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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潮湿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下意识想抽回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可是稍稍才有了动作,男人就猛地用力握紧了她。
那瞬间的反应力和敏感的程度,像是害怕她会逃,又早就料到她会逃似的。
段子矜哭笑不得,“江先生,婚都结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江临抬头,对上她那双清澈的褐瞳,嗓音低低霭霭的,像雾气,“是为了孩子吗?”
段子矜转了转眼珠,笑意温软,“你猜。”
“猜不到。”
她伸出那只没被他禁锢的手,摸了摸他俊朗如玉的脸,“问这些干什么?我都已经嫁给你了,这些很重要吗?”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嗯,不重要。”
他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她已经是他的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江临?”段子矜拍了拍他的脸,男人看向她时,在她眼睛里轻而易举发现一抹担忧,“你这两天怎么了?好像……”
情绪不高的样子。
这样想着,段子矜不禁叹息,“你是……后悔和我结婚了吗?”
不怪她这样想,自从家宴过后,他的情绪就一天不如一天。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她感觉得到。
…本章完结…
☆、第265章 怀着我儿子,你不娇贵谁娇贵?
男人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刚好挡住她面前的一片阳光,从段子矜的角度看上去,他的五官被一片黑漆漆的阴影笼罩着。
“没有。”他淡淡的,每个音节却都格外沉静有力,“唯独娶你这件事,重来一万次,我也会做相同的选择。”
段子矜的心好像都被他这句话震到了,绵绵长长的甜蜜。
她这才笑了,拽着男人的手掌,带动着他的胳膊都跟着一起轻轻晃着,“你今天回来这么早,研究所不忙吗?”
江临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明媚的笑容,自己都不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异常深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嫁给我。”
段子矜想也没想,笑道:“因为我爱你呀。”
男人久久注视着她的脸。
她的眉目比他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温软娇媚,眼角眉梢挂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意。
漫不经心,如同她刚才说出那句话时的调调。
“没有其他理由?”
“你想听什么理由?”段子矜托腮瞧着他,手里搅动着桌子上的水果茶。她实在不知道这男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疯,非要揪着她问这个问题。
“比如。”他的眼睛像黑曜石般深邃漂亮,也像黑曜石般,折射着复杂而深邃的光芒,“当时有没有面临什么困难的处境,只有嫁给我,才是唯一的出路。”
段子矜怔了下,突然语塞。
江夫人说,她来找她的事情,江临完全不知情。
虽然她嫁给江临时,江夫人出手阔绰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是她很不愿意把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婚姻和金钱扯上关系。
如果没有那笔钱,她也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但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老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她正要开口,却听男人道:“不管你当时为什么嫁给我,我都会对你好。”
段子矜如鲠在喉,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男人嗓音很淡,像寒山静水,沉淀到人心底深处去,“以后有事,我替你解决,不要去找其他人。”
“你今天怎么了?”段子矜心里隐隐发虚,“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
男人略显粗砺的指腹摸上她的脸颊,低霭的声线,牵动着自嘲,“我不知道。”
他低哑地开口:“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从前对你不够好,所以,每次想起你受过的那些委屈,我总会下意识觉得,你一点都不该原谅我,而你心里,其实也不想原谅我。日子久了,甚至会认为,你当初嫁给我,也是因为某种形势所迫。可能那时候你需要一些东西,而我是刚好可以给你那些东西的人,换了另一个男人,你也会委屈自己嫁给他。”
“我很庆幸,我还有能留得住你的东西;又很害怕,如果哪天我没有了,你会离开。”
他话音很是平静,听不出什么起伏,也没有很明显的温度,但是字字句句都像是尖刺,扎在段子矜心上。
让她觉得有些细密的心疼,还有些喘不上气的窒息。
她认识的江临向来是卓尔不群,自信倨傲的。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用如此坦然的口吻承认——他在害怕。
害怕失去她。
他到底有多不相信她爱他?
或许不是不信,只是因为知道了她所承受过的一切,所以更加害怕,更加如履薄冰。
在情感上,他已经亏欠了她太多,若是此时此刻稍微行差踏错,就会彻彻底底地失去她。
“傻子。”段子矜心疼得厉害,眼圈都有点发红了,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调侃,“那你对我好一点,我不就不会跟别人走了?”
