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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雅妃的女儿。”木姨娘拔下头上的金钗,缓缓走向他,“我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替我母亲报仇!”
“不可能!”潘岩大惊失色,拼命想要逃,“雅妃只有、只有雪幻公主一个女儿,你、你是她哪门子的女儿!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我——啊!”
木姨娘早到了他跟前,毫不犹豫地下狠手,金钗插在了他心口。
“你……”潘岩又惊又怒,虽然被绑了双手,但他到底是个武将,生死之际,爆发出的能量还是很惊人的,他一个肩扛,撞在木姨娘肚腹上。“贱人,敢杀我,我要你的命!”
东丹天啸拧着眉,没动手。
木姨娘是要自己报仇没错,不过她力气太小,金钗虽然插中潘岩的心口,入肉却很浅,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木姨娘胸腹间气血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脸上却是疯狂的笑,“哈、哈哈!畜牲,我终于杀了你,我终于亲手杀了你,替我母亲报仇了!母亲,姐姐,你们在天有灵,可以闭眼睛了!”
东丹天啸才要提醒她潘岩还没死,却惊见潘岩忽然倒在地上,全身不停抽搐,发出痛苦的哀嚎来。
“他……”
“木姨娘用毒果然不错,”华裳自是看的分明,木姨娘的金钗上涂了毒,“这下够潘岩难受上一阵子了。”
如果她没看错,潘岩所中之毒不会立即让他丧命,而是会让他全身的血肉一点一点烂掉,直到最后剩下一副骨架,他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贱人……”潘岩又惊又怒,想要求饶,想要找人求救,却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生生承受。
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落到今日下场,也是他当年种下的恶果,并不值得同情。
木姨娘却再不理会潘岩,对着华裳跪下磕头,泪流满面,“多谢大小姐替我了了这桩心愿,我再无遗憾,愿以死谢罪!”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就要服毒自尽。
“慢着,”华裳却阻止了她,“你如此不明不白死了,我母亲的冤屈岂非仍旧不得见天日?”
木姨娘愧疚地道,“都是我一时糊涂!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明日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府吧,流云,送她回去。”
虽说木姨娘偷偷自尽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得好好看着她,好替母亲恢复名誉。
“是,小姐。”
“多谢大小姐。”木姨娘不再多说,最后厌恶地看一眼正不停呻吟的潘岩,转身离开。
好一会儿之后,华裳也没有出声,情绪似乎不太高,抱着自己胳膊,有些冷的样子。
“累了?”东丹天啸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到她身上。
华裳没拒绝,很自然地拢了拢衣领,“不累。”
“有些迷茫?”东丹天啸调侃一句,眼里却是深深的关切。
两人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他却能感受到她不为人知的内心,有很多事情,她只会藏在心里,即使连最亲密的人,也不能分享。
华裳瞪他一眼,“就你知道。”
说罢回头就走。
自己脆弱的一面,怎么能被他看到。
可这货的气场就是这么强大,连这衣服上干净的青草味道,都能让她安心,他要再花言巧语一阵,自己会不会就什么都说了?
“在我面前服个软有什么打紧,我肩膀可以给你靠着的。”东丹天啸大步跟上去,十分大方。
华裳只当没听见。
谁要靠你肩膀,我才没娜么脆弱。
第二日一早,华裳即让人将府中上下,包括被关着的秋氏一道叫了来,大家都按次序站好了,大气不敢喘。
木姨娘跪在百里恪夫妇面前,满脸羞愧,不敢抬头。
华裳道,“父亲,你来问吧。”
百里恪微一点头,冷声道,“木锦绣,你可愿意认罪了?”
“是,都是我的错,”木姨娘当然是供认不讳,“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想要做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就给老爷下毒,逼夫人离开将军府,还嫁祸给秋姨娘,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受任何责罚。”
秋氏顿时怒叫,“木姨娘,你好狠毒的心肠,居然这样害我!老爷,现在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害你和大姐啊!”
百里恪冷冷道,“即使你没有亲自动手害语凝,却也没有阻止木锦绣的毒计,更没有来禀报我,你以为你一点错就没有吗?”
“我——”秋氏涨红了脸,无言以对。
华羽在旁道,“娘,父亲母亲自有决断,你先不要急。”
看这情形,肯定是大姐查清楚了事情真相,并不知道怎么拿捏住了木姨娘,否则她明知道只要承认,就不会有好下场,还怎么可能傻到认罪呢?
秋氏只好闭嘴,先看看情况再说。
第102章 秋氏不甘心
“都是我的错,我害了老爷,害了夫人,罪无可恕,老爷要如何罚我,我都没有怨言。”木姨娘丝毫没有勉强,承认的很痛快。
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她还会在乎什么。
百里恪沉吟不决,木姨娘承认的如此痛快,而且当年的事他也清楚,虽然之前痛恨她害妻子受了那么多苦,可是现在,他却下不了狠心,杀了木姨娘。
百里夫人叹了口气,“木姨娘,你真是糊涂。”
“对不起,夫人,我罪该万死!”木姨娘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又叩了个头,几乎泣不成声。
华裳道,“父亲,母亲,如今真相大白了,要如何处置木姨娘?”
