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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长夜懒懒地道,“太子误会,冰云并不是凶手,她没有亲手下毒,也从未指使旁人下毒,凶手另有其人。”
永乐帝的目光晦黯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皇叔如何知道?”太子咬牙,“从刚才九皇叔就维护卓冰云,你们之间定有不可告人之事,就算凶手是她,九皇叔也不会承认的,不是吗?”
“凶手不是卓冰云,因为我一直与她在一起,她没有机会下毒。”北冥长夜毫不顾忌地揽紧了卓冰云,“不然太子将御膳房的人招来,可曾在今日见过冰云,如果有一人见过,指认冰云是凶手,我给太子偿命。”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冷酷无情的震王居然拿性命做赌注,要救这恶女?
她凭什么?
卓冰云也很无奈,小声道,“王爷,你这赌注押大了。”
万一有人为了讨好太子,硬说在御膳房见过她呢,震王岂不是要兑现自己的承诺,非死不可?
北冥长夜勾唇,“还得有人敢跟本王赌。”
卓冰云,“……那倒是。”
“九皇叔,你——”太子自然也知道震王在古鱼国的分量,哪个不要命的,敢和九皇叔做对?
永乐帝忽地露出嘲讽的笑容来,“九弟非要维护卓冰云不可?朕从未听过九弟跟她有何来往,怎会忽然间,就以命相托了?”
北冥长夜淡笑,“皇兄有所不知,臣弟对冰云早就很感兴趣,只是碍着之前她是太子的未婚妻,臣弟才只能望洋兴叹。不过后来太子跟冰云退了婚,臣弟才没了顾忌,哦,还有一事皇兄不知,那晚臣弟与冰云在树林中相见,被人看见,传了开去,臣弟为了皇室颜面,一直不曾承认。”
“什么?那晚跟大姐偷情的人,是震王?”卓冰玉震惊万分,这怎么可能?
众人也全都难以置信,还以为卓冰云不知检点,跟野男人在一起呢,原来是这样!
连卓夫人也反应不过来了。
一片非议声中,卓冰云的头都要低到地下,直接没脸见人了。
王爷怎么能这样!
不是说好不承认吗,他这样当众说出来,以后她还怎么出门,一定会被戳着脊梁骨骂死的!
“九皇叔怎能做出这种事!卓冰云是本宫的妻子!”太子颜面尽失,更是万分恼火,卓冰云是他的,怎能跟了别人!
要是其他人还好说,九皇叔来跟他抢人,难道要撕破脸吗?
北冥长夜提醒道,“太子,我刚才说了,你跟冰云已经退了婚,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不能?再者,你不要的女人,本王捡了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很有成就感吗,气什么?”
众皆无语。
这话不应该震王自己说出来吧,他还真不怕掉身价跟面子。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震王行事,一向只问自己喜好,管过别人的眼光吗?
太子差点吐血三升。
事实是这样没错,可为何他一点高兴不起来呢?
眼看场面越闹越僵,永乐帝忽地起身,“都进来!”
“是。”
太子狠狠瞪了卓冰云一眼,随着进去。
殷皇后叹了口气,也不好多说,只以眼神示意卓冰云要小心,也跟了进去。
卓冰云苦笑,“王爷放开吧,臣女才知道竟碍了这么多人的眼,王爷实不该为了臣女,自毁名声。”
北冥长夜松开她,但握住了她的手,霸道地道,“本王愿意。”
“但是……”
“多谢王爷相救小女,臣妇感激不尽,可是……”卓夫人仍是面色惨青,“太子殿下咬定小女是凶手,这要如何是好?”
北冥长夜淡然道,“卓夫人放心。”带着卓冰云随后跟上。
卓夫人稍觉安心,同时十分不明白,女儿跟震王,是几时这样亲近的。
一进门,永乐帝就沉声喝道,“九弟,你好大的胆子,欺君之罪,你担当得起吗?”
第962章 受伤还有闲心幽会
北冥长夜早知道皇兄不会让自己好过,不过这句“欺君之罪”压下来,他还是有些意外的,“皇兄此言何意?臣弟与卓冰云儿女情长,也算欺君之罪?”
“还敢狡辩!”永乐帝怒拍桌面,“你与卓冰云林中相见,是哪一天?”
“回皇兄,七天之前。 ”
“那你遭人行刺,又是哪一天?”
那天之后,本是众臣陪着永乐帝去围场狩猎,可一早北冥长夜就进宫请罪,说是前天晚上,有人趁他练功之时偷袭,使的他身受重伤,无法陪永乐帝狩猎。
可现在北冥长夜却说,他那晚在与卓冰云偷情,这样前言不搭后语,永乐帝怎可能不怀疑。
北冥长夜暗暗冷笑,皇兄这回记性倒好,说不定当卓冰云与人偷情的传言流出后,皇兄也有所留意,今日他这一说,皇兄两下里一对,还能看不出有问题吗?
“回皇兄,也是七天之前。”
“九皇叔,你那晚根本就没与卓冰云在一起,只是为了维护她而故意编造谎言,是不是?”太子就巴不得他们两个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殷皇后暗暗着急,她可希望震王有事,要不然朝廷必乱,“震王,此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还不向皇上说清楚?”