男人低垂着眼帘,没说话,也没看她。
她抱住他的腰身,“你不要想这么多,我嫁给你,没有其他理由,只是因为我爱你。”
他的黑瞳刚好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很认真、很郑重地,“悠悠,你这样说,我就这样信了。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她笑着亲上男人的下巴,同样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不会骗你。”
江临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捉住她胡乱捣鼓的手,淡淡道:“明天外婆回来,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嗯?”
“回来?从哪回来?”他外婆离开过郁城?
“嗯。”男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她白而细腻的手拉到唇边,一下下地轻轻啄着。
她说的话,他是信的。
他不该为了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而感到不安。
虽然那些消息,听上去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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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子矜特意起了个大早,跟江临一起到机场去接机。
对于这件事,江临一开始并不同意,本来已经安排好司机先送外婆回去,中午时他们再过去吃饭,可惜拗不过段子矜一个劲的胡闹,最终逼着她吃完晚饭、不到八点半就回卧室睡下,才准她第二天六点半起床。
饶是如此,她还是好几次困得在后座上打瞌睡。
前两天下过雨,深秋的天气又凉,寒意几乎是穿过皮肤,往骨子里面钻。
男人看着她困倦的模样,握着她冷冰冰怎么也捂不热的手,只觉得又怒又心疼。
他让司机开了暖风,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裹着,这才感觉她的体温回暖了些。
奈何去机场这一路都不太平,她几次被刹车惊醒,睡得极其不安稳。
男人心头那点愠怒全都撒在了司机头上,冷着脸道:“刹个车你要是再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立马给我滚!”
司机战战兢兢,雨后的路不好走,机场高速又时不时的堵个车,怪他咯?
真不知道后面那位祖宗是出来折磨谁的。
别看她在车上睡得迷迷糊糊,到了机场,江临吩咐司机在车里照顾她,想自己去接人时,她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衬衫,嗓子透着几分沙哑,慢慢打开眼睛,眸光还是混沌的,思维却很清楚,“你别想偷偷走。”
男人轻叹,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睡,我把外婆她们接过来,你再起来陪着聊天,嗯?”
段子矜松开手,揉了揉眼睛,“除了外婆还有谁?”
“子爵夫人。”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总觉得江临说起这四个字时,语气是生生的冷硬。
她那点微薄的困顿霎时间全都散得一干二净了,褐瞳渐渐清明起来,清明得可以看清眼底那些震撼和一丝丝慌张,“江夫人?”
男人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喉结微动,眸光深邃了些,“嗯,怎么,你不想见她?”
她在慌张什么?
段子矜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敛去眼中的种种情绪,随口道:“我又不认识她,没什么想不想见的。只是我记得……你好像对她没什么好感,所以有点奇怪,你怎么会同意她跟着回来。”
江夫人要陪外婆回国,势必要经过江临本人的同意,凭段子矜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想在自己的地盘上见到她。
“她很多年没回来了,这次是外婆亲自开的口,想带她回来看看。”意思是,他只是卖了外婆一个面子。
他把话解释得很清楚,理由也很充分,段子矜再没什么可怀疑的,可是无形之中,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闹不过她,江临最终还是把她带到了入境海关的出口处,不一会儿就看到虞宋拉着行李箱从里面走出来,他出来后过来很久,一位穿着打扮都很低调的女士推着轮椅走了出来,轮椅上的人带着巨大的太阳帽,看不清脸,腿上盖着毯子,亦无法辨认是男是女。
从江夫人一出现,段子矜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身上。
即使她整个人装扮得相当平民化,却仍然掩不住身上那股非同寻常的优雅气质。
看着他们在九曲十八弯的隔离带里穿行,男人的嗓音静静传来:“怎么一直盯着那边看?”
段子矜下意识回答:“江夫人和你外婆出来了呀,你没看见吗?”
男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外婆?”
虞宋拉着行李箱,离她们虽然不算太远,但机场里人潮如涌,两个陌生人也有可能并肩前行,光凭他们之间的距离,无法断定那就是虞宋护送的人。至于坐轮椅——这世界上坐轮椅的多了去了,光是他们等在这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见过四位了,江临的外婆又带着太阳帽,整个人很不显眼。
他这个问题,段子矜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她认出的根本不是轮椅上的外婆,而是推着轮椅的江夫人。
但事实上,她和江夫人只是在出发去围猎的时候,在江家正厅门前匆匆见过一面,又隔着黑漆漆的车窗,段子矜也许能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但绝对到不了一眼在人群中能把她认出来的程度。
她攥紧了五指,镇定下来,抬头看着他,做出一点懊恼的神色,“是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