百里恪转头道,“语凝,你的意思怎样?”
百里夫人摇头道,“罢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在庙中这些年,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不过木姨娘,你心有怨念,难保不会再害人,从今日起,你就到清心寺出家为尼,静思己过吧。”
“多谢夫人!”木姨娘羞愧落泪,叩下头去,久久不起。
百里夫人看向其他人,目光冷凝,“所有人都以此为戒,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绝不轻饶!”
“是,夫人。”
众人心有戚戚,哪敢多说,各自散去。
木姨娘重重叩了三个头之后,在辛嬷嬷安排下,直接去了清心寺,落发为尼不提。
而从今日起,有传言说,百里夫人当年被人迫害,冤屈难辩,所以才到清心寺修行避祸,如今真相大白,她是清白无辜的,重新成为将军府当家主母,恢复往日荣光。
当然这一切都是流云受命于华裳,让人散布出去的,也好让大家都明白,母亲将重新踏足京城“贵妇”圈,让她们先有个数。
“木锦绣这小贱人,终于承认了,差点连累死我!”
秋氏沐浴过后,穿戴整齐,说不出的身心舒畅。
前阵子被饿了三天,后来又被关柴房,无法沐浴更衣,她身上脏的像只臭老鼠,自己都嫌弃。
华羽凉凉地看她一眼,“你以为你没事了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之前大姐是故意把陷害夫人的罪名栽在你头上,好逼木姨娘招供?”
“她就是个小贱人!”秋氏余怒未消,“明知道不是我做的,还把我害的这么惨,在将军府一点威信都没有了,我不会饶了她!”
“你?”华羽轻蔑地冷笑,“现在夫人都回来了,就凭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大姐会容得下你?”
秋氏一惊,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些庄铺都被查过了?”
“还用说?趁着你被关起来的机会,大姐和夫人把所有庄铺都收拾了一遍,你安排的那些人平时耀武扬威也就罢了,在大姐的手段之下,根本就不值一提,再加上有豫亲王府撑腰,他们全都被换下来了。”
华羽掐紧了掌心,现在才明白,大姐这一套连环计有多可怕,简直是兵不血刃就把她和母亲给收拾了。
原本那些庄铺里都是自己人,可经过这一次大换血,已经基本脱离了她们母女的掌控,以后还能捞到什么?
“可恶,白白谋划了这么多年!”秋氏懊悔万分,“原本想着等你当上太子侧妃时,就把这一切都给你,可谁想到……福柔那个贱人,之前到底把房地契和印鉴藏在哪儿了,我就是没找到?”
华羽不耐烦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想想眼下吧,夫人回来了,大权也被夺回去了,你恐怕连姨娘也当不成,咱们母女以后要看人脸色过活先不说,我能不能成为太子侧妃,还得另说。”
“什么?”秋氏越听下去,脸色越难看,最后几乎是叫出来的,“那怎么成?我又没害福柔,她……”
“重要吗?”华羽冷笑,“就凭你当年没向父亲禀报木姨娘的事,他把你发卖了也不为过!你的身份不可能再是平妻,如果太子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再有机会?”
更可恨的是,上次逛庙会,大姐向太子露出了本来面目,太子对大姐已经有了两分兴趣,如果大姐再故意跟她做对,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秋氏这才真的慌了,“那、那我们怎么办?我是无所谓,可你一定要当太子侧妃,必须出人头地!”
华羽眼里闪过杀机,“娘,你知道柳家长子是怎么死的吗?”
秋氏一愣,不明所以,“柳家长子?什么意思?”
她们母女的事,跟柳家有什么关系?
“柳侍郎的妾室冯姨娘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娶到公主,就下毒谋害柳家的长子和次子,多亏有鬼医相救,才识破了她的计谋。”
这些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华羽也是听丫鬟们议论时知道的。
秋氏原本也是有些弯弯心眼的,隐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好,不错,就是这样!”
兰韵院里,百里夫人倚在榻上歇息,脸色不太好。
“母亲是不安于木姨娘被罚吗?”华裳替她按摩着双腿,声音很轻。
母亲这些年在清心寺,时常打坐诵佛,天长日久的,腿就有些不好了,阴天下雨之时,会格外酸疼。
这种情况需要一方面服用药调整,一方面通过按摩来达到治愈目的,当然这对华裳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百里夫人慈爱地看着她绝美的脸,一笑摇头,“倒也说不上不安,木姨娘下半生常伴青灯古佛,虽说对于才二十几岁的她有些残忍,不过相较于她做过的错事,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