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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平心而论,不管是她跳舞的专业程度还是对现场气氛的把控,都足以配得上最贵的酒。
音乐接近尾声时,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热。
唐季迟点燃了一根烟,驱逐脑海里的困倦,打算和杨子凡说点正事了。
然而余光一扫,烟灰却直接掉在了手上。
陆七七和她的伴舞下台后,紧随其后的是另外一对女人。先上场的第一个女人,延颈秀项,身材姣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收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而后上场的第二个女人……
当她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时,场面寂静了刹那。
因为被那震撼人心的美丽惊得窒息。
她的妆容浓艳性感,脸上的每一笔线条都宛如出自旷世名作,即使在这样低级淫…乱的场合下,也不损半分优雅,反倒为她冷淡清萧气质平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you惑力。
她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姿态便好像一个胜者。
唐季迟“嚯”地站了起来。
杨子凡被他的举动惊到,忙抬眸看过去。
旖旎的光线下,女人的脸半明半暗。
他仔细端详许久,瞳孔忽然一缩,“那不是……”
段子矜?!
她怎么会在这里!
……
酒吧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几个高大英俊、气质各异的男人前后走了进来。
其实车刚开进停车场里时,经理就收到了消息,早早候在门口等着。一见四人出现,赶忙鞠躬问好。
话还没说完,便有人从他旁边走过,步伐凌厉迅疾,像要找谁打架似的。被他带的急速流动的空气,在男人经过的那一霎,几乎冻成了冰。
经理被那擦身而过的冷峻吓得懵了懵。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认出剩下三人,才反应过来刚才过去的是谁。
“商总这是?”
邵玉城嬉笑着道:“你别紧张。是他闺女又出来惹事了。”
哪能不紧张!邵玉城一句话让他半天消化不了,经理瞠目结舌道:“商、商总的……”
闺女?
“啊。”邵玉城挠了挠头发,也不打算解释,“没你的事了,你忙去吧。”
经理干巴巴地赔笑,“是,邵总。”
他刚要离开,却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邵总,今天我们酒吧刚好有特殊节目,您四位在前排的座位已经安排好了,您看……”
“特殊节目?”傅言淡淡问,“什么特殊节目?”
经理抬手,将他们的目光引向舞台上。
四人中最深沉稳重的男人刹那间眸光一暗,那沉黑的眼瞳慢慢深邃,慢慢化作无底的深渊,跌进去,就是粉身碎骨。
与此同时,素来面无表情的傅三公子也微不可察地变了脸色。
台上,两个绝美的女人正在一百多个男人的注视之下,妖娆又魅惑地扭动着身子。
经理笑得别有深意,“您几位可以到前面的贵宾散台去看,离近点……也好看得清楚些。”
邵玉城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腿肚子发软,半晌憋不出一个字。
真没想到,段悠竟然还有这一手啊!
看她平时一脸冷僻高傲,恨不得把“离我远点”四个大字贴在脑门上……
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那一身正儿八经的女士西装之下,藏着一副如此撩人的媚骨。
不愧是美人画皮。
这身段,这舞姿,比专业的也不枉多让。她要是再丰满点,或者健康点,不这么削瘦的话,估计没几个男人能在她的誘惑之下还把持得住。
可偏偏,她连誘惑人的时候,那表情也是性感中带着一股子傲世轻物、不染于俗的高贵。
世界上怎么能有这种女人,把清高和妖娆两种对立而生的气质凝绕在一起。
怪不得她有本事把大哥吃的死死的。
真人不露相啊。
台上的另一个女人,邵玉城看着也有些眼熟,想了许久也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直到他看见傅言那蒙着雾霭的双眸,灵台顿时清明——
这不是那天在商场里那个推着段悠一起逛街的女人?
后来傅言为她卸了别人一条腿,还专程把她叫到地下停车场里亲自带走了……
邵玉城突然想起从办公室出来之前,傅言一口一个看商伯旸笑话。
若非怕被他那些层出不穷的阴招整死,邵玉城真想好好问他一句:三儿啊,打脸打得愉快吗?
*劲爆的音乐渐渐进入尾声。
在场的男士不约而同站起身来,眼睛里冒着贪婪又暧…昧的光。
气氛几度控制不住,主持人拿着话筒高声喊了几次,台下依然躁动得无法安静。
服务生们忙着四处收单,几乎全场的男人都赠了酒。
最令人惊奇赞叹的,是那位给陆七七小姐送了一杯酒的先生,此刻盯着台上的女人缓缓说了句:“给她开一瓶路易十三。”
话音不大,满室皆惊。
…本章完结…
☆、第121章 酒塔
路易十三,白兰地中的极品。
对酒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白兰地的品质与橡木桶的陈化时间息息相关。
陈化达到15年,称作“拿破仑”级;超过20年的,便是XO;30年为法语中的金色时代,L’AGED’OR。
然而,只有达到50年以上的白兰地,才允许被叫做路易十三。
它幽雅,昂贵,经过长达半个世纪的沉淀和酝酿,诞生的刹那,便注定是酒中贵族。
男人说话时,语气很平静,丝毫听不出来他正身处在风月场所里,为了一个极有可能是素昧谋面的舞女,赠上一瓶天价之宝。
或许是他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不过这个举动,足以说明台上两个女人的舞蹈,实在是美艳绝伦,令人心动。
四周的客人们就大不如他这般平静了。
杨子凡就在唐季迟身边,别人看向唐季迟的目光也多多少少地游离在他身上,让他格外尴尬。
他低声劝道:“唐总,送一整瓶,是不是有点……”
唐季迟目光盯着台上,缓缓截断了他的话:“你想告诉我,她不值?”
