喉,她却察觉到一丝异样,一种苦涩的味道一路向下,到肚中后即变的暖洋洋的,让她有种想要一睡不起的感觉。
糟了!
这是……
“感觉如何,这毒药的味道,木姨娘不陌生吧?”华裳的笑容顿时变的如同毒蛇般阴森可怖,一字一字清晰地问。
华羽脸色大变,“毒药?这——”
“不好意思,二妹,小小利用了你一下,”华裳微微一笑,“如果不这样,木姨娘又怎么会毫无戒备地把茶喝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