永乐帝一个警告的眼神过去,殷皇后就算再急,也只能闭上嘴。
北冥长夜挑了挑眉,“皇上、皇上娘娘有所不知,臣弟那晚确实遭人偷袭,内息走岔,几乎性命不保,与冰云见面,也是事实。”
“荒唐!”永乐帝又是一拍桌子,“你既已性命不保,还有本事与卓冰云私会?九弟,你当朕傻瓜吗?”
太子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可不是吗,九皇叔,你还是承认了吧,你跟卓冰云根本就没见过,是不是?她是不是求你替她做证?”
北冥长夜不急不徐地道,“皇兄有所不知,臣弟原本是与冰云约好晚上见面,之前臣弟正在练功,却无故遭人行刺,几乎丧命,心中甚怒,欲要找出凶手,再者臣弟也不能失约于冰云,所以忍着内伤,前往与冰云相见。”
“这就是你的理由?”永乐帝面容一冷,“那么现在呢,你可找到凶手了?”
“还没有,”北冥长夜有意无意,看了太子一眼,“凶手一击不中,立刻退走,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臣弟还在找,若被臣弟找到,绝不会放过他!”
永乐帝冷冷看着他,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太子哼了一声,“既然这样,九皇叔为何不早说,要瞒着与卓冰云的事?”
北冥长夜冷笑,“我与哪个女人在一起,都要一一向皇兄回禀吗?男子汉大丈夫,上阵杀敌,马革裹尸才是最要紧的,这些小事若还要向皇兄禀报,岂不让人笑话!”
太子登时气结。
九皇叔什么意思,这是在嘲笑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吗?
看出永乐帝情绪不大对,殷皇后试图从中调和,“皇上,原来是这么回事,震王虽隐瞒了与卓冰云之事,却也并不是对皇上不敬,皇上还是不要怪罪他了。不知道是哪个歹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行刺震王,震王如此无辜,皇上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大震王讨回公道!”
卓冰云对殷皇后甚是敬佩,她如此维护震王,必是清楚震王对古鱼国的有多重要,是个宽容仁慈的好皇后。
不过,物极必反,永乐帝如果想歪,恐怕殷皇后落不到好处。
果然,她这一想法才起,永乐帝已冷冷道,“皇后怎知震王是无辜的?”
殷皇后脸色一变,惶恐道,“臣妾——”
“皇上恕臣女多言,”卓冰云不得不开了口,“震王爷性子不羁,虽德行上并无不当之处,却仍是有些人看不得他得皇上重用宠信,会动杀机,也不奇怪。臣女拙见,人人都知道震王爷身份尊贵,亦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故而想借伤害震王爷来打击皇上,皇上不得不防。”
北冥长夜暗暗好笑,小丫头倒是会说话,一个劲儿给皇兄戴高帽,让皇兄发作不得,真有几分小聪明。
永乐帝自然是不好当面发作,“你所说也有些道理,九弟,那天之事,朕就恕你无罪,不过你既已受重伤,就该回府好好养伤,却又与卓冰云见面,如今闹的沸沸扬扬,皇室颜面尽失,也着实不妥。”
“是臣弟的不是,皇兄恕罪,”北冥长夜从善如流地认错,“其实臣弟当晚仍与冰云见面,也是想引出凶手而已,并未想到其他。”
永乐帝挥了挥手,“罢了,事情已然如此,不必多说,以后多注意着些,也就是了。”
“谢皇兄,臣弟会小心。”
眼见永乐帝就这么算了,太子急了,“父皇,就算九皇叔无事,可卓冰云给儿臣下毒,也是证据确凿,他们、他们怎能在一起!”
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分明就泄漏了他的私心。
北冥长夜寒了脸色,“太子所说的‘证据’是指什么?”
太子语塞。
“好了,此事不要再说了,”永乐帝沉下脸来,“朕看今天的事,不是卓冰云所为,凶手另有其人。川儿,你与朕来,商议一下如何捉拿凶手。”
太子心中有数,“是,父皇。”
父子二人出去手,北冥长夜向殷皇后一揖,“谢皇后娘娘援手之恩,臣没齿不忘。”
殷皇后苦笑,扶他一把,“震王客气了,本宫说话,原也无甚用处,还是多亏了冰云一番言辞,否则事情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
卓冰云汗颜,“臣女胡乱说话,皇后娘娘见笑。若不是皇后娘娘相帮,臣女早已深陷囹圄,多谢娘娘!”
“没什么,本宫与卓夫人一向是知交,卓夫人帮了本宫很多,震王的母妃于本宫,也有提携之恩,本宫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殷皇后叹了口气,“不过皇上如今对你们生出猜忌之心,尤其太子,本宫看他对冰云尚有执念,你们二人都要小心。”
“多谢娘娘提点,臣(臣女)谨记。”
外面还有一干千金和朝臣家眷在,殷皇后即出去招呼她们。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恐怕接下来的才艺展示,也没什么意思了。
北冥长夜目光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一定不是第一次与王爷生事了吧?王爷不与他计较,他不知感恩,反倒变本加厉,非要跟王爷争个你死我活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