杨子凡噤声,使劲点了点头,“值!”
酒吧门口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袅袅的烟雾遮住了他沉静的容颜,虚实相间的轮廓透出阴鹜而冷淡的气息。岑薄的唇抿成锋利的线条,眸色却是黑漆漆的,一如子时的夤夜,晦暗深邃。
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只见经理在他的示意下,弯着腰上前,他的薄唇动了动,经理便连连答应,喜笑颜开地走了。
江临单手插在西裤兜里,径自向舞台前方预留的VIP散台走去。
台下的骚乱让段子矜头晕目眩。
她从未在这种场合、被这么多人盯着跳尺度如此之大的舞。以至于最后一个动作结束时,眼前挤满了炫目耀眼的灯光,她却什么都看不清,甚至连自己何时被米蓝扶下去的都不记得了。
前台后台都还沉浸在被燃爆的气氛当中,休息室里,米蓝边喝冰水边抚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的红潮仍未褪去。
“你太让我惊讶了,子衿。”她赞美道,“真想象不到,你居然会跳爵士!”
段子矜揉着眉心,趴到桌子上叼着果汁杯子里的吸管,她觉得自己剧烈活动后有点低血糖,头昏脑涨的,亟需补充些糖分和水分。
好不容易缓了缓,她才闭着眼睛道:“我在美国生活了六年。”
爵士舞蹈起源于非洲,发展在美国,以性感*著称,又张扬又有活力,尤其是在迈克尔·杰克逊亮相之后,受到了青年一代的狂热追捧。
阿青的经纪公司为了把他打造成歌影双栖的艺人,对他进行了长达三年多的舞蹈训练。段子矜没少去探班,也跟着他断断续续地练了三年。
经纪公司给阿青找的老师是世界顶尖的舞蹈家,若是真计较起来,她也算是师出名门呢……
不同于那些低下媚俗的钢管舞,爵士是一门艺术。
无需穿着暴露,无需出卖身体来博得观众的眼球。
就算她穿着牛仔裤,白衬衫,一样能艳压全场。
当然,她的初衷只是要把那个目中无人的小丫头比下去而已。
现在想想看,还是有点冲动了……
段子矜支着额头,冲米蓝笑笑,“这下你心愿了了没?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来都来了,哪能这时候回去?”米蓝不高兴地撇嘴,“再怎么说也要上去选完酒再回啊。”
选酒。
段子矜坐直了身体,米蓝不说她几乎都要忘记还有选酒这么回事了,“选酒……”这事就算了吧?
话没说完,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开,是酒吧的工作人员,“您好,我们已经统计完今晚所有选手赢获的酒的价格了,您二位是获赠价格最高的。按照惯例,将由 Day。off 授予Dance Queen的称号,还可以得到一笔与酒品价格相当的奖金。”
米蓝来了兴致,“统计出来了?在我们前面上场的那个小丫头的也统计出来了?”
小丫头?工作人员愣了愣,“您说的是七小姐?”
想起刚才她的女保镖确实这样称呼过她,米蓝颔首道:“就是她,她赢了多少酒?”
“总价23万8千元。”工作人员诚实地报数。
段子矜眼皮一跳。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为了20万元的片酬,大冷天往江水里跳,还冻得浑身是伤。
竟然抵不过在这里随便跳一支舞?
真是讽刺。
“那我们呢?”米蓝又追问。
工作人员沉默了两秒,报出一个数字。
段子矜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可能?”
米蓝也震惊不已,半天才反应过来,瞪着一双杏眸,讶然道:“你们是不是算错了?”
工作人员无奈极了,“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您还是一会儿亲自去前台看看吧。”
“到前台……是去选酒吗?”段子矜问。
工作人员点头。
段子矜想了想,又道:“这个环节不能略过吗?”
工作人员轻声笑了,“您觉得呢?”
Day。off 之所以能吸引众多顾客前来光临,很大一部分靠的就是这半年一次的斗舞。
而台下的男士们,舍得往比赛里砸钱送酒,无非也就是为了和在场的其他男人共同竞争与自己看上的女人贴身热舞的机会。
如果她们不上台选酒,不给男士们这样的